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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于为什么会卷到这里，又是如何卷过来的，罡爷都讳莫如深，或者说是罡爷觉得时候不到，还不愿意告诉马玧辉实情，反正那段干涸的河道内恶臭熏天，饶是马玧辉都差点被熏得两眼翻白！
如果换成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用再多做什么，单单是河道内弥漫的带有毒性的强烈恶臭，都能在几分钟内彻底夺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那里的尸体堆积如山，仿佛某个地区内被淹死的人或动物的尸体，都被聚集到了这里似地，而且还有一些尸体上存在明显的撕咬痕迹……
昨天刚刚发现那段河道的时候，马玧辉就有满腹的疑问想要得到罡爷的解答，但却被罡爷三言两语的堵了回去，根本不好再开口追问什么。
最后没办法，马玧辉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那段河道……没办法，臭，实在是太臭了，如山般尸体腐烂的味道充斥在一段长不足一公里、宽不足十米、高不足八米的河道里，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味道了。
反正马玧辉是肯定不想回去的，但罡爷的话却又让他犯了难……地表上搜查他的队伍正在不断壮大，如果这个时候在现在的这条河道内进行突破，万一要是传出点什么动静，被打断了突破进展的话，那后果可就相当严重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目前为止马玧辉在罡爷的指点下发现的，能够符合修炼突破条件的河道也就那么两条，若是舍弃现在这条半干涸的河道……
“还犹豫什么呢？”见马玧辉沉默了一阵没有开口，罡爷倒是语气轻松地说道：“不就是一点臭味么？当初我有一次突破的时候，可是在尸山血海间完成的，那股味道可不比下边那条河道的味道好闻多少！”
“况且说了，万年冰雪七叶花的药力已经挥发到了最后关头，再有半个小时你就能服用万年金笼了，那可是封神镜啊！”
是啊，那可是封神镜啊……马玧辉闻言一阵苦笑，他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的性格，能让他忌惮到如此程度的恶臭，也就无需再多说废话进行解释了。
他当然知道那只是一股恶臭，恶臭中掺杂的毒素也无法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但不论怎么说，那都是足以让人抓狂的味道，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上十几二十个小时，马玧辉就有些无法接受了，这和勇气无关。
比起当初逃离百峰市时钻的地下排污管道，那河道当中的恶臭何止强烈百倍？马玧辉真有点担心自己会受不了直接被熏得昏死过去……
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钟，罡爷该劝的也都劝过了，最终，马玧辉还是咬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去就去吧，不过这笔账等我出去之后，非得跟宁诠烈那王八羔子好好的算一算！”
“算就算吧。”罡爷一听这话，倒也乐了，“不过啊，我估计没等你找他算账呢，就有人会忍不住跑来先找你算账了。”
“哼，那也得有本事跟我算才行！”马玧辉当然明白罡爷这句话指的到底是什么，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下，他也只能把心中的憋屈化为奋进的动力了。
弯腰收拾一下摊开在岩石上的背囊，将背囊重新背到肩上后，马玧辉这才在齐腰深的水流中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来时的方向。
在罡爷的全程指点下，马玧辉顺利地找到了一开始出来时的，那正在不断冒着水泡的近乎垂直的洞口，下面那条河道可不像上面这条一样，那是满满当当全是水的地下暗河，并且水流非常地湍急。
而马玧辉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逆流而上，按照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再次进入那段古怪的干涸河道……
拼了命的在七拐八拐的地下水网中游了将近四十七分钟，随着一股强烈恶臭的出现，马玧辉就知道自己已经进入那条离奇的河道了。
上方河道连接这一河道的缺口似乎是被什么奇异的能量阻隔了一般，导致这条河道内根本流不进哪怕一滴河水！
身子仿佛忽然从失重的状态恢复了正常一般，马玧辉整个人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这条充满恶臭的河道当中。目光所及之处，几乎全都有尸体静静地躺在河床上，有动物的，也有人类的。
河道内的尸体大部分都已经变成了骷髅，但也有相当一部分还处于正在腐烂的状态，散发出来的味道尤为强烈。
让人忍不住奇怪的是，在这样封闭、阴冷的环境当中，居然没有哪怕一具干尸的存在，仿佛所有尸体的腐烂都有什么奇特能量在操控在一般。
扑鼻而来的恶臭令马玧辉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但罡爷却并没有给马玧辉太多的准备时间，就在马玧辉回到这条河道后不足五秒钟，罡爷便开口说道：“往前走三十二米，那里有一块空地可以供你修炼。”
“嗯。”马玧辉收敛了心神，强压住心头的不适，背着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囊，按照罡爷指点的方向迅速靠近了过去。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罡爷口中所谓的空地，其实不过是没有腐尸的地方，因为脚底下全是发黑的骷髅，踩上去还会嘎吱嘎吱的响。
对于这样的地下河道，马玧辉心里头要说不觉得奇怪那可就真的是有鬼了，但罡爷左顾言他，却又明显在告诉他‘我不想多说’，马玧辉也不好追问什么。
因此，这个时候马玧辉干脆就压下了所有的好奇和疑问，老老实实解下肩上背着的背囊，将背囊平整地放在一堆死人骷髅上后，方才打开了背囊。
从背囊中取出一只精致的木盒，打开木盒之后，一枚通体金黄形状如小灯笼一般的果子就出现在了马玧辉的视线当中，看着这颗冒着生命危险才弄到手的万年金笼，马玧辉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另一只木盒当中的植株。
“时间过去好些天了，我得尽快上路，把这植株给程仙儿送过去了。”伸手取出万年金笼，入手冰凉的感觉让马玧辉的精神都跟着清醒了不少。
这株万年金笼的植株必须得给程仙儿送去，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想到自己肩上担负的任务，马玧辉恍惚间觉得自己连闻到的臭味都削弱了许多……
“行了，别愣着了，赶紧把这颗果子服下去吧。”罡爷在一旁失笑道：“配以一百二十克沉香龙木，赶紧的！”
“嗯，知道了。”罡爷的话，把马玧辉的意识拉回到了现实当中，他笑着点头应了一声，下意识的深吸口气，一股恶臭钻入肺中，却差点没让他直接吐出来……臭，真的好臭！
第032章 封神之谈
“封神镜是进化者一途最为明显的分水岭，在封神镜之前，如真人境、罡极境、戮天镜三者，不过都是在为踏足封神镜而做准备，正如地球上的高考一般，小学、初中、高中，十二年的努力不过是在为进入大学而奋斗。”
“当你成功踏足封神镜后，就意味着你已经进入了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在这个阶段，你的追求、理想、目标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而你接触的事物、知识也将更为浩瀚、更为广阔。”
“在封神镜，进化者的道路将不会仅仅局限于修炼之上，有的人呕心沥血钻研瞬发阵势的技巧，以求掌握更多的瞬发阵势，以此来达到提升实力的目的。”
“而有的人则会醉心于意境的成长、体悟与开发、掌握，一名封神镜第一重的强者所拥有的意境强过封神镜第五重的强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封神镜之所以会被冠上封神二字，就是因为封神镜有着无限可能，在封神镜，强者之间的战斗将不会仅仅局限于阵势、天地之力、甚至刀芒剑芒之上，这是个皆有可能的境界，在常人眼中，封神镜强者与传说中的神祗已无差别。”
“对于封神镜强者而言，修炼一途有了更多的方向可供选择，在罡元这种奇异能量的帮助下，举手投足间山崩地裂已经成为了可能。”
“封神镜以下进化者所使用的宝兵，在封神镜强者眼中已经成了纯粹的鸡肋，因为宝兵级别的武器已经无法承受罡元这种强大能量的冲击，饶是一等宝兵，在几次全力战斗之后也将彻底损毁。”
“因此，封神镜强者所使用的兵器，是宝兵的升级版，被称之为宝器，一柄袖珍的小剑，在封神镜强者手中也能成为横扫四方的超级兵器，主要原因便是宝器级别的兵器，具备极为强悍的能量承受上限。”
“而封神镜以上的强者，基本上已经舍弃了锻体之术，因为身体中能够借助锻体技法进行开发的穴位，大多已经在踏足封神镜之前完成了开发，继续习练锻体之术已无太大意义。”
“在封神镜，进化者们想要继续突破提升实力，就必须选择一个合适自己的提高方向，在提高某方面造诣的同时，突破境界大多都要依仗前人留下的经验以及充足的资源供给。”
“因此，在封神镜强者的圈子里，对于资源的争夺、厮杀也将变得更为激烈，对一份可能有所帮助的笔记，也会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刀剑相向。”
“因为，当进化者踏足封神镜之后，人的寿命也将得到大幅的提升，在封神镜之前，每提升一重实力所增加的寿元不过是以天数来进行计算，而到了封神镜之后，每提升一重实力，寿元将以几何的方式成倍增长，单位是年！”
“所以，在封神镜强者之中，高寿之人极为多见，三五百岁的年龄也已成为了常态，封神镜强者之间，不以年龄论辈分，达者为师。”
在马玧辉演练天罡秘术第二段内容，进行突破前热身准备的时候，罡爷在他脑海当中用十分平稳的语速朝他讲解着关于封神镜的一切。
当罡爷的话讲到‘达者为师’这四个字的时候，马玧辉也正好结束了第一遍天罡秘术的演练，立即停下朝罡爷问道：“罡爷，我记得以前您跟我说过，封神镜强者的追求完全区别于戮天镜及以下的进化者，这个追求的区别，就在增加寿元这一点上吗？”
在马玧辉看来，为了那区区几百年的寿元，而拼命争夺资源，一直徘徊在生死边缘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反正人都要死的，你多活那么几年又有多大区别呢？反正你的生活是在不断的重复中度过的，活着跟死了有区别？
听到马玧辉这个犀利的问题，罡爷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犹豫片刻之后，他才开口说道：“在封神镜之上，还有一个境界。”
“果然如此！”猛地听到罡爷的这句话，马玧辉第一反应不是震撼也不是惊诧，而是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因为他早就隐隐地猜到过这种可能，此时听到罡爷正面的回应，他反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这边马玧辉在沉默着，罡爷却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这句话惊到了，当下便笑了笑说道：“归元三千界，你知道为什么会被称之为归元三千界吗？”
“这个……”马玧辉抬手抓抓后脑勺，很坦白的说：“不知道。”
“因为封神镜之上便是归元镜！”罡爷轻声道：“真人、罡极、戮天、封神，皆分九重，而归元镜只有三重！”
“据传说，踏足归元镜第一重，便能拥有千年寿元，第二重三千年，第三重将会有万年寿元！”
“什么？”听到罡爷这番话，毫无心理准备的马玧辉这才真正地被惊到了，他低呼道：“万年寿元？人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几百年的寿元并未让马玧辉感到太多的惊讶，身在此道，他自然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澎湃的生命力，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安安生生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绝不会是异想天开。
所以对于翻了两三倍的几百年寿元，马玧辉也能比较淡定的接受。但此时罡爷口中报出的万年寿元，却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极限……一个人，能活到万年以上？！
面对马玧辉语气当中明显透露出来的质疑，罡爷并未做过多的解释，仅仅是平淡无比的说道：“我天罡门历史上就曾出现过七位归元镜第一重的传承者，而据我所知，目前归元三千界内最少还有不下五十位归元镜的恐怖存在！”
“嘶……”马玧辉一听这话，登时就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传说中’的归元镜，原来都是真的啊！罡爷不可能骗他！
马玧辉信了，真的信了，接着心底就蹿起了一团火热……万年寿元啊！
对于一个从小就接受‘强者为尊’教育的世家子弟而言，对于一个一心要在进化者道路上踏上极峰的热血少年而言，这归元镜的‘传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马玧辉好不容易稳定住了情绪，朝罡爷问道：“罡爷，归元界历史上的最强者是谁呢？是什么境界的存在？”
“最强者？”罡爷古怪的笑了，“偌大的归元三千界自诞生之初，直到现在也从未有过所谓的最强者，最多不过是某个时期的巅峰强者罢了。”
“为什么？”马玧辉再次一愣，这句话他有些听不太明白。
“很简单。”罡爷笑道：“因为从古至今，都未曾有人突破到归元镜第三重，往往一个时期内出现的强者，最高最高也不过是归元镜第二重罢了……在归元镜可没有所谓进阶过渡期的说法。”
“……也就是说从来没有人活到过一万岁那么久咯？”马玧辉心中的火热一下子灭掉了大半，他稍稍有些愣神的问道：“那，万年寿元的说法……”
“仅仅是先辈们的猜测而已。”罡爷随意的答道：“谁也没有验证过真假。”
“……”马玧辉翻了翻白眼，颇感无语的同时，一颗细小的种子却在不经意间埋在了他的心底，早晚有一天会茁壮成长的种子！
“行了，先别问那么多了，专心演练天罡秘术第二段内容，热身结束之后就尽快开始突破吧。”罡爷说道：“等你顺利踏足封神镜之后，我也该把天罡秘术第三部分的内容教授给你了……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给我弄几万根长春香来，奶奶的，这几天折腾的够呛，我快顶不住了！”
“嗯。”马玧辉立刻点头答应一声，但就在他拉开架势准备演练的前一秒钟，他却又十分困惑的问道：“对了罡爷，您不是说封神镜之后已经不需要锻体之术了吗？这天罡秘术第三段内容是……”
“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罡爷十分淡定地说道：“一个门派的兴衰成败，除强者的基础之外，还要有极其丰厚的底蕴，若非当初天罡门人丁稀少，只有罡爷我一人挑大梁的话，纵使是当初排行第一的归元教，也得给我天罡门乖乖让路！论底蕴，整个归元三千界何门何派能与我天罡门相提并论？！”
平淡的语气，自信的话语，霸气的言词……马玧辉听得眼冒金星，罡爷这种强势的表态，才是对霸气二字的完美诠释啊！
当然，罡爷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如果当初天罡门传人众多的话，一群脾气火爆的家伙聚在一起，恐怕连第二的排名都保不住，早晚得是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所谓扬长避短，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好在马玧辉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所以罡爷霸气起来，那也是信心十足的，因为他压根儿不担心会被马玧辉当场拆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天罡门的底蕴之雄厚，在归元三千界也确实是奇葩一朵了，没有哪个宗派敢跟天罡门拼底蕴，因为天罡门历代传人都是强盗！而且还都是很嚣张、很霸气的那种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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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不断加速！
通过罡爷的解说，马玧辉渐渐对整个归元三千界的修炼体系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概念，原本的目标也在不知不觉间由封神镜巅峰转变成了归元镜巅峰！
只不过罡爷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讲解，马玧辉也没有去过多的追问，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所以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讲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