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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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仙龙-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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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无奈之下,只得将自己讨论得出的结果上报于光明圣殿——魔兽森林中根本没有独角兽,要么是当年的祭司们记录有误;要么就是这里还有什么在他们能力之外的魔法阵没有解开。这个调查结果深深刺激了大祭司和前几个月同他一起被关在一个奇怪魔法空间的那几位祭司,这种奇怪的魔法阵,就和他们当初被关的那个阵法一样,既无从解开,也无法探知它的结构和魔法本源。
  这种奇异的魔法肯定和那两个莫名出现的神使有关!且不说他们被关在魔法阵里几天的屈辱,更可恨的是,那两人不知用什么方法收买了龙族,让它们在圣殿的人再度去联系的时候,把他们直接逐出了龙谷,再不复以前的热络和客套。就连那些各地神殿的神官也背叛了光明神,成为了那个神使的信徒。在他们没来得及应对的这段时间当中,这两人还印制了大量伪经,给愚民洗脑,使得不少意志不坚的信徒转信了伪神的旨意,而不再坚信他们所传播的真正的教义……那两个神使做出的种种行为,简直是一步步地蚕食着光明圣殿的势力、信徒,如今竟连独角兽他们也敢染指了!
  大祭司越想越气,这两个人是什么神使,一再地拒绝光明圣殿的示好,还主动向他们提出挑衅,仗着自己的魔法高超,把光明圣殿都不放在眼里,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五指用力,捏皱了手中的羊皮纸,脸上却还保持着略带忧郁的虔诚殉道者应有的神情,用柔和却十分清晰的声音说道:“现在这样,怎么办呢?如果失去了独角兽,我们的光明圣殿一定会受到极大的形象和名誉损失。原先我们一直对外公布说,独角兽是被恶魔锁在魔兽森林里,可现在魔兽森林外的魔法阵被解开了,在其中却找不到独角兽,我们要怎样向外面交待?难道说我们这么多年都守着一个空森林浪费时间,还是说其实独角兽早已被恶魔全数杀害了?”
  众人概莫能知其中关窍,一位年纪轻些的祭司试探着问道:“大祭司阁下,我们还是暂时将魔兽森林围起来,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魔法阵已经解开了吧?至少是不能让人们知道,独角兽山谷找不到了。”
  “也只能这样,叫人仍旧把魔兽森林围住,不许人进出。可是独角兽的下落也必须寻到。近百年来,因为没有独角兽,我们已经流失了多的虔诚的信徒,失去了多少应有的供奉?何况现在那两个自称神使的人又与我们为敌,到处显示他们的魔法,编织各种幻境,正巧踩在了咱们这点弱势上。若没有独角兽,显示不出神迹,再过不了多久,光明圣殿的信徒都要被人抢走,咱们这些人也要跪在地上祈求他们的一点施舍度日了。”
  从前参加过提兰斗法的那位老魔法师此时站了出来,劝告他们:“大家不要这么冲动,我们曾和一个神使进行过比赛,亲眼见识过他们那种魔法,那是非人间的高深法术,绝不是咱们可以破解的。我想,龙族之所以改变态度,必定也是他们在其中做梗。可是,不仅龙族,矮人和精灵族也归顺了他们,这也表明他们可能真的是神的使者。咱们得罪了神使,早就该去赔罪,否则,真惹怒了他们,就是惹怒了光明神,后果定会是毁灭性的。”
  此言一出口,当初去了多伦的那几名祭司一起站了出来,劝他们不可与神使为敌,曾上过高台的那两位神官更是言辞恳切,情深意长,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独角兽,把当日的情景幻化出来给众人瞧瞧。大祭司恨道:“我难道不知道他们法力高强?可是如今他们与咱们已经结了怨,说不定独角兽谷的事就是他们搞出来的。难道他们要除掉我们,我们就任他来杀?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总要搏上一搏。我看那两人长得丝毫不像传说中神族的模样,倒和当初那场事故中记录的恶魔十分相似,说不定只是假托神使身份的骗子罢了。”说是这么说,毕竟拿不出证据来,不敢肯定。众人议论纷纷,总没有什么好主意,大祭司无奈,只得先记下此事,叫大家把关于独角兽的记录都搬出来,试图先找到独角兽失踪的缘故。

  流言

  又过了月余工夫,有一个奇怪的悄然席卷了整个大陆。流言中不仅详细描述了百年前那两个祸乱大陆的魔物的相貌和恶行,还指明那两个魔物如今已经重生了,并用假造的身份骗取人民的信任。如今他们已经打开了魔兽森林外的封印,将他们百年前禁锢在魔兽森林的独角兽全数抢走。如果不能除掉那两只魔物,夺回属于光明圣殿的独角兽,整个光明阵营都将失去光明神的庇佑,各国都将被它们夺占,人民从此将沦为恶魔的血食。这流言中虽未道破他二人的姓名,但容貌事迹,都一一对应,便是三岁小儿,听了也能与他们对应上。
  林端穆与萧展如此时正在罗耶斯传道,尚不知道此事,待到肯迪驾着云幢千里迢迢地从提兰给他们报信来时,半个大陆上的人都已对这流言信以为真了。纵然是他们传过道,扎下根的地方,也有些轻信的人为此动摇了信心,将这流言与他们结合了起来,几乎要怀疑起他们的根脚来。
  肯迪自从听到流言后,一时情急,也顾不上和那尔逊商量,乘了云幢便来回这两位师父,请他们想个主意来应对。可是话已说完了半天,那两人竟都是一言不发,谁也想不出个主意来。肯迪看这他们这副样子,越发着急,只得自己先出了主意:“师父,光明圣殿传出这种流言,都是针对你们而来,你们要是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怕整片大陆上的人都要被他们迷惑了。实在不行,你们,你们就弄一只独角兽出来让人们看看,总要有个凭据证明你们比光明圣殿更近神,更可靠吧?”
  “他们猜得还真准,这该不会是从前那个大祭司给他们留下了什么凭据了吧?”萧展如从椅子上起来,也跟着徒弟一起在屋里转来转去,思量许久也没有应对之法,只好问林端穆:“这群人只会背后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咱们该怎样应对才是?”
  林端穆仍端坐在椅上,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既似全然不把光明圣殿的手段放在心上,又似已经被这番变故震惊得脑中空空。过了一会儿才问肯迪:“这些流言传得有声有影,想必也有些人信。咱们三清宫的香火可有损失?”
  “端穆你到了这时候还想着香火怎地?快想想怎么让人们不再信这些流言才好。不行的话,我这就杀上光明圣殿,将那群无耻之徒全数除去,看今后还有人敢与咱们作对!”一言未落,萧展如脚下已踏起云霞,身子就要往观外飘去。如今他们连龙族也收服了,肯迪对他杀人灭口的本事十分有信心,也从怀里掏出小旗就要跟他一起冲出去。不过未及出门,两人就被林端穆拎着领子拽了回来,一手一个按在了座上。
  “你们这么杀上去,杀得着人家吗?光明圣殿外的魔法阵,你上次也是那老儿从里面给你开了,才得进去,如今又要怎样杀进去?还是乱杀一气,倒引得他们全来围攻你?只有你一个人去,我也放心点,如今还要带上徒弟,他这点微末本事,真给人杀了也是难说。再说,这谣言虽说得活灵活现,毕竟没有指名道姓提到你我,若这么杀上去,倒给了那群人借口,让他们说咱们是因被说中了痛脚,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
  萧展如刚要开口,林端穆手里一杯茶已递到了他嘴边,另一只手里的茶碗也拍到了肯迪身边的桌子上,叫他先喝一口,压压火气再说话。萧展如就着手将一盏茶都喝了,仍是满怀郁愤,只是走不得,便问林端穆有什么打算。
  林端穆先不答他的话,反问肯迪外面的人如今有多少信了那流言的。肯迪蹙眉道:“恐怕信得不少。他们是先在我们没插过手的那些国家播散的流言,人们没见过师父们的本事,又一直被光明圣殿洗脑,自然深信,但提兰那里,信的人却不多。三清宫的香火比平时没什么减少。”
  “正是这个意思。”林端穆接口道:“咱们如今,早已不是百年前那样只有两人互相倚靠了。提兰咱们下过十多年功夫,只怕信咱们的倒比信他们的多,但别处就不好说了。不过,为何咱们身在这里,却不曾听有一人提起过这事?难道他们在外面播散流言,却不敢在自己伸手可及的这个罗耶斯国传播?”他又顿了顿,看着萧展如,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正因为他们惧怕咱们。他们拿不出任何凭据说咱们是假的,只敢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来动摇人心而已。所以此时,我们更要沉得住气,不能自己先把把柄送上去给别人捏。”
  萧展如心中稍定了定,却仍是气不氛他们如此欺人,似自言自语,又似问林端穆:“难不成,咱们就这么白白吃亏,任他们造谣诋毁?”
  林端穆又摇了摇头,终于舍得把手里的空茶碗放下,望着窗外蓝天说道:“也不是任由他们诋毁,只是不要太冲动,中了他们的奸谋。他们会放流言,难道咱们不会?那些人受民众信仰,也不过是借了光明神之势。咱们如今就放出流言,独角兽消失,都是因为光明圣殿作恶多端,已失了神的恩宠,咱们此次下凡,就是替光明神清理门户而来。他们不是给咱们还加了许多罪名,咱们也可给他们胡乱加上。不过,要传得可信,只怕还要多费些功夫。”
  肯迪听了也是一楞,他虽一直跟着林端穆和萧展如,却还难免把自己师徒划入“恶魔”的行列,听到光明圣殿弄出来的流言,生气之外,更多的是心虚和害怕,一心只想弥平流言,不让人知晓他们不是光明神使这件事。可林端穆没有这种心虚感,想出的主意,自然比他更有主动性,不致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主意一出,肯迪既想赞成,又不敢赞成——他们本就不是光明神的人,借神之名已是不该,再伤害了神在世间的代言人,会不会真的招来神的怒火?
  林端穆与萧展如全不知他想的是什么,也没注意到徒弟已有许多没说过话,径自讨论起该放什么流言,给那些人安上些什么罪名,又要由何人将流言传出,怎样传得更似真实等细节来。他们正说得高兴,肯迪却突然大喊一声:“不行!”蹦到了两人面前,连比带挥地劝道:“师父,我们如果把事情闹大,真的引来了光明神的怒火怎么办?光明神族并不像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他们对光明圣殿也十分宠爱,若是你们伤了圣殿的人,他们很可能会……”
  “不会!”林端穆一挥手,便将这个激动过度的徒弟拉到眼前教育起来:“如果光明神真的看重光明圣殿,那些祭司就不会沦落到要靠独角兽伪造神谕的地步。且当年我们将那位大祭司的魂魄放入龙身内,他仍能居大祭司之位,未曾引致神怒,可见那光明圣殿早已不在光明神心上。再说,如今咱们传道哪一步不是借此地神明之势,侵占那圣殿治下领土,神要怪罪,只怕早就怪了,还等得到今天?”他说的虽让肯迪听着十分难受,却无不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叫肯迪也再难提出异议。
  萧展如也叹道:“当初我就说你们固执己见,不堪造就,是你们硬拜上门来,求我们收下了做弟子。现下出了事,又不肯与我们一心,只想着讨好你们那光明神,真是令为师伤心。就算光明神真在,我萧展如与他们放手一搏,胜负也尚在未知,何必如此怕他们?既然你心意如此不定,今日我就给你机会做个选择,你是要随我们修道,还是回去当你的光明神信徒?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有自己的主见,直说便是,我……绝不拦你。”
  肯迪吓得当场就跪了下去,之前的千般顾虑如今只剩下了万不能让萧展如赶出师门这一条,反复说道:“我当然要当师父的徒弟,绝不会背叛师父的!”林端穆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肯迪从地上扶了起来,叫他回提兰老实呆着,不必再管他们的事了。肯迪生怕这次回去,就要直接被师父们打入冷宫了,说什么也不肯走,林端穆只好劝他:“不要多想,没人要把你逐出师门。我们教了你几十年,哪能为一句话就断了情分了。只是你刚才那番话真伤师父的心了……快回去吧,和那尔逊商量商量怎样把外面的流言平息下来,他比你有主意些。”
  肯迪又求着他保证不计较此事,才流着泪回了提兰。萧展如看到徒弟吓成那样,也有些悻悻然,只好又说起如何对付光明圣殿之类,思来想去,徒弟都这样了,那些信徒必定更靠不住,要散布流言,还要另寻可靠之人。光明圣殿敢暗地散布这种流言,那他们就明着散布,当着天下人的面,揭破那些祭司什么的真面目,好教他们造出的这些流言最后成为指向光明圣殿的利剑。
  虽说做这种事最得力的定然是独角兽一族,但把它们放出去还能不能有回来的却是难说。他们自己亲自去传流言也确实不合适,最好能有什么在凡人间极有威信,又与他们心意相通的人代行此事,如果自己不动手的话,就只有找那些与光明圣殿素有嫌隙的,或是刚刚被他们收服的……
  龙族刚刚被他们降服,又收纳了独角兽在自己谷中,光明圣殿此举,正是要从龙穴中夺宝,想来龙族知道此事,恐怕要比谁都震怒,未必不能为他们的助力。林端穆先前与龙王多次相交,打定主意后便将游说龙王之事揽上了身,只是龙族毕竟是异类,在凡人中也有些不好的名声,仅得它们助力还有些不足。
  两人便又将自己这些年传道时接触过的各色人等筛过一遍,突然想起多伦国王的小儿子卡尔身份尊贵,又肯虔心向道,若由他代为传颂他们二人的声名,抹黑光明圣殿倒比别人来得更可信。只是那孩子毕竟未及壮年,又是一国王子,若教他一人上路,倒真叫人不放心。可他们二人也不能跟着一起去,那尔逊和肯迪已是他们公开认下的弟子,也不能代他们陪王子去……正在为难之间,萧展如忽地一抚掌,两眼闪亮亮地看着林端穆道:“端穆,我想起来了,咱们倒不必派人跟着,我可派一只独角兽来当保镖,送他到各国去。”
  林端穆被他说得一阵糊涂,忙问道:“那独角兽怎能当保镖,它们一出去,岂不是要羊入虎口了?王子本就身份贵重,再加个独角兽,反倒更不稳妥了,这可不行。”
  “端穆你怎么忘了,当初咱们刻寰天宝册时,其中可是刻了独角兽的。将那页化出来,不就能随身保护王子了?”
  林端穆哑然失笑,从怀中掏出宝册,法力过处,一只通体雪白,生着金黄尖角的独角兽已温顺地立于当地,双眼闪着湿润的光芒,等待他们驱策。林端穆抚上那只独角,对萧展如微笑道:“那我先去龙族坐坐,你带它回提兰请人帮忙吧。若是那位王子有事不能去,只怕有它,带着什么人去,也都能达到咱们的目的了。”
  “信不足,有不信焉。他们弄这些鸡鸣狗盗的把戏,迟早要被人拆穿,反误自身。咱们以前就是太过纵容他们了,若早教训,他们也早就消停了。”萧展如隔着那只角握了握林端穆的手,道了一句“珍重”,翻身骑了上去,一拍兽头,那兽便四蹄腾空,踏着祥云往提兰飞去了。

  反击

  萧展如去得利落,林端穆这里还须再安顿一番才能离开。他们在罗耶斯经营日子不长,尚未收什么弟子入门,只将提兰三清宫中的几个门人带来管理日常事务。如今既知光明圣殿有意为难,他自然有些不放心将这几个徒弟放在人家门口。虽是这一去只有一半天的功夫,但新建的道观距此地神殿也不远,若猝然生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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