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到咱们的寿命撑不到那一天到来吗?”神乐潜龙的口吻仿佛不是在说伤感的话题,倒充满了期待,“也许我的所作所为,迟早会让你离我而去,也许事隔多年之后,我会写一封波澜不兴的信给你,讲述我别来无恙,没有了你的生活,依旧如故。”
“为什么不用电话?”
“因为你也许会由于粗心而察觉不了信笺上那枚被泪水沾湿的邮票,但在电话里你却一定会听出我声音的颤抖。”
神乐潜龙的答案在合冰隐隐的意料之中,但在她真的如此说出来时,他还是免不住陷入感动的沉默中,渐渐地,他无意识地摩挲着神乐潜龙的手,身子随着她的节奏而摇晃。
“你的情话果然和所有人都不同,但你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对我说呢?要是我第一个遇见的人不是雅典娜,而是你……”
“世界上没有如果。”
神乐潜龙止了摇晃,也不放手,静静地享受着拥着合冰的感觉……
直到合冰的手上被一滴液体溅出了水花。
他惊讶偏头,却见神乐潜龙自墨镜而下的泪水。就在他偏头的瞬间,神乐潜龙伸长脖子,吻在合冰唇上,甚至,她还伸出舌头在他唇间游走了一番。
然后,她放开他,背过身,将眼镜上推成压发,拭着泪水。
“我是神乐潜龙,我有我的喜怒哀乐。我会伪装,会逢场作戏,却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人而出卖色相。如果你为我而妥协,我会回报你完美的爱情。”
平静的宣言中,神乐潜龙拾起了床上的吉他。
“只是,身为神乐宫,不可能因为爱情而妥协。”
神乐潜龙倒提着吉他,再度转身,合冰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睛,仍然泪水满眶。
“墨镜能够掩盖眼中的感情,却兜不住眼泪。我果然只能成为代宫主啊!”神乐潜龙又拭拭泪水,重新将墨镜戴上,“我说不出‘爱’字,做不出太多小儿女姿态,因为当神乐宫流露出这样的姿态时,历史会告诉所有人——她又开始骗人了。合冰,我等待着你的抉择,无论是伦敦,里约日内卢,东京,甚至北京,我都欣然接受。我只希望你快一点儿抉择,因为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痛苦和恐惧,虽然这无法影响我的决断,却会让我心痛。”
她并没有期待合冰的任何反应,只径直拉起了他的手,往门口慢慢走去。
“出了这道门,我们将踏上去台北的路。我依旧是神乐潜龙,你依旧是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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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的一首歌,听一听,对理解这一章的潜台词有一定的帮助)
第一百五十四章—神乐宫的野望
KOF的遥想98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神乐宫的野望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六日。
女性格斗家队到达了莫斯科。神乐千鹤的伤势已经痊愈,一直照顾她的神乐镜灵见到了她的弟弟。
“谦灵!”
环境优美的新圣女修道院里白雪皑皑,神乐镜灵却穿着白底粉红边的复古长袍,三指宽的火红束腰在冰天雪地中煞是惹眼。她一把揪住神乐谦弄的耳朵,秀眉一挑,恶狠狠地训斥道:“胆儿挺肥的嘛!穿着印着代宫主画像的文化衫到处招摇!”
没错,神乐谦灵依旧是那副夏天的打扮。
神乐千鹤在一旁背着手,抿着嘴,惬意地瞧着他们,却还是有些倦容。
“姐,你可是我亲姐!”神乐谦灵想争脱却不敢争脱,只得大声求饶,“我这不是懒得换衣服嘛!我那么急于公务,潜龙的命令我可是第一时间……”
“潜龙?”
神乐镜灵拖长了音节,手上的力道和旋转幅度也开始加强。
“姐!是潜龙叫我叫她潜龙的!”吃痛的神乐谦灵有语无伦次的迹象了。
终于,神乐千鹤笑出了声。她冲神乐镜灵摆摆手,终止了这貌似长姐如母的桥段。
“差不多就够了。明天就是比赛,今天我们好好逛逛莫斯科。”神乐千鹤沿着结冰的湖面的道路慢慢度着步子,镜灵姐弟俩并行着跟在她后面约莫半米,“自欧洲三十年战争以来,神乐宫人一次次来到这个城市,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在不久的将来,真的会有那个被期待了太久的身份吗?真的会在我的时代由潜龙去实现吗?”神乐千鹤回头瞥了姐弟俩一眼,继续走着,“我不相信历史性的胜利能够不流血就获得,至少神乐宫不能心存侥幸。谦灵,虽然说善战者无赫赫功,但如果很快有一天,潜龙要你牺牲,你会有什么愿望留下?”
“……宫主,可以不那么早就留遗书吗?”沉默了一会儿,神乐谦灵弱弱地反问道,“我想为潜龙活着,我也不觉得我会死在这片土地上。”
“你以为区区一个俄罗斯需要神乐宫在欧洲一半的力量才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谦灵,你不懂,你从来不懂潜龙的想法。”神乐千鹤叹息着,“而今的俄罗斯,除了连他们自己都不敢乱用的核武器,剩下的武力在神乐宫面前不过是苍白可笑的高级玩具。在当代,决定战争胜负的是后勤的奢侈,决定战役胜负的是信息的精确,决定战斗胜负的是手术刀式的突袭。在我们面前,俄罗斯什么都没有,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神乐千鹤忽然驻足回眸,“可是,你要牢记,神乐宫是欧洲的主人,以前逐渐是,现在就要是,将来一定是。一个贫穷破碎的俄罗斯对我们根本没有用处,七年以来的掠夺不过是为了让俄罗斯人明白,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俄罗斯拯救不了自己。而现在,我们要告诉俄罗斯人,从来就没有什么神仙皇帝,而救世主,只有一个,那就是神乐宫。”
神乐千鹤凝视着神乐谦灵:“所以,你或许将要做的,不是傻大黑粗的破坏,而是在瓷器店里捉老鼠。”似乎是察觉到他瞳孔忽然的变化,神乐千鹤补充了一句,“不要认为这很难。半个世纪之前,中国人就做到过。我相信以你们为基石的神乐宫也一定能做到。潜龙,也是如此相信的。”
银装素裹的新圣女修道院里,神乐宫在两位族人的陪伴下畅游了这个莫斯科的文化地标。
起码,当天傍晚时俄塔斯社是如此报道的。在这份新闻稿的另一半,则讲述着地狱乐队队在莫斯科大剧院的演唱会是如何的传奇——当七枷社三人信心满满的演唱出他们的摇滚乐时,诺大的剧院里鸦雀无声,甚至有一小撮表达方式激进的听众直接中途退场,这样的待遇让克里斯几乎在台上哭了出来,谢尔美因此大怒,飞快从后台将一架钢琴扛了上来,经过七枷社以令所有专业人士汗颜的速度调音之后,谢尔美背对着观众演奏起了从文艺复兴以来一个又一个排得上号的音乐家的经典钢琴曲——诺大的剧院里鸦雀无声,甚至有一小撮情绪比较充沛的听众直接因为悲喜的反复转换而陷入了崩溃。最终,谢尔美拉起克里斯的手,以高处不胜寒的寂寞眼神回头瞥了一眼大剧院里长时间忘记鼓掌的观众,仿佛在嘲笑他们买椟还珠的浅薄,继而扬长而去,倒是七枷社在临去之前记得向台下优雅的鞠躬谢幕。
“或许这三个才华横溢的人试图将莫斯科大剧院的欣赏类别选择扭转,很显然,他们失败了;当他们将超越时代一步的腿退回来时,又立即让所有人明白了,他们其实站在艺术之巅。我们不禁需要思考,究竟是普通人赶不上时代的步伐,还是文明的积淀真的需要太多时间的风吹雨打?想到这里,我们又不禁联想到近日来那股降临俄罗斯,宣称要拯救俄罗斯的力量……”
台北晶华酒店里,就寝时间前,林菲正将《真理报》的新闻给八神队的队员念着,但读到这里,她实在忍不住哭笑不得了:“我说潜龙,你们的枪手也太能掰了吧?这都能转到给神乐宫鼓吹的方向去?”
神乐潜龙抚摩着腿上的吉他的琴弦,只是微笑。
……
此时的南镇却还是白天。Vice第一次主动拜访极限流本部——这个流派在这个当口正是炸锅的情况。
“坂崎先生请少安毋躁。”虽然始终是挑不出毛病的礼遇,Vice还是能从主人家的神色中看到她明知道的情绪,“今天,我就是为小尤莉的事情而来的……加西亚先生别激动,这一次没有人绑架她。相反,是她在有所决断后主动离家的。”一边宽慰着,Vice一边轻啜了一口茶,“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误,你们应该能够发现小尤莉留在家里的书信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吧?”
“混蛋!”Vice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坂崎琢磨一下气得霍然而起,“什么从师学艺?我极限流的嫡传还需要去和什么来路不正的家伙学艺?Vice,看在你主动来而且客气的份儿上,请你讲明白到底是哪个混蛋把我女儿拐走的!”
Vice不由撑住了额头:“我说坂崎先生,如果我和那家伙真是一伙儿的,我会轻易告诉你什么吗?动动脑子好不好?当年你和柴舟那老头混的时候可没今天这么蠢,还是说,你这就是关心则乱?”
似乎只是为了享受一下调戏老年人的乐趣,接下来Vice倒不再是撩拨的口气了:“放心吧!小尤莉并没有正式拜师,她只是和一个希望将衣钵传于她的人去了苦修罢了。而那个家伙嘛,如果真动起手来,把你们满门全灭了也是可能的……这个,我倒自问现在做不到了。”无论她的话是在自叹还是在警告,Vice将视线从坂崎琢磨移向了坂崎良,“坂崎良,你正当盛年,要好好磨砺,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然,等小尤莉学成回来时,要是轻易就将你打败了,小心她的尾巴翘了天上去哟!”
说完,Vice便要告辞,但坂崎良叫住了她:“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也暂时不去寻找了。但请你至少要告诉我们,教导尤莉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好让我们安心。”
“一个隐居在澳大利亚的老头子而已。在怒加决定举办KOF之前,他们俩决斗过一次。”勾起了好奇心后,Vice走到门口才给了下文,“结果,怒加输了。”
(请支持咱的新书……虽然有些慢热……在外面开了直通车的,嗯,貌似名字有些毒?)
第一百五十五章—女性格斗家队VS地狱乐队
KOF的遥想98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女性格斗家队VS地狱乐队队(上)
莫斯科时间,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七日晚上点50分。
在神乐镜灵的陪同下,神乐千鹤与Mary以及不知火舞率先来到了赛场。而七枷社一行到达时,他一个人先跑过来和神乐千鹤寒暄。
“又见面了啊!”
“我倒觉得,我们只在报纸上经常见面比较好。”神乐千鹤微笑着握住七枷社伸来的手,“谢尔美的钢琴是大师级的。”
“人生在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积淀。艺术总是具体的时代所结出的独特的鲜花,悲剧的是,我们这辈子的花儿似乎有些早产。”七枷社谦虚着,眼睛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话说回来,谢尔美对神乐宫去年那一战还时不时念叨一下,不知道今天手下见真章的时候,能不能……”
七枷社故意没有说完,神乐千鹤对上他的眼神,哈哈大笑:“你们真把责任都推给麦卓了?不得不说,你们的心思,我们这样平凡的人的确难以捉摸。不过既然是你们的意思,我一定心领神会。只不过,我很想和麦卓当面交流交流。”
神乐千鹤的话很微妙,真正心领神会的恐怕反而是七枷社:“这么说,你已经看好八神队了?你就不认为椎拳崇会超水平发挥?”
“我有预感,合冰也会超水平发挥的。”
仿佛不着边际的交流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场是不知火舞面对谢尔美。两个身材夺目的美女一站上擂台,整个赛场就沸腾起来了。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相互的注视之后,谢尔美首先开了口,“不知火这个流派能生出这么美貌的继承人,也算是福气了。”
“这样的赞美对于格斗家来说可是一种侮辱啊!”不知火舞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既然你有一手世界一流的钢琴,又何必搞什么摇滚?又何必跑格斗场来?”
“那不叫世界一流,而是首屈一指。况且,我等的追求,你这种凡人的智慧……呵呵。”
似乎,面对同样是美女的不知火舞,谢尔美的口舌比对合冰时都更刻薄一些。嘴仗没打赢的不知火舞突然从胸口内掏出一把花蝶扇,展开如半圆盘似地朝谢尔美扔了过去。
谢尔美嘴角一翘,纵身前跑,伸手一把将迎面而来的花蝶扇抓个正着,眼看就和不知火舞只差一米距离时,不知火舞动了——龙炎舞!
谢尔美停步格挡,不知火舞立即团身离地——飞鼠之舞!
不过,不知火舞只有上升的动作,并没有攻击的举动,她仅仅是为了拉开距离。
“花蝶扇上没有火,未免中看不中用;龙炎舞不使全力的话,挡起来就像挠痒痒。”谢尔美一边调笑式的评价,一边一步步朝不知火舞走去,“可要是全力施展,却又没有命中,就会留下致命的破绽。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
远在台北的一家录音棚里,坐在靠墙椅子上的麻宫雅典娜指着电视机里的谢尔美,噗嗤地笑,回头问老裁缝:“她从前也是这么贫吗?”
这间录音棚是属于麻宫雅典娜的产业,当初为了录歌不浪费时间的产物——卧室加录音棚相连的结合体。恰好成了这次比赛前超能力队的住处,问题是卧室只有两间,椎拳崇不得不将床让给两位老人家挤,自己在旁边打地铺了。
电视机是临时牵进来的线安装的,老裁缝很没有卖相地坐在角落的地上,在他身边的有席地而坐的Whip,Richen和草薙星次郎,而在他们的另一边,椎拳崇和镇元斋同样也是没有卖相。
“贫嘴不过是和平时代为了向对手施加心理压力,导致她更容易出破绽的手段。”老裁缝瞥了一眼身边盘腿的Richen,以及另一侧正坐的草薙星次郎,“在当年,绝大多数时候,战斗时闹出半儿声响都是大忌。格斗家在任何时候都是悄无声息地发动突袭的手术刀,动静一生就意味着生死已判。夜夺关隘阵地,斩杀基层军官,破袭指挥中枢……那时候,除了我,格斗家在正面战场上干的基本都是这些活儿。”
老爷爷说故事的模样,却是惟我独尊的话语,老裁缝风轻云淡地讲述着二战时期的段子,眼神却瞧着屏幕里体态丰盈的谢尔美,颇有些感慨:“那一年,她支持容克。我和她在布鲁塞尔的舞会上共舞一曲华尔兹,接着一醉方休,等第二天酒醒之后,好生打了一场。浑身带电的她可以像只刺猬,只可惜这种几乎无敌的状态不能持久。而且,就算有电,她也不敢主动和我无脑拼命,而且,如果一直游斗下去,我绝对能把她耗死。最后,她拼着右胸被我一拳碎骨,用最强电力送了我一个大闪耀。结果……”
“两败俱伤?”
Richen抢答般地问道:“怪不得那次舞会后你们都消失了一段时间。可是,我们家找到你的时候,您不是看上去精力充沛吗?还立即参与敦克尔克撤退……”
“所以我老说八杰集比神乐宫磊落啊!”
老裁缝呵呵笑着,视线却是对着偏头聆听的麻宫雅典娜。
此时,直播中的不知火舞一直是躲着谢尔美走,偶尔骚扰或者试探性的反击也不过让比赛多了点儿外行看的热闹。
“照这说法,不知火舞这打法很针对嘛!”另一边的椎拳崇忽然说道,“是谁在指点她?她那亲身经历过的男朋友?还是作为队友的神乐千鹤?”
“就这丫头的水平,打游击有个鸟用。”老裁缝说话也不客气,“谢尔美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用电,也就无所谓消耗。这根本是猫玩儿耗子,不信你瞧着,只等她出现破……”
老裁缝的话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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