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踏歌一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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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踏歌一流年-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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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做什么?”

陈茹默吃痛,整张小脸皱起来。

“你找过她了?”

“什么?真的很痛,你能不能先放手?”

陈茹默不懂他的话,手腕的疼痛她忍不住低吟一声。

“舒歌,你找过她对不对?”唐棠愤怒,用力一甩,陈茹默摔倒在地上,冰冷的触感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好像有那么回事。”

得到松懈的陈茹默,冷淡的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屑。

“你对她说了些什么?”

唐棠双眼通红的瞪着陈茹默,眼中的狠戾,陈茹默猛然颤抖了一下,总算感受到唐棠的怒气。

“也就说了那么两句话而已。”

“真的只是两句话?”唐棠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要是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会发生车祸?

他查过心语小屋的录像,陈茹默不知道对舒歌说了什么,愤怒之下,舒歌将手中的咖啡全部泼到她脸上,尔后便跌跌撞撞的离开。

听店员说,开始两人就针锋相对的,后来陈茹默不知道说了什么,才会让舒歌如此气愤。

“真的,她是我表妹,再怎么样,我还不至于六亲不认。”陈茹默泛着泪光,可怜兮兮的开口。

“最好如此。”唐棠咬牙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望着敞开的大门,陈茹默柔和的双眸逐渐变得恶毒。

她用力发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直到鲜血流出,顺着低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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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歌很慢热,看文的过程中,可能会很多人弃掉;这个我可以理解;其实写这部文就像我的性格一样,很慢很不懂得表达;但是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我会带给你们一个不一样的静歌,一个美丽感人的故事。虽然我写得不大好,但是我会尽力去写好他们的故事。

谢谢一路收藏以及订阅的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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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首无声情歌,你听不见我爱你究竟有多深【21】

舒歌坐在病床上,百般无聊的翻阅手中的杂志,视线专注的望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思绪却早已飘远…

她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在遭受陈茹默的一顿讽刺过后,她才惊觉,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自欺欺人,她根本从未忘记过,且记得无比清晰。

林庭延来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脚步停在门口的位置,远远望着舒歌,阴暗的光线打在她身上,柔和了菱角,她娇小的身体,松松垮垮的病服,根本撑不起来。

“来很久了?丫”

舒歌抬头,看见林庭延站在门口,笔直的西装,干练的短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高大的体魄,就像冬日的白杨,傲然耸立。

林庭延笑笑,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修长的身体坐在床沿边,伸手握紧她的小手,“林太太,今天有没有乖乖听医生的话?”

“每天都这样幼稚的问候我一句,你不腻啊。”舒歌鄙夷的嗤一声,下一秒却将头靠在他胸膛,小手扶上他的腰杆媲。

“舒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突如其来的亲密,林庭延疑惑蹙眉。

“没什么,忽然好想靠着你而已…”

舒歌在他怀中,闷声应到。

林庭延笑笑,手掌轻抚着她的长发。

舒歌忽然又泛起泪光,今天Kelly说,舒歌,你是我见过最傻的姑娘;这些年来,你为他流了多少的眼泪,做了多少的蠢事,换不来他一个眼神;如今他伤了你,可你呢,红了眼眶却还笑着原谅他。

舒歌别过头,刚好对上兰泽深邃的眼眸,于是又是尴尬不已。

Kelly跟兰泽离开后,她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望着太阳落山,手中的杂志被她揪得褶皱不堪,她却丝毫未曾察觉。

过去疼痛不堪的经历,还有舒家大院沉痛的过往,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林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医院的药水味好浓,闻着难受。”舒歌似乎想起什么,忽然抬头望着林庭延。

她突兀的动作,差点撞到他下巴,林庭延无奈,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

“明天问问医生,不着急。”

“什么呀,得快点,我一刻都不想待这儿了。”舒歌闻言,急躁的拉着他撒娇。

他将她散落的长发理到脑后,视线落在她受伤的位置,手指抚上她的脸蛋。

“那天,很痛?”

舒歌摇摇头,小手覆上他的手背,有些难为情。

“我不要想起那天事情,你也不提了好不好?”

她的话,让林庭延再次想起那天兰泽的话;结婚前夕,陈茹默对舒歌做的事情。因为觉得无所谓,所以他没有让人去调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说,舒歌跟陈茹默发生了口角,舒歌泼了陈茹默一脸咖啡之后离开了。

“舒歌……”

林庭延欲开口,她纤细的白骨般的手指堵住他的唇。

“什么都别问,我什么都不想说,求你好不好?”舒歌哽咽一声,说话的声音带着湿意。

林庭延动容,也就没有开口;双手将她拉入怀中,用力的拥住。

“林太太,下次开车小心点,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好不好?”

林庭延忽然想起,那天接到兰泽电话,听见她车祸的消息时,竟然会那样紧张害怕,连双手都止不住在颤抖。

尔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看见她没事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

“以后不会了。”舒歌在他怀中,沙哑的应道。

“真乖。”林庭延说着,在她乌黑的长发上落下一吻,尔后越加用力的搂住她。

舒歌在他怀里,扯开唇瓣微笑,眼中却满满的苦涩。

阴暗的酒街,周围嘈杂的声音不断,熙熙攘攘的人群闹哄哄的。陈信旋独自坐在角落,桌面上歪斜的几个酒瓶,手上还握着一瓶酒,不断的往嘴里送。

兰泽站在一米之处,身后跟着Einla,两人看着陈信旋玩命酗酒的模样,均无奈摇头。

“有陈先生这样子为她,肖洒真幸福!”Einla由衷开口感慨道。美丽的容颜上闪过一缕哀伤;她心里暗暗在想,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出舒歌的影子?她好像也有点等不了。

想着,她转过视线望着兰泽,刚毅柔和的侧脸,清澈而深邃的眼瞳,只是一眼就足以让她沦陷,难以自拔。可是兰泽,我似乎也想放弃了,你叫我怎么办?

眼中的明亮逐渐暗淡下来,Einla心底叹息,再次看向陈信旋的方向,心里由衷的羡慕肖洒。

兰泽转过脸望着Einla的侧脸,没有接下她的话。

他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可是能怎样呢?他的心,满满的只有舒歌一个人,爱她就像是多年的习惯,要他一下子转换过来,他真的做不到。

“Einla,你先回去。”

过了一会儿,兰泽悠悠开口。

Einla微蹙起眉头看向他,果然,下一他双手插着大衣口袋,步履优雅的向陈信旋走了过去;她好无语,在这样子的地方,他竟然也要跟着陈信旋待着这里喝酒。

看着周围粗鲁的人群,Einla伸手拉高衣领,脸上止不住的厌恶,低头看着乱七八糟的垃圾,娇俏的小脸上染上一层薄怒。

再抬头望过去,两个男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不断的碰杯饮酒,期间还低声谈论着什么……看到这样的画面,Einla心里抓狂,简直要被逼疯了,她忐忑的着打量周围,担心会不会被记者跟踪……

远处喝酒聊天的两个男人,并不似Einla般紧张,爽朗的笑声,完全融入了酒街的气氛之中。



舒歌在医院待了三天,就死活吵着林庭延要出院,林庭延挪不过她,只能顺了她的意思,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后,清早接了她回颐和山庄。

“亲爱的,我终于回来啦!”

刚走进门,舒歌一副久违的样子,绕着屋子转了两圈整个人都兴奋不已。

林庭延跟在后面,看着她如孩童般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好了,你快点去上班,不用管我。”

舒歌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走到林庭延面前,从他手上接过行李。

林庭延对着她,刚出院就活蹦乱跳的,也不看看自己头顶上还裹着纱布,真是个闹心的二货太太。

林庭延将她手中的行李袋重新接回,“今天不回公司了。”说完,越过她走向房间。

“为什么?”

舒歌疑惑着,迈开脚步跟在他身后。

林庭延没有搭理她,走进房间,将行李摆放整齐,刚转身,就碰上她娇小的身子。

“跟着我做什么?”

说着,双手揽着她的腰肢,双眸专注的对着她。

“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不去公司啦?”

舒歌撅着小嘴,脸上嫌弃的表情,似乎不想他待在家。

“我留在家里陪你,不好吗?”林庭延抽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她刚才那个是什么表情?竟然嫌弃他。

林庭延俊彦上有些挂不住了,竟然被自己的老婆三番四次嫌弃;在医院是,回到家里也是,这个小妮子……真拿她没辙。

舒歌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忙吗?不用特别来陪我的。”

“没有很忙,先躺下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林庭延说着,将舒歌按倒在床上,随后站起身走出房间;舒歌眨巴着大眼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果然,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林大叔成功变身成为林大妈了。

OMG;舒歌心里暗暗叫苦,整张小脸皱成一团。

林庭延重新返回房间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温水,还有医生开给舒歌的药丸。

看着他走进来,舒歌哭笑不得。

“林先生,你快点去上班好不好?”

她用几乎祈求的语气,眸中闪过一丝皎洁。

林庭延捕捉到她眼中的皎洁,心里好笑极了,“真是贤惠的林太太,先起来吃药。”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杯子跟药丸放在床头柜子上方,给舒歌垫了一个枕头,让她坐起身。

“我本来就很贤惠。”

林庭延话音刚落,舒歌很快接下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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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首无声情歌,你听不见我爱你究竟有多深【22】

舒歌的话刚说完,林庭延顿时无语,心里头由衷的感慨,她的自信从哪儿来的?

“脸皮真厚。”

“林先生的夸奖,我非常乐意接受。”

“我有夸奖你吗?我说的是林太太,你是二货太太。丫”

“那我自己对号入座行了。”

舒歌对着他吐舌头,林庭延无奈的笑笑,真受不了她自恋的样子,要不是她额头受伤了,肯定赏她一个爆炒栗子吃。

“林先生,你快点去上班,我保证乖乖的待在家里,不会到处乱跑的!”

“我发誓!”以你的名义,她心里小声补充一句媲。

舒歌对着他,有模有样的举起自己的左手,弄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小脸上的笑容也收起来了,严肃了没一会儿,又眯着眼睛笑起来。

看着她的动作,林庭延好笑极了。

“这才刚出院,你就开始闹腾了?”

“木有。”舒歌撅着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一直都很乖乖听话么?所以呀,你快点去上班,别耽误了工作。”

他的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傻瓜,你身体还没好,叫我怎么放心去工作…。。”

“就算去工作了,也无法静下心来啊。”林庭延由衷的想起,她住院这几天,自己被扰得心绪烦乱,连着好几次都无法静下心来,直到去到医院看见她时,方能心安。

“所以,我还是在家,陪你解闷。”

舒歌脸上表情一滞,愣愣的望着他;下一刻,自己主动端起桌面的水杯,拿起药丸,仰起头一口喝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林庭延还没反应过来,舒歌已经将杯子放回桌面上。

他吃吃的笑起来,“怎么忽然又那么自觉了?”

舒歌忽然抱紧他的手臂,“林先生,我不闹腾你了,只是我想去一个地方,你可不可以送我过去啊?”

“我不会去很久的,我保证。”

林庭延低头望着舒歌,深邃的眼眸倒影着她娇小的身影;良久,才点点头答应。



林庭延将车子停在长洲公墓的时候,满脸疑问的转向舒歌。

她平静的坐在副驾座上,往日的嬉戏悉数收起,换上严肃的一丝不苟;视线落在公墓大门口位置,眉头紧蹙,双手丝丝的抓着背包肩带……

“舒歌?”

“啊?”舒歌转过头望着林庭延。

他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她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透他全身;林庭延心中叹息,车里都开着暖气了,还这么冰,真不应该答应她出门的。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良久,舒歌回过神来,淡淡的丢下一句话给林庭延,便打开车门下了车,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过去。

望着舒歌逐渐变小的身影,林庭延心头忐忑不安,隐隐的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只是她既然开口让他在车上等,他也就不好跟着去了,只好坐在车上等她。

过了一会儿,一台黑色的宾利房车在他不远处停下……

舒歌踩着积雪来到一座墓碑前,墓前整齐有序,还放着一束新鲜的邹菊;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束,看来父亲已经来过了。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温婉的笑容,十年如一日;舒歌对着她笑了笑,身子蹲在她墓碑的侧边。

“妈妈,我来看您了。”

泪水泛红着眼眶,她纤细苍白的手指抚上墓碑上陈秀雅的面容,时间真是容易淡忘的东西,她好像越来越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

“其实,林庭延也来了,不过我没有让他上来,我想您一定不想看见他;看见他,您就会想起林叔叔对不对?”舒歌说着,吸了吸鼻子,再继续开口:“我听说,当年他撞伤了脑袋,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其实,忘了也挺好的,至少不用老被过去的事情所羁绊,就可以少了很多痛苦。”

“可是妈,我什么都记得怎么办?每次想起您当年的那个样子,我就喘不过气来……很痛,很痛。”

“我越来越无法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的去爱他了,我该怎么办?您告诉我好不好?”

此刻舒歌脑海中,母亲被压得血肉模糊的画面……她捂着心口,低声抽泣起来。

“既然那么痛,为何还不愿意放手呢?”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舒歌缓缓的抬起头,泪水打湿了她的小脸,凌乱的发丝打在上面,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陈洪重重的叹息一声,杵着拐杖,艰难的走了过去。

苍老的身影,孤身站在陈秀雅墓前,天空适时飘起雪花,为此刻的伤感增添了几分悲凉。

“怎么受伤了?”当陈洪看见舒歌额头上裹着的纱布,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没什么,碰了一下而已。”舒歌伸手抚上受伤的位置,脑海中再次想起那天见陈茹默的场景,眸光一冷,淡淡的应了陈洪一句。

见舒歌不愿多说,陈洪也不好继续追问:“我刚刚在下面碰见阿庭了。”

“您没有告诉他什么?”

老人家冷哼一声,转过头望向舒歌:“我能告诉他什么?那个臭小子,还是那样骄傲,不可一世;我真想不懂,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跟茹默为了他,闹成现在这副摸样。”

说起林庭延,陈洪就气愤不已,他最疼爱的孙女跟外孙女,因为他而变得水火不容;他心中感慨,老陈家到底欠了林家什么债,这样子折腾他这身老骨头。

女儿的事情,他已经十几年活在愧疚与自责之中;如今,舒歌跟陈茹默她们,至今还没有尘埃落定,不管最后哪一方得到幸福,他终究还是心痛。

“外公觉得呢?”舒歌抹掉泪水,冷冷的开口。

陈洪正欲开口,舒歌抢先了他的话。

“很多东西,您根本不懂。”其实舒歌很想说,如果只是因为一个林庭延,她跟陈茹默还不会成现在这副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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