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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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度烧梦-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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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高大。不过认识黄婧媛以来,就没听她谈过他,没有爱情电话,没有发不完的短信,没有视频聊天。前几天,苏贝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前男友,她也没有否认。
  学校的课程还来不及开始,不光是我们宿舍,整个五楼,都已经服服帖帖地看懂了黄婧媛家底的殷实。我们几个云里雾里能猜到黄婧媛可能是山西煤商的女儿,仅是猜测,没有证实,也没有必要证实,大抵是这些物质性的东西造就了她的骄傲、狂妄和放荡。她每周都和不同的男生约会,没人知道她约会的内容,流言说是见了面就上床,蜚语说她玩3P。但是她从不在宿舍里扯这些东西,一切都会在门外处理得干干净净。她喜(87book…提供下载)欢Party,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一切聚会,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在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喝酒,吹嘘她在美国时候的Party生涯,我们嗤之以鼻一笑而过,直到看到她半柜子的吊带晚裙。
  这件事是顺理成章的,那就是,黄婧媛进学校拉拉队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在美国的学校,腿没毛病的女生都要进拉拉队。苏贝也进了,为了屈是辛。我心里觉得是为了看住屈是辛。(我是这样理解米尔卡和费德勒的)我也在老妈的督促下进入学生会宣传部,,基本没事可做,也不想争取着去做些什么,对于学校事务和掌权的热衷早在中学时代结束了。
  周末的204形成一个传统,外出吃饭,购物,泡吧。沾了两位美女的光,我们行走在校园就能吸引无数的聚光,短腿或满脸沸腾赤豆汤的男生们的口哨是得不到回应的,他们口中的那声‘sexy’就像拦出租车。
  今天傍晚雷雨的面头不大对,进化成秋雨了?即便停了,钻心地冷。我们洗了低质量的军装站在阳台上乘凉。楼下不远处是一个小型篮球场,奔跑着一些身材一般的臂膀,赤膀着像一只只拔了羽毛的鸭子。
  黄婧媛穿了条真丝睡裙出来了,露了四分之三个胸部,我斜眼给她一个眼神。她倒双手交叉,表现地像秦香莲一般,我肉麻地躲到施布弥身边。不一会儿,苏贝也出来了,和黄婧媛一样的装扮。更火的是,她拿着润肤乳在阳台上抹,“拜托,宝贝,屈是辛看到你这么招摇,会拆了你的。”
  “我就是算准了他要过来,才特地穿给他看的。”苏贝厚着脸皮说,“还有7分钟。”
  没过几分钟,真过来一群珠穆朗玛,我仔细分辨,没有屈是辛,“看,学校的校男篮主力!”黄婧媛解说,语气里滴出暧昧,让我联想到丝袜。那几个主力忍不住抬头看这边,一个胆大的喊了‘美女’,其他宿舍纷纷跑出了人来,再鄙夷得看着我们,满肚子情绪地进屋。黄婧媛友好地看向这群不认识的姐妹。等她们进了屋,再随口骂了句‘骚货’,然后挥手向这群主力打招呼。
  男生们很兴奋,在场上Show起来,可惜手气不好,三分球都没怎么飙进。黄婧媛不吝啬地给了几个媚眼。屈是辛算是大牌,很晚才来,运动背心,绿色大脚裤,加上苏贝给他选的发型,确实很迷人,连黄婧媛都意味深长地放低身段一动不动盯着他。
  “tommy!”苏贝欢喜地叫他,屈是辛回头,两人楼上楼下,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相望。黄某女疾步走进房间,又疾步走出房间,把苏贝的内衣扔给楼下的屈是辛,附言,“苏贝说要送你的。”看到这个场面的男女生们都唏嘘不已,有看到的女生恶心地缩回房间,男生们羡慕地眼球瞟白屈是辛,苏贝脸色没太大变化,站在原地望着她的王子微笑。
  




☆、第九章(三)

  屈是辛略微害羞地跑向球场打球。苏贝在我旁边,手里把玩着乳霜的盖子。我看到她嘴唇一珉,继而笑了,冲楼下大声吼道,“明晚8点,皇后酒吧,黄婧媛作陪。”男生们作答,“一定到。”黄婧媛转过头,真心地笑着。“怎么样?你们也去吧?!”
  “不,不,不,我要和我们家Tommy研究一下我的内衣。”苏贝的回答,我们爆笑。
  “好吧!”黄婧媛可惜地说道,眼里满是闪烁的光泽。不一会儿也开怀大笑。
  九月份的傍晚很快落下帷幕,打球的人潮很快退却,远房的林间连一点余辉都看不到了。每个人的脸庞因为黑暗而变得好看起来,我们依旧站在阳台,有的没的闲扯几句,哪个连的教官比较帅,哪个食堂的伙食比较配胃口,哪个系的女生最恶心之类的。一直没太说话的施布弥张口唱了句,“易大没我想象中的好!”
  我侧脸停止笑容看向她,“对不起,是我们太浮躁,玩的太疯了吗?”
  “没有。”施布弥赔了个珍贵的加菲猫笑容于我,“只是与想象差别太大,你当时为什么选易大?”
  “我啊,”眼睛不断向上翻,似乎急于找出那样的极限,想到了些事情,回忆起了一些事情,“童年情结,记事起就觉得自己该上易大。”
  施布弥习惯性地递了支烟给我,我还是拒绝了。
  “那你们俩呢?”施布弥说着转身面对屋内,点烟,嘬。
  “我是被简单好求歹求求过来的,她非得让我跟她念一所大学。”苏贝白开水似地叙述,我要不在场,她们准要相信了。我脱了拖鞋,光着脚踩她,“是这样吗?”压低嗓子问她,她把头低下,不再做声。
  “哈哈,”施布弥相当轻松地呵呵,“苏贝就不必逞强了,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谁主谁辅,明眼人一目了然的。”
  黄婧媛交换了无数个表情,然后说,“我爸选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易大。”
  “你有没有水分啊?”苏贝眯着眼问她,她把美丽的女人都想成了自己吗?
  “可能有吧,我回国参加了国家统一考试,就是什么高考,大概差了几分吧!”
  “差了多少分?我看你样子还以为你成绩很糟糕呢,没想到只差一点点,还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呢!”施布弥灭烟,张口说话,很浓重的烟味被带出来。
  “好像200分不到,190左右。”说完抓抓亚麻黄的大卷发,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190??”三个人的嘴都夸张的像桌布鸟叼到一尾虫。
  “看来你没比我好多少。”苏贝挤着眼笑着说,“你爸给学校做什么贡献啦?”
  “小图书室四楼的书。”
  “明白!”四个人异口同声。
  一夜无梦,却也没睡好,房间的电话响个不停,找谁的都有。施布弥朦胧胧地拔了电话线,我在被窝半醒半睡地跟许宁发短短信。第二天醒来,手机里闪烁着一个天大的坏消息,她告诉我一个月后要来易大看我。一想到她跟苏贝互掐的画面,我的牙齿都要打架了,不晓得她踏进我的宿舍,看到苏贝睡在我隔壁会不会喷血,不晓得她会不会被黄婧媛一凶就泪雨梨花,不晓得她会不会被施布弥的烟呛坏了好嗓子。想的太多了,牙膏泡沫落到领子上,不得已的赶紧定神。
  落雨了,齐刷刷地,凉爽爽的。这雨没多大意境,施布弥却仍然在窗前想象。军训停了,苏贝和黄婧媛坐着懊悔于她们的约会。几片残落的败叶随着野风闯进了房间,更加残败了。拿着笔记本,写了两个字又涂鸦了,拿书,看了两页又清空脑子了。这雨下得像哭泣,我的心也跟着难过了。
  发泄情绪,空坐着哭了。风声听见我的哭泣,狂奔得更加肆虐,呼啸着落进屋子里,施布弥关了门窗,继而对着电脑,我收拾完难过,加入了黄婧媛,研讨一下怎么制作水果色拉。
  门被敲了很久,我们闹得厉害,吃了两份色拉,第三份就比手快了。施布弥戴着耳机,键盘敲得像重金属音乐,门被狠狠地砸了,我从惊吓中耷拉着嬉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我们都不相识的学姐,眼熟,绝对不认识。
  未经允许,她走进我们宿舍,“我是中文系的辅导员,这里哪两个是我们专业的学生。”听口气,比老班难对付多了。
  苏贝和黄婧媛慢吞吞地迎上她,“老师好!”这显然怠慢了这位辅导员,“我过来通知你们,明天教官检查室内卫生,你们准备一下。”
  “知道了!”苏贝拉着腔调呢喃,我挺奇(提供下载…87book)怪她今天怎么跟老师有一搭没一搭的,从前她爱理不理,随心情而变。
  “还有啊,不要玩的太过分,先看看书。”她简洁的说了两句,急匆匆地离开,仿佛这件事占用了她很多时间。
  在看的到她背影的眼底,黄女一声‘妈的’已经出口,过道里的脚步声加速了,遥远了,不见了。
  “喂,你看见她那件衬衫了吗?90年代我妈送给我外婆的。”苏贝作呕吐状。
  一旁的黄婧媛端起玻璃盘,边吃色拉边踱步,表情嫌恶,眉头紧皱,“看到她的工装裤了吗,哦,天啊,我该怎么说呢,差劲的国产货,一看就知道很廉价,为什么会有这种裤子的存在?”
  “她的鞋子也穿了3年以上了。”施布弥补充道。
  “好吧,姐妹们,你们看她不顺眼,是吗?”我得站出来作一个总结。
  “没错!”三人响应。
  “不是,她谁啊,叫什么?”黄婧媛反过来回想。
  这还不简单,施布弥说着,忙碌着动电脑,我们三颗脑袋也马上凑上去,很快进了学校的网站,“哇,在读研究生代班,而且是物理系的,能带中文系一定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有水平。”其余三人传递来鄙视的眼光,我暂时性的忽略。“198X年出生于,04年进入易大本科学习……。”
  “简单,别念了,”苏贝打断我,语气坏坏的,“这里有她QQ,小布,快,伸一个新的加她。”
  “No problem。”施布弥还真卖命。
  她们忙里忙外,每隔几秒,我们就可以知道卓佑蓝曾犯过的错误,愚蠢的瞬间,再隔一会儿就传出她们罪恶的狂笑声,或许我不该清高地说出这种话,因为冥冥之中,我感到了自己对她的敌意,那不同于她们三个对她服装的评头论足。
  夏秋交替之际,天气变幻无常,秋雨一落,很多家长又折回学校,老妈也不能免俗地过来,拿来两套衣服,她的品味完全得不到我的苟同。除此之外,还有牛奶、维他命、邦迪、消毒水什么的,我坐在凳子上看她如何挤爆我的柜子,把东西塞进去,她走时,蓦然发现拿来的外套里多了2000块,原来老妈也有藏私房钱的野心,和老爸一样,我们家可爱的老头前几天偷偷打了5000过来,看来他们是上帝送给彼此的礼物。嘴里口口声声道,不能给孩子太多零花钱,让她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背地里舍不得的很,背着对方悄悄塞钱给女儿。
  




☆、第九章(四)

  屈是辛的妈妈也过来了,早该想到是她约老妈一起来的。老妈非(提供下载…87book)常讨厌驾车,技术也很烂,搭屈妈妈的顺风车肯定使她欢快。苏贝和屈是辛的约会被他妈妈撞破,撞烂了什么东西不知道,只知道苏贝那天回来以后,鬼哭狼吼地喊着‘完蛋了’,喊得没完没了,直到黄婧媛说要喂她吃安眠药,她才收敛地喊得小声点。我起初以为是闹情绪,看着看着确实是伤心地哭了。
  厚着脸皮向老妈打听情况,(没认识她之前,从未这么卑躬屈膝),老妈基本不设防。屈妈妈原话是这样说的‘你说我们家小辛是怎么一回事,才大一就谈朋友了,还是那个小姑娘。我跟你讲哦,那个小姑娘她妈不正经,是被人家包养的,以前好像是那种女人,那个小姑娘自己也不正经,你是不知道她穿的什么衣服,哟,那个短裤短的嘞,上面衣服低领得你都不敢想象。还有,脾气也坏得不得了,被我撞到的时候,在跟小辛闹脾气,动手动脚,你想想啊,我都舍不得打儿子…。。’老妈最后还传来一个噩耗,屈妈妈命令屈是辛一个月内分手。看来,最近老妈跟屈妈妈走得挺近。
  警钟长鸣,做足后期工作,在她衣柜里一阵找索,确实找不出几件布料多的,那丫头自己马大哈的不作任何改变。从她气色上看,屈是辛应该是做了不孝子,没听从妈妈的话展开行动。
  学生会把新生拉去聚会了,说白了更像灌酒,一杯接一杯。学长一点都不客气,深深明白了“下马威” 的可怕。充了一肚子的酒气回到宿舍,一颗脑袋都不在。头疼的利害,摸索着黄婧媛的桌面,想看看派对女王有没有什么醒酒药。一无所获地回到自己书桌前,被上面的东西一激,恶心得什么都吐出来了。
  门‘吱‘地被推开了,和我一样酒气正浓的黄婧媛进来了,高跟鞋踢得人恼火,我把桌面上的东西甩给她,“怎么回事?”
  黄婧媛打了个酒嗝,翻我一眼,拿了东西,“没什么。”
  “没什么。”我的气势噎了回来,想想又可气,走到她面前,“OK,我们有必要把话摊出来说,我坚决反对你带男人回来过夜,我想苏贝和施布弥也反对。”
  “我没有啊,”她云清风淡地说,边说边开始她的卸妆工程,这些工程一般耗时45分钟。
  “没有,那这,这男士内裤和情趣用品怎么解释。”我急了,“你不会告诉我,今天你和某男在我的床上发生了什么吧!?”
  她不理我,对着镜子修整她的眉毛。
  我五味杂陈的继续,“太恶心了,你该不会把那个东西扔在我的小熊抱枕上了吧?那我的新床单又毁了,对吗?好吧,你拿那条粉色的赔给我吧!”
  黄婧媛好笑地看着我,看我说的接不上气了,“简单,我没有和谁在你的床上做,那些东西原来是想带到酒吧去的,后来觉得没意思,拉你桌上了。
  “哦。”我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
  “现在,你可以检查你的床单了,请自便。”她说完便进浴室了,突然脱得只剩内衣探出头来,“还不如担心苏贝男友今天有做没有保护措施?”
  我用彻底崩溃的眼神软化她,她又趁机钻进浴室了。
  今夜苏贝和施布弥都没有回来。房间安逸的怪异,只有瞌睡虫不停地出场,牵引着平坦而甜蜜的呼吸。
  小心翼翼地捧着转专业受理单到处碰壁地找教务处。易大不愧是易大,开课的第一天,校园里玩纯洁暧昧的人已经不多了,自习室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想在路上抓个丁来问问都很困难,好不容易逮了个校工,还是属蛤蟆的。
  进行自我救赎,跑到肌肉萎缩,算是到达目的地,突然让我想起一则趣事:说一个英语系的女生找不到教室,竟然在俄语课堂直到被俄语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她浑浑噩噩地上了半个月的与自己完全不搭尬的俄语课,只是因为找不到教室。我庆幸自己只花一个上午就找对了地方。
  这栋建筑真的很糟糕,可能地基坚固,但长相丑陋,四四方方,简洁线条,毫无特色可言。(我真的太挑剔了,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建筑学院,建筑的本质是供人类使用,而不是美观)敲响漆成乳白色的门,里面一声‘进来’。那个声音犹如一捆绳,捆得我的心蹙得很痛苦。跟那个人的那么相似,拎拎脑子,原来世界上男人声音的种类那么有限,轻易地就能碰到。原谅我潜意识里怎么也忘不了他。
  推门进去,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米桀习惯性的安静地坐在那里。17个月的离开,让我觉得陌生,对我来说,如果世界上还有比让韩国人不整容还难的事,那就是面对米桀。
  我本能地别过头坚决走向他对面的另一位老师,“老师,转专业。”那个嗓音似乎不是我本人的了,那么颤抖。
  “转专业,找那边米老师。”他指指米桀,用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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