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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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第4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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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的身影怔了怔,淡淡笑道:“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够了。”

    眼底陡然闪过精芒,遥远的回忆突然就呈现在眼前。那应该是个同她年龄相仿的少年,几次不知死活的偷袭她,每一次她几乎都有机会将他杀死,但是她没有。

    白衣胜雪的身影和衣衫褴褛的乞丐少年,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极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轻轻道:“没有参与过屠杀风间家族的人,我没有兴趣。更不会记住你。”

    那少年却冷冷笑了,视死如归:“没关系,我记住你就够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的飞翼恍惚笑了,释然叹息,“那么,你是来杀我的?”

    半晌,没有人回答。

    飞翼闭了闭眼,幽幽道:“我知道了。其实你才是这个世上最恨我的人。”她想起白天在大殿上挨的鞭打,一鞭一鞭,直抽到她的心里,却只能心甘情愿的受着,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心伤。

    戏子仿佛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她认出了自己?可是他已经很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脸还是莫不弃的,她何以认出自己?

    石牢里的光线有些黯淡,绛黄的烛火跳跃着,映着墙壁纤弱的身影。她微侧着脸庞,大半的容颜隐进黑暗,清癯的锁骨间还残刻着鞭打后的痕迹,暗红色的血肉凝固成一条弧线,直划下去。

    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却闪着异常明亮的光芒,流转着,流转着,终是化作一颗透明珍珠悄然坠落,悄无声息的渗进了那条暗红的弧线中。她的秀眉轻轻一皱,戏子的心蓦地一紧,熟悉的痛楚深深的袭上心头。

    他下意识的转身,脚下一个踉跄,手慌不择乱的撑住一侧墙壁。

    这一路竟走得步履维艰。接近门口的时候,身后蓦然传来冷冷的笑声,和着愤怒激昂的话语:“回去替我告诉你们盟主,我风间族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戏子紧攒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曜石般璀璨的眸子闪过自信冷芒。他笑不及眼,默契的回道:“真是对不住,本统领今晚会很忙,可能没时间帮你转达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向大门,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温柔低语:飞翼,相信我。明天天亮之前,所有的苦难都会结束的。

    他终于可以放手一博了,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她平安,即使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出了天牢大门,立刻有侍从迎上来,低沉的声音打破了静夜:“禀统领,酒已备足。”

    戏子眸光刹时炯亮,熠熠闪耀的光辉将平静的夜色点缀的扑朔迷离。

    下毒这件事在他的计划之外,却是老天爷帮了他一个大忙。南宫焰老谋深算,欲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住那帮死士,可却低估了戏子的狠。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可以当着所有仇人的面狠心鞭打,难道还指望他下了毒之后会大发慈悲的给他们送上解药?

    淡淡一哼,戏子藏起满心邪恶,换上一副晚辈殷勤之态,亲自领人将酒送往海边,远远便听得觥筹交错,夹杂着一阵阵哄然大笑。

    极目望去,大大小小的篝火旁三五成群,煌煌焰火几乎照亮了半边天。明天便是十五,今晚则是血联盟最为紧张的时候,而往往越是紧张的时候越要做些放松的事情。聚饮庆祝自然在意料之中了。

    戏子的突然到访令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不消片刻,大部分的人反应过来,却是若无其事般继续饮酒作乐,似乎并未把他放在眼里。戏子不以为然,淡淡一笑后,是满脸礼贤下士:“盟主知道诸位英雄在此欢聚,特命不弃前来送上美酒,为各位助兴。”

    几个疑心颇重的侠士窃窃私语了一番后,其中一人鄙夷笑道:“无事献殷勤,盟主他老人家怕是另有别的指示吧?”

    “前辈哪里话,不弃只是奉命行事。前辈们若是不喜欢,爱怎么处置都无妨。不弃只要完成使命便可。”戏子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悄悄盘算了一番。难怪这个血联盟主要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想来那个燕栖的死令他们心里产生了隔阂,日后必定有所防范。

    虽然事情有些棘手,但也不是毫无对策。幸好他摸准了这帮人的多疑心态,前一批酒里并未下任何**,按照江湖中人喜酒贪杯的本性,美酒当前,自然无从抵抗。

    很显然,已有部分人被说动,跃跃欲试。

    戏子微微一笑,随即很配合的命人将一个个酒坛安置在地上,转身即走。

    但很快,身后低哑的喊声令他及时止住了脚步:“莫统领?要不跟我小老儿喝几盅?”

    戏子回头,刚好看到一个光头老儿一手抱着酒坛,一手端着盛满液体的洋瓷碗,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却分明透着一股邪恶之气。

    戏子不假思索径直走过去,恭敬一揖,道:“前辈客气了。前辈亲自斟酒,晚辈哪有推辞的道理。”话落,淡定的目光将在场目不转睛的众人略一扫过,已缓缓接过碗,仰首,一饮而尽。

    众人冀盼的目光渐渐转为和颜悦色。中年男子率先抱了坛酒过去,爽朗笑道:“刚好咱们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难得盟主百忙之中还能体恤咱们,这酒要是不喝,那咱们也太不识时务了。哈哈哈哈……”

    戏子婉转道:“家父常常在不弃面前提起杜三叔,说您豪气云天,海量不凡。若是能跟杜三叔对酒,醉死也心甘情愿。”

    杜况顿时笑逐颜开,一掌拍向戏子肩膀,大笑一声,拽着他就朝一处篝火旁走。满身酒气,说起话来却没有丝毫醉意,“难得贤侄还记得我这个三叔。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

第610章 无情2() 
刚刚入冬,北方的天气就急转直下。

    清寒吹角,凛凛刺骨。

    南辕国威严庄重的宫殿栉比嶙次,在呼啸的北风中屹立着,固若金汤。鎏金朱柱间,少年一袭耀眼的明黄裘袍,头上束着象征帝王的盘龙玄黄金冠,毫无暇疵的面庞精致的如同美玉,令人赏心悦目,却显现不出一丝帝王霸气。

    如今,蹙着眉头,分明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他似乎在等什么人,左顾右盼,丝毫不掩焦急之色。直到看见内侍匆匆奔来,他才喜逐颜开的迎上去,迫不及待的问:“垠喜,皇叔现在如何了?太医们怎么说?”要不是太皇太后百般禁止,说万事有太医在,一国之君该以国事为重。拗不过她老人家的苦口婆心,他只好在百无聊赖批奏折的空隙间,冀望着能够听到好消息。

    那叫垠喜的小内侍皱巴着脸,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陛下,摄政王他……太医们说,情况……不……不太乐观……”

    南宫琦顿觉得一盆凉水当头淋下,当即脚下不稳的后退一步,不敢置信,“不可能的,皇叔他吉人天相,不可能的……”他曾亲眼看见皇叔领着不到三千铁骑,在短短数十日之内就平定了草原上的三大部落,英姿勃勃,战无不胜。怎么这一趟东海之行就要了他的命?

    “来人!摆驾!”一声令下,南宫琦目光炯炯,谁也不能阻挡他去探望自己的皇叔。

    光王府,后院闺阁。

    锦袍少年扬着玉罗扇在门口来回踱步,玉骨折扇时而收起,一下又一下的敲拍着掌心,俊美的脸上此刻愁眉紧锁,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寝殿看看那个男人。

    远远的,就看见春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郡主!不好了!太医说王爷可能熬不过今晚。”

    才子一惊,握着玉罗扇的手不由一顿。她早该猜到了,从他刚回来的迹象看,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只是不敢想像,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盖世无双的摄政王殿下伤的不死不活。可眼下,自己到底该不该去看他呢?

    春儿喘了几口大气,又继续说道:“听说太皇太后和皇帝陛下也闻讯赶来了,府上的郡主小王爷们都在王爷的寝殿集合,可王爷谁也不见,一直喊着郡主小名。”饶是这个光王爷平时多么恶毒狠辣,在那一瞬间还是令春儿起了怜悯之心,父亲要见女儿,怎么说也不过分啊!

    才子犹豫着,沉吟思忖了片刻,手中的玉罗扇哗啦一扬,眸中染上一丝笑意,俊美面容相当冷静:“春儿,你先去,说我随后即到。”

    春儿天真的大眼眨了眨,意识到对方笃定的态度后,忙转身跑去。

    偏殿的珠帘后,身着凤凰鎏金袍的老妇幽幽叹着,沧桑又不失威严的气息令人肃然起敬,她略显枯黄的手指指着珠帘外伏了一地动都不敢动的众妾众孙,威严道:“都来齐了吗?”

    不等内侍开口回禀,南宫琦安抚下老妇略显颤抖的手,温柔道:“回皇祖母,来是来齐了,就是皇叔谁都不肯见。连孙儿也……”

    老妇突然无力的撑着桌子,却咬牙怒目而瞪,“这个逆子……”简短的几个字仿佛蕴含着老妇人万般的无奈和惆怅。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难道老天爷还要她失去另一个吗?为了坐到今天的位子,她是做过很多错事,可为何总是殃及到自己的孩子?

    这时,大门突然开了,一道梅红色的身影带着落日余辉走了进来。腊梅褶裙迤逦曳地,少女发如瀑直泻而下,不着一丝珠花金钗,面如凝脂,眸光曜亮,如琉璃般艳彩照人。

    老妇人一时愣了,南宫琦却渐渐睁大了双眸。当他探寻的目光望向老妇人时,恰好与眼前的老祖母四目相对。好半晌,老妇才把惊异的目光投向珠帘外站着的美丽少女,方才透着惯有的威严口吻道:“你是?”

    才子偏着头,嘴角的笑容诡异,恭敬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满满的调谑,“有人说我是南宫璃,可又有人说我叫独孤才。我倒觉得我两者皆是。是耶?非耶?奶奶,您觉得呢?”

    她不但没有下跪行礼,更没有尊称自己太皇太后,如此不懂礼数却因着那声奶奶令老妇由微怒转为和颜悦色。

    才子注意到那个一直站在老妇身畔的皇袍少年,对上那张同自己相似的脸庞时,她兴味笑了。有些秘密就是被南宫焰藏的再严实,只一眼便让她猜到了。她还愿意再来见他最后一面,无非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所有的真相。如此,是去是留,自己才能做出选择。

    “不管你是谁,既然来了,就去见见他吧!”老妇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轻轻挥手,示意她进去,待到她梅红色的身影行至侧门时,老妇又突然幽幽唤住她,慈蔼的笑容下,似隐着潸然的哽咽:“孩子,不要恨他。记住,血浓于水。”

    才子不由的心一颤,并不作出回应,悄然步进了寝室。

    等南宫琦回过神来时,已瞧见祖母潸然泪下,忙蹲下温柔擦拭,急急安抚:“皇祖母莫要哭,皇叔不会死的,皇叔还答应教孙儿学骑射,他不会死的。”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老妇泪眼婆娑,颤抖的手捧着少年如玉般的脸庞,缓缓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琦儿,她是你的孪生姐姐呀!”

    南宫琦顿时怔住,不再哭泣。祖孙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帘侧,有些话已经不言而喻。

    诺大奢华的寝室,此刻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卧榻上的男人面白如纸,嘴唇泛黑,眼眸半闭,若有似无的气息萦绕在鼻翼间,已油尽灯枯。厚厚的锦衾盖在身上给不了他丝毫温暖,可目光隐隐约约触及到幔帐外的梅红身影时,却突然间亮了。

    他突然想起皇兄总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诗,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北国……有佳人,绝…绝世而倾城……”

    他恍惚笑了,眼前也跟着朦胧起来,轰然间浮现出惊鸿一幕。

    天蓝草绿,蝶舞花海,玉骨折扇半掩容,少年笑开灿烂笑颜,指着漫谷花海烂漫,灿笑吟道:“北国有佳人,绝世而倾城。焰,今天皇兄就带你见识见识,这北国最有名的俏佳人,蝶媚。”

    “蝶媚……”卧榻上的男人气若游丝的昵喃着,突然笔直的坐起来,指着帐外的身影冷厉道:“谁让你穿这身衣服的?脱了!”

    才子不急不缓的掀开重重幔帐,一步一步的走进来,目光锐利,杀气腾腾。她戏谑的口吻令他不寒而栗:“父王是不喜欢,还是,怕了?”

    他确实怕了,站在他面前的少女陡然幻化成另一个女子,她凛厉的眼神如箭般直射过来,美丽的笑靥藏着可怕的**,他瑟缩着,直到脊背抵上冰凉的墙方才醒悟。冷汗浸透衣衫,他顷刻清醒了不少。

    “璃儿……”是自己看花眼了吧,她们虽然长得有几分相似,但她是南宫璃,不是蝶媚,不是蝶媚……胸口熟悉的刺痛陡然窜向四肢百骸,南宫焰捂着胸口,立刻痛得蜷缩成一团,嘴里嗫嚅着喑喊:“玉露丸!给我玉露丸!”

    看着他生不如死的样子,才子眼中的杀气淡了下去,不忍目睹,声音却是异常的冷漠:“都快踏进棺材里了,还在想着你的玉露丸!”她长袖一抽,一颗血红的药丸立刻出现在掌心,南宫焰一瞥,迫不及待的扑上来,迅速的吞了下去。效果很明显,四肢轻松了,胸口的钝痛也顷刻消失。

    南宫焰一下子瘫坐在榻上,抬头双眼无神的看着才子,惨然一笑:“你都知道了……”

    才子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知道了一半。”她勾唇一笑,笑意不及眼,“另一半,还等着父王解说。”

    南宫焰仿佛回光反照,脸上渐渐出现了血色,但气息依然虚弱,他冷哼:“是花奴恢复了你的记忆。”不是疑问,他洞悉一切的时候,已到了生命最后一刻。

    才子美如琉璃的瞳仁流转,她也没打算瞒着他,“不错,你走后的半个多月,我可没闲着。秦侍卫虽然看得紧,不过我的遁逃功夫还是让我从他的眼皮底下溜了。”她走到桌前坐下,玉指百无聊赖的敲着桌面,一下一下,伴着她清灵的声音,“听说花奴是御药山庄的庄主,我一时好奇,就溜进去玩了……”

    那天天气很好,才子觉得身体都快闷的发霉了,决定找点事做。她向下人打听了御药山庄的位置,又成功摆脱了秦风的监控,终于来到了神秘的御药山庄。可眼前的“山庄”竟然只是一座破园子,里面的房子倒是不少,却都是些又矮又小的茅草屋,园子种植着很多药草,浓烈的药味几乎要把整座山都熏化了。

    才子撇撇嘴,显得失望极了。最后,还是林子里的谈话声勾起了她的兴趣。

    “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去求他?”女子低沉的声音里有丝责怪。

    另一个声音却不以为然的笑了,“雪影,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那个风间飞翼的生死吗?”看着眼前的无字碑,花奴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接着,目光又遥遥望向河对面的墓碑,柔情骤化为阴狠。

    独孤雪影脸色苍白,看不出真实年龄,却从眉目间透着几抹沧桑。她微微有些惊讶:“你……不是说好再过一段时间吗?南宫焰那么多疑,你不怕被他发现?”

    花奴冷哼,花容月貌藏着阴险,“所以,我才拿风间飞翼的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然,那几枚玉露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过关?”她看向雪影,露出得逞的笑意,“等了这么久,你流了那么多的血还不够吗?南宫焰一天不死,我们就终是他的傀儡。”

    雪影凄然垂眸,捋开袖子,看着手臂上一道道的伤痕,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她幽幽道:“需要多久?”

    “大概半年,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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