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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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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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散播谣言便可度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可这世上终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些散布各处的部落番邦,尤其是一直虎视眈眈的南辕国,若一马当先,八方群雄并起,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也许在未来的一夕间,夜冥国将不复存在。而这残酷的后果,一直都是戏子心中最完美的结局。

    从一个人到一座城,乃至一个国家。在曾经的戏子眼里,毁灭比起拥有,更让他觉得有趣。虽然代价往往都是惨痛的。

    这是一种近乎扭曲的心理,他并不否认。

    可今夜,当他踏进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所有可怕的计划都被搁浅。苦无庄主鬼才戏爷,这世上能取悦他的事多如鸿毛,又岂会做报仇这种毫无意义,损人又不利己的事?

    如今,他不过只想一睹夜岚公主的绝世容颜,知道自己娘亲的真实模样,带上小舞远离皇宫,继续过他神秘又安逸的生活。

    重新覆上面具,戏子眼中有释然的笑意。转身,目光陡然一亮,匆忙闪入厚重的幔帐间。

    殿外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大门同时被蛮横的踢开。夜元鸷怀抱酒坛,踉跄的走了进来。身后,沈浪健步而至,刚毅冷静的脸上此刻多了一丝烦恼。他拦住夜元鸷,语气不卑不亢:“殿下醉了,属下送您回宫。”

    夜元鸷冷笑,要不是趁着这点醉意,他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耻辱的。

    站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中央,夜元鸷突觉头晕目眩,他不耐烦地推开一直护在身旁的沈浪,抖擞精神,艰难的站定。气宇轩昂的眉目间尽是王者般的气魄。他缓缓地,走向几米之外的储君宝座。

    身后,沈浪站的笔直,鹰隼般的眼中,除了往日的锐利,似乎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突然,他转头。

    戏子唇角的笑意加深,银白色的面具虽隐在阴影里,可那道慑人的冷芒,依然能够轻易的渗进沈浪的骨子里。

    犀利的目光瞬间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局促的闪躲。

    夜元鸷终于走到了宝座前,却丝毫没有去坐的念头。只是笑着,冷笑着。高高的擎起酒坛,抬头,肆意地、一股脑儿的灌去。须臾,夜元鸷突然顿住,深邃如潭的双眸寒芒骤闪。酒坛已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右侧幔帐。

    然而,沈浪的速度更快。几乎同时,他敏捷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掠去,以臂挥挡,酒坛迸裂的清脆声响顿时打破了大殿的宁静。

    夜元鸷看着沈浪,有些不可思议的怔住。没有时间给他思考,戏子已慢条斯理地从深处走出来,银白色的面具恍如鬼魅,慵懒魅惑,又不失王者尊贵。

    眉头危险的聚拢,阴鸷的目光移向戏子。

    他果然猜的没错,他终于出现了。夜元鸷突然弯唇一笑,霸气双眸染上杀气,“你是无情戏?”

    戏子笑的惬意,“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戏子的全名,何况深居皇宫的帝王太子。我很好奇,该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想办法知道我?”

    夜元鸷冷哼,瞥向沈浪的双眸染上狐疑,负手而立,可比拟天地的尊贵在戏子面前尽显无遗,“放肆!本宫乃夜冥国太子。你擅闯东宫已罪当处斩,竟然还敢对本宫如此大不敬,就不怕本宫让你有来无回吗?”

    戏子的兴致突然被提了起来,邪魅的魔眸难掩兴奋之色,真是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他修长的手指轻拍身前之人的肩膀,却是引来沈浪的一丝颤栗,夜元鸷更深的狐疑。

    “你以为区区一个酒坛就能要了我的命吗?”看着地上的碎片,戏子有些遗憾,真是暴敛天物啊。

    倏地,银芒突闪,剑已出鞘。冰冷的寒剑直指向夜元鸷,沈浪目光凛然,似有着彻骨的仇恨。

    “浪!”夜元鸷的怀疑终于被暴怒替代,他不敢置信的眸子掠向站立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戏子。

    小心翼翼的拈起锋利的剑刃,缓缓向下。戏子一手摘下面具,弯眼笑睇沈浪,“别这样,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杀了夜元鸷,你也难逃一死。”

    沈浪轻笑,眼中是视死如归的坦然,“先生的话,沈浪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先生曾说过,只要沈浪事无巨细地将宫中情报告诉先生,先生便能为我找到杀兄仇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何时才能报得了血海深仇!”

    杀兄之仇?!

    夜元鸷骇然。原来他一直委以信任的随身侍从,竟然是无情戏安插在身边的细作?苦无山庄深不可测的无情先生、才智过人的鬼才戏爷!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不为人所知的?

    难怪他刚刚发现皇帝老头的秘密,无情戏后脚就赶来了紫荆州。有一个像沈浪这样深沉的探子藏在宫里,这偌大的皇宫殿宇,根本玩于他的股掌之间。

    夜元鸷心凉如冰,像一个赌输了的赌徒,满脸的自嘲之笑。

    可谁都没有想到,螳螂捕蝉,还有个黄雀在后。

    波云诡月的夜空下,无形的杀气在东宫的四周弥漫升腾。纹龙雕凤的大殿门外,一双凛冽的凤眸迸着斑驳陆离的精光目不转睛的盯着殿内,朱唇轻启间,冷酷的话语透着不以为意的嘲讽:“妹妹,不是姐姐心狠手辣。如今的秦家已经成了结党叛国的乱臣贼子。要不是皇上看在本宫为他生儿育女的份上,恐怕,本宫今晚也没有机会站在这儿了。”

    “而今,姐姐失去了秦相国这座靠山,要想在这个宫里屹立不倒,光靠那个病入膏肓随时都会殡天的皇帝,恐怕最后不是落的陪葬皇陵,也会深陷未来皇帝的魔掌。妹妹也知道,**的战争从来都是无止境的,战火硝烟的战场也不及**勾心斗角的惨烈,对吧?”

    秀眉微挑,端雅高贵的妇人从锦袖中缓缓摸出火折子,“嚓”的一声,一抹细而小的光亮瞬间成了黑暗中的点缀,也同时燃起了秦妃狭长凤目中的熊熊火焰。

    温柔细语仿佛在对着手中跳跃的火焰谈笑风声“妹妹啊,你都离世那么久了,他们却不让你入土为安。姐姐实在是看不过去,所以几年前托哥哥从西域之国运来一些火药,只等时机到了,让妹妹你,连同这东宫,消失殆尽!”

    最后四个字,秦妃咬牙切齿的念了出来。脚下已步步生莲的走向傲然仰首的雄伟石狮旁,而这东宫地下埋藏的炸药导火索就在这石狮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只听“呲”的一声,雄狮口中一寸火光转瞬即逝。

    秦妃脸上的笑容嗜血残酷,她知道,导火索正沿着内设的轨道快速蔓延,隔着朱墙金扉,她似乎隐约能够听到不断前进的索绳呲裂声。

    冷如极地的字句无情地自口中缓缓吐出:“可怜妹妹红颜薄命,倾国倾城的容颜就要毁于一旦了。不过,连同这殿中的人一起毁灭,也算值得了。妹妹放心,姐姐一定会照顾好舞儿的。那孩子呀,真是单纯的像极了当年的妹妹……”

    声音在渐渐远去,残留在风中久久不散的,是那如地狱罗刹般的冷笑声。

    “什么声音?”

    片刻的对峙后,大殿中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朝门外望去。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周围静谧的可怕,好像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诡异的令三人的心跳无端的加快了速度。

    左侧幔帐如白色羽翼幽幽的扑扇着,须臾,便有点点晶莹的蓝光自深处以鲜聚多,仿佛听到某种召唤,在空中飞舞成一条蓝色幔带,如欢快的精灵,飘洒了一地蓝色的淡柔。

    长而翘的乌黑睫毛突然轻轻颤动,白玉棺中的绝美女子蓦然睁开了那双漆黑如潭的瞳仁。

第433章 无情9() 
不消片刻,巨大的火球伴着震天动地的雷霆炸响,眨眼的功夫就将整座宫殿炸的粉身碎骨。冲天的肆虐火光刹那间将巍巍宫楼映得犹如白昼。宫人们惊措恐慌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心中陡然一痛,秀眉微皱的脸上只有憔悴的苍白。她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耳边立刻传来铁链清脆的锒铛声。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睁不开眼,却能很真实的感受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十分的不舒服。她试图挣开那些强大的束缚,可换来的却是一连串更震耳的响声。

    她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放弃挣扎,却陷入了一个神秘的梦境。梦里的世界有些模糊,但也不难辨出是个幽静的世外桃源。

    草木清幽茂盛,偶有花红点缀。绿水清澈澄亮,鱼儿三五成群。红墙绿瓦雕栏画栋,来往竹筏欢声笑语。水陆交融间,说不出的悠然惬意。似乎一直有双温和的手掌紧紧地握着她。近在咫尺却容貌模糊,只依稀看出他的头上围着蓝白色相间的头巾,身上穿着印象中楼兰人才会穿的花纹短袄。

    花草树木,亭台楼阁,涟漪水面,神秘男子……然而,眨眼的功夫,周围的画面瞬间化作一个个泡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变形的色彩,光怪陆离的笼罩下来。耳边有很多人在说话,听不分清,却有一个声音无比嘹亮:

    “斩风间!诛妖邪!血联盟万岁!”

    字字狠毒,声声泣血。

    这一夜,过了特别漫长。当黎明的太阳破晓东升,湖边的寒意才稍稍退了些。颀长挺拔的白色身影依然伫立着,寸步未移。突然,深邃的眸子蓦地一亮,一股热流自丹田扩散,奇经八脉顿时畅通无阻。

    淡云步动了动快僵硬了的双手,第一步就是从腰间取下佩剑,没有丝毫的犹豫踌躇,转身直奔向树林。他已经错过了一夜,如今飞翼生死未卜,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她。无论生死。

    温煦的阳光零零碎碎的洒进树林里,悦耳动听的鸟鸣声不绝如缕。

    白色身影缓缓蹲下,修长五指温柔带着一丝悲悯,轻轻抚摸躺在树下已经气息全无的马儿。灰黑的鬓毛摸在手里有些粗糙,大片的血红触目惊心。马车已经七零八落,周围到处是打斗的痕迹。不难看出飞翼曾做着垂死的挣扎。

    颤抖的手指慢慢的攥成拳,一声声的咯吱乍响终于令这个愤怒的男子猛然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少女戏谑的言语从背后冷冷传来:“怎么?生气了?”风间斩柔一步步走近,满脸的揶揄之笑,“你果然不愧为幽南老人最得意的弟子,我的幻指点穴法还从来没人能够攻破过,更别说还能像现在这样毫发无伤的生闷气。”

    淡云步并不理会她,径直往前走。

    “难道你不想知道风间飞翼的下落吗?”斩柔有些心慌,觉得自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故意犯错,到头来只是为了引起大人的重视。她想挑战淡云步的极限,撕了他云淡风轻的面具。可当目的达到之后,她却莫名的心慌。

    淡云步转身,没有意外,他的眼里除了愤怒再无其他。冷沉的眸子一动不动,突然一转,瞥到斩柔手中紧握的宝剑。没错,是飞翼的玄风剑。

    他终于正视眼前的少女,语气简练没有一丝温度:“拿来。”

    “什么?”她明知故问,双手却攥的更紧。

    淡云步沉默,突然嗤笑一声,片刻笑容尽散。剑起出招,但没有杀意。却吓得斩柔避之不及连连倒退。后背抵在大树上,斩柔咬牙切齿,急迫之下以玄风剑抵挡来势汹汹的剑刃。

    看一眼近在咫尺不断压迫的冰冷寒剑,斩柔抬眸直视云步沉冷愠怒的双眼,声音哽咽绝望:“云大哥,你要杀了我吗?”泪水不期然滚落,斩柔泪光潸然,“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不会像我爹,像我娘,像绝尘那样,弃我而去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眸中怒火缓缓消散,淡云步默默地收了剑,夺过斩柔手中的玄风宝剑。再没留下只言片语,转身决绝的离去。

    双腿仿佛失去了知觉,斩柔瘫坐到地上,哭泣着,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你不会弃我而去的,你不会弃我而去的……”

    晌午的日光璀璨的有些眩目。

    明媚光芒下,飘扬的雪白裙裾,犹如风中摇曳的百合,超然脱尘。

    眼前是断壁残亘,破落的红砖碎瓦堆积如山。上等材质的锦锻丝幔失去了往昔的洁白如雪,污浊不堪的残碎一地。

    满目疮痍之处,雪袍舞衣迎风浮动,纤尘不染的舞靴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已经土崩裂缝的地面上。昨夜那声震天裂地的巨响吓得她醒后不敢再合眼,是袖姐姐一直守护在身边,才让她能够安稳的睡去。

    以为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可眼前的情形已经令她震撼到几乎窒息。

    东宫一夜间被毁,所幸周围没有人烟,避免了伤亡。可,娘亲的遗体终不能幸免。

    舞蹲下身,白皙的玉指优雅拾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碎片,犹可辨得上面精雕细啄的凤凰头像。是娘亲一直躺着的白玉棺……

    舞眸中的哀伤瞬间化成一滴滴透明泪珠。美丽少女将碎片紧紧握在胸口,只觉得仿佛有无数的刀子在剜着她的心,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高耸的摘星楼阁,夜袖和绿衣默然而立,她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抹雪影,莫名的伤痛溢满眼眶。

    “如果不是为了自保,皇娘也不会做到今天这个地步。”悠悠一叹,湿润的美眸流转,夜袖看向一旁面容冷郁的绿衣,“**永远都是这么残酷。所以,我不能再让小舞继续留在这里。”

    绿衣一怔,话音难掩惊喜:“公主的意思是?”

    广袖曳地,紫色透明的蔓带在高空中翩然起舞。夜袖静静俯视远处的白色身影,水眸波光熠熠,“带小舞离开皇宫。不管去哪儿,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如今危机已除,父皇又一天天病重。一个小公主的去留,还有谁会在意呢?不过,绿衣你要记住。小舞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即使牺牲生命,也要护她周全。”

    “是,公主。”绿衣垂首领命,郁郁寡欢的清秀脸上竟浮现一抹温暖笑意。再次触及到那抹小小身影,目光无端的温柔起来。

    高耸入云的山峦恍惚如神殿,放眼望去,草木葳蕤,琼花瑶草漫山遍野。鸟儿在欢快歌唱,清凉瀑布哗哗直淌,并不大的湖面被溅起层层浪花。

    立在瀑布之下的男子衣衫褴褛,却显得不以为然,极为懒散。他慢悠悠的蹲下身,捋了一把散落在额前的乱发,漫不经心地朝湖中望去,顿时失望的别过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怎么一觉醒来成了这副德行?

    一直注重仪表的戏子难得垮下了脸。突然头痛欲裂,回想起那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几乎要把他的耳膜都震碎了。可是奇迹的是,他居然还能活着。

    回头看着眼前的花海美景,戏子突然嗤嗤一笑,眉宇间漂亮的桃花眼一如既往的魅惑慵懒,即使衣衫不整,也难以掩盖戏子与生俱来自内而发的高贵气质,那是一种可比拟天地的尊贵。

    薄唇微微张启,一团蓝莹莹的光芒自口中氤氲而出,瞬间在空中化作一只扑扇着透明羽翼的蓝萤。蓝色的光环笼罩下来,翩飞的萤虫凝视着眼前的绝世容颜,久久不愿离去。

    “去吧,去找你真正的主人。”

    如黄鹂初啼婉转动人的话语仿佛一种神秘的咒语,莹光波动的蓝萤似乎得到了某种指示,翩翩展翅飞越山崖,在崇山峻岭间,曼妙成一点蓝色的光影,转瞬即逝。

    前方山路崎岖,远处的钟声仿佛在指引她的方向。

    走在布满茂密林木的上山路上,因为没有了冰魄寒萤护体,她每走一步,身体便在逐渐衰老,乌黑的青丝寸寸成雪。可是,她并不后悔。

    迦叶寺内,香火鼎盛。

    一袭僧袍的老者盘坐于蒲团之上,面朝高大的迦叶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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