小陌也醒了,听到敲门声,他坐起身,柔柔眼睛,翻身下床:“妈咪,我去开门,让爹哋进来一起睡。”
还没等我回答,他穿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到门边微微踮起脚尖开门:“爹哋!”
“爹哋,进来。”
“爹哋昨晚怎么不和小陌一起睡?”
“爹哋,进来,我们再睡一会儿,和妈咪一起睡再一会儿好不好?”
我躺在床上听到小陌兴奋的叫囔声,这家伙怎么能……
莫名奇妙的念夕竟然生病了,文只写这么点,明天还要打点滴,或许文要停两天,所以,请亲们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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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上官的情
我一直闭着双眼,也许是一夜没睡真的累了,闭上眼之后就懒得睁开,但小陌兴奋的叫囔声却还是那么清晰的传入我的耳际。
“爹哋,你进来啊,快点进来!”
“爹哋--”
轻轻的关门声,一大一小的脚步声往床边靠近,感觉床陷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是小陌爬了上来。
“爹哋,你也上来啊,像小陌一样把鞋鞋脱了,躺进来。”
“……”小陌这孩子,人都说童言无忌,嗯,上官才不会当真呢。
只听见上官轻笑几声,他的气息似乎离我原来越近,脸上传来亲柔的触感,上官他……似乎……在轻抚我的脸庞……不用看也能感觉到他怜惜的目光……而我更加没勇气睁开眼。额头的发丝被他轻轻的拨开,一个羽毛般得吻轻轻的落下,而我看似平静的闭着眼睛,心却……
“小笑,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上官轻叹的语气似乎带着一抹心疼。我想睁开眼说什么,但始终都没有……
或许,什么都别说更好……
“小笑,其实,我,也,可以给你幸福……”
“我想给你和孩子一个幸福的家”
上官他在说什么?他说他想给我和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家?
上官,他……
他在开玩笑对吧……
“小笑,你想知道四年前遇见你,你给我什么感觉吗?其实就只有两个字, “心疼”。
“对,只有心疼……”
“心疼?很奇怪吧,我竟然会心疼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可是,你真的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
“第一次见你是在飞机上,你更多的时候都闭着双眼,但,眼角却有泪滴落,我当时在想,到底是谁伤了这样……的你。”
“二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你几乎没看我几眼,就连微笑都那么苍白无力,似乎随着飞机起飞,你也弄丢了你的魂。”
“记得你只是无意间瞄了一眼我的设计稿,却随口说出一句,为什么嵌在戒指上的蓝色钻石不设计上水纹呢?平静的海面有了卷起的浪才有生命力不是吗?给它加上水纹其实就好比海里的浪。”
“你的那句话却让我愣了好久。”
“小笑,你给蓝色爱情海加上灵魂,而你自己却没有灵魂,你就像一片随风漂泊的落叶,没有目的地,加拿大似乎只是你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而已。”
“那时,我很想和你说说话,而你却一直闭着双眼,沉默着。”
“小笑,这几年来,我看到了你的蜕变,你的哭,你的笑,你的委屈,你的倔强,你的执着,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温哥华设计展上,我看着你微笑的走上领奖台,其实,我比你还高兴,那个在领奖台上闪着光芒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你,我一直想把你还原,你应该是快乐的才对。”
“站在领奖台上的你说:我是一朵花,曾经以为就那样凋谢了,但是,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所以,我这朵花谢了又开了。我叫,花再笑,顾名思义,花又笑了。每个人的一生或许都会有遗憾,当爱情和生活给你致命的一击时,记住,还是要努力的活下去。”
“也许你不知道,你这短短的一句话,让我想到过去的你是不是痛得差点活不下去,但,所幸,你依旧完好的站在那里。我从不问过去的你(炫)经(书)历(网)过什么痛?我只想给你一个幸福的未来,不管过去,只有未来……”
“小笑,我知道小淘的离去让你难过,但小陌始终成了你坚强活着的理由,我喜欢看你对孩子笑,笑得那么真,那么灿烂,如同一朵绽放的花,但,我很担心这样的笑会消失不见,所以,我想守着你,一直守着……”
“你知道吗?我喜欢和你一起去市场买菜,那种感觉真的很好,我更喜欢吃你做的菜,我,孩子,你,我们三人坐在餐桌上分享着你做的晚餐,我觉得很幸福。”
上官的话,在我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起温哥华得那些年,当我以为就这样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度漂泊时,他出现了,我如同一个活在黑夜的人,他似乎是一盏灯,照亮了我孤独的夜。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在我身边,我痛的时候,他紧抓着我的手,我流泪时,他默默的陪着,他说我是一颗会发光的钻石,其实,如果我是钻石,那么他就是把我变成钻石的人,因为我本是一块普通的玻璃而已。
上官似乎是最了解我的人,胜过逍遥,胜过瀚晨风,或许……胜过冷若冰,总觉得瀚成风已经把我看透,而上官则是看懂我。李有戏呢,他似乎对我说过他看不懂我,搞不懂像我这样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温哥华的那几年,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上官出现在家里……
一直一直都不敢承认上官的爱,其实,说到底我是自私的不是吗?这么多年的守护,我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上官那份体贴入微的爱呢?但,我却没勇气接受,他不说,我也装作不知道,我很自私吧,很自私对不对。爱是要付出代价的,爱上冷若冰,我空守那几年的折磨就是代价。一个冷若冰就已经够了,若是上官今后变成另一个冷若冰,那么……
毕竟,人都会变的不是吗?
冷若冰以前不是也很好吗?
在我眼里友情可以永恒,而爱情却如烟花般短暂美丽过后,只留下黑夜的伤。
“爹哋,你在和妈咪说话吗?”小陌的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也许也打断了上官接下来要说的话。
上官,你的情……我要怎么回报?
上官轻笑了几声,抚了抚我的发丝,如此怜惜,让我……
“对啊,就是和你妈咪说话呢,可你妈咪睡着了,没听见爹哋说的话,小陌,爹哋带你去吃早餐好不好,你妈咪累了,要好好休息,我们别吵了哦。”
“嗯,好……”
感觉到小陌跳下了床,然后是窸窸窣窣翻衣服的声音。
“爹哋,小陌要穿这件黑色的马甲,还有这条酷酷的裤子,逍遥妈咪说我穿上这个就和我逛街……”
“爹哋,我穿这个你也喜欢和我逛街对不对?”
脑子有些乱,我似乎真的要睡着了,迷糊中,我听见小陌和上官的笑声。
念夕回来了,没写文的那两天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习惯了写文,习惯了下班处理完琐事就坐在电脑前码字,习惯了点开留言看亲们留下的话语,然后敲着键盘回复。 下雨了,六月的第一天,厦门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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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冷太太,您好。
四年
说长不长
说短也不短
但却足以改变一个人,改变许多事情。
我变了吗?或许变了,或许没有,怎么说呢?
我发现,现在的我竟然可以笑着回首往事,回首,那段刻骨铭心的爱,那些等待而无望的痛,那个人,那段情……
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却终究已经成为过去。
当我觉得每个人都在往前走时,却发现,有一个人,始终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我和上官如时的参加会展中心的设计和周年庆,小陌交给逍遥的妈咪带着。像这样的设计展,毫无疑问是新出道的设计师展现才华的机会,而我看了那么多设计,唯独喜欢那条黑色的围巾,黑色的主色调,看似简单的线条却是费了一番心思。围巾的末端是红线勾勒出的一朵小火苗,首端是白线打出的一朵白色的雪花,围巾的名字叫做“缠爱”,曲线的围巾,真如“缠”这个字,不知设计者想表达什么意思,是纠缠不清的爱还是缠绵不休的爱?火苗和雪花是冰火两重的意思吗?
后来,我才知道,这条围巾的设计者是一个比我小三四岁的女孩,我更没想到,这条围巾会与瀚晨风有关。
设计展过后,就是周年庆舞会,设计展在一楼的大厅进行,而周年庆在二楼。我曾说过不喜欢穿礼服,不喜欢穿高跟鞋,更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现在的我同样不喜欢,只是我学会了接受,学会适应。
今晚,我还是穿了一件红色的礼服,不同于上官之前送的那件,之前的那件美得耀眼,而这件俏皮中又带着一抹成熟的气质,平滑的布料在灯光下闪着红色的光,特别是裙摆上的褶皱别具一格,但两件礼服却同是出自上官之首,当他把这件礼服送到我面前时,我愣了一会儿,我想问问他到底设计了几件?但我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舞会上,我看见冷若冰,也看看见了他的妻子,我曾一直暗自称呼她为模特女郎,而如今,显然不能这么叫了,听说她早已不做模特,想必是在家相夫教子了,不能再叫她模特女郎了吧,那么要怎么称呼她呢?冷太太?嗯,对了,冷太太……
她叫若雅对吧?雅?气质高雅吗?她真的是逍遥的姐姐吗?看不出来……
大厅内,一首淡而优雅的舞曲幽幽的旋转回荡,舞池里,绅士的男士和双目含情的女士们随着旋律轻迈脚步。
我坐在大厅的一角,默默的注视着,上官一直坐在我身旁,什么都不用说,这也是我们默契的一种相处方式,就这样,我觉得舒心。
无意间我看见冷若冰和他那高雅气质的妻子在舞池的最中央,冷若冰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看不清冷若冰的表情,因为他背对着我,但,我看清了冷太太的表情,她的脸上始终都有一抹淡而幸福的笑。
这首舞曲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我已不记得曾经和某人跳过几遍了,总之刚学时总是踩到某人的脚……
想这些做什么呢?一支舞而已,就算曾经说过这一生只和彼此跳这支舞又能怎样,毕竟过去终究已经成为过去,我望着冷若冰和他的妻子,扯开唇笑了笑,我们的身边似乎都出现了一个能够共舞的人。此时已非彼时……
“小笑,请你跳一支舞,你可愿意?”上官扬起嘴角,一只修长的手伸到我面前。
“当然,愿意。”我伸手,指间搭上他温暖的掌心。
音乐淡而缠情,我和上官走向舞池,原来上官还是一个优秀领舞者,对于他,我始终挑不出什么不是,他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不知为什么,身旁优雅移动脚步的男士和女士渐渐的停了下来,最后,只剩下我和上官的脚步在随着旋律移动,而他们则把我和上官围成圈……
这是为什么?我不明所以……
上官低头,唇凑到我耳边轻笑:“小笑,和你跳这支舞,注定成为今晚的焦点。”
为什么呢?我不解的望着上官。
“想知道为什么吗?”上官轻笑道。
“嗯。”
“因为,此时的你在发光,让人无法忽视的光。”
发光?呵……
我是太阳?哦,不对,李有戏才是太阳,那我呢?上官说我是钻石,那是钻石的光?可我没看见什么光。
呵,可是我不喜欢这种被太多人注视的感觉,尤其还有几道强烈的视线像是要把我看穿,这种感觉真不好。
舞曲终于结束,我和上官停下舞步,身边旁观的人却却迟迟不散去,总觉得有几道强烈的视线,是谁呢?我微笑着抬起头扫了一周,冷若冰?是他?他手上拿着一个红酒杯,我们的视线透过灯光相遇,他朝我勾唇笑了笑,似自嘲,又似……
忽地,他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啪”的一声,玻璃杯被他捏碎,想必碎玻璃已经扎进他的手指,因为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到干净到透明的地砖上,但冷若冰还是笑着看着我,只是眼里并没有一丝笑意,而他的妻子,哦,该叫冷太太,她却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尖叫,眼里的泪不住的往下掉。
尖叫声似乎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显然上官也注意到了,他伸手揽过我的肩,轻声的问道:“累了吗?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好。”我笑了笑,真的有些累了,回去,我要好好的再睡一觉。某人又疯了吗?我不明白……
我和上官走出舞池,打算下楼回去,而冷若冰却搂着他的冷太太走到我面前,他眼里似乎有隐忍的情绪,但却看着我们笑着勾唇道:“两位的舞跳得真不错,怎么,这是要回去了吗?难道是我冷少招待不周。”
“冷总,谢谢你的款待,我们玩得很尽兴,只是孩子还在等我,所以,很抱歉,我得提前走了。”我尽量礼貌而客气回答他。
“这样啊……”冷若冰皱了皱眉。
“Kelly小姐是吧,忘了跟你们介绍了,这是我的妻子,若雅。”冷若冰的手还在滴血,他不去处理伤口,跑来和我介绍他的妻子做什么?我知道她是叫若雅,也知道她是冷太太,还需要介绍吗?
“冷少,你够了。”上官紧紧揽着我的肩。
而我抬起头朝上官笑了笑:“没事。”
我走到若雅面前,她微笑的看着我,眼圈却还是红的。
“冷太太,您好,我叫Kelly!”我朝她微笑,这算是打招呼了吧。现在可以走了吗?而我的一句话似乎让冷太太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注意或许看不出来,随即她朝我微笑道:“您好,Kelly是吧?有时间到我们家来玩,阿冷的厨艺还不错,到时我们夫妻一起为你们俩下厨。”
去他们家做客?还是那栋别墅么?玉嫂是不是还在那里?
“嗯,是吗,那我们真是荣幸,冷少,有时间你也带上你的妻子到我们家坐坐,其实,加拿大也不算远,我们家小笑的厨艺也是好得没话说,尤其是小笑煲的汤,那是我和孩子的最爱。”我正想着该如何回答,但上官却先在我之前开口了。
“汤,的确不错……”冷若冰望着我,深邃的眼眸似乎藏着情绪,注意到他的手紧握成拳,血滴落,玻璃片似乎被他无视了。冷若冰他说什么?汤的确不错?他喝过我煲的汤吗?哦,对了,他喝过,也只有那一次,其实,那道汤味道原本真的不错,只是加了点安眠药而已。
“冷总,不好意思,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孩子还在等我们回去呢。”我礼貌的笑着问冷若冰。
冷若冰却沉默着不说话,而我转过身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阳光帅气的野男人,不变的发型,不变的笑容,不变的蓝色休闲服,他看到我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无视在场的所有人,直直走到我身边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捏一下不够,还拍了拍……
“花在笑?”
“花在笑?”
“哇咔咔,真的是你,你这女人,当年不打一声招呼就莫名奇妙的消失了,好吧,我没怪你。可是呢,你回来了,怎么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吗?有吗?有吗?”李有戏激动的叫囔,身边的人都被他当空气了吧,这么多年,他似乎一点都没变,依旧我行我素。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人至少都会改变一些,而李有戏似乎还是原来的李有戏,不曾有一点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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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你给我活着
“花在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李有戏什么也不管拉着我就跑。不知道冷若冰是什么表情,也不知上官会怎么想,我想和上官说什么,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