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常这样,悦悦不是病了吗,你知道她在我家的地位的,女王,几代才出一个女生,所以稀罕得不得了,怎么?我家里人让你害怕了?”平常是不会这么多人一起来的,他放出风声,说这两天可能会带个朋友回家吃饭,顺便看看悦悦,结果那帮好事的家伙全到齐了。
话是这么说,可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来说,顺序就有点颠倒了,她主要的目是来看悦悦的,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到他家就等于见家长,是超级迟钝呢还是压根没想到过呢?拉着她的手,突然改了方向,向走廊的尽头走去,该来好好谈谈他们对于未来的打算了,不然,他单方面急切也不是办法。
“我不是害怕,只是不习惯,你得跟他们解释清楚,我跟悦悦比跟你还要熟悉,所以,这次只是来看望她的,不是来、来见家长的。”被他拉着一边走一连嘀咕着。
听了她的话,古牧阳眉头一皱,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见他的家人是件很为难的事吗?
把人推进房间,他有点暴躁地关上房门,先行把与阳台相连的挡光玻璃门打开,阳光洒了进来,霎时一室暖意。
秦念一好奇地四处打量,这间应该是他的房间,比起悦悦的房间,他的算是正常很多,没有到外贴着海报,干净的浅蓝色墙面,一面玻璃屏风将几十平方的房间隔开成两个区域,一边放置着电
脑台及书柜,另一边则是休息区了。
古牧阳指了指电脑台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脸上有丝严正。他抱胸倚坐在电脑台上,双目含威,一点也不放过她的表情。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以后?”她的表现告诉他,没有,是因为他没有给予承诺,所以不敢想?还是她从头到尾也没去想?
秦念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以后?“你没有告诉我,我们会有以后。”所以,她没有想过,尤其从香港回来后,更加不会去想。他想要的,都差不多得到了,还会有以后吗?而目前,她心思载满了悦悦的眼泪,更没心思想这些虚无的东西。
古牧阳吞咽一下,压下心头的不满,不满的是自己,的确,是自己的大意,太过沉迷她的身体,反而将最重要的都给忘了。
“我很抱歉,阿一,我是认真的,之前我没有表明,是我自以为是地认为,我的行动已告诉了你我想娶你的信息,但细细想来,我其实……。”
秦念一惊吓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娶我?”他,会娶她!这不是他的另一场狩猎游戏而已吗?
65
65、窘迫的话题 。。。
秦念一惊吓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娶我?”他,会娶她?这不是他的另一场狩猎游戏而已吗?
古牧阳见她反应,眼底闪过疑虑,就暂且当她是羞涩吧,“用得着这么意外吗?不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我会把你拐回来见家长?”说完,一愣,自己好像透露了不得了的信息。
微张着小嘴看他,秦念一暗自沉了沉翻滚的心绪,一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的确很意外。”重新落坐,想起自己的发现,无法想通,他到底玩的是哪一出?突然,抓到他话里的一个字眼,“拐?是什么意思?”
清了清喉咙,古牧阳掩饰脸上的不自在,“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吧?我那房子,只容你进出,厨房只供你使用,其实已注入很多信息了不是吗?”
心下一跳,闭了闭眼,她决定忽略而过,追着另外一个问题,“我问的是,拐?是什么意思?”
古牧阳松开环着的双手,双掌用力地拍在她的双肩上,俯低头对上她的眼,认真说道,“意思是我想把你娶回家,我想让家里人早点认定你,秦念一,别露出这么不可置信的表情,知道吗,那样很折煞我的自信。”
“我、你……。”未待她说完,一阵敲门声传来,外头沸扬着纷杂的笑语,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门被推开了。
一帮青年嘻哈着挤身进门,“切,没在床上,我输了。”带头的年纪比较小的男生带着可惜的表情说道。
虽然被那句没在床上的话给呛着了,但秦念一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与他的那个话题若继续下去,她会暴走的。
被夹在一行人中,下了楼,秦念一被古妈妈及一帮女眷围着,因为悦悦的关系,古家众人对她并不陌生,但她今天是以古牧阳的女朋友这一身份出现的,于是,大家对她重新好奇起来,该问的不该问的,全都都不忌讳地问出口了。能虚应的她都应付过去,不能虚应的,她红着脸头一低作出一副娇羞,大家见她脸红也就带着自以为是的了然放过她。聊了老半天,话题突然转到了古牧阳的那间房子,叫她真正哭笑不得了。
“前阵子,我说要送汤过去给他喝,他就急急派了人回来取,不让我们去他的新房子,防我们就像防贼似的,害大家都在猜想他是不是在那屋子里头藏了个男人,不然哪用得着这么神秘,你说是不是?过去打扫的亚姨回来报告说,什么也没发现,弄得我们更着急。他若早说是你就好了,我就不用白担心那么久,我还巴不得你们关在房子里头生了小孩再出来呢?还会去打扰!”古妈妈如是说。
秦念一再次向古牧阳的方向看过去,救命呀!可是那男人好像在生闷气,明明接收到她的信号,却无动于衷,还撇撇嘴角马上移开视线,她暗暗握了握拳,这男人,真不地道。
“对了,你们决定好什么时候把事给办了没?决定好了就别瞒着,这事得我们来安排细节,亚阳是长孙,得办得风风光光的。”一旁没怎么吭声的老奶奶发话了,敛起慈祥,脸带威严地。
众人一致点头,看向她等回复。
秦念一有点喘不过气来,脸上都不知道变换几次颜色了,“我、我们才刚开始,还没想那么长
远。”她以他女朋友的身份第一次上门,才第一次!拜托,放过她吧。
“咦?才刚开始?亚阳那小子,没有确定的事是不会随便让我们知道的,若不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也不会带人回家,你们该不会想偷偷去登记就了事了吧?”
“你们都想太多了,我其实主要是来看看悦悦的。”不是来被逼婚的,心烦意乱地再一次看向他,视线相触,他带抹幸灾乐祸的笑,她再次发出求救信号:你家的人我应付不来。
终于,看到他向这边走来了,心下终于松了口气,哎,从未像这一刻那么需要他。
众人见两人眉来眼去,暗暗偷笑,也不再为难,忙喊着开饭。
◎◎◎◎◎◎
月上星稀,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而她终于可以离开古家了。
潮闷的四月,连晚上的风也带着湿意,吹拂过脸上,一层水气,让人浑身不舒坦。
回家的路上,车内两人皆无语,秦念一看着车窗外,掠过的忽明忽暗的光影却没看入眼,她在想关于结婚的事。记得生日那天对自己说过,待到非得要嫁人的时候,就找个有共同话题的男人一起过日子,过平凡温馨的日子,却从来没有想过,对像会是古牧阳。即便后来两人的关系变得亲密,她也从来没想过,会嫁他,为什么?
额角突然抽痛,来得有点猛,她抬手在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
“怎么了?又头痛?”终结沉默,他关切地出声。
“嗯,可能前些天玩累了。”放下双手,闭目养神,考虑着明天要不要在家多休一天再回去上班。
“明天再休息一天吧,别急着上班。”见她脸色青白,古牧阳提议道。
闭着眼的秦念一嘴角弯起一抹笑,想到一块了呢,真难得。
“哼,害人家更累的人是谁?”今天为了应付他的家人,可算是费尽精力了,还好他爸和众叔叔们去了打球,不然真的会被围剿而亡,“你很不够意思,这样的场合老独留我一人应付。”
她不提还好,一提他心里的不满又跳出来了,明示暗示地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却又惊又怕的,就没个让人满意的表情,“你的反应,让我挺失落的。”说得是两人对于结婚的话题,当然,在长辈面前,她倒是表现的挺好,只是,她从未想过与他会有结果这点,让人气闷。
“太突然了,也不事先提个醒。”眯着眼看向车窗外,语气里也有所不满。
“提什么醒呀,若一般女孩子,早就巴不得见了长辈好把事情给定下来了,偏你各色。”
车子停下,话题自动结束,秦念一没有马上解开安全带,犹豫着此刻是不是摊开某些事情说个一清二楚的时候。
“头还疼吗?”古牧阳柔声问道。
“不疼了。”偏过头面对他,“上去聊聊?”
某人眼里马上闪烁着暧昧的光芒,“你确定现在邀我上去合适?”
秦念一羞恼地瞪他一眼,“纯聊!”他果然是色字辈的。
下了车,隔着车身看向从另一侧下车的男人,心下突然一股浓浓的不舍与伤感涌现,陪着他起舞的这些日子,她是放了真心下去的……。
与他步出电梯,向家门口走去。
“那天,看着你从电梯里出来,还惊得东西散了一地,当时我心里挺美滋滋的。想着这个女人没有忘掉我呢,嘿嘿!”男人说起旧事,一副得意样。
秦念一温热着脸在他手臂上拧了下,臭美!那次,她只是被吓到了,可不是因为见到他才反应过度的,不是。
抚了抚被拧过的地方,一点都不疼,他笑得更像只得了奖励的猫,这小女人,越来越会疼人了。
一进门,古牧阳便不安份起来,伸出长臂把人一把抱进怀里,细碎地吻遍她的脸,然后唇抵着她的耳际,煽情地说道,“很多天了。”说完,马上覆上她的唇急切地追讨着。
昏暗的屋子里,未开灯,粗重的喘息在空间里回响,两人体温急剧上升,男人的理智快要倾灭,而女人,却仍清醒,被强拥的腰身不能动,唇瓣更是被霸占着让她不能视物,唯有伸手在墙面上搜索,很快便碰上开关,按下,一室的亮堂,驱散了些情动的迷离,喘着气,额角相抵,“讨厌!”男人嘶哑着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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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误会(抓虫) 。。。
侧过脸埋首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手上紧抓着他还想要作怪的大掌,不让他再胡来。静静想着等两人的喘息平顺了,再把那事提出,两人好好谈谈。
片刻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她的腰仍被他另一只手紧紧环着,相贴紧的地方,让人羞涩的他的反应,毫不知耻地硬抵着,“古牧阳,别表现得像匹种马,冷静点啦。”她带点愤然地低呼道。
“消失这么些天,能不想吗?一回来就应该告诉我的,可你一声不吭地,若不是我找上门来,你根本就没想到要找我,太欺负人了。”边说还边更用力顶了顶她,女人的惊呼声霎时取悦了他也重新点燃他。
一把将人抱起,径直往房间走去,女人那醉猫般的抗拒力气根本就碍不了他的手脚,当男人下半身的行动力运作起来的时候,所向披靡。
房间内,衣物散了一地,最让人不齿的是,黑色的小裤裤似乎深得某人的心,一直勾捏指上在她面前晃动。
“你、你别太无耻…嗯…。”
古牧阳一个猛刺,让她再也无法言语,咬紧的嘴唇,洁白贝齿深陷红润的唇色里,半眯的眼内水气氤氲,一副欲哭惹人怜的表情,更让他迷了心智……。
侧脸看向帮她收拾地上衣物的男人,身上一件凌乱的白衬衫,钮扣全开,衣摆盖至臀部,前面……,光着两条毛绒绒的腿,脚上仍穿着一双黑色袜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模样,滑稽极了,秦念一赶紧进俯躺着埋脸在枕头里,暗自发笑。
突然背上一个重物压下,耳际当即被湿湿地侵占着,“笑什么?”
秦念一当下喘不过气,“古牧阳,扁了,快走开!”边躲着耳边他的唇边说道。
一只大掌钻入被下她的胸前,使劲揉捏了下,“骗人,没扁,还圆润着呢!”说完侧过身,把隔开两人的薄被一把掀开,重又覆上她的背,用刚刚冒出胡茬的下巴在她背上胡乱作案,把身下的女人刺得直喊饶命。
“让你笑得贼贼的,还敢不敢,敢不敢?”边说边沿她的背往下蹭。
双目因为痒而笑得发红,迸发出的水珠挂在眼光,“不敢了,哈哈,求你…停下,真…不敢了。”
微微停下动作,看向那个半撑着身子向后看的女人,痒笑得喘着气的她面容上一抹晕红,凌乱的发一缕湿贴在唇角,垂下的发丝半遮着眼,隐约的泪光,熠熠闪烁,目光与他缠上,一副欲言不语。
突然放柔了心境,他靠近,轻贴上她的嘴角,哑着声音沉着地道,“嫁给我!”
心里一哆嗦,偏开避过他的吻,再次埋脸枕头里,眼角的泪光闪落,落入棉质的布料,很快地被吸收了只余一点湿痕。
明显的拒绝让古牧阳再一次气躁,移开压住她的身体,侧躺于她的身边,想要扳过她面对面地谈谈,她却巴着枕头不肯真面目示他。
一个气恼,用力抽掉她的宝贝枕头,人是面对着他了,但那濡湿的眼角却吓到他了,“你,是太激动了还是太感动了?”
“古牧阳,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我不敢嫁你,你太可怕了…呜!”她真的难过死了,那三个字,快将她的七魂六魄给搅碎了,因为那么地让人心动,却又横亘着那么一件事在中间,让她怎敢相信他是真心的。
古牧阳一愣,他可怕?不会是指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动作让她害怕了吧?这…这又不能怪他,每次想着要对她温柔点的,可是她却有那么煽情的声线和表情,每次都把他勾得欲罢不能……。
“我、我下次真的会温柔点的,保证,不再那么乱来了,行不?”割地赔款了这下,他扼腕道。
这次轮到秦念一愣住了,他在说什么呀?停下呜咽,伸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文件袋拿过,抖着手递给他,然后神情黯然地等着他拆开看。
狐疑地打开,抽出几页,从开始时随便的略过到后面认真细看,从一脸的不可置信到乌云密布,心下慢慢凝着的怒气越来越盛,最后,手一扬,纸张四散,暴涨的愤怒让他跳下床,急急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自己的衣物,边胡乱地套上边狠声道,“你一直不信任我,不信我却陪着我玩,你到底想做什么?嗯?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吗?”
光骂人还不解恨,只套了一只裤管的脚恶狠狠地踹了一下椅子,椅子不支倒地,哐啷巨响,而他也因这一脚踢得过于用力,身体没保持好平衡,整个人因此倒在地上,与椅子同眠,但他很快地从地上爬起,一脸的凶神恶煞没因那一跤而减,反而更怒不可竭。
床上的女人骇得不敢动作,只呆呆地看他发泄,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古牧阳边扣着腰带边圆睁着眼瞪她,愤怒积聚在急剧起伏的胸口,堵得他发窒。见那张还自以为无辜的脸泪意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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