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鬼说: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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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鬼说:鬼者-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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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才来打球。


    很平常的经历。


    这是10月15日发生的事情。


    )——————————————————————————————————————————————————————————————————————————————————————————————————————————————————————————————————————————————————————————————————————————————————————————————————————————好瞌睡——————————————————————————————————————————————————继续更————————————————————————————————————




曰者说逻辑

接下来的几天,蒋世超和林丁都在忙着调查这件事情,可是没有一点线索,所有的人都说那天下午和平常一样热闹。直到蒋世超和林丁终于泄气,准备将这一切当作一场梦魇忘记时,校园里发生了一件令全体师生震惊的事。


    10月18日,星期五,全校足球决赛在广告系和计算机系之间展开。两队实力相当,脚法精湛,最重要的是,广告系的主力前锋肖广和计算机系的主力后卫刘永泽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不仅踢得一脚好球,更是学生会的正副体育部长,加上长得高大帅气,在第三师范人气极旺。足球场边密密麻麻的一圈观众都是为了一睹他们的风采而来。蒋世超和林丁正好没课(就算有课也会逃出来),也挤在人群中看球。


    蒋世超个头小,被人一挤就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肖广曾经帮过他的忙,所以这场球他决不肯错过。好在球场边有一棵大树,他立刻就爬到了树上。刚刚在树枝上坐稳,就看见一双绿色的眼睛在树叶间凝视着他,他一惊,差点掉下树去。仔细一看,原来是赵雪君的黑猫,尾巴上的绷带还未拆除。那猫看来没有敌意,望了他两眼,就继续趴着,不再理他。


    “呸!”他叹了一声晦气,就认真地看起球来。


    球赛果然精彩,双方攻来挡去,过了40多分钟还没有一个进球。


    下半场刚开始的时候,肖广带球突破,很快就逼近对方禁区。刘永泽单人匹马上前拦截。这是开场以来两人第一次单独正面对垒,全场为之沸腾,双方各自的fans分别叫着心目中偶像的名字,甚至连双方的球员也被现场气氛感染,暂时停止行动,密切注视两人的对决。蒋世超也挥舞着拳头,大声喊着肖广的名字,然后他听见树下有个女声在吼叫:“刘永泽必胜!!!”他不觉狠狠地朝下看去,正好那女孩也以同样不善的目光望上来,双方一打照面,都不觉一楞:原来是赵雪君。无暇多说什么,只是互相瞪了一眼,两人又将目光转向球场。


    场上二人不愧为王牌球员,足球在二人脚下绕来绕去,肖广无法继续突进,刘永泽也无法逼退他。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两人突然同时后退几步,各自脸上露出极度惊讶的表情,现场的人们还未反应过来,还在期待他们决一胜负,他们竟然笔直地往后倒下了。


    现场有一个短暂的瞬间鸦雀无声,人们一时无法消化发生的事情。过了一小会,球场上的球员迅速围了上去。蒋世超在树上看见他们先摸摸两人的脉搏,然后开始进行人工呼吸和心脏起搏,好几个人疯狂地打手机,似乎是在叫救护车。观众们不明情况,在场边发出巨大的议论声。蒋世超看情况不妙,担心肖广的安全,飞速跳下树朝场上两人奔去。他这么一跑,观众们都跟着跑了起来。很快,以两位球员为核心,人群密集起来。


    所有的人都被他们看到的情况震惊了。




曰者说逻辑

两位球员浑身湿淋淋的。


    球员踢球是一项很耗费体力的活动,所以球员们衣衫湿透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肖广和刘永泽显然不是被汗水打湿的。他们那种湿的程度,只有掉进水里才可能出现。两人脸色青白,嘴巴大张着,身体已经僵硬,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冷心拨开人群走近来,看了一眼,探了探脉搏,摇摇头:“死了!”他翻动了一下两人的身体,皱着眉头道,“至少已经死了两个钟头了,而且,从症状来看,象是淹死的。”


    所有人都觉得这种说法太荒谬:他们前几分钟明明还在生龙活虎地打球,怎么可能死了两个钟头?而且球场上连个小水洼都没有,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淹死?


    但现场的每一个人又都觉得冷心的话实在有道理,如此僵硬的尸体,如此湿淋淋的尸体……


    每个人都感觉到莫名的诡异。


    两个英俊青年死后的面孔不复美丽,保持着临死时震惊的表情,似乎在问:“为什么我们就这样死了?”


    是啊,为什么?谁来回答?


    不约而同的,人群开始一步一步往后退,然后如同潮水一般散去。很快,球场上只剩下教练、冷心、蒋世超和林丁。


    已经有人报警了,警察来之前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警察询问了现场情况以后,将尸体带走了。


    校园,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虽然人们对他们的死有很多种猜测,但也仅仅是猜测。大家都在等待警察的答案。


    只有三个人没有继续等待。


    冷心匆匆回到医务室,正要关门,就有两个人推门进来。


    是蒋世超和林丁。冷心看见他们觉得很头疼:“怎么又是你们?不会受不了刺激又要晕倒了吧?”


    “我们看见了。”林丁说。


    冷心楞了一下,笑道:“不止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又怎样?”


    “不是这个,”蒋世超直视他,“你知道我们说的什么。”




曰者说逻辑

冷心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聪明?”


    蒋世超微笑了一下:“交换,好吗?用一个秘密换取合作。”


    “什么?”冷心这回真的有点不明白了,“秘密?合作?你们又不是医生。”


    “我们不是医生,”林丁拉长声音,“你认为这仅仅是医学问题吗?就算你将他们每一寸细胞都解剖,恐怕也得不到答案。”


    冷心想了想,同意了:“先说你们的秘密。”


    听完两人的叙述,冷心足足呆了三分钟,然后出了一口长气:“不可思议。”


    “本来我们已经准备将这件事忽略不计了,但是现在又发生了死亡事件,而且是这么离奇的死亡。”蒋世超说,“你从他们身上提取的东西,也可以作为一个线索,但我不抱太大希望。”


    冷心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小塑料袋,里面是他从尸体上提取的液体、毛发、表皮、衣物纤维、指纹等。人们在等警察到来之时都心慌意乱,谁也没注意到他偷偷取了这么多样本。除了格外留心的蒋世超,甚至林丁也没注意到。


    虽然他们现在认为这些东西的价值不大,但是这是现在最接近真相的线索,只好姑且一试。


    冷心带他们走进医学实验室——他在做校医的同时兼任解剖学讲师——每人分了一套手术服和无菌手套,开始对样本进行化验。蒋世超和林丁虽然是学哲学的,但都是理科毕业,对于实验仪器并十分陌生。有一些专门仪器固然不会操作,但显微镜、试管之类的还是很熟练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蒋世超毕竟年幼,已经趴在椅子上睡着了,只剩林丁帮着冷心继续操作。


    10月19日凌晨三点,所有的化验都结束了。


    蒋世超已经被摇醒,冷心递给他一张化验报告,同时做着解释:“液体是水,其他的无异常。“


    “水?”林丁和蒋世超同时惊讶地问。


    “是水。”冷心肯定地说,“而且是落雁湖的水。”


    落雁湖是第三师范大学的人工湖,面积不大,但由于是循环活水,所以水质相当清冽。湖底是从城外河底专门运来的淤泥和水草。湖边沿岸种的是柳树。风吹来时,柳丝拂面,湖水荡漾,水草漂流,很是宜人。


    湖名落雁,意指连天上的大雁飞过,也经不住清澈水波的诱惑,要落下来照一照自己的影子。




曰者说逻辑

但是落雁湖平静温柔的湖水,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两名球员身上并且将他们淹死呢?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意外?”林丁突然问,“你听到我们的经历好象一点都不惊奇,看见这种离奇的死亡也不为所动,为什么?”


    冷心又叹了一口气:“你们总算问到这个问题了。跟我来。”他径自往外走去。蒋世超和林丁互相望了一眼,也跟着他走。


    校园里已经相当安静,但梧桐大道上还是灯火通明,体育馆内仍旧有人在锻炼。但是三个人现在都各怀心事,暂时没有心情理会这里。


    谁也不说话,只有匆匆的脚步声,不知不觉就到了落雁湖。落雁湖周围的路灯很明亮,但是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柳树婀娜的身影在微风中摇摆。从湖上吹来的风有一股淡淡的水草腥味道。


    蒋世超觉得眼前一闪,前面似乎有个人影闪过,但一眨眼就不见了。林丁和冷心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依然自若地朝前走。


    “你究竟要的带我们去哪里?”蒋世超站住了。林丁也站住了。


    冷心停下来:“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谁?”两人同时问。


    冷心正要说话,就听见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这脚步走两步停一步,似乎行路者非常犹豫,在考虑要不要过来。现在是凌晨三点多,谁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落雁湖边?行到3、40米开外时,脚步声突然停了。三人竭力张目朝前望去,在明亮的灯光下可以望见20米开外的景物,再远就隐入黑暗之中,隐约之间柳丝翻飞,湖面闪着粼粼微光,柳树下仿佛有个人影,又好象不是。


    “有人吗?”林丁高声喊。没有人回答。但是他们都同时听见一种浊重的呼吸声,混合着风声,令人心里有点发颤。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何其漫长的一分钟),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的脚步响亮而坚决,似乎行路者已经下定了决心。三个人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那人走的很快,不一会就出现在灯光里,看起来也是个年轻学生。刚一看清他的面孔,冷心就放心地出了一口长气:“原来是他!”


    “他是谁?”蒋世超问。


    “他?”冷心的笑容有些怪异,“就是我要带你们去见的人。”




曰者说逻辑

蒋世超和林丁心里虽然有一百二十个问题要问,也只好暂时压后,因为那学生已经到了跟前。他长得白净秀气,带一副眼睛,看起来是那种从小很听话的乖孩子。但是现在他的表情更象个不小心在商场和妈妈走散了的幼童,迷惘而害怕,好象随时都会哭出来,甚至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医生,”他颤抖着问,“肖广死了,还有刘永泽,跟我有关系吗?”


    蒋世超和林丁听得一头雾水而又高度警惕,冷心倒是颇为镇静,到目前为止,他显然是知道情况最多的人。他拍了拍那学生的肩膀:“来,不要在这里说,这两个都是好朋友,到我办公室去说。”


    “七星童子!蒋世超!”那学生突然怪叫起来,脸上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又是眼泪又是欢笑,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幸会幸会!”蒋世超蠕蠕诺诺。事后林丁说他的样子迂腐透顶,但当时他自己也表现得不怎样高明,只会呵呵傻笑。


    要知道蒋世超作为七星童子在校园内可谓是无人不知,但是反应这么强烈的人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


    冷心翻翻白眼表示受不了,强行拖着那学生走回医务室,蒋世超和林丁跟在后面,那学生激动了几分钟又安静下来,但一路上仍旧偷偷地瞄蒋世超,弄得他十分恼火,几乎想蒙上他的眼睛。


    好不容易拖拖拉拉地到了医务室,那学生就象一个被按住很久的皮球一般腾地活跃起来,“七星童子……”后面的话被冷心一杯强行塞到嘴边的水给堵住了。三个人都受不了他这么激动。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回事了?”蒋世超已经快被好奇心搞得爆炸了。


    那学生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水后总算安静下来。冷静一点之后,被“七星童子”引起的激动已经过去,他的脸上重又显出那种惶恐无助的表情:“冷医生,那两个人,和我有没有关系?”


    “不知道。”冷心简单地说。


    “可是,他们死得很怪异啊,会不会跟我一样?也许……”那学生说。


    冷心又倒了一杯水给他。


    林丁忍无可忍,一把拽住冷心的衣领:“你没听见世超在问话?你到底在搞什么?不要把我们当白痴耍好不好?”


    冷心忽然笑了:“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在测试你们的耐性,呵呵。”林丁几乎又晕过去。蒋世超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冷心看看玩笑开大了,赶紧说:“别生气,职业病啊(“你又不是心理医生,什么职业病?”林丁与蒋世超内心独白。)其实真的要他自己来说,你们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来介绍一下,”冷心总算进入了正常程序,“这位是考古系的段云,这位是哲学系的林丁。”他没有介绍蒋世超,显然不用介绍对方就已经认识他了。


    段云十分犹豫,双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搓来搓去:“真的可以告诉他吗?”林丁和蒋世超他都是初次见面,但却用的是单数人称,简直是语无伦次。


    “七星童子你都信不过?”冷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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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得过信得过,”他忙不迭地点头,然后畏畏缩缩地看着林丁,“但是这位……”言下之意是信不过他,但后面的半截话被林丁分外凶狠的目光拦截了回去。他求援地看向冷心,冷心咳嗽一声,目光转向天花板。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三个人中间,显得异常地孤独。蒋世超反而不忍心(也可能是因为对方对他一直重视之故),拍拍他的肩膀:“你应该知道冷医生很信任我们(“我没有这么说。”冷心内心独白),就算你不肯告诉我们,他也会告诉我们的;林丁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隐瞒他任何事情,你要我帮你,就要信任他。”


    段云站了起来,开始在屋里走来走去,仿佛正在做思想斗争。等了两分钟,蒋世超和林丁向冷心告辞,冷心说:“等等,我也走,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无关。”


    冷心是段云的重要支柱,眼看他要走,段云立刻服软,走上来拉着他:“冷医生,不要走。”他又拉住林丁,“请你们也不要走。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实在这件事很难取信于人。不信你问冷医生,他知道全部。”


    大家全都望着冷心,冷心摊摊手:“他说得没错,本来我一直认为他精神有毛病,直到昨天发生了那件事,又听说了你们的遭遇,我才开始有点相信他了。”


    “原来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段云委屈地叫道。


    “这也不能怪我,实在你说的话令人难以接受。但这两位的话也很匪夷所思,你们是同类,应该有共同语言吧?”冷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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