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林姐。”我说。
“小彤，姐姐来了，你乖乖听话。妈妈走了。”林莉转身对小彤说，然后又对我说，“飘飘，辛苦你了。我要忙工作，小彤交个你了。”
进了里屋，我看到小彤一个人坐着，闷闷不乐。
“小彤，儿童节快乐，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我说。
“小彤转过身，看着我手里的小熊，眼中顿时放出一道光彩：“哇，维尼小熊！”
可是，我分明看到，小彤的眼神很快暗淡下去。
“小彤，怎么了？”我把小熊放在床上，关切地问。
“哎。我妈妈好忙。”小彤像大人一般地长长叹气，“妈妈之前答应今天陪我的，可是今天她又要出去。”
“我来陪你了啊？”我说，尽管我知道，母爱谁也代替不了。
“谢谢飘飘姐姐。”小彤突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有好多年没和妈妈过过六一了，她给我买了很多礼物，可是我不喜欢。你说，我妈妈会不会不爱我了啊？”
“小孩子家家的，净瞎想，有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啊。”我说，“你妈妈那么努力挣钱，还不是为了你好好的生活啊。”
“可是我觉得，她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才不稀罕那么多钱，真的，一点都不稀罕。”小彤嘟着嘴巴，气嘟嘟的。
真相
童言无忌，毕竟是孩子，竟然认为钱一点用的没有，我想着无数的人挣扎在贫困线上，无奈地苦笑，小彤真是个没过过苦日子的孩子。
小彤见我这样，有些不知所措：“飘飘姐姐，你怎么了。你能来陪我，我当然是很开心啦。”
这么小就知道察言观色，她以为我生气了呢。
小彤去抱了小熊，坐在我边上：“飘飘姐姐，这只小熊，我真喜欢，我曾经在悠悠熊那家店的出窗外看到过，可是我才不愿意叫我妈妈买呢。我妈妈给我买了很多玩具，可是没有一样是我很喜欢的，她觉得真的已经开始不了解我了。”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孩。”我摸着她的头，对她说，“小小年纪讲话的语气已经像大人了。”
“我觉得我妈妈早就把我当大人了，要不然她怎么老让我一个人在家，还把我送到寄宿学校。”小彤气不过，忿忿地说，“我不喜欢那里。只喜欢她多陪陪我。”
我突然觉得，小彤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哦，对了，飘飘姐姐，我还有一只小熊，跟这只很像的，就像双胞胎一样。”小彤说，“我去拿个你看看，看看是不是像双胞胎。”
没等我答应，小彤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不一会功夫，就抱回了一只小熊。
“看，姐姐，它们俩像吧。”没等我接话，又忙着说，“这下有人给她做伴，她就不孤独了。”
“这只小熊难道不是你妈妈给你买的吗？”我笑着问，“还说妈妈不懂你呢。”
“不是妈妈买的，是我的小夕姐姐买的。”小彤说，“她跟你差不多大，也差不多高，也在读大学呢。”
小夕……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小彤口中的姐姐了。我突然有了一种联想。
“小彤，这只小熊是什么时候买个你的？”我问。
“寒假的时候啊，小夕姐来我家，就给我买了这个。”小彤说，“她放假的时候就住我家，给我做伴。”
“那……那个小夕姐姐为什么住你家……”我问。
“因为，因为我舅舅和舅妈，哦，就是他的爸爸妈妈，他们老是要出差，甚至有时在国外呆很久，小夕姐姐一个人也无聊，小我妈妈就让她来给我做伴了啊。”小彤说。
舅舅的女儿……小彤的妈妈叫林莉，也就是说，这个小夕姐姐……难道叫林夕？
林夕？林夕！
我抓着小彤问：“小夕姐姐是不是叫林夕？”
小彤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诚惶诚恐地点点头。
林夕！果然是林夕！这个林夕，是那个林夕吗？朱子俊说，她的女朋友林夕，就是这个城市的。
“飘飘姐姐，你弄疼我了。”小彤使劲地挣扎，小心翼翼地说。
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小彤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深嵌进去。
“对不起，小彤。”我说。
“飘飘姐姐，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小彤说，“为什么说到小夕姐姐就这样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提了。”
莫名的伤害（上）
童言无忌，毕竟是孩子，竟然认为钱一点用的没有，我想着无数的人挣扎在贫困线上，无奈地苦笑，小彤真是个没过过苦日子的孩子。
小彤见我这样，有些不知所措：“飘飘姐姐，你怎么了。你能来陪我，我当然是很开心啦。”
这么小就知道察言观色，她以为我生气了呢。
小彤去抱了小熊，坐在我边上：“飘飘姐姐，这只小熊，我真喜欢，我曾经在悠悠熊那家店的出窗外看到过，可是我才不愿意叫我妈妈买呢。我妈妈给我买了很多玩具，可是没有一样是我很喜欢的，她觉得真的已经开始不了解我了。”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孩。”我摸着她的头，对她说，“小小年纪讲话的语气已经像大人了。”
“我觉得我妈妈早就把我当大人了，要不然她怎么老让我一个人在家，还把我送到寄宿学校。”小彤气不过，忿忿地说，“我不喜欢那里。只喜欢她多陪陪我。”
我突然觉得，小彤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哦，对了，飘飘姐姐，我还有一只小熊，跟这只很像的，就像双胞胎一样。”小彤说，“我去拿个你看看，看看是不是像双胞胎。”
没等我答应，小彤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不一会功夫，就抱回了一只小熊。
“看，姐姐，它们俩像吧。”没等我接话，又忙着说，“这下有人给她做伴，她就不孤独了。”
“这只小熊难道不是你妈妈给你买的吗？”我笑着问，“还说妈妈不懂你呢。”
“不是妈妈买的，是我的小夕姐姐买的。”小彤说，“她跟你差不多大，也差不多高，也在读大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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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小彤口中的姐姐了。我突然有了一种联想。
“小彤，这只小熊是什么时候买个你的？”我问。
“寒假的时候啊，小夕姐来我家，就给我买了这个。”小彤说，“她放假的时候就住我家，给我做伴。”
“那……那个小夕姐姐为什么住你家……”我问。
“因为，因为我舅舅和舅妈，哦，就是他的爸爸妈妈，他们老是要出差，甚至有时在国外呆很久，小夕姐姐一个人也无聊，小我妈妈就让她来给我做伴了啊。”小彤说。
舅舅的女儿……小彤的妈妈叫林莉，也就是说，这个小夕姐姐……难道叫林夕？
林夕？林夕！
我抓着小彤问：“小夕姐姐是不是叫林夕？”
小彤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诚惶诚恐地点点头。
林夕！果然是林夕！这个林夕，是那个林夕吗？朱子俊说，她的女朋友林夕，就是这个城市的。
“飘飘姐姐，你弄疼我了。”小彤使劲地挣扎，小心翼翼地说。
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小彤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深嵌进去。
“对不起，小彤。”我说。
“飘飘姐姐，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小彤说，“为什么说到小夕姐姐就这样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提了。”
莫名的伤害（下）
“飘飘，我帮你叫了倪爱。”诺诺仿佛没听见我说话似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我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她，“为什么要叫他？我这么囧的样子，我不想让任何其他人看到。”
“你看，现在不哭了是不？”诺诺对我说，“你怎么确定那个林夕就是这个林夕呢？更何况，你有什么理由要为她难过，你不觉得她只是一个和你不相干的人吗？”
“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说，“诺诺，你真的叫了倪爱吗？”
“是啊，你这样我有些不知所措。”诺诺长长地叹气，“我也不放心你，很不放心。我以为你好了，原来你还是那么敏感。”
“诺诺，你别为我难过。”我说。
我紧紧地抱着她，有一股暖流在我的全身涌动，这种好似安全感的让我沉醉的东西，我越来越发现，我变得很是依赖。
倪爱来了，只是远远地站着，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他总是那么忙，忙得可以忘了我，现在，他这一趟来得很是不容易吧。我看到他的目光里有很复杂的情绪，嘴巴动着，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
诺诺也发现了倪爱，她松开了我，对我说：“倪爱来了，我先撤了，让他好好陪陪你，你需要温暖。”
我点点头。诺诺走的时候拍了拍倪爱的肩，似乎无言地告诉他什么，倪爱也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倪爱这个家伙，我总是猜不透。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窘迫吧。每次我窘迫的时候，为什么都会被他看到。
倪爱过来，微笑着说：“我的林妹妹，你怎么又梨花带雨了。谁欺负了你，让哥哥给你报仇。”
我就这样扑哧一下笑了，很神经质地开始笑起来。
“飘飘……”倪爱搂着我，“别这样，我害怕。”
“害怕什么。”我问，“害怕我真的精神分裂吗？告诉你，还没到那个地步。”我说着又开始笑起来。
“你很不开心，我不希望你一直这样不开心。”倪爱说，“你这个样子，让人觉得很想保护你。让我很自责，没有保护好你。”
我说：“我这样已经很久了。”
“飘飘，你真的像极了我的妹妹。她也总是这样，多愁善感。”倪爱说，“我也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这是倪爱第一次提起他的妹妹，我一直以为倪爱是独生子女，这个年头，满街都是独生子女，倒是非独生子女，显得很另类了。
“你有妹妹。”我问，“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因为你没问过。”倪爱的回答让我的心都猛烈跳了一下，这叫什么回答嘛。
我又开始勉强地笑了一下。
“飘飘，你笑起来才好看。”倪爱说，“告诉我，为什么要哭？”
“因为我的初恋，他有了新的女朋友。”我回答。
“你的初恋？怎么没听你说过？”倪爱问。
“因为你没问过。”我回答完，又扑哧一声笑了。
“你学我。”倪爱说。
“这句话是你的专利吗？”我问。
“你现在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倪爱说。
心在哪里
“这是我的本性。”我说，“就是你发现得晚了一点。”
很奇怪，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被人看做是坏孩子，甚至愿意听到贬义词多一点。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褒义词听得实在太多了，多得让我厌倦。
“飘飘，你跟我说说你的初恋的故事吧。”倪爱突然说。
“好啊，正好我现在有心情讲。”我说，“但是你要听哪段？”
倪爱表现得很惊奇：“不会吧，你有好几段吗？”
我说：“两段，一段爱，一段被爱，你要听那个？”
“一定要选吗？不可以两个都要听吗？”倪爱问。
“做人不能贪得无厌。”我说。
“好吧，爱与被爱，我选择被爱。”倪爱说，“被爱的人不是爱你的人，这是很悲惨的。”
我问：“难道你也这么悲惨过吗？”
“是的，我也这样悲惨过。”倪爱说，“原来我们是同病相怜，怪不得会走在一起。”
“你是在和我套近乎吗？”我问。
“你这讲的是什么话，你是我女朋友，我是在找点我们相似的地方。”倪爱说，“快说吧，你的故事，我迫不及待了。”
我跟他说起朱子俊，我说我今天哭是因为他的女朋友。
“难道你还喜欢他？”倪爱问。
“你说这句话就没有一点醋意吗？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只会厌恶他。”我说，“他阻挡了我追求幸福的路。如果不是他，我大概女追男，然后幸福地生活了。”
“真恶俗，你很信女追男吗？”倪爱说，“我真想看看你方飘飘的品味，看看那个男的是不是真的这么值得你去追。”
“可惜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要不然我绝对带你去看看，他绝对比你好百倍。”我说，“你吃醋吗？”
“我就这么受你的唾弃啊。”倪爱也不生气，只是说，“不过……貌似我也是被某人倒追的吧。”
可恶，居然说我追他，不过貌似……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的，我说倪爱你做我男朋友吧，然后他就答应了。
“那不算，那也是你先对我有情，我才……”我说。
倪爱哈哈笑：“你看，你承认了吧。”
“死倪爱，真可恶。”我说，“某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你都不容许我有一点的心里安慰啊。”倪爱说，“那么，你现在喜欢谁啊，朱子俊，钱学文，还是……”
“可惜，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好像都不喜欢了。”我说，“倪爱，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没心没肺啊。”
倪爱哑然失笑：“飘飘，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们的恋爱谈得到底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你又是那么需要人保护……所以，我放不开。飘飘，在你不确定之前，就暂时让你的心挂名在我这里，有一天，你找到了心的所在，你可以把这个名分要回去。”
我看着这个高大的男生，隽美的外表下似乎写着无限的悲凉，他的眉宇间竟然满是忧伤。
简单的幸福
我轻轻地抱着倪爱，轻轻地叫唤了一声：“倪爱。”
倪爱抬起头，眼中有无限的深情。
“倪爱，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说，“倪爱，你就认定我是个这么薄情的人吗？”
“不是，飘飘，有些事情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比如爱情。”倪爱说。
我突然想起倪爱说他和我是同一类人，那么，倪爱的爱情呢。
我问倪爱：“倪爱，你的心里也有一个人对吗？”
倪爱挣脱掉我的手，抬头望着天空：“我不确定，我也确定不了。”
我突然紧紧地抓住倪爱：“告诉我，告诉我她是谁？”
“飘飘，别这样。”倪爱说，“你这样我会很难过，虽然很多次她都离我很近，我从来未曾真正接近接近过她，我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她。所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倪爱，她是……”我话没说完，倪爱就打断了。
“飘飘，你不要猜。我害怕面对。”倪爱说，“有时我觉得自己很懦弱。”
“我们两个可怜人，正好凑成一对，真是绝配。”我说，“我们互相偎依，互相取暖，还有，互相舔舐伤口。像我们这样，难道不是绝配吗？”
倪爱也突然大笑起来。
我说：“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也那么疯狂。”
“我觉得我今天有点醉了。”倪爱说，“呵呵，虽然我没喝酒，但是醉了，情到深处人自醉的醉。”
“我好羡慕你的梦中情人啊，有你这么为她醉。”我说。
“飘飘，你别说傻话，我现在心里装着你呢，一定是的。”倪爱说。
“不用勉强，感情也不是用来勉强的。”我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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