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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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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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对!此等乱臣贼子就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

    等了半天,楼下终于有了进展,大家伸直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把把寒光凛凛地屠刀,楼下的人群更是人头攒动,声威震天。

    “爷,要开斩了。”独孤面无表情,声音冷硬。

    戏谑一笑,戏子懒惰地抬起眼睑,玩味地朝楼下望去。

    “期待很久了吧?”戏子挑眉,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

    独孤冷漠地转移目光,冷冷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一刀毙命,便宜他了。”

    “哈哈!”戏子放肆大笑,不为别的,只因独孤那句话。

    在监斩官一声令下的那一刻,戏子优雅地起身,手自然地搭在独孤的肩膀,勾唇邪笑:“走吧,别让那些脏血坏了我们的兴致。”

    独孤也不说话,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戏子回头时刚好看到秦淮人头落地的那一幕,竟没有一点大快人心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渐渐转变成凛冽的寒芒。

    一刀毙命,确实便宜了他!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下楼梯,戏子正兀自感叹独孤逃也似的速度时,蓦然出现在门口的白衣女子登时将他整个身形都定住了。

    苍白、憔悴、倦怠,几乎都爬满了那张尚显稚嫩的脸庞,那件本该白皙胜雪的对襟长裙此刻已被斑驳的污渍浸染地有些狼藉。而那个有些狼狈的女子背后,是一脸沉重的独孤。

    戏子看着,眉头越攒越紧,脚步已经情不自禁地迈了过来。走到飞翼面前,盯着那双涣散的眸子,和那张干涩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戏子愣了。

    半晌,他有力的大掌猛地按住那弱不禁风的肩膀,从未有过的急迫:“飞翼,发生什么事了?”

    “戏子……”飞翼笑着,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戏子震惊地瞪大眼。

    飞翼?眼前这个泪光潸然的女子真的是飞翼吗?

    容不得他去怀疑,飞翼整个嬴弱的身子已经猝不及防地瘫软了下去,在那双渐闭的瞳孔里倒映着的,是一个目光惊骇的俊美男子。

    一向莺歌燕舞、喧嚣热闹的怜香楼今天晚上显得异常的冷清,底楼豪华的大厅里,一群浓妆艳抹的娇俏女郎分成两排相对站立,一个个退去了以往的娇媚暧笑,安安静静地笔直站着,但也有些不安分的眸子在东溜西溜。

    怜心身着浅蓝薄纱衣裳,腰间系着一根淡粉色的腰带,平底软靴,步伐轻盈如燕地从她们面前一一掠过。

    “你们都听好了,爷现在就在二楼安顿他的朋友,今晚大家都乖乖地去睡觉,不可喧哗,也不可前去打扰,听清楚了吗?”面无表情,怜心黯然地吩咐着,微垂的眼睑下,一双琉璃水眸沁着点点哀愁。

    “是。”众女子齐齐应声。

    但还是有部分女子显得有些八卦。

    “心姐,爷的朋友是谁呀?看样子好像伤的不轻呢!我一出门就看见爷抱着她直冲了进来,那急赤白脸的样子,应该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嫣魅一笑,女子掩唇娇笑不已,媚眸流转,在碰撞到怜心一眼的冷芒时,倏地收敛。

    这厢,又有美丽少女幽怨地哀叹起来:“爷如此着急,必定非寻常人物吧,想必在爷的心目中分量可重着呢。唉,奴家一心为爷守身如玉,他却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仿佛一语道破了她心里的苦楚,怜心冷凛地瞪了那少女一眼,沉重的话语隐着一丝怅惋:“行了,别再说一些痴心妄想的话。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这世上的男人,无论皇亲贵胄还是巨商富贾,你们都可以打他们的主意。但是,唯独戏爷,绝对不可造次。你们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戏爷,那是我们至高无上的主子。而他的朋友,就是我们的贵宾,明白吗?”

    这一席话,既是说给她们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绚丽的灯光打在精致的五官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怜心抿唇,头不自觉地抬起,盈然波动的眸子注视着二楼的雅阁,胸前起伏不定,似有汹涌的波涛在拍打。

    戏子往日的慵懒邪魅早已经被满脸的焦虑担忧替代,他静静站在一旁,紧蹙着眉头盯着软榻上安然入睡的女子,她的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贴身**,乌发湿漉漉地贴在锦绣的软枕上,但那张脸,依旧苍白的可怕。

    坐在床边正替飞翼把脉的是个灰袍老者,他双眉紧皱,连同额头的皱纹都皱了起来,更显得老态。

    独孤静立在门口,眼看着楼下的姑娘们都散了,这才把目光投递到屋内,眉宇间难道染了一丝担忧。

    等了半晌,戏子显得有些不耐烦:“明老先生,她究竟怎么回事?”

    明天不语,眉头依然紧锁,放开把脉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

    戏子顾不上问他,连忙上前将飞翼露在外面的白皙手臂掖回被中,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深情的眸子注视软榻上的女子良久,方才醒悟问道:“如何?”

    明天沉着脸,扼腕叹道:“公子,恕老夫直言。你妻子身上的毒恐怕无药可解。”

    、不远处的独孤冷毅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漾出笑容,为了把那老神医骗到这烟花之地来,戏爷竟然不惜以爱妻不慎病危相央求,着实丢了他戏爷的一世英名。

    不过听到此话的戏子可笑不出来,他微微眯起丹凤眼,语气是硬生生的急迫:“到底是什么毒?”

    走到一边,明天抚着长须,叹息着侃侃道来:“此毒名曰噬心红,又名七情花,它的花瓣有七,妖艳如血,四季不败,却遇水焚化,所以只有在干燥的沙漠地带才能存活。只要是拥有七情六欲的生物,都难逃此毒的侵蚀。毒性是依个人体质定期发作,有时情绪比较激动时也会发作。中毒者心痛如刀割,时常伴有手脚痉挛,虽痛苦难当,却也死不了。”

    戏子静静听着,哀痛的眸子凝视着软榻上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胸口激荡起伏,纠结的几乎窒息。心痛如刀割,此时的他仿佛生生地感受到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飞翼啊飞翼,高傲如你,何以沦落至斯?

    突然,戏子的目光猛地转移到明天的身上,语气近乎央求的急切:“明老先生,你号称天下第一神医,不会不知道如何解此毒吧?”

    明天无奈地摇摇头,喟然叹道:“公子实在太抬举老夫了,这天下第一神医的虚名也是他人捧出来的。老夫是人,不是神,也有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啊。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不过老夫奉劝你一句,与其劳心劳神地四处寻医,不如放下手头事,好好陪陪你的妻子,让她心境尽量地平和,或许还能少受些苦。”

    话落,明天已经走到了门口,独孤从怀里掏了银两递给他,却被莞尔拒绝了。

    此刻的戏子,安静的有些诡异。

    送走了大夫,独孤不由地走到他的身边,突然发现自己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

    飞翼嬴弱的面容薄如蝉翼,仿佛一捅就破。戏子凝望着她,漆黑如夤的瞳仁收缩,目光深情而悠远,似隐着淡淡的潮湿。

    半晌,戏子冷声命令:“去传飞鹰,立刻把风间紫给我找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未有丝毫迟疑,独孤转身毅然离去。

    温暖的手掌紧紧地包裹着苍白毫无血色的细腻小手,戏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眼前脆弱少女,将她的玉手缓缓地搁到唇边呵气,细细摩挲,试图将她冰凉的手指取暖,可是那手上已被呵足了水汽,却依然是冰凉冰凉。

    心里有个哽咽的声音在说:飞翼,这个游戏不好玩,你别再睡了好不好?告诉我,告诉我怎样才能减轻你的痛苦?纵是戏子我游戏人间,你也不该如此戏弄我。风间飞翼不会倒下的,无情戏也不会落泪,不会……

    可是那晶莹的泪珠却仿佛默契的应了他的心声,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落到她的掌心,默默地漾开。

    这一觉睡的很沉,沉得她睁开双眼时依然是怵目惊心的红,腥红的瞳仁凝滞了片刻,终于下意识地眨了眨,恢复了漆黑如潭。

第683章 无情15() 
夜风在耳边掠过,扬起两人的衣衫,两人倚着凉亭的横栏,静静凝视浩瀚深黑的夜空。

    “一切都结束了。”才子扬起折扇,偏首看着身边白衣胜雪的女子,似平叙的语气更像感慨。

    “近四年了,还不够吗?”飞翼凝视远方绰渺的山峦林景,淡淡道。

    “此后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去一趟苦无山庄,然后回幽南山。”她离开幽南山太久了,该回去看一看了。

    “呵……跟戏子道别?”才子挑起剑眉,半沉思道,“小心点,他不会轻易让你离开。”

    “我想走的时候,谁也留不住。”抬眸凝视星空,她的表情隐在黑暗中。

    “我想留在紫荆州!”他合起玉萝扇,俊颜笑若春花,星眸一片清明,蔓延着肃然的认真。

    有些意外,飞翼回眸,与他对视,半响,她微微笑了。

    “紫荆州,似乎是个挺不错的地方,适合停留。”难得才子开口,他终于想要有所行动了么?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留在紫荆州。”他倏地扬起灿烂的笑颜,折扇轻扬,半掩住他的神情。

    “紫荆有你想要的东西?”

    迎视她探视的眸光,他没有隐瞒,干脆道:“是!”

    “是吗?”飞翼微笑,明亮如星辰的双眸含笑,决定了,下一个停留点就是国都紫荆州,也该是轮到她为才子尽心的时候了,“那么,别走得太远,到时别让我太难找。”

    “飞翼——”才子一怔,惊喜绽放璀璨笑颜,“我在紫荆州等你,可别被那家伙留在苦无。”

    她笑而不语。

    约定,彼此落下。

    白日下,紫荆州繁华似海。

    白衣胜雪的少女牵着骏马走在街道上,慢慢向城门而去。她漫不经心地走着,似乎在沉思,平静而温和的眸光随意扫过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的眸光,在半途停住了,定定盯着附近墙壁不起眼的角落处一个普通又奇特的标志,如果不是太过熟悉那个标志,她会跟别人一样当那只是小孩子的涂鸦。她牵着马走近,手指抚上墙壁的图标,指尖下传来的触感让她确认了一个事实。

    墙壁上用锐利尖刀刻画出三条整齐水纹形波浪线,凹凸的地方用淡紫色的不知名粉末涂上,而这种粉末在光线下却呈现白中带红色泽,并不是鲜艳的色泽,而是带着暗红,只有走近的时候才看得出是淡紫色,并不起眼。

    在她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能够调制出这种奇异的粉末,粉末的效果只有五天,五天一过,就会褪色尽无,毫不留一点痕迹,而眼前的图标,还很明显带着新鲜色泽,证明,她就在附近。

    白衣少女微微笑了,欣喜而开朗的舒心笑容,让人看了舒服。

    紫荆州城东村落隐在零落山林里,与紫荆州中城的繁荣豪华不同的古朴典雅。

    村落深处,有两间简陋的木屋,附近倒是风景秀丽,野草杂花繁多,高木林立,不远处有一条流淌贯通整个村落的清澈小溪。

    屋前一张干净大布铺在地上,上面放着很多药草,正接受着阳光的照射。只要走近屋子,便会闻到一股浓郁药香。直到太阳西斜,屋里走出一名紫衣女子,她慢条斯理地收起药草,把它们分类,将一些草药放在磨缸里磨碎,装入早准备好的瓶瓶罐罐。

    不远处,身材欣长的黑衣男人步伐沉稳,从小溪边提水填满备用水缸。他如野兽般的绿眸深沉专注地凝视女子轻盈的动作,时间在缓慢地流逝……

    男人忽然抬眸,冰冷的眸光扫向远方徐徐牵马走来的白衣女子,触及她的面容,冰冷肃杀的神情稍稍松弛。

    “又见面了,阿紫!”白衣女子微笑在屋前停定,将马系在一旁的大树。

    紫衣女子手一顿,抬眸直视少女清澈明亮的眸子,唇边浮现温柔笑意,她继续手中工作,清柔的嗓音怡人。“我等你三天了,飞翼。”

    “世间也只有你拥有变色紫砂。”飞翼淡笑,看到那涂着紫色粉末的图标,她就知道紫就在紫荆州某处,跟着她留下的图标,终于找到这里。变色紫砂是她和紫的秘密,只有她俩才知道的独特联系。

    “你怎么知道我在紫荆?”飞翼淡漠的目光看了站在不远处的黑衣男人一会,又转到眼前美丽女子身上。

    “我见到风间叶阿姨了。”紫终于将所有的药草都收拾干净,站起身,笑容在夕阳光下闪烁,美丽如花,“她和郭若春前辈在一起,我才知道你也在紫荆州。”

    其实在一个月前,她就已经到达紫荆州了。当时最先找到她的是郭若春,他冲着“紫姑娘”的名号前来求医,他用重金请求她为他的妻子治病,直到见到他的妻子,她才知道风间叶阿姨仍在世。留在紫荆州一个多月,她每隔三五天便上门为风间叶调理身子,也在几天前,才从郭若春口中得知飞翼也来到紫荆州,而且赢走了玉镯之情和饰环之心。

    “风间叶前辈果然还在世。”飞翼微微挑眉,并不显得特别惊讶。

    “郭前辈与叶阿姨伉俪情深,叶阿姨的身体不是很好,我想把她的身子调养好一些。”紫美丽的脸上有丝黯然,她最多只能维持叶阿姨生命不被病魔夺走,而无法将她的健康完全还原。

    “叶前辈伤得很重?”飞翼不禁一怔,难得看到紫失意无奈的样子。

    “十年前的伤,当年几乎要了她的命,经过近十年的休养,也只是延长她的生命罢了。”紫叹息,美眸染上伤感,“多亏了郭前辈长达十年的细心照料,不然叶阿姨早就香消玉殒。”

    “他……”明亮水眸讶异一眨,飞翼有些意外,“当年就是郭若春救了叶前辈。”

    “是,也真难为他了。”紫的叹息如水,一个大男人笨拙地照料伤重的女子,长达十年不离不弃,她在为叶阿姨把脉后真的惊怔了,是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他如此小心翼翼地照顾她,而且是无微不至的照料,不然叶阿姨早死在虚弱的体质下。

    “既然活着,叶前辈为何不回静谷,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飞翼有些不解,破婆婆一直希望地等着有存活的族人回去,却一直等不到她的回家。

    “如果你经脉尽断,武功尽失,稍微的一点小病就能随时要了你的命,甚至,不小心的摔倒都可能导致血流不停,你觉得,你敢回家吗?”紫叹息深沉,她明白叶阿姨的痛苦,变成这样子,又怎敢回静谷,让更多的人为她担心痛楚呢?

    飞翼怔住,心底一阵苦涩,她的族人所受的创伤深入骨髓。

    紫拍拍身上染上尘土的衣衫,勾唇一笑,引开话题:“进屋吧!”她们两姐妹也该好好谈一谈了。

    简陋的木屋中间,盛大的原木桶注入温热的水,屋内水雾袅袅上升,迷蒙了视线。水雾中带着清淡的花香和令人舒心的药香。水面漂浮着若干鲜花,而水依然清澈。

    飞翼手臂倚着桶沿托着下巴,整个身体半靠着木桶,她眼眸半闭,舒服地叹气。一双纤细柔荑慢慢地杳起水淋在少女光裸的背部,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她肩上的穴道,力道刚刚好,轻易就将她身上的疲惫清扫而光,而心头的烦闷和惆怅也消逝了。

    温热的水,温柔的水抚过白皙柔嫩的肌肤,头发盘起别在头上,飞翼放松了身体,淡淡的药香花香舒缓了心头的紧绷情绪,令她身心舒畅,晕晕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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