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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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档案-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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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爱卿,奸佞碑上列了本朝多少人 ?'…'”

听到皇帝的问话中,钱谦益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回皇上,眼下本朝人物只有范文程、尚可喜两人。”

“嗯,回去之后把洪承畴也列上。”

“是,微臣遵旨。”

“对了,此事当在邸报上大肆传扬,将洪承畴的一生经历都写出来,让大家都知道,洪承畴怎样由一个大明重臣变成了一名臭名远扬的大汉奸,这个大汉奸给大明带来多大的危害,以洪承畴的事例,告诫北方哪些还在为满人做事的官员,此时悬崖勒马犹未晚,若是愿意辞去满人官职,他日王师回来之日,可以不追究投靠蛮夷之罪,保住一生清名,如果不愿辞官,也可以明面为满人做事,暗中为大明服务,大明将来定会论功行赏;若是还执迷不悟,死心踏地为满人做事者,不但在他日王师收复失地之后死无全尸,就是眼下,朝廷也不会放过他们,锦衣卫将不惜一切代价除奸。”

皇帝的话杀气腾腾,听得钱谦益一阵凛然,心中暗自佩服,可怜洪承畴死了还要被皇上利用一番:“微臣遵旨,皇上,不如此文由何人执笔?”

这是大明对投靠满人官员的一份宣战书,若是写得好,会让不少人束然而惊,若是软绵绵的毫无味道,则起不到什么效果,王福反问道:“不知爱卿手头有何人选?”

“皇上,不知吴应箕如何?”钱谦益道。

“吴应箕,就是那个写留都防乱公揭之人。”王福眉头微皱的问道,毫无疑问,留都防乱公揭写得有些气势,只是其中牵强附会之处很多,而且东林党人所做之事比起阮大铖来并不高尚多少。

“是,原来皇上也知道此人。”钱谦益马上察觉到皇帝对此人好象有点不满,不敢多说,想着日后是不是断绝与吴应箕的交往。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93章 青娥

王福考虑了一下,才道:“此事重大,爱卿不必只找一人,朕听说吴伟业的文章就写得不错,钱爱卿可以让两人同时写,谁写得好,就采用谁,当然,如果还有其他人的文章不错,爱卿也可以推荐上来。”

吴伟业即是吴梅村,后来写下“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才子。这在前世正是王福喜欢的诗句,可惜历史已经改变,吴三桂的作用注定没有原先那么大,也不知吴伟业还能不能写出这首名闻天下的圆圆曲。

“皇上英明,此文一出,必定会不同凡响,让天下乱臣贼子皆惊。”

“好了,不用拍马屁了,朕给你三人时间,三天后,邸报就要刊印天下,这份邸报暂定五千份,不但要发给各级官府,而且各个茶馆,酒楼都可以免费发放,让百姓都知道朝廷对于那些甘愿做蛮夷走狗的官员态度。”

“是,微臣遵旨。”钱谦益回道,王福又嘱咐了几句,钱谦益才告辞离去。

将手中的密折轻轻放下,王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洪承畴死了,尚可喜死了,多铎、鳌拜成了自己的俘虏,眼下正在上海修建海军基地,李自成原本历史上此时已经死了,结果反而没死,还在山西与吴三桂斗得难解难分,历史大势让自己改得面目全非,以后再不也能凭借着历史的先知先觉行事。

不过,自己现在已经不需要借助历史的先知先觉,天下间,只要是还有几分眼光之人就可以看出,大明已经取得了巨大的优势,眼下整个大明虽然只有半壁江山,庸庸无能的官吏占了多数,可是已经呈现出勃勃生机,南方人力物力是北方的数倍,加上皇帝励精图治,重现太祖时期的以南统北,北伐中原的时光不会太久。

这是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没有这个大势,一篇文章无论如何做得花团锦绣也无用,陈琳骂曹操,何等痛快,骆宾王的讨武檄文酣畅淋漓,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可是若在大势面前再配合一篇慷慨激昂的檄文却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功效,洪承畴向多尔衮建议的出师告示并无多大文采,可是却有引来无数州县开门献降,这就是因为当时满人撑握了天下大势,幸好,如今自己已将天下大势扭转过来。

王福伸了一个懒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出武英殿的大门,殿外两棵高高的槐树已经吐出新芽,放眼望去,两棵大树都显得绿意昂然,据说这两棵槐树是明太祖亲手所栽,崇祯十六至十七年时,左边的那棵愧树已经垂垂欲死,没想到从去年开始,那株垂垂欲死的槐树又活了过来,今年从这些嫩芽看来,恐怕枝叶会长得更加茂盛。

这让宫女和太监们大为惊奇,如今都在传扬这颗槐树死而复生是太祖显灵,正预示着大明也犹如这颗槐树一样,将死而复生,这种说法传到王福耳中时,王福只是一笑至之,反正传言无害,也就任意内侍宫女们谈论。

从武英殿左转右转,王福来到了御花园,此时御花园一片青色,其中一排上百株的桃树已有大半布满了花骨朵,光秃秃的枝条尽是小苞,更有数株桃树已经绽开桃花,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正拈起脚尖,摘着桃树上的枝条。

“春天来了。”看到这一幕的王福心中感叹,去年的这时候,自己刚刚与满人血战一场,战前更是颇有一点风萧萧兮易水的架势,后来虽然大胜而归,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头,今年总算有时间待在宫中。

王福放轻脚步向那名宫装女子方向走去,那名女子将精神全部放在桃花上,直到王福来到她的身后才若有所觉,扭头回望,脸上露出一幅惊讶的表情,小嘴微微张开,想要大叫,又连忙用手悟住,颇有一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名宫女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因为太过惊讶,琼鼻显得微皱,反而增添了几分可爱。此时怀中已有一大束桃花,娇嫩的桃花姹紫嫣红,与她俏丽的脸宠交相辉映。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回皇上,奴婢青娥,是重华宫叶婕妤身边的婢女。”

听到皇帝的询问,那名宫女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急忙回道,就要在路边跪下,王福连忙道:“免了,免了,否则弄脏了衣服,别人还以为朕欺负你了。”

宫中的两名才人由于诞下子嗣,算是为皇室添枝散叶,立下功劳,前二个月已同时被封为婕妤,王福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叫青娥的宫女,果然有些眼熟,只是以前和叶五香见面时,她身边至少有四名至八名宫女,个个姿色相差无几,王福也没有特意去记,一时间才没有认出来。

欺负这两字有更多的含意,这名叫青娥的宫女显然已经懂得了这些,感应到皇帝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青娥脸上红霞满面,心脏顿时如小鹿一样狂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青娥越发害羞,紧张的双手绞着衣角,将头死死垂下。

十六七岁的少女本来就是花一样的年龄,何况青娥长得并不差,全上红彤彤一片后,又显得娇艳了几分,王福看得心中一动,伸出手向青娥白嫩的脸蛋抚去。

从柳紫萝、叶五香两人发现怀孕之后,王福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们,只是王福的思想还停留在血气方刚的年龄,身体又越来越好,若是常人也就罢了,王福却是皇帝,身边美女环绕,自然不可能禁欲,与不少宫女都有一夕甚至数夕之欢,不过,这种关系多是肉欲的关系,感情极少,王福也没有这么多感情分给她们,若是能生下皇子,公主,这些宫女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若是没有怀孕,她们的地位得不到多大的改善,而且只能老死在宫里。

这对于这些女子来说当然很不公平,只是这个时代本来就是如此,王福做不到圣人,不会去克意控制自己的欲望,对于这些女子,只能多给一些赏赐作为弥补。

感受到皇帝的手要接触到自己的脸,青娥更是紧张起来,只是就在青娥感觉到皇帝的手要摸到自己的脸时,她耳中听到皇帝嘴里发现一声叹息,皇帝的手已经收回,同时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下去吧。”

“是,奴婢遵旨。”青娥大为不解,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引起了皇帝的不满,心中怅然的离开,一路上频频的回头,希望皇帝能开口叫住自己,可惜自到她到了花园出口,皇帝只是站在桃树下不动,根本没有一丝叫住她的意思,青娥只得失望的回到重华宫。

柳紫萝、叶五香两人以前也不过是宫女,如今在宫中却是地位尊宠,而且还生下了皇子,公主,以后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当然会引起其她宫女的效仿,巴不得有朝一日皇帝能够看上自己。

青娥刚进重华宫,一个娇懒的声音响起:“青娥,桃花摘回来了。”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雍容华贵女子出现在青娥面前,正是刚刚诞下皇子不过二月的叶婕妤,孩子的出生,并没有减少叶五香的魅力,反而脸上多了一重母性的光辉,让人看得只会更加怜惜。

青娥吓了一大跳,连忙定了定神,将手中的桃花递上去:“娘娘,摘回来了。”

看着娇艳的桃花,叶五香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快,用瓶子插上。”

“是。”青娥连忙回道,将桃花插进瓶子,又给瓶子浇满了水,才垂手站立在一旁,心思飞向外面,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刚才皇上看上了自己,自己是否也会被封为婕妤,脸色顿时重新红起来,她的心湖已经搅乱。

青娥却不知道,皇帝突然之间罢手,对她一种幸运,以她的姿色,即使皇帝纳了她,也不过是一夕或数夕之欢,除非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幸运的怀上龙种,否则地位和其她宫女没什么两样,那些没有被皇帝碰过的女子,到了年限还有可能被放回去,她却最多换回一些赏赐,却要付出在宫中一生的代价。

王福收手,并不是良心发现,只是突然想起青娥到底是叶五香身边的宫女,纳了她,若是叶五香无所谓还好办,若是不同意,多少会引起一些麻烦。

不知为何,这半年多的时间,或许是没有了生存的压力,王福突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哪怕是在众人环绕之时,这种感觉反而更加强烈,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切熟悉的事务……

“相识满天下,知心无一人。”王福终于体会这句话的含意,即使是他与柳紫萝,叶五香两人,又何尝不是欲大于情。

只是每当这时,王福脑中又突然会闪现出当初审理假太子一案,在刑部广场所遇白衣女子清丽的面容,当初的匆匆一瞥,却仿佛定格在王福脑海中,或许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惜,他纵然是皇帝,面对着一个只见到一面,不知道名字的女子也是无可奈何,或许这个女子已经嫁人了,每当想到此,王福内心都会涌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94章 下山

青翠的山林中,一级级的台阶向上延伸,台阶上方,一处飞檐露了出来,透过树木,可以看到飞檐下一个青砖红瓦,有着三重的院子,最后面的一重院子中,呼呼的风声传来,一名白衣女子正在舞剑,剑光如同匹练般上下翻飞,仿佛一团白光在院中来往反复,针剌不进,水泼不入,连女子的面容也藏在剑光中,让人看得模糊不清,只是从身段来看,这名女子身材可谓婀娜多姿。

在院子台阶上,正站着两名观众,其中一名身穿淄衣,脸上已叠起了重重皱纹的女尼,女尼手上正转动着一串念珠,嘴唇微动,好象是在念着阿弥陀佛。

女尼的旁边却是一名青春年少的黄衣少女,此刻黄衣少女手中也持着一柄长剑,一脸羡慕看着当中舞剑的白衣女子。

风声越来越急,两旁的树叶被剑风吹得沙沙作响,一声清越的剑吟声响起,满院匹练般的白光突然消失,白衣女子双手空空,她的长剑已经插在腰间,清丽的脸上丝毫不见汗渍,仿佛刚才舞剑的另有其人,若是王福在这里,必定会大吃一惊,这名女子正是差不多一年前他在刑部广场前面遇到的女子,只不过此时她的男装换回了女装,更显得白衣飘飘,不染尘烟。

“师傅,徒儿练得如何?”白衣女子笑语盈盈的道。

没等女尼回答,黄衣女子已经从台阶上蹦跳起来,上前拉住白衣女子的手:“师姐,你练得太好了,要是我能练得有你一半就好了。”

“嗯,还不错。”女尼点了点头,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道:“蕴贞,你天资聪慧,到本庵五年,贫尼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了,你父亲已来信数次催你回家,明日你就收拾东西回去吧。”

女尼的话让白衣女子大吃一惊:“师傅,徒儿不走。”

“阿弥陀佛,你不是佛门中人,日后终究要嫁人生子,又怎能在佛门恋栈,休得再缠,明日就下山去。”

女尼的话,白衣女子不敢违抗,只得点头:“是,师傅。”

“还有,你虽非贫尼衣钵弟子,可是剑术武功是贫尼所教,贫尼就不得不告诫一番,下山后,你不可仗着剑法武功争强好胜,更不可打着行剌天子的主意,天子何等尊贵,岂容得你们行剌,你们简直是胡闹,若不是不改主意,贫尼还不如先一剑杀了你,省得给本庵和你家中带来灾祸。”

女尼后面的话颇有一股森然之气,白衣女子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一年前和师妹一起下山到南京的目的师傅已经知晓,一年前,她的武功尚没有大成,只是在皇宫外围转了一圈,见到皇宫戒备森严便带着师妹回来,这次下山,未尝没有到皇宫去闯一闯的念头,只是没想到却被自己的师傅一口道破。

在旁边的黄衣女子刚刚还是笑容满面,听到女尼后面几句,一张脸顿时吓得刹白起来,急忙跪倒在地:“师傅,不关师姐之事,都是徒儿不愤昏君对母亲的侮辱,才哀求师姐为徒儿出气,徒儿没想杀了那昏君,只是想打他一顿出气。”

“若不是事出有因,贫尼早就惩罚你们了,当今天子刚开始可能有些荒唐,不过,天子两次御驾亲征,抵挡住异族入侵,不知救了多少人性命,如今南方得享太平,全赖天子之功,有什么过也可以抵了,你们以后不许找天子麻烦,哪怕就是起一个念头也不成。”

“是,徒儿知道了。”白衣女子低头应道,黄衣女子更是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待到女尼走后,黄衣女子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拉住白衣女子的手,歉然的道:“师姐,对不起,连累你被师傅骂了。”

白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黄衣女子头上摸了一下:“没事,即然认了你做师妹,你的事就是师姐的事。”

“师姐真好。”黄衣女子低头栽进白衣女子的怀中,脑袋还在白衣女子的胸前蹭了蹭,黄衣女子娇憨可爱,白衣女子更是象神仙中人,此时若有男子在场,必定会把眼睛从眼眶中睁出来,恨不得夹在两人中间,享受左拥右抱之乐。

第二天,一名背着长剑,手提包裹,打扮的有如儒生的白衣女子站在尼庵门口,她迟疑的走出数十步,突然转身,跪在地上对着尼庵咚咚的磕了数个响头,起来之后,脸上已是泪水横流,她稍整了一下衣裳,重新背起包裹,沿着台阶一级级的走下,再也没有回头。

白衣女子不知道的是,她刚刚走下一级台阶,一名淄衣老尼已经从庵里出来,看到白衣女子已经消失在台阶下,手中的念珠转得飞快。

“师姐。”白衣女子刚走下数百级的台阶,从旁边冷不丁的跳出一个黄色的身影。

白衣女子仿佛早有所觉,脸上丝毫没有惊吓的表情,口里淡淡的道:“师妹,你可是要跟我下山?”

“师姐,你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庵里,肯定会闷死了,还不如和师姐一起下山。”

“你呀,庵中不是还有二三十人么,何况你娘也在,怎么说只有你一个人 ?'…'”

“这些人一个个古板死了,娘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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