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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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大小姐-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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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死不了!”

冷霜说完,再次将头埋进冷宴城胸前,继续睡她的觉,昨晚内力透支,不是睡一两个小时就能够补得回来的,刚才睡的正好,却被这两人打扰,她没让他们滚,已经算是客气了。

晴子被她一呛,面上一阵尴尬,后面的话不知如何说下去,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孟高见她这样,眼里的心疼一闪而逝,他很早就喜欢这个温柔娴静的日本女孩,但他看得出来,她喜欢的人是那个美得不像话的祁夜,所以他的情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有时候还帮她创造接近祁夜的机会。

“霜儿小姐,医生有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吗?”他知道她是想问这个问题,便帮她问了出来。

冷宴城注意到怀里的女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眼圈也带了淡淡的青色,心里一疼,冷眸看向那个说话的年轻男孩,淡淡道:“他现在还在危险期,四十八个小时后,你们再来看看!”

孟高和晴子听到他的话,再看看那个将脸深深埋在这个男人怀里的女人,心里虽然担心祁夜,但人家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只好默默的离开。

“为什么每次都不现身?”

待他们走后,冷霜抬起埋在他怀里的脸,渗着红血丝的桃花眼对上他满是心疼的深邃双眼,抬手抚上他冷硬的俊脸,轻声问。

“我怕我出现在你面前之后,就再也舍不得走开!”

半年前准备回美国的他无意中在机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她着装变了,气息变了,面貌也被黑框眼镜遮去了大半,但他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时候她的打扮就如他们第一次相见一样,掩去满身光芒,气息内敛,就如一个平平凡凡的少女,也许她真正想要的就是这份平凡吧!只是内心的空虚和痛苦需要刺激去填满。

后来他放弃了回美国,一路跟在她的身后,默默的陪着她踏遍世界各国,体会不同的风土人情,看遍人世间的美好,她笑,他就跟着笑,她皱眉,他心里就不舒服,想要将她抱在怀里,慢慢的帮她抚平眉头,然而每次他都压下了这股冲动,因为他害怕,只要实实在在触碰到她的身体,他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呵呵,那现在呢?”

冷霜淡淡一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回答。

跟了半年,她想,他应该也过了心里的坎儿了吧,而她也愿意再试一次,就算最后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她也要拉着他一起,这个男人,她冷霜要定了,所以下地狱,她也要拉着他一起下。

冷宴城看着她脸上的淡笑,猛地拉下她的头,狠狠的吻上那张让他舍得发疯的娇唇,现在既然她实实在在的在他怀里,他就不打算放手,就算他们终究逃不过她那所谓的桃花煞,逃不过宿命,他也认了,大不了他和她一起承受,陪着她永世轮回。

良久,冷宴城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深情低喃:“我已经放不开了,所以我乞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如果真的逃不过宿命,我陪你一起,如果哪天我真的对你举枪,那我就先干掉我自己。”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定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冷霜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娇喘一边回道,她这也是间接告诉他,这个机会,她给了。

听到她的话,冷宴城冷酷的俊脸上扬起一抹淡笑:“不用你拉,你在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刀山火海,地狱天堂,不离不弃!”这一次,他要用他的一生去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用他的一生去破除她的桃花煞。

当祁家人得到消息的时候,祁逸和父母亲远赴万里赶来维也纳,然而特等病房里面的人依旧没有醒来,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病人求生意志极低,如果明天再不醒来,就要准备后事了。

半年思舍,半年担忧,半年惶恐,当祁逸再次见到这个他爱到心碎的女人,他的心里却不知所措起来,他很想冲过去将她抱住。

然而她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他,另一个爱她的男人,再加上此时的场合也不允许他这么做,呵呵,他终究还是做不到不顾一切,因为他会去顾及她的感受。

医院的走廊里,两方对视,一方淡然无波,一方有怒的有恨的还有复杂的,祁母安韵笙再一次见到这个令她儿子痛苦难当,背井离乡的女人,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她的儿子现在生死难料的情况下,眼里除了怒恨以外,还有一股浓浓的哀求和对儿子的无奈与深深的爱。

“季小姐,求求你放过夜儿吧,如果他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由我这个母亲来替他承担,他已经够不幸的了,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他的身子经不起你如此折腾啊!”

安韵笙拂去丈夫搀扶的手,踉跄着走到冷霜的身边,当着众人的面,重重的跪下。

今天一早,他们赶来这里,然而一来却接到医生下的病危通知书,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接受的了,当初夜儿离家的时候,她就百般不愿,万般不舍,最终顶不住他的哭求,忍痛放他离开。

没想到时隔半年,却接到他出车祸的消息,而且再次和这个女人扛上关系,她的儿子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要被她一次次如此伤害折磨,现在被她逼得连背井离乡了,她还是不放过他,耶是杀人偿命,那所有的一切都由她这个母亲来偿还。

“妈,你先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什么事等祁夜醒来了再说。”

祁逸上前想要扶起母亲,却被她用力甩开,“你走开,你心里巴不得夜儿不醒来吧,如果那天不是你硬要将这个女人留在家里,夜儿也不会被她逼得背井离乡!”

安韵笙知道这些话定会伤了大儿子,但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她压抑了半年的思念!担心,和心里对这个女人的怨恨需要找一个发泄口,而他正好撞到这个枪口上。

她不是一个公平的母亲,她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这个令她心疼的小儿子身上,因此也忽略了这个哪一方面都不需要她操心的大儿子,两人的母子感情也逐渐变淡。

祁逸心里一痛,虽然他知道母亲忽略他,但是他从来都没怪过她,因为祁夜比他更需要母亲的爱,所以他努力做好一个长子,大哥的角色,从来都不需要家人操心,没想到母亲居然会这样看他。

“韵笙,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逸儿,你先起来,夜儿会挺过去的,这么多年他不是都挺过来了吗?”

祁父看到儿子眼中的痛意,出声呵斥道,他一直都知道妻子将所有的心思花在小儿子身上,没想到这次居然说出如此过分的话来,逸儿心里定是很难过吧!

“祁夜是你儿子,难道他不是你儿子?”

冷霜看着一脸怨惧的怒视着祁逸的祁母,眼里扫到他眼中的痛意,心里替他感到悲凉,维护的话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祁逸听到她的话,眼里闪过一抹亮光!抬眼看她,然而他看到的只是对方的一个侧脸,她能为他说话,这已经够了,母亲的话带给他的心痛,因为她这句话,也不是那么难以承受了。

“季小姐,你行行好,别再给我们祁家添乱了!”

祁父用力拉起跪地不起的妻子,将她安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扶着额头,无力的哀求。

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他们祁家就被她搅得一团乱,祁夜两次发病昏迷都是因为她,拖着带病的身子远走他乡也是因为她,现在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还是因为她。此时又来招惹逸儿,她到底想怎么样?难道真的要祁夜死了她才甘心?或是要他们祁家彻底散了才会罢手?

冷霜淡淡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贼老天要捉弄她,她也无法,本来以为放下以前的一切,和过去划下句点,重新开始另一段人生,没有想到却又发生这样的事,他们说她给祁家添乱,然而又有谁知道,她最不想招惹的也是他们祁家。

病房内,冷霜看着胸膛毫无起伏的躺在话白床上的男人,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勾画着他美得勾魂摄魄的脸,这张脸不是他的,但同样的美,同样的让人沉醉,也许她就是怕再一决忍不住沉醉在这种美中,所以才要将他从她的心里剔除。

“祁桦,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不是说好了永不再见吗?为何转个身,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已经不去计较过去,放开你,为何你却不愿放开我?不是说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吗?”

“呵呵,爱与恨,其实只有一线之隔,一念之差,当初你又怎么知道他不爱你呢?而现在你是真的不爱他?还是惧他再一次扰乱你的心神?”

听到声音,冷霜心里一惊,猛地转身,身后一个身披袈裟,满目慈祥的老和尚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淡笑,那双慈祥的眼睛正看着躺在床上的祁夜,而他的手里抱着一把古琴,那是祁夜的琴,和祁逸送她的那把一模一样的古琴。

“你是谁?为何来这里?”

冷霜脸色沉得可怕,冷泠的问。

这个老和尚气息绵长,内力浑厚,虽然此时她体内的内力不多,但是感知力却没有下降,他可以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病房内,这说明他的内力绝对在她之上,就算她没有耗尽内力,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而现在居然还说出如此有深意的话,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高人’,隐匿世外的高人。

“呵呵,老衲好不容易才救回这位施主的命,当然不会就这么让他过奈何桥了!”

“你说什么?”

冷霜听到他的话,眼神猛地转向床上的祁夜,伸手探向他的脉搏,时有时无,这说明他的命也快走到了尽头。

这一刻,她的心慌了一下,不过却很快镇定下来,看向老和尚,“你淮备怎么救他?”

他现在还不能死,她说过,她不会就这样让他留在她的心里,她要让他活着走出她的世界。

老和尚没有回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呵呵,他曾经在老衲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只为求老衲手中的倾世与绝恋,记得那时候天空还飘着鹅毛大雪。”

“本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就说只要他能坚持在外面跪上三天三夜而不倒地,老衲就将倾世与绝恋送给他,以他那残破不堪的身子能支撑一天也算是不错,然而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坚持了下来,坚持跪了三天三夜,等老衲出去的时候,他的身体是僵硬的,如果不是他微弱的呼吸,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座美丽的冰雕。”

“然而这还不是最能打动老衲的,最打动的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呵呵,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冷霜听着他的话,说心里没有感觉那是假的,如果到现在她还不知道祁逸送给她那把琴的来历,那她算是白活了几世,眼神转向老和尚,等着他后面的话。

“他说,我的命还为她留着,真好!那琴她一定会喜欢的!”

“女施主,爱与恨真的只有一线之隔,你试着去跨过那务警戒线,也许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老和尚将眼神转向她,满脸的慈爱,当年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只是她已非她。

这是宿命,她预定好的宿命,而这个追寻她两世的男人就是她的心魔,他只希望她能走出囚困她的牢笼,能摆脱这种宿命,早日得到她的幸福,那他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即是警戒线,又岂是那么好跨,跨过去也许是万丈深渊!”

冷霜眼睛看着窗外辉煌的灯火,眼睛深沉如海,此时已是深夜,然而并没有减少这座美丽城市的繁华与热闹,甚至比白天还多了一份神秘。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老和尚面前是透明,他可以看进她的内心深处,同时也是她自己不敢去触碰的那一个角落,一直都知道,祁夜是她的心魔,不然不会到现在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对他拿给自己的食物不自觉的产生恐惧了。

对季万昶也许有恨,有怨,但他毕竟已经隔了一个世亿,中间还隔了一个祁烨,一个她用生命用灵魂去爱的男子,当看到他白发苍苍的那一刻,她心里对他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只是觉得讽刺。

但祁夜不同,他一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她的心是恨的,恨不得他也尝尝她所受的痛苦,但每次看他要死的时候,她却无法就这样看着他去死,虽然心里一直说服自己,她是想要继续折磨他,但真的是这样吗?

这半年来,她想了很多,要想放下过去,那就要彻底放下祁烨,不管是爱也好恨也罢,应或是不甘,她都得放下,这样她才可以去追寻她另一段人生,是风流,是专情,她都可以去肆意的追求,心无杂念,唯一的前提是,祁烨不能在她的人生中出现。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是万丈深渊还是人间天堂?还有,老衲没有本事将他从奈何桥边拉回,这是他的琴,老衲将它带过来了,也许它对你有帮助!”

老和尚将琴交到她手中,最后慈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退出了病房。

看着手中的琴,在琴面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小小的“倾世”两个字映入她的眼中,那她手中的应该就是“绝恋”了吧,那天她只觉得那是一把绝世好琴,因为心里本就烦乱,所以并没有去注意上面还有字,呵呵,倾世绝恋,多好的名字,只是祁夜,我们不可以就这样放过彼此吗?

对于你,我是真的乏了,再也捉不起那个勇气去爱你,就如我始终没有勇气再一次接你手中的食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还是同一条蛇。

抬手,轻勾纤指,叮的一声,一个美妙的音符中指尖流出,手指再次不受控制的轻勾,接着第三次,第四次……一串串美妙的音符从病房内传出,组成一曲悲伤无奈与迷茫的动人乐曲。

有人说琴声就如抚琴之人的心声,此时的琴声充满的无奈悲伤与迷茫,她想,此时她的心也是这样的吧,她冷霜再强悍,也终究是个女人,一个被爱伤透了心的女人,一个胆小的不敢再爱也没有心再去爱的女人,对于这个她曾经爱的,同时也是伤她最深的男人,她迷茫,她无奈,更是感觉悲凉和讽刺。

既然爱她,当初又为何伤她如此之深,亲手将她推进地狱,撕裂她的心,这到底是宿命,还是男人爱的不够深?她现在是彻底放弃?还是如老和尚所说的那样,跨过她心里为自己划出的警戒线,冲破囚住她那颗残心的冰川?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祁夜只感觉自己正处在一片梅花林中,琴音袅袅,梅花树下有他也有她,十指相扣,抚琴弄曲,然而怀里人儿的身影却是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梅花林也变戍了白茫茫的一片,他四处追寻,却依旧没有看到他心中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影。

突然眼前的扬景又变成一片迷雾,而迷雾深处是一座美轮美奂的白玉石桥,桥那头,心爱的她对着巧笑嫣然,向他招手,毫不犹豫的抬脚跨出,这时候,一个无奈而又迷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祁烨,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处,他知道!那是她的声音,可是听起来为何要如此无奈,如此迷茫?她不该是这样的,她是肆意的,是潇洒的,是果断的,更是强悍的,然而现在如此无茶迷茫和悲凉,是因为他吗?他让她为难了吗?

耳边一阵琴音响起,依旧是迷茫的无奈的,转身看向桥那头,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依旧在向他招手,“祁夜,过来啊!”

“不,我不能让你为难!”

尽管不舍,却依旧转身,拔腿就跑,他不能让她为难,不能让她迷茫,她是肆意潇洒的,是狂放自由的,是他将她变成了这样,是他扰乱了她的步伐。

桥那头,那个巧笑嫣然的绝美身影看着那个拔腿就跑的男子,眼里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那张脸慢慢变成老和尚的脸而后又变成阎王爷的脸,“呵呵,丫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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