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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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有故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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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意义?就是查出贾南升有问题,能给郑熠阳造成多大不利影响?”
    “哼!”谭玉健冷笑一声说,“我通过省部的朋友了解了一下这个贾南升。别看这小子阴不阴阳不阳,像得阳萎似的软拉吧唧没个囊劲,却是伺候郑熠阳的老太监了!郑熠阳进公司被分配到省会市场实习锻炼时他就跟着。”
    “这就对了。”我丝毫不觉得惊讶,点头说,“郑熠阳对李浩的事儿拖延不理,我就怀疑他有目的,想上自己的人。当时我一直琢磨着会是咱们公司里的某个人,没有想到从异地调。看来,这个贾南升是郑熠阳早就谋好了的一个棋子儿。”
    “我也这样想。所以说,抓住了贾南升就跑不了他郑熠阳!这就是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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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成竹在胸,认定贾南升所作所为与郑熠阳有关。”
    “你想想,”谭玉健像特工搞侦破一样进行推理,“你在市区市场部的时候北市区办事处还毫无起色,怎么曹斌刚接手市区市场部的销量就突然大幅增长?这里面明摆着有问题。可郑熠阳却一反常态,装聋作哑,不但没显出一点儿怀疑,反而纵容鼓励,要把这俩小子推到省部去!我怀疑这两个小子的所作所为暗中受他支使!”
    “似乎有点儿道理。那他什么目的?就为了提拔这俩小子?我看不会!”我质疑,立即又否定。
    “你不傻呀,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琢磨不透?他是以突出这俩小子为由头,向省部表现自己!要不怎么引起上层领导的重视,为自己创造升迁的机会?猪脑子啊!”谭玉健用棒槌一样粗的手指在我脑后戳了一下,挖苦我,“难怪你越混越操淡!在公司里呆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连这点儿知识也没学到手!”
    “谁他妈像你们一样整天坐在办公室里没事儿干光琢磨升官发财整人呢!”我反驳骂他一句,忽然想起什么,对他说,“我忽然想起来,我在市区时,曾查出贾南升为完成任务,低价出货给经销商,让经销商压货。也许曹斌接手后,他又他故技重施。”
    “是吗?”谭玉健惊讶地问我,又置疑,“现在市场这么疲,经销商乐意压这么多货?”
    “上次他就被经销商涮了。”我说,“货卸到经销商的仓库后,经销商反悔,不给他结现金,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这次看他销售增长的数量,至少比那次让经销商压货多三四倍,如果他故伎重施,结现金肯会更加困难。除非他联系的经销商有绝对把握在短时间内把这么多货销出去。否则,谁也不会让这么多货占用资金!”
    “就是有经销商肯现金压货,差价也不是个小数,想瞒住公司,做这么大数额的假账,别说贾南升、曹斌这两个走卒,换我都做不到!凭这更加可以肯定是郑熠阳在幕后操纵了!”谭玉健缜密分析后,果断地下了结论。
第三卷 一0四
    “没劲。”我忽然觉得我们在讨论一件极其无聊的事儿,“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名额早就报上去,你还想从省部追回来?再说,光凭这我觉得动不了郑熠阳,这小子在省部里根深蒂固,在A市公司一手遮天,不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弄不好也会闹个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我无所谓,反正不死不活就这样儿了,康品健公司已经不值得我留恋,随时准备离开。你呢?万一事儿败,怎么办?”
    “你这心急的毛病这辈子大概改不了了。我说过一下整跨他吗?一步一步地来,总会找到合适的机会!”谭玉健在黑暗中发出阴森冷笑,仿佛一个屈死阴魂在我背后发出的声音,不由得使我脊背生寒毛骨悚然,猛地打了个激灵。“再说,我也不会明着让他知道是我们在做手脚啊!”我心惊胆战听他说完。
    我点了颗烟含在嘴里,连吸几口,对他说,“我越来越觉得你是个阴险小人,外面披着一张憨厚的皮,把蛇蝎心肠隐蔽得结实结实,暗下黑手让人防不胜防!”
    “小子,你别觉得自己挺仁义,是君子,这里根本就没有君子生存的土壤!”谭玉健深有感触地长吁了一口气,接着说,“能在这里面生存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你刚才评价的我这种,另一种就是傻子,最码要达到孙大萍那个水平!”
    “唉,你说得也许挺对。”我也颇有感触地说,“想想我确实也不是君子,今天还做了一件卑鄙的事儿。”
    “什么卑鄙的事儿?”谭玉健问。
    我便将今天做专题耍弄曹斌的事儿给他叙述了一遍。谭玉健听了,高兴得像怪兽一样手舞足蹈,张着鲶鱼大嘴连连叫好。正这时,就见李婷提着几大包东西出现在商场门口,摇摇晃晃地走来。谭玉健停止“舞蹈”,又注视着李婷感叹:“周旋,由衷地说,我没佩服过女人,包括我十分畏惧的——你嫂子,但这次不得不佩服一下了。李婷这女孩儿,要哪套有哪套,真了不得,将来准成大事!好好珍惜呀,兄弟!”
    “得了吧你!”我一边揶揄他,一边开车门下车,准备跑过去接李婷,“你是佩服她有足够的力气提起给你们一家子买的那些东西吧!”
    “又开玩笑,哥哥我就那么没见过东西吗?说的真呢!”谭玉健也下了车,郑重其事地在我身后喊着做足了迎接李婷的准备。
    (16)瞧着一家子
    谭玉健的老婆很漂亮,典型的一个美少妇。尤其那身段,苗条婀娜,如轻风拂柳,比李婷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让我实在没有想到,她与谭玉建竟然是如此的不般配。我现在终于完全明白了谭玉健的“气管炎”为什么那么严重了。
    谭玉健的儿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着眼,不管你的眼神儿有多差,都不会认错他是谭玉健的儿子。简直太像了!整个一个缩小版的谭玉健!尤其那张嘴,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能说会道,见面就叔叔阿姨地叫个不停,活泼可爱得让我忍不住想抱他一抱。可惜,没能抱动。谭玉健给我介绍,这小子比我轻不了几斤。
    谭玉健的老婆热情好客,这一点儿同谭玉健非常相似,一见李婷便拉住她的手问做什么工作,皮肤怎么这么光鲜粉嫩,身材为什么如此苗条可人,一边儿问,一边充满了羡慕地啧啧赞叹。她的这种性格正投了李婷不拘泥作态的脾气,大大方方一一作答,并回馈给她许多由衷的赞美之词(一个有夫有子的家庭主妇能保养得如此娇好,实属不易)。谭玉健的老婆听得心花怒放,又知李婷是做健美的,脸上浮出相见恨晚激动的表情,迫不及待地就地取经,指臀抹脸,抚肩问胸,探讨哪该凹进去,哪该凸出来,像只麻省一样叽叽喳喳欢叫。
    两个人叫一会儿,谭夫人(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且这样称呼她吧)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便跑去厨房造厨,准备照待我们。李婷也随着跟了进去帮忙,谭夫人客气地不让李婷插手,李婷便借机夸赞她说,谭大哥夸你厨艺好,今天正好跟你学学。谭夫人笑,嘟哝一句,听他胡说!却也不坚持让李婷袖手旁观,两个人便说说笑笑地一起烧菜。
    谭玉健的儿子打过招呼后,便跑去里屋做作业,须臾功夫又跑出来,谭玉健训问他不好好写作业又跑出来做什么?儿子马上理直气壮地说写完了,丝毫不顾谭玉健的态度,麻利地将圆滚滚脏乎乎身子填进电视对面的沙发里,随手抄起遥控,娴熟地打开电视,目不转睛地开始看动画片。谭玉健理亏地瞅着趾高气扬,一脸傲慢的儿子,又不服气地说一句,“把声音弄小一点儿,我这儿同叔叔说话呢!”儿子目不斜视,只盯着电视画面,抬手将声音放低。
    我与谭玉健两个人斜面对坐,又聊开了在车上聊的话题。没一会儿功夫,谭夫人在厨房里叫,“老谭,放桌子,准备吃饭。”谭玉健同志接到命令,忙支撑起一身肥肉,对我小声地自嘲,“在公司里我是部长,到家我就变成了奴才,地位一落千丈,老婆是大领导,儿子是小领导,我都惹不起!”
    “你胡说!”坐在沙发上正专注电视的儿子听道,马上大声地反驳,“我才惹不起你们呢!整天不是妈妈说我,就是你管我,我在家里一点儿人权都没有!”
    “你没人权?你现在快成我爹了!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你就冲我大呼小叫,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谭玉健也大声地反驳儿子。
    “去吧去吧!别烦我了,我现在没空儿搭理你!”儿子眼睛仍专注着电视,看也不看谭玉健,皱着眉,像父亲训斥儿子似地对谭玉健摆手,显出一副不屑与之辩论的样子,不耐烦地说。
    “嘿——你看,你看,”谭玉健指着儿子,哭笑不得地对我说,“现在的孩子,你说怎么弄啊?这像是儿子给爹说话吗?整个儿一个父子换位,乾坤颠倒!”
    “改革吗,当然都得改一改!”我呵呵地笑着说着,也站起来,帮助谭玉健收拾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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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夫人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色香味俱佳,果然如谭玉健所说,手艺不让大厨!我想,这也许是谭玉健对我说过的许多话中唯一靠谱,没有让我失望的一次。
    这一夜是欢愉的,像一个家庭聚会。临别时,谭玉健的老婆竟然对李婷恋恋不舍。两口子把我们送到楼下,我先钻进了车,谭夫人还抓着李婷的手不放,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以后一定要常来。李婷也反复地说让她有空去健美中心玩儿。谭夫人非常高兴李婷邀请她。我想,以后婷婷健美中心会有一位常客了。
    谭玉健终于忍不住地对他老婆说,“你还让人家走不走?大冷的天,你不怕把弟妹冻着!”
    谭夫人听了,才放开李婷的手,说再见。
第三卷 一0五
    (17)针锋相对
    我对曹斌的蔑视,使曹斌大为光火。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安稳,就被杨大伟唤到了办公室。曹斌早就人模狗样儿的坐在那里,阴着脸,攒着眉,翻着大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办公室的门,只等我出现。我的左脚刚踏进办公室的门,右脚还落在门外没来得及迈进来,曹斌一眼瞅见,便如一条看家护院的狗,迫不及待冲我嗥吠:“周旋我问你,昨天你怎么回事?!”
    “嗬,曹经理哪儿来这么大火气?”要换平日,曹斌这样对我嗥吠,我一定怒不可遏,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也会嚎叫相对,今天却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这副被激怒对我充满挑衅的样子,心里不但没有怒气,反而很舒坦,非常平静且轻藐地故意问他。
    “你成心和我作对是吧?!”我轻蔑的态度更增加了他的怨愤,瞪着我大声地质问。
    “什么我成心和你作对?”我收起态度里的平和,仍保持轻蔑,冷语反诘:“你兴师问罪也得让我明白问的是什么罪呀!我还没踏进办公室的门口,你就黑不黑白不白的冲我叫!干吗?港台片儿看多了?想玩黑帮那一套?”
    “你别巧舌如簧,不打正板儿,转移话题!”曹斌愤怒地指责我,将眼睛瞪到极限,亮晶晶的大眼珠子在深深的眼窝里闪着精光,从瞳孔中可以看到我的身影。
    “呵,我转移话题?我现在还不知道要说什么话题呢!”我漠视他冷笑,恼火却在心里慢慢滋生。
    “你别装算!”曹斌勃然大怒,猛地手用拍了一下桌子,对我喝斥。
    “你他妈才装算呢!”我被激怒了,恼火“腾”地蹿上来,一大步便跨到他面前,“拍”的一声,比他更大声地拍一下杨大伟的办公桌,桌角放着的一杆笔被震滚落在地。
    曹斌吓得猛一哆嗦,下意识地向后缩,座椅随之一歪,弄了个趔趄,忙用手扒住桌角,才稳住身子;那张带着愤怒的脸比川剧里的变脸还来得快,怒容骤然消失,出现惧意,从大眼珠子里闪出的精光瞬间涣散成了两道“怂光”,怯懦地注视着我,疑惧地颤声问:“你,你这是要干吗?这可是在公司呢!”
    “周部长,冷静点儿!”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杨大伟慌忙站了起来拉我一把,然后急步跑去关办公室的门,嘴里在劝:“都冷静点儿,冷静点儿,让人瞅多不好!”
    “就他妈这点胆儿还在我面前摆谱,我吓死你!”我见曹斌怂相毕露,更加轻蔑地冷视着他心里暗骂,讥讽地说:“这是公司吗?我还以为这是你们家呢!既然你知道这是公司,那刚才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曹斌没了底气,却仍故作强势,疑惑地问我。
    “杨部长刚才称呼我周部长。公司企划部的副部长!你称呼我什么?”我拿自己当回事儿地质问他。
    曹斌神色间浮出一抹鄙夷冷笑,愤懑地冷哼了一声。
    “哼!你真是得意忘形得不知道自己吃几干饭了!”我不在意他的鄙视,冷冷地说着,后退两步,拽过一把椅子放在屁股下面,稳稳地坐上去,开始像模像样如批评不懂礼貌的小朋友一样挖苦他,“你提醒我这是公司,既然知道是公司,为什么还对我直呼其名?公司是这规矩吗?小朋友们都知道在幼儿园时要互相尊重,难道你不知道?你是不是以为你的头衔比我大呀?呵,别说你的头衔不比我=大,就是比我大,你也没资格用这种训斥下属的语气同我说话!难道你得意得连我们不是一个部门都忘了?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总经理还是总经理助理?呵呵……好好努力吧,等熬到那天你再给我面前抖威风吧!现在还早点儿呢!”
    曹斌的脸窘得像女人漏了经血没有刷干净还有残渍留存的灰色内裤,灰不溜秋紫不溜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气恼地说,“当初在陵阳要不是我提你,你能有今天吗?过河拆桥,反过来挖苦我了!哼,忘恩负义!”
    “你提拔我?我忘恩负义?呵——你不提这茬儿我还真不好意思出卖你,只能委屈地一直把它憋在心里让它折磨我。今天既然你都不在意了,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诉诉苦,当着杨部长的面说道说道你在陵阳时的那些事儿,掰扯掰扯你是怎么把我提上来的!让杨部长给咱俩评评,是我负你还是你对不起我!”我凛然地说。
    曹斌一听使慌了神儿,窘急得像忍大便一样坐立不安,低着头再也不敢与我对视。
    杨大伟听我话中有话,又见曹斌窘态毕露,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他担心我俩在办公室里闹将起来,波及到他,忙着“和稀泥”,给曹斌解围,“行了,别说以前那些没用的了。你来之前曹经理把情况和我说了一下,你也别怪他对你报怨,你昨天做得也确实有点儿,过分了。”
    “过分?”我移目注视杨大伟,冷声说,“方案做出来我就让小张拿去让他看,他什么也不说,就说让重做。这是什么态度?先别说他这态度不端正,就以职责而论,这本来是咱们部负责的事儿,让他看不过是争求他的意见,却没想到他给出这么个‘大意见’!嘿,他有提这么大‘大意见’的权力吗?这不成了邻家的老太太隔着墙头做咱们家的婆婆了?呵呵,这且不说,就当咱们家的婆婆没出息,听他邻居家婆婆的,方案重做。可也得给我时间呀!我这儿还没重做完呢,他派人反复催了有八百次!催还不成,今天一大早又跑你这儿来兴师问罪,打我的报告!这是干吗?成心挤兑人是不是!”我看着杨大伟说罢,睥睨曹斌。
第三卷 一0六
    杨大伟听出我话里有连带嘲讽他的意思,一边儿听着我发牢骚一边儿不自在地低着头摆弄那杆从地上捡起来的圆珠笔。曹斌气得那张脸由没洗干净的“漏经”内裤变成了猪肝,红里透紫,没有人色。他狠狠地撩起眼皮瞪着我愤怒地说:“你这话说太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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