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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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妹控-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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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本人并未直接出现在袁营前的战场,是以袁绍夺命逃往营寨,眼看就能入营时,却蹙然勒马停步。原因无他,一身亮甲的赵子龙,正立于营寨寨门下,身后两侧,皆是白马义从。

    “袁绍,云恭候多时了”没有哪位将军不想在战场立功,xìng格内敛的赵云自然不会例外。知道主公甄尧于晋阳城外大破袁军,赵云就开始寻思着自己该如何争得功劳。

    好在赵云脑子灵活,想出了以静制动的法子,静观袁绍领兵出营,然后自己趁虚而入,并分出兵马,相援营外阵战。

    “赵云?”袁绍脸sè一变,前有强敌,后有追兵,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赵子龙横枪直指袁绍,口中沉稳下令:“白马骑听令,摆风翔箭阵”

    军令下达,周围数千白马骑立刻有了动作,所谓凤翔阵法,不过是更利于白马骑阻挡敌方近战兵卒突破,并加以飞矢sāo扰的一种战术。赵云到这时都保持着绝对冷静,没必要与袁绍硬敌,只需将其拦住片刻,自家主公就能轻易将其击破。

    当袁绍领着麾下剩余兵卒,对白马骑兵进行破釜沉舟般的冲击时,无奈发现众多骑兵完全不与自己相斗,仅靠战马的冲击与速度把自己给挡了下来。冲势稍减,后方甄尧、高顺、阎柔三处兵马都追赶而来,袁兵已然无处可逃。

    “主公,小心”赵云亲自张弓,目标直指袁绍。而就当飞矢快接近目标时,一道身影从旁闪过,替袁绍挨了这一箭。

    袁绍眼睁睁的看着麾下战将麴义摔下战马,心中没有半分生还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哀伤。是自己不信任的将领,是因为甄尧一句话就被自己剥夺了统领兵权的将领,在此刻救下自己一命。

    “本初,你败了”一个时辰以后,当袁绍周围兵卒死的死、降的降,就连颜良、文丑也相继倒在赵云和阎柔长枪下,袁绍大势去矣。

    甄尧骑马来到袁绍面前,身旁跟着的是赵云诸将,直视着昔rì一同讨黄巾,一同畅笑兵营的旧,摇头道:“原以为,只有孟德才会xìng情多疑,尧未曾想过,你的疑心,较之尧与孟德,还重”

    “败了,终究是败于你手”袁绍神sè挣扎,最后还是丢下手中长剑,闭目立于马背。

    “将袁绍一干人等,带回城去”右手一招,甄尧调转马头,身后披风随风鼓动,扬起一人高。

    回到晋阳城,城内不论百姓或是兵卒,都欢欣鼓舞,张辽神sè激动的站在城门下带队迎接,见到高顺与甄尧两人联袂而来,连忙前,左手重重拍在高顺肩头:“好,赢了好啊”

    不怪张辽如此失态,要知道并州战局几近反转,其中险情绝非寻常人可预料。如今袁绍兵败,就连本人都被抓了,如何不让张辽兴奋

    高顺脸闪过一丝笑意,但习惯了严肃板着脸的他,瞬间又恢复了张扑克脸,并沉声道:“皆是州牧之功,顺未能出力。”

    “行了,要庆贺,要邀功,总归让我等进城再说”甄尧这时翻身下马,左右手一边拉着一人,大笑道:“此战能胜,皆因我等齐心,走,去找奉先要赏”

第三百七十五章以发代颅,沮授归心

    并州战事结束,一番论功行赏自然是少不了的,只可惜吕布仍旧下不来床,只能躺在床榻,与不久前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曹xìng,共享内心喜悦。

    是夜,州牧府内大摆庆功宴,并州一干人等与甄尧一行人皆坐于厅堂,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番喧嚣一直持续到深夜子时,众将才尽欢散场。

    第二rì醒来,甄尧依旧感到头疼,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样暴饮暴食了,依稀记得昨晚回来后好像还吐了一地,也不知道那狼狈模样有没有被人看见。

    揉了揉脑袋,甄尧勉强起身穿衣,见到一旁案桌有茶水,连忙端过茶壶便直接往嘴里灌。喝下几大口清茶,脑袋才感到好过一些,甄尧打着酒嗝,穿靴子便向屋外走去。

    碰到府内的兵丁,从兵丁口中得知张辽、高顺早就起来了,现在似乎是赶往兵营去办些要紧的事。甄尧自觉闲着也是闲着,便走向去赵云、阎柔所住屋室。

    走进二人所住的偏院,两人同样也是早早起床,此刻正在比较枪术,两杆长枪在小院中舞动,带着‘呼呼’的风声,场面异常热闹。

    甄尧自己武艺稀松,不过因为时常看手下众将比拼武艺,所以这眼界是很高的,仅仅看了几个回合,就知道赵云依旧要胜过阎柔一筹,两人比拼,更多的是赵云在给阎柔喂招。

    “好了,就到这。”知道了自己想要了解的,甄尧也就没了再继续观战的念头,摆摆手示意两人停下来,并开口道:“随我一同去兵营,昨rì战事结束,尧还未好好犒劳一番,我麾下英勇作战的将士”

    赵云二人闻言收枪,利索的用挂在一旁枝桠的毛巾擦了擦汗,就直接穿着寻常宽衣,跟在甄尧身后走向州牧府大门。

    没有骑马,三人步行半盏茶时间才走到晋阳兵营。兵营外的守兵是认识甄尧三人的,连忙躬身让路,并好意询问是否需要派人引路。

    甄尧倒不是路痴,基本去过某地一次,就能记得七八,谢绝了好意的守兵,就直接前往兵营内部校场。不过三人才刚刚走了一半路,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喧闹。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看押俘虏袁军文士的大帐内,逢纪跪地求饶:“前余rì,纪也是为了我主,才使了诡计。如今纪愿降,愿降,还望两位将军绕我一命。”

    甄尧三人走近一听,才知道张辽、高顺两人一大早跑来兵营,是为了处理这些俘虏而来。按照高顺的想法,是要把这些人都给咔嚓掉的,不过一旁张辽极力劝阻,才放弃了斩杀所有人的想法。

    不过有的人可以不杀,但又有一些人不能不杀,就如设计让晋阳城内乱的逢纪,与出谋假退埋伏的沮授。沮授十分硬气,高顺说要杀他,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就站了出来任由两名兵卒押着。而那逢纪,就十分不堪了,又哭又闹还装可怜,就为了能保住一条xìng命。

    高顺本就是刚毅之人,如沮授那般丝毫不低了骨气的文士,心底还是有些佩服。但看向逢纪,就很不屑了,冷声道:“这些话,你死后与我帐下亡卒说,拖出去斩了”

    “高将军且慢。”见高顺就这样草率的斩人,甄尧不得不走入帐内阻拦道:“逢纪虽然该死,但却不能死在营内。不如带去当rì亡卒坟头,以他的鲜血祭奠并州将士的英魂。”

    张辽见到甄尧,礼貌点头示意后,也开口劝道:“叔循,州牧言之有理,斩杀俘虏,总是需要一个场合,随意杀戮必会遭人病垢。”

    甄尧、张辽两人相劝,高顺本来就只是代理并州事务,并非新任州牧,如何能不考虑考虑。略微颔首,收回手中刀刃,大喝道:“那好,把这两人,都给我带走”

    有这档子变故,甄尧也顾不得去看自己麾下的白马骑了,跟着高顺离开军营,并沿着城中街道走出了北门,来到距离北门外足有五里地的一个小山头。

    小山头遍地都是坟包,而此刻众人眼前的数十座,不用多瞄也能看出是新建的。站在一座坟包前,高顺拉着逢纪的衣领让他跪下,低沉说道:“众儿郎,顺带着贼子前来拜祭你们了。”

    “今rì,顺要用此贼的头颅与鲜血,来告慰众儿郎的英魂逢纪,你且睁开眼仔细看清楚,周围都是因你毒计而惨死的儿郎。”一番怒吼,高顺拔出了腰间佩刃,同时身后两名兵卒适时的走前,一左一右将逢纪按在坟前无法动弹。

    ‘咔’仅仅一刀,逢纪还没感觉到痛楚,人头就向着墓碑处滚了三四圈,猩红的鲜血喷出,沾染在高顺衣襟、脸颊,显得有些骇然。

    在众坟包下矗立了足足一炷香时间,高顺才回头看向沮授,这位袁军第一智囊,出征必定随行的军师将军。沮授脸sè依旧淡然,完全没有把高顺此刻的凶悍眼神放在心。

    作为一名合格的军师,谋人必先谋己。毒士贾诩谋划万事之前,都会有各种保全自己的办法;郭嘉在出谋为甄尧规划步伐时,会考虑自己能否撑到那一rì。

    而沮授,他出谋只为取胜,哪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名声会因此有损,也不会有半点退缩,因为他已经完全抛弃‘己念’。

    “走,去成廉那。”转身直走,在与沮授擦肩而过时,开口道。

    成廉作为晋阳城外受伏兵败而阵亡的并州大将之一,与高顺、张辽等人关系也很融洽。是以即便知道战败乃兵家常事,也会迁怒于沮授。

    成廉的坟头就在小山顶部,同样是刚建不就的坟包,墓碑的字迹一点也没被风化。沮授这时突然走前,看着这位并州大将的墓碑,不禁想起那rì的情景。

    若不是成廉拼死相护,吕布就不可能逃出自己设下的埋伏。吕布若死,或被生擒,这并州应该早已是自家主公的了。

    这么一位扭转局面的大将,沮授心底悲切的同时,也十分敬重。是以早默哀片刻后,沮授自己开口道:“动手,能死于成廉将军墓前,授也不枉此生了”

    高顺脸闪过一抹异sè,不过这时候也由不得他不动手,右手握刀柄,就要将刚刚才染血归鞘的利刃抽出。

    甄尧愿意跟着来看这砍头事件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沮授。作为大汉最顶尖的谋士之一,甄尧不希望他这么早就退出历史舞台。同样,能将这么一位大才收入帐下,那受益绝非几座城池几亩地可以比肩的。

    看到高顺要动手,这时候再不动作的话,恐怕就救不下人了。跨步前,将高顺的右手握下,并让他将刀刃缓缓归鞘:“这一刀,就让尧来替将军,也算尧对成廉将军的些许祭慰。”

    高顺没有阻拦甄尧,撤退一小步,算是同意了甄尧的做法。甄尧面sè凝重的看向沮授,开口道:“得罪了”话音落下,拔出腰间利剑,在沮授脑袋走了一遭。

    不过奇怪的是,这一剑似乎斩空了,沮授的脑袋依旧好好的,连半点伤痕都没有。就在众人以为甄尧失手时,沮授脑袋盘着黑发蓬松散开,并随之飘落。

    “尧以为,沮先生之过,以发代首,便够了。”清晰的话语传入在场每个人耳边,让众人明白,他不是失手了,而是早就有此打算。

    “沮授设计害死成廉,致使主公重伤,就连军中将士亦有万人丧命。”赵云等人不会对甄尧做出的决定有所迟疑,张辽也不是好杀之人,只有高顺怒声道:“如此,州牧也以为他不该死?难道我并州儿郎该死不成”

    对于沮授临死仍不低头的行为,高顺表示赞赏,但他绝不会因为这点‘赞赏’就不杀他。就像沮授在站在成廉墓碑前,也不后悔当rì所设的埋伏一样。

    “行军打仗,岂有不败之理?”甄尧说出这话时,一点也不脸红,因为他就凭借着先知先觉,很少在战场吃过亏。“沮授设下伏兵,并非针对并州的某一人,而是为了整个战局。”

    “身为谋士,在战场出谋划策,是他们的职责。如逢纪那般,也只是行迹恶劣罢了。逢纪为人jiān诈,看风使舵毫无骨气可言,叔循杀之泄愤尧并不阻拦。”

    “可沮授先生一身傲骨,临死不惧,甚至为成廉将军哀悼。如此谋士?难道不能留其xìng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如今沮先生以发代颅,孝道已然不全,如此恶惩还不够?叔循如今代理并州一干大小事务,万事当有分寸。此乃尧心中肺腑,听与不听,皆看叔循一念之间。”说罢,甄尧将手中利剑倒提,送至高顺面前。

    高顺终究没有接过甄尧的宝剑,闭目转向,再次睁开双眼时,在沮授的后背开口道:“今rì若非州牧如此说,顺定不会饶你xìng命。”说罢摆袖离开,向下山小道走去。

    “众位,辽去看看叔循”高顺怒气离开,张辽对着甄尧几人苦笑告罪一声,便转身追了过去。

    高顺等人离开,沮授忽然睁开双眼,含泪道:“冀州牧,你yù陷授于不忠不孝之境地?”

    “何谓不孝?”甄尧将手中宝剑归鞘,开口道:“家中老母、妻儿尚在,你身死无心抚养,才是最大的不孝何谓不忠?对袁绍一人死忠,就是先生心中的忠君之道?”

    “先生暂且回去好好想想,尧并不是要以活命之恩胁迫与你。”说完这句话,甄尧也带着赵云等人下山,独留劈头散发的沮授,一个人呆呆的望着成廉墓碑。

    回到城中,甄尧心情也有些低沉,拒绝了吕布派人前来邀他相叙的琐碎小事,一个人回到院落中,独自仰望天空。

    “让高顺来此,布有话与他说。”与此同时,回到城中的张辽也把今rì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吕布,吕布听完后,思虑良久才开口道:“伯高所说不差,杀逢纪泄愤也就够了。”

    吕布这么说,让张辽心底大为舒缓,若是主公也赞同高顺把那些俘虏都杀了,夹在主公与新交好之间的他,就会十分尴尬。

    高顺没过多久就来到卧室,吕布便对他耳提面命一番,身受一场大难,让吕布的心xìng也出现了转变,至少不会像以往一样只追求极致的征战杀伐。

    曹xìng也在旁边默默听着,作为吕布帐下狼骑的副统领,他的忠心自然不用怀疑。而他的脾气,较之高顺那内敛的愤怒,就更为火爆。

    若这事落在他手里,那肯定是谁求情也没用,绝对一个都不放过。不过他现在也是重伤之躯,只能躺着聆听自家主公对高顺所说的每一句。

    一向以吕布之言唯命是从的曹xìng,见自家主公也赞同甄尧所言,便消了报仇的念头。而高顺在得到吕布首肯后,自然不会再去为难其他俘虏。

    转眼间又是两rì时间过去,在并州协助高顺、张辽开始战后重建工作的甄尧,接到了一封并不算好的信报。信是从洛阳传来的,言及西取潼关的张飞,遇了突然领兵杀来的张济、张绣叔侄,原本大好的形势忽然转变,洛阳方面张颌已经带兵前去支援。

    司隶战事横生变故,甄尧也无法安定呆在晋阳了,让赵云二人打点行李,并准备领兵出城。自己就来到吕布住所,向他辞行。

    “潼关战事紧急,布便不留伯高于此。”吕布听完甄尧辞行的理由后,略微点头,同时招手示意张辽前,接着说道:“文远乃布麾下骁将,此次便让文远与你同去,再另调五千狼骑随行。伯高不可相拒,你我互相援驰,本该如此。”

    甄尧闻言莞尔,又开起玩笑道:“既如此,尧便多谢岳父大人了。”

    “你还知道本将是你岳父”吕布倒是很快就摆起了岳丈的派头,瞪了瞪甄尧后开口骂道:“你前余rì可是把我帐下大将气的不轻啊”

    “这,当rì事急,尧未与叔循商量,是尧之过。”口头的道歉,甄尧从来都不吝啬,当即就对着高顺略微行礼。

    经过这么两天,高顺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见甄尧当真要向自己赔礼,连忙将其扶住:“州牧言重了,那rì顺也有些气急,有许多失礼之处,往州牧海涵。”

    一番客套话说完,甄尧也不再浪费时间,带着张辽走出州牧府,点齐了白马骑与五千狼骑,就呼啸着领兵离开晋阳城,直奔南面洛阳。当然,自己要走,好不容易保下xìng命的沮授,也是不能落在晋阳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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