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负担。”
“负担？”泰蕾莎勉强的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我直视她的眼睛：“我的话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是说，你对我还有旧情，下不去手？”
“你……”
我不再理她，将注意力转向了战场，加百列正和若幻一样在一旁悠闲的站着，似乎事不关己。
海月的能力是操纵物体。教堂内所有的东西，椅子，十字架，圣像……都一股脑的砸向了菱纱，但却都被看似娇弱的菱纱用拳头击得粉碎。
“真是令人恐怖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改造过了么？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梦罗和奈杰勒斯的打斗就炫多了。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身影，连这里的空间都开始扭曲了，映在我眼中物体逐渐变形了，我感到有些晕。
突然，教堂的空间终于恢复正常了。梦罗从一个黑洞中摔在了地面，他几乎快虚脱了，是能力使用过度的症状。而奈杰勒斯消失了，看来是梦罗赢了。
另一边也到了搏命的时刻。海月操纵着宝剑砍向了菱纱，却被她一脚踢飞，然后，菱纱的手刺向了海月的胸口。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们。
菱纱没有刺下去，反而用手抚mo着海月的脸。
海月显然没想到菱纱会这样，她甚至忘了依然控制的那柄宝剑——剑身从后面贯穿了菱纱的心口，但势头不减，也刺穿了它的主人。
“姐姐……为什么……”
菱纱看着她，微笑道：“真是个傻妹妹呢！”
然后什么也没说，她们就这么死了，死的时候依然呈一个“人”字形相互支撑着，没有像泪水那样滑落。
菱纱，海月，还有她们那素未谋面的哥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们是解开了所有的心结，没有任何的遗憾死的。在那短短的一瞬，一个举动，一个眼神便已足以。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忍住了上前的冲动，成全了这完美的瞬间。
这一切很奇怪吧，对不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令人费解，当事人恐怕也不清楚。
梦罗看来也是如此，我知道我现在必须行动了。
“快逃吧！梦罗……”
“浅空，你在说什么？”尽管他有一肚子问题，也只能先问出眼前的这个了。
我向他走了过去：“你还没看出来么？现在，这里所有的人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
“什么？”
我抓起了脚边散落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了若幻的心口，鲜血溅在了梦罗呆若木鸡的脸上。若幻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快逃吧！”我看着梦罗。
“……”
梦罗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快走！”我冲他吼道。
梦罗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开启了空间，然后就消失了。
“呼~”我吐了口气。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零说。
“知道什么？为什么空幻和银河是一伙的么？”
“没错！”
“像泰蕾莎这样的能力者，能力之强潜力之大远在我之上。她的能力和他父亲是一样的，都是吞噬别人的能力成为自己的能力。想当年对付托拜西时，几乎是在得到情报的同时，就命令我下手了。而泰蕾莎你们却采取放任态度，让她越做越大，不是很奇怪么？只有一个原因，她根本就是你们的人。而且，我想，你只是为了能亲手杀掉我吧？是不是，蕾？”
“……我说过不要再叫我蕾了。”
“但你为什么不下手呢？”
“……”
我转向了零：“然后，你们银河就想趁机干掉我们这些只是雇佣关系的能力者，像我们以及尤莱亚他们，以及少数不服的强大能力者，天夏之类的，来个一劳永逸？除去了我们这些你们无法控制的顶尖能力者，剩下的对于你们就会好办多了，对不对？”
“我真是小看你了，浅空。”零玩弄着自己的手，说。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个若幻是假的？”加百列终于开口了。
我死死盯住他：“还有树海吧？在巴别的那一天，你就已经把他们杀死了！这两年跟着我的，只是你做出的逼真的幻象罢了。不是么？”
“有什么破绽么？我还以为是天衣无缝的呢！”
“破绽有很多呢……”
加百列阴沉着脸，不说话了。
“有言在先，我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千止说着，怨毒的看着零。
“那又能改变什么么？”我对他说，“你和我一个失去了能力的人，对泰蕾莎，零，法罗尔，加百列，能力未知的霍门蒂斯，还有，西路法？”
“他说的对。”一个悠闲的声音在教堂正中央巨大的十字架上响起，“我隐藏得很好呀！你怎么知道的，是因为加百列猜到的么？”
“一半吧。”我走到了死去的菱纱和海月身边，伸手在菱纱头发中拿出了一根羽毛，“灰色的羽毛，是你的吧！刚刚海月攻击菱纱时看到的。”
“哈哈哈哈！不愧是浅空。”
“哪里。我想，你就是银河的首领吧！”
“不错，这不正是你告诉我的么？去做自己想做的……我认为，能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人的力气有大有小一样。重要的是心！只要我能支配强大的能力者，就能维护世界的秩序，就像之前的警察维护治安那样。银河对于我正是在适合不过的组织了。”
“然后，你就武力征服了那里么？”我看了眼零。
“没错。”
“这些人都是绝对听从于你的？”
“当然，但这可是他们自愿和我签订下的契约，这种契约我是强迫不了的。你猜他们如果不听我的命令，违反了契约会怎样？”
“死。”
西路法微微笑了笑。
“如果你能保持所谓公正的话，那当然最好，但你死后之后又有谁来继承呢？”
“你搞错了一个问题，我是不会死的。”西路法的笑容难以捉摸。
“……那就乱杀能力者么？”
“你在说什么？能力者不都是你杀的么？你难道认为有些人不该杀么？”
“那托拜西呢？”我没去注意泰蕾莎的反应。
“……”
“说不出来了吧！因为你的想法和当初把我变成能力者的原因是一样的。”
“加入我们吧！浅空！我向你保证，你会得到一切！”西路法突然说。
“一切？”我看了眼泰蕾莎，“那个女人的心也可以么？”
“你！”泰蕾莎没说下去。
“我失去的一切，又都能再次得到么？你倒是说呀！”
“浅空……”
“你，和当年的加百列也没什么区别呀！都是妄想狂……”
“你，竟然这么说我，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呀！”
“我告诉了你什么？”
“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就不要勉强我！”我向他吼道，“看来我们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我究竟怎么错了？难道你不想要你最希望的和平么？你还希望人类和能力者这场愚蠢的战争再打下去么！回答我！！”
“因为，我必须要保护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可以替你保护！”
“……是泰蕾莎。”
……
“你，一定不会容忍比你更强的存在吧！先是托拜西，泰蕾莎的话，你肯定也会杀掉她的，因为，她根本就没和你签订什么契约！”
“什么？”泰蕾莎惊呼出声。
“你怎么知道的？”西路法轻轻的问。
“当时，托拜西可不仅仅给了我飞行的能力，还给了我能足够保护你的能力，蕾。”我对她说，“知道你右肩上为什么有块印记么？那是你父亲在你眼瞎后，用新得到的能力为你下的祝福的咒印，效果是：除非他死了，否则你就再也不会受到伤害。现在这咒印的主人，是我呀！”
“……”
“所谓的契约，虽然不知道什么内容，你同意了，但并不会产生效果，西路法你一定是清楚吧！”
“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
“蕾。”我走到了她的身前，“因为我一直没有死，所以我就猜到你可能加入银河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那……爸爸、是……”
“没错，不是浅空，是我的主意。他当时甚至想代替你爸爸死呢！”
我摆了摆手：“西路法，这种难为情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好。”
“你……你这笨蛋！！”
我再次抱住了蕾，紧紧的，不再打算松手。
“最后，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做错了么？”西路法问。
“没有，我们都为了各自正确的目标而战。你为了你的世界，我为了我的女人，所以，战斗吧！我其实也是妄想狂呢！”
“……那就没办法了呢……小心了，我会杀了你的，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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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涅盘】
更新时间：2010…8…18 22：34：37 字数：2829
“等一下，你的对手还有我。”千止突然说。
“你？”西路法看着他，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噢，你是那个千止么？银河原来的元首的儿子？”
“你还记得很清楚呀！”千止咬牙道。
“当然。要不是你哥哥求情的话，你早就被我杀死了。怎么？难道还没有觉悟么？”
千止伸出了右手指向了西路法，代表了他的回答。
只是，他的手和西路法之间又多了一个人。
“让开，零。”千止冷冷的说。
看不见零的表情，只听他说：“就不叫一声哥哥么？”
千止平静的说：“不，你不是我哥哥，他是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凶手的！”
“什么？”我不禁轻唤出了声音。
“所以，你要怎么样呢？”零说，他的身影变得更加飘渺了。
西路法在原地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千止的身后，一只灰色的翅膀搭在了前置的脖颈上。
“西路法，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零提醒道。
灰色的天使却似乎没有听到，倒是对着千止说：“你，真是不了解你哥哥的苦心呢！他只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然后，他会伺机为你们的父亲报仇的。是不是这样？零？”
“你在说什么？”零阴沉的说。
“你是瞒不了我的。”西路法说，“看来，尽管你在我身边呆了三年，却还是没有弄清我的能力呀！”
零：“……”
突然，千止用右手抓住了西路法的翅膀，然后，两人依然就这么站着，我都不清楚是谁发动能力，到底怎么回事了。
倒是零发动了能力，黑暗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向那两人包去。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糟了！”
我向泰蕾莎看了一眼，她立刻会意，使用了什么能力我不知道，不过加百列的身子的确已经断为了两截。
但这还不够，我知道，一切都是加百列的幻术，他还没死，可是他在哪里呢？
突然，后颈一热，然后就有什么东西趴在了我的背上。我急忙回过头来，抱住了那个物体，然后就看见了面前不远处的，加百列的眼睛。
“你的幻术现在已经不起作用了。”
“又是上次的那一套？催眠术？”
“……”我忍住没看怀里的人是谁。
“但是，只有你一人脱离了幻术，可惜呀，你已经失去了能力，要死的还是你。”
“砰！”枪响。
“什么！”加百列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太大意了！你要知道，我原本是军人呀……”
加百列倒在地上，死了。
我看着怀中的那个人，为我挡了一枪的人。银色的头发，银色的眼睛。
“若幻！”我内心大声的呼喊。
“好吵！”即使在心里若幻的声音也十分微弱，几乎听不见了。
“你……怎么……”
“将计就计呀……”他的眼中竟有一丝调皮的色彩。
“将计就计？两年来，叫你若幻装不知道，叫欧尼斯特才肯答应……”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没准能帮到你……但是树海的事……我很遗憾……”
“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刚才……你不就没杀我么？……即使认定我是敌人……你的刀最终还是偏了……”
“……”
若幻的目光瞄向了我的身后：“你、就是泰蕾莎吧……这今年、浅空心里一直在记挂你……他，就交给你了……”
泰蕾莎轻轻点了点头。
若幻的眼神已经有些散乱了，但他还挣扎着想要给我什么信息。
“休息会儿吧……我们一会儿就结束战斗。”
若幻的声音已经极其微弱了：“不，我已经不行了……拜托了，听我说……西路法的能力是……涅槃……每死一次……就能重生……得到更强的能力……还有……霍门蒂斯……我才发现……那个人……他是你……”
这时，银色的眼睛本已暗淡的光彩消失了。嘴角最后挂着微笑。
“不管怎样，浅空，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的，这次你一定不能才走在我前面了……”
轻轻的将他放平，我的眼睛难得的湿润了。泰蕾莎将手轻轻的放在了我的肩上。
杂乱的大脑开始轰隆隆的运转，想用噪声扰乱这忧伤。
霍门蒂斯？
我向他看去，他全身被写有怪异文字的绷带缠绕，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即使教堂在他面前坍塌，生命在他面前一个个消逝。我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越靠近他的地方时间流逝的越慢。
“他是你们的人么？”
泰蕾莎摇了摇头。
“那……”
“真是遗憾呢！”西路法的声音传进的我的耳朵，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想他那边看去，千止身上千疮百孔，灰色的羽毛贯穿了他的身体，鲜血四溢。而零，则已经消失了。
“……”
“不好意思。”西路法对我说，“刚刚出了点小问题，下面就轮到你了……不过，你也趁机为你的同伴报仇了吧？可惜迟了一步，不然他们，不，是零，可没有这么容易干掉呢！”
“即使中了幻术，零也不会被容易干掉。”我说，“他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能力者。”
“谢了哪！”
“怎么会？”西路法四处寻找着零的声音的来源。
他的衣角变黑了，然后是袖子，身体，翅膀，整个人都融入了黑暗中。
“零，你竟然……你可是会死的！”
“那又怎样？我本就不想活了！”
“就因为我杀了你的亲人么？零。你忘了自己的理想了么？同时也是我的理想呀！为什么为了这种事……”
“但是，原谅你的话……我还是做不到！”
西路法被黑暗吞噬了，然后黑暗消失了，他自然也消失了。
泰蕾莎拉着我的手，轻声道：“结束了么？”
我轻轻挣开了她的手：“还没。”
果然，在西路法消失的地方，在我下一次眨眼时，出现了一个蛋。
“西路法的能力是……涅槃……”
飞行能力全开，我急速的飞到了蛋前，用手全力戳向了看上去一捅就碎的蛋。但出乎意料的是，我没有碰到。我回头，发现蛋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我背后。我再次出拳，却又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