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娇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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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娇有福-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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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宝就这么被忽悠去了。

    谁知进了黑松林之后,那几个大孩子却翻了脸,先是挤兑大宝,说着说着就把他推下了山坡。那个山坡虽然算不上陡峭,但下面积了雨水,都是稀泥,还有几块石头。大宝摔下去,滚了一身的泥,又痛又怕,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那几个大孩子哈哈笑着,都跑开了。

    小石头和四喜子虽然害怕,也没有把大宝一个人丢下。他们慢慢走下山坡,把大宝拉起来,由于夜里才下了雨,坡滑,几个小子连滚带爬,好不容易才从坡下爬上来。

    林子大,他们又在深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几个孩子都害怕起来。

    正好遇到这位好心的樵夫,把他们往林子外面带,便碰到来找他们的几个人。

    武长生和王氏谢了那位樵夫,几人走出了黑松林。

    武长生气得拍了几下小石头的后脑勺,骂道,“找死的东西,胆子忒大,若是遇到拍花子,你们几个都得被人卖了。”又咒骂着那几个大孩子,说回村就要去找那几家的大人算账。

    回到响锣村,陈阿福和王氏谢了武长生、小石头和四喜子,回了陈家。

    陈阿福给大宝洗了澡,检查他身上的伤。还好他身上没有大碍,只是右脸和右膝盖上蹭破了一块皮,后背和胳膊被石头咯青了几块。就是吓坏了,不停地涕哭,搂着陈阿福的脖子不松手。

    陈名咬牙骂道,“肯定是胡老五指使的,他是在威胁我们,若不把七七和灰灰给他,他就会在大宝身上下手。”

    王氏哭道,“要不,就把七七和灰灰给他吧。若是他让人把大宝打伤或是卖了,可咋整。”

    陈阿福恨恨地说道,“不行,不可能他惦记啥咱们就给啥。别说七七和灰灰咱们舍不得,就是咱不在乎的东西,也不是他要咱就给。这样下去,就没完了。他再混,再有后台,罗家肯定不怕他。若明天罗小管事帮忙则罢,若他不帮,我就去县城找杨大爷。他们的生意能做那么大,白道黑道肯定都会有人,实力不是他一个乡下混混可比的。我拿方子换杨大爷帮忙,他肯定会帮。”

    陈阿福的肺都快气炸了,真想冲进厨房拎起刀去找胡老五拼命。但她知道,那一招对付人单力薄的二癞子还行,但对付胡老五绝对不行。自家如今病弱残,也只得先依靠罗管事父子或是杨大爷才能收拾他。

    至于陈业,若胡老五真买他的面子,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欺负自家了。

    但陈名还是觉得陈业能够帮忙压制胡老五。毕竟陈业跟他是郎舅关系,又帮胡家干了那么多的活,胡老五表面对陈业还是很尊重。

    陈名也说不能惯着胡老五,由着他欺负,晚上让陈业找胡老五说道。

    晚上,王氏扶着陈名去了大房。陈业和陈阿贵已经从县城回来了。

    陈名气道,“胡老五太缺德了,想要我家那两只鹦鹉去卖钱。先让大嫂递话给我们,我们不给,他就把主意打在大宝的身上。大宝虽然是我家捡的,但我们已经有了感情,我早就当他是我的嫡嫡亲外孙。若是他有个好歹,我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找胡老五拚个死活。”

    一旁的胡氏吓得马上说道,“二叔,你咋能赤口白牙说瞎话呢。明明是几个孩子打架,你凭什么说是我家老五指使的?是那几个孩子说的,还是你有啥证据?”

    陈名一噎,气道,“我是没有证据,但响锣村的人都清楚胡老五的德性。怎么可能那么巧,你刚在我家说了胡老五想卖我家的鹦鹉,我们不给,下晌我家大宝就出了事。”

    胡氏道,“你没证据就敢胡乱攀咬人啊……”

    她还没说完,就被陈业掀得一趔趄,骂道,“胡老五是什么人,老子也知道。你个臭娘们,你眼皮子浅,我看在儿子孙子的份上,看在你辛苦在家里操持的份上,也就算了。但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却绝对不能碰。若你敢掺和进胡老五害人的勾当中去,老子立马打死你。”

第七十九章 泼粪

    陈老太也大声说道,“老大媳妇,我们老陈家可是正经的庄户人家,从来不干那被人戳脊梁骨的事。你若敢干那缺德事,我老陈家也不敢要你了,何况这次害的还是大宝。你就麻溜的,回老胡家吧。”

    胡氏见陈业和陈老太说了这话,也害怕了,哭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五弟说那两只鹦鹉值点银子,让我去问二叔,我就去了。二叔他们不卖,我去跟我五弟说完就回家了,其它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家的想想,若我起了那种坏心思,也不敢大咧咧地去帮着说合呀。”

    胡老五让人整陈大宝的事胡氏真不知道。她虽然想要那两只鹦鹉卖银子,但她知道丈夫和婆婆护二房得紧,他们也都不赞成胡老五的一些作派,所以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帮着胡老五去害陈大宝。

    陈业想起胡氏曾经让自己去讨两只鹦鹉的事情,不由老脸一红。还好自己没有去要,否则现在也不好说了。

    他狠狠瞪了胡氏一眼,骂道,“蠢娘们,我回来再收拾你。”又对陈名说道,“我现在就去老胡家,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二十几年,老子没少帮他老胡家干活,老子家的吃食也没少进他的嘴,他咋能这么对我老陈家的人。让他少惦记你家的东西,更不许去动大宝。”

    陈阿贵道,“我也跟爹一起去。”

    那父子二人去了胡家,陈名和王氏便回家等消息。

    没过多久,陈业来了,说胡老五下晌就去了县城他四姐夫家,说是明天才回来。又安慰道,“二弟莫慌,我明天再去找胡老五,都是亲戚,断不会让他再动大宝。”

    看来,胡老五是躲清静去了。

    陈名也无法,只有等。

    陈大宝还眼泪巴巴地赖在陈阿福的怀里不下来。他的脸紧紧贴在陈阿福的肩膀上,隔一会儿,便会哽咽地喊一声,“娘亲,怕。”

    陈阿福便用下巴轻轻蹭蹭他的小脸,轻声说,“儿子不怕,娘亲在。”

    从下晌一直到夜晚上炕睡觉,陈大宝都是这样,连饭都是坐在陈阿福怀里吃的。

    天黑前,被人打主意的七七和灰灰才飞回来。这两个小东西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觉得主人咋看它们都带着气。便狗腿地扇着翅膀说着各种讨好的话,对着陈名背诗,对着陈大宝喊尿尿,对着陈阿福喊娘亲,对着阿禄喊舅舅,对着王氏喊姥姥。

    让几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样的宝贝,就像他们的家人,他们怎么舍得给别人卖掉。

    陈阿福又重点表扬了追风,说改天买肉多的猪骨头给它啃。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宝还是紧紧抱着陈阿福,陈阿福安慰了好久,才让他的情绪平静下来,渐渐进入梦乡。

    陈阿福本来想进空间跟金燕子说说,但陈大宝就是睡着了小胳膊都使劲搂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渐渐地,陈阿福也睡着了。

    夜深了,天地之间空旷而静谧,唯有漫天繁星眨着眼睛。

    突然,响锣村东北头的一个小院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声,这叫声有别于一般的狗,也有别于狼。声音还特别大,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和吓人。似把整个村子都吵醒了,顿时狗吠鸡叫,还把几家的小娃吓得大哭起来,其中包括陈大宝。

    陈阿福也吓醒了,那是追风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它的叫声如此大,如此凄厉。

    她安慰大宝道,“莫怕,是追风。”

    但大宝吓坏了,依然大声哭不已。

    陈阿福赶紧起身,套上外衣,抱着挂在她身上的大宝出了东屋。

    追风早就从西屋的窗户跳了出去,正立起身使劲抓着侧门,边抓边嚎。七七和灰灰也飞了出来,站在地上学着追风的嚎叫,只是声音要小许多。

    新院子里又是几只狗嚎,又是孩子惨烈的哭声,极其恐怖。

    陈阿福也听到老院传来陈名和王氏的叫喊声,“谁,是谁?”

    她把侧门打开,老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恶臭味。

    追风像箭一样冲到篱笆墙边,由于太小翻不过篱笆墙,急得边撞墙边大声嚎叫。

    星光下,院子里有一大滩黄黄的东西,一看就是屎尿。

    篱笆门外还放着一个桶,桶里还有半桶屎尿。看来那个人还没来及泼完,就被追风的嚎叫声吓跑了。

    这正是胡老五的作派。他这么明显的做法,就是要让陈名知道,这些事就是他做的!

    陈名和王氏看到这一幕,气得大骂道,“胡老五,你个天杀的。”

    邻居家有人起来在自家院子里大声问,“啥事?”

    陈名大声道,“有人往我家泼粪。”

    人家又说,“哦,没伤到人就好。哎……”然后,就没有声了。

    王氏边打扫院子边咒骂不已。

    陈阿福看了一眼在院子里转圈圈极其不甘心的追风,才觉得它不止萌和傻,还有三个优点,一个是嗓门大,一个是耳朵好使,还有一个是勇猛。

    金燕子的眼光还是准的。

    陈阿福把涕哭的大宝抱回屋,把他哄睡了,自己却没有了一点睡意,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早上,一家人随便吃了早饭。刚洗完碗,陈老太、陈业和陈阿贵都来了,他们夜里也隐约听见了追风的嚎叫。

    听说了陈名家被泼粪的事,老太太和陈业又是一通咒骂。陈业更是气紧,胡老五如此,更是打了他的脸呀。

    陈阿贵的脸色也不好看,起身说道,“我去看看我舅回来没有。太不像话了,竟然把这两招用到了亲戚头上。”

    不一会儿,他又耷拉着脑袋回来了,说,“舅娘说我舅还没回来。”

    他没说的是,胡老五的老婆付氏还对陈阿贵甩了脸,骂道,“我当家的人都不在村里,你二叔家被泼了粪,他家孩子被欺负了,凭啥说是我当家干的?自己得罪了人,还寻别人的不是,什么东西!”

    几人正说着,罗小管事竟然来了。

    陈名几人热情地把他请进屋。

    罗小管事摸了摸大宝的头说,“吓着了?莫怕,罗大叔给你撑腰。”

    大宝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用袖子擦了擦说道,“谢谢罗大叔。”

第八十章 不要脸

    陈阿福笑道,“罗大爷就在我家吃晌饭吧,我会做几个拿手好菜,请罗大爷尝尝。”

    罗小管事没客气,笑道,“好啊,我早听我家成哥儿和梅丫头说陈家娘子做菜吃好。”又道,“人少吃酒不热闹,去把高里正、武木匠叫来,再去上水村一趟,对刘里正说,我在这里,让他也来喝酒。还有古桥村的余地主,余里正,把他们也叫来。”

    陈名、陈业等人听到这些传说中的人物,都有些愣神。

    陈阿福赶紧笑道,“好,好。”心里无比佩服罗小管事的老到,他这样把附近最有权势和体面的人叫来陈家吃饭,不用多说一句话,也能把胡老五震慑到。

    陈阿福和王氏泡了茶,又把花生、糖果拿出来招待贵客,便退了出来。

    陈阿福对王氏说,“娘赶紧去古桥村买肉,买几斤半肥瘦的后腿肉,几根排骨,一斤里脊肉,再买些猪肝和猪头肉回来。顺道再在村头沽几斤好酒。”

    又把陈阿贵叫出来,让他帮着去请罗小管事要请的人,陈阿贵忙答应着去请了。

    陈阿福便带着追风去菜地里摘了菜,又赶紧回来忙碌。

    高里正和武木匠前后脚地来了陈家,武木匠还十分客气地拿了条鲤鱼和一碗鹌鹑蛋来。

    有这么多贵客,陈老太的脚下也生了风,跑出来帮着陈阿福一起忙碌。陈阿福不敢杀鸡,还是陈老太帮着杀的。

    余地主、余里正、刘里正来了后,小屋就有些坐不下了,众人又来院子里的枣树下坐着聊天,陈阿福和陈阿贵去把陈阿福他们的新桌子和凳子都搬了过来。

    路过陈家的村民们看到这么多贵客在他家院子里坐着,都羡慕不已。

    罗小管事话里话外说着自家跟陈家二房如何交情好,他父亲如何看重陈大宝,说这孩子以后会有大出息,他的一双儿女如何爱吃他家的吃食……

    这些都是聪明人,都不住地附和着。

    这时,竟然又来了四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杨明远、杨超、杨茜,还带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那个男人陈阿福也认识,是喜乐酒楼的厨师,上次卤肉就是教他的。他们还带了许多礼物。

    陈阿福觉得杨明远应该早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才来。

    罗小管事竟然还认识杨明远,见他来了,吃惊不已。拱手道,“哟,杨大爷,你怎么来了?”

    杨明远拱手笑道,“罗大爷,幸会,幸会。我家小儿小女想跟大宝玩了,我也要跟陈家谈谈生意上的事,所以就来了。”

    陈阿福让阿禄领着杨超兄妹在新院子里跟二鸟一狗玩,又让陈阿贵领着大宝去棠园把罗明成和罗梅姐弟请来。

    想了想,又道,“再把大虎和大丫叫来,孩子们一起玩热闹。”

    陈阿贵摇摇头说,“算了,他们来了,我……”他没好意思说他老娘就会跟着来。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他怕他娘来了又说什么不妥当的话。况且今天人家明显就是来给二房撑腰,收拾胡老五的。

    待罗明成和罗梅来了后,大宝又把小石头叫了来,新院子里更加热闹了。孩子们逗着七七和灰灰,笑闹声此起彼伏。

    开始吃饭了,老院子一桌,坐那些贵客。新院子一桌,老太太带着孩子们。陈阿福和王氏一直在厨房忙碌。

    最先把切好的卤猪头、卤后腿、卤排骨、卤猪肝、卤豆干、卤鹌鹑蛋和凉拌三丝、凉拌黄瓜、炒花生米端上桌,让他们慢慢下酒。

    罗小管事先还纳闷杨明远跟陈家有什么生意往来,吃了卤菜后便有些了然,这个味道跟喜乐酒楼的独门九香卤肉几乎一个味。罗管事父子都喜欢吃九香卤肉,只要去了县城便会去喜乐酒楼买。有时候去府城,也会绕个弯去县城多卖些,回去孝敬大爷。

    甚至于,他觉得这里的味道还要更香些。不止卤菜,哪道菜都好吃,连那个黄瓜都要脆嫩些。怪不得自己的一双儿女那么喜欢吃这家的菜。

    接着,又上了龙眼蒸肉、黄金滑肉、红烧鱼,两个素菜,最后上炖鸡。

    若是陈阿福没猜错,杨明远今天就是冲着黄金滑肉来的。

    桂花糯米枣好做,可黄金滑肉却不好做正宗。哪怕肉的味道差不多,但绝对做不出外酥里嫩的口感。首先面包糠这个时代没有,还有就是先要用刀背把肉打松,吃起来才不老。

    众人吃得正尽兴的时候,胡老五突然来了。

    胡老五在响锣村甚至附近几个村都有一定的名声,很多人家请客,特别是请贵客,不管真心还是违心,都会把他请上作陪。

    他厚着脸皮笑道,“哎哟,今天陈二哥家吹了什么香风,竟然来了这么多贵客。”又笑着对陈名说,“先前你让阿贵去我家是请我来陪贵客吃饭吧?哎哟,我昨天去了县城,刚刚才回来。”

    这皮厚的。

    陈名看了他一眼,沉着脸把头转去一边。

    罗小管事似笑非笑道,“陈二叔家原没打算请你吃饭,不过我倒是稍后想请胡五爷过来商讨些事情,你是来早了。”

    胡老五浑然不觉,哈哈笑道,“在罗大爷面前,小的还不敢称爷。陈二哥是我亲戚,我该是早些来帮着他招待贵客的。”又对陈阿贵说道,“去,给舅拿个凳子来。”

    这桌的人中,胡老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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