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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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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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下来,“你有什么条件?”

善财童子瞅了瞅她的表情,右手打了个响道:“聪明!条件就是让你重新修炼,与尘世的你,彻底脱离。”

程昊儿愣愣地瞅着善财童子,她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就是说你所有的一切信息都与尘世的你无关,包括相貌习惯和感情。”

“那就是说我不再是我?”程昊儿似乎明白了一些。

“没错!你从今以后只是南海观世音的妹妹,与其他外界没有任何关系。”善财童子点点头,肯定地说。

程昊儿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究竟是要自我,还是要警官妈妈不伤心难过?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八岁时无人照料的孤儿生活和警官妈妈的精心呵护,二者之间形成强烈的对比,经过一番挣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警官妈妈是一个好人,好人就应该有福报,而不是灾难,我决定放弃自我,让她拥有一辈子的快乐。”

“你的警官妈妈是孤星命,若不是做警察,为自己积下许多的德,她连你都不会拥有,更何况其他的快乐。”善财童子往后一仰,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

程昊儿听得出他话里有话,眼珠一转,孤星命?自己既然要卖,就要卖个好价钱。

“喂!我还要你帮助她找个好归宿,可以吗?”

善财童子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她一眼,发现她说的很好,心理其实非常紧张,“好吧,就算你身份特殊,额外赠送的,不过你一定要绝了尘世的念头。”

“没问题。盼,代表着希望;顾,代表着过去。只要有希望,一切都无所谓。”程昊儿也躺下,嘴里念叨着。

善财童子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的人生格言。”程昊儿的情绪好了很多,她说不上是因为这个格言,还是因为警官妈妈获得了幸福。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坐了起来,“你用什么办法让程昊儿复活?”

“我只能修补好她头颅内的损伤,真正让她复活的,还是地藏王菩萨。”善财童子起身离开,临走时道:“这里面的东西,你不准再胡乱弄,否则,你的重新修炼就更加困难。”

困不困难?要你管!是我修炼,又不是你修炼?程昊儿在心里想。不过,她对善财童子的这个大房间虽然好奇,却真的不敢乱动。

有些时候,不是你不动,就没事了。你不找麻烦,不等于麻烦不找你?

程昊儿躺在床上,十分无聊,就起来到冰箱去取饮料,打发时间。要巧不巧,她和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相撞,把她撞出去好远,摔倒在硬梆梆的地板上。

“谁呀?这么不长眼睛?你没看到我吗?”那完全是一种本能地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想到这不是在人间,一切都有可能。她抬起头观看,并没有人影。

“嘿嘿!”空气中居然有声音,“小丫头,你骂谁不长眼睛?”声音低沉,却让人感到一股炙烈得要把人焚成灰烬的热浪袭来。

程昊儿想,我已经够倒霉的了,还有人找我吵架?谁怕谁呀?我管你是谁呢?

“缩头乌龟!连面也不敢露,算什么好汉?还想找我理论?”程昊儿从地上爬起来,倨傲地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斜睨。

“看不见我是你的法力不够!怨不得我。”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吓了她一大跳,轻抚自己胸膛,暗道:吓死我了!这一定就是尘世间的“遇鬼”,好人不跟鬼斗,我还是算了吧。“喂,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打搅你,你也别干涉我。”程昊儿表面镇定,心里直打颤。

“骂了人?还当没事。不知道赔礼道歉,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少见!”这次声音来自床上。

“我骂人了吗?我可没看见人。”程昊儿还在强词夺理。

“不教训你,太便宜你了!”声音又到了墙壁上,程昊儿的身体倒挂着腾空而起,她怎么挣扎都没用?大头朝下,没有任何依托,直直地悬在半空之中。

过了三个时辰,善财童子才回来,见到这种情形,乐得前仰后合。

“告诉你别乱动东西,你不听!遭报应了吧。”他幸灾乐祸地说。

程昊儿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有气无力地说:“你快放我下来吧。”

善财童子并没有马上放她下来,而是向墙壁施了个礼,问道:“可以了吗?”

声音最后出现的墙壁,出现三次撞击声。

善财童子道:“一声同意,二声不同意,三声自己做主,那就是让我自己决定喽。”他双手放置于胸前,抱成圆球状,右手上,左手下,然后发生逆转,左手上,右手下。程昊儿的身体也随着他双手的转动,立直了身体,头上,脚下地落到了地板上,只不过,她并没有站稳,善财童子突然撤力,让她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程昊儿浑身无力,又浑身疼痛,趴在地上不想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第12章:蓬莱山脚

祥云瑞彩,仙雾缭绕,花团锦簇,鸾凤和鸣,只有梦境才会出现的蓬莱仙山,一直是人类梦寐以求,渴望追求的仙境。传说,山上有四季开不败的花草,有早已绝迹的珍禽异兽,有数不清的仙人居住此地,究竟如何?却无人知晓。现在说的是蓬莱山的山脚下,虽然也有四季开不败的花草,却没有什么珍禽异兽,只有各路修习粗浅的精灵类妖精,他们是妖精当中最低微的一种。他们的修行尤其艰难,低微,一般很难在自身上有什么成就。所以他们中的许多精灵,不是注重修炼,而是注重行善,因为行善可以给他们更多的机会,来染指其他类妖精的宝座;当然也有作恶的精灵,他们所依靠的不是神仙或仙妖的指点和提拔,他们依靠的是魔鬼世界的指点和保护。

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既能看见清朗的天空,漂浮的云朵,又能观看日出日落,还有夜幕星空。除了这里的环境,让人感到这里还是仙境之外,其他的方面,都让人有个错觉,这里和人间的一个普通小镇,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繁华拥挤的街道两旁,商铺、店铺林立,各种商品齐全,令人目不暇接;街上更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只不过,这里是缩小的世界。街边的拐角处,有一个看起来和街道的繁荣不搭调的简陋草庐。草庐上破旧的干草,好像被风轻轻一吹就会飞走,吱吱嘎嘎的门,摇摇欲坠的窗,更增添了居住者的悲凉。

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家里没有一个成年精灵,主人仆人都只有她一个,她虽然长得明眸皓齿,伶俐可人,但是她的太过特别,使得她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她是怎么搬进来的?没人知道。好像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周围的邻居了解的情况也不多,只知道自从她搬到这里,就有一道光圈护在她的草庐上方。她从来不走出光圈,总是一个人在草庐的门前荡秋千,玩得不亦乐乎,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境遇凄凉。

各种精灵不知道她以什么为生?揣测、猜疑,议论纷纷。有好事者,干脆以她的草庐影响市容为理由,悄悄地在她的草庐周围放了许多干柴,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希望能把她赶出精灵世界。人们一向就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深加防备,更何况,他们认为是有威胁性的事物呢?那就更加下手不留情了!

没料到,大火烧起,周围的数十家商铺、店铺都被火神爷拜访,让他们一贫如洗,有的还就此了却残生,却独独留下了这个破烂的草庐。不仅如此,被火神爷光顾的地方,土质肥沃,钻出许多的小草,形成了大片绿茵茵的草地。而原本简陋摇摇欲坠的草庐,也莫明地得到了修缮,上面的光圈也扩大了许多,整个环境变得干净幽雅,形成了街边的一个独特的景点。

从此,没有人再去找她的麻烦,反倒有一些聪明的精灵,利用她的独特,做起了观摩生意,使得草庐周围,一时之间,多出了许多家客栈、景点,以供游览者和研究者休息游览。不知过了多久,这个世界开始扩大,那些精灵类妖精,也从主人沦为奴隶。蓬莱山脚仍旧繁荣,还是有许多妖精停驻,或穿梭于此,或往来查探。岁月如梭,除了光圈草庐之外,其他景点早就消失了。而光圈草庐,不管外面的世界扩大,还是缩小?都游刃有余地矗立其中,如沐春风,神采奕奕。

光圈草庐的主人,那个奇怪的女孩,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切身体验的居住环境为什么会改善?她也不去追究,乐观地以为这些统统是赐给她的,至于外面的观摩研究行动和世界的改变,她由于离光圈外面比较远,所以没什么感觉。身体上的增长变化,在她简单的意识里,也不存在,依然无忧无虑地荡着她的秋千,每天修习一些粗浅的功法,倒也逍遥自在、欢乐快活。这个引起轩然大波的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程昊儿,她改变了模样,在灵界,开始了重新的修行。程昊儿到这里半年有余,恰逢春暖花开,阳光明媚,虽然寂寞孤独,但是一切都无怨无悔,因为这是她为了回报警官妈妈的情,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一天,她独自在草庐前荡秋千,瞧见一个慈祥和蔼,面露笑容,体态庞大的佛爷,走进了光圈之内,他凸出的肚皮,笑呵呵的模样,让她想到了在人间见到的弥勒佛的雕塑,不自觉地道:“弥勒佛!”

弥勒佛走到切近,笑呵呵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程昊儿从秋千上下来,眸光灿亮,用手点指,惊喜道:“你是大肚弥勒佛!”说完之后,又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回头又该挨骂了。忙低眉顺眼地施礼道:“见过弥勒佛爷!”

弥勒佛并没有介意她的失礼,依然笑呵呵地扶起她,道:“你称观音菩萨做姐姐,那就叫我师兄吧,不必见礼。”

程昊儿是在人间长大的,对这一套繁文缛节,实在不习惯,她巴不得没什么规矩呢?她笑嘻嘻地道:“那就见过师兄!”

弥勒佛更是笑得厉害,这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连最起码的辈分之分也不晓得,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她更随意地发展。他手里多出一个桃子递给程昊儿,“我从八龙岭的果园当中摘的这个桃子,你还敢吃吗?”

程昊儿莫名其妙地望着弥勒佛爷,难道这八龙岭的桃子,有毒吗?为什么不敢吃?

弥勒佛这才想到:程昊儿根本就不知道让她到生死玄关走一遭的地方是八龙岭果园。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桃子狐狸,苹果兔子”?

程昊儿屡遭变故,又事隔半年之久,对当时的情况早就不记得了,自然没有什么芥蒂,拿过桃子就吃了起来。她边吃边问:“师兄,你不是只给我送桃子的吧?”

“你还想怎样?”弥勒佛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精明,笑呵呵地问。

“这里太无聊了,我想出去玩儿。”程昊儿快速地啃着桃子。

“你想到哪儿玩儿去?”弥勒佛又问。

“到哪儿都行,就是别困在这里修炼就行。”程昊儿把吃完的桃核拿在手里,眼睛四处张望。

“你在找什么?”弥勒佛奇怪地问。

“我要找个石头,挖个坑,把桃核种在地里,希望能长出一树的桃子,让我随便吃。”程昊儿还在寻找。

“那倒不必了,我帮你挖个坑,你把桃核种在里面吧。”弥勒佛和蔼地说。

“好啊,”程昊儿高兴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你倒不客气。”弥勒佛用手一指,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深坑,不过并不大。

程昊儿把桃核扔到里面,想往上培土,弥勒佛又道:“不用了!”用手又一指,深坑不见了。

程昊儿瞅了瞅地,看了看弥勒佛,问道:“这就行了吗?不用浇水吗?”

“随你!”弥勒佛随口说道。

程昊儿从地上爬起来,“我去洗洗手,一会儿就回来!”蹦蹦跳跳地跑没影儿了。

弥勒佛笑着摇摇头,这色魔到底是哪儿根筋不对?为了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玩真的,撒开漫天大网来查找,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观音菩萨也奇怪,跟这个色魔耗上了,就是不交人,连佛祖几次明示暗示都置之不理,害得佛祖只好让自己亲自跑一趟,看看能不能劝小女孩自己跑出去,让色魔找到。这小女孩,还真不是个安静乖顺之人,这活泼好动,没什么规矩的模样,让她跑出去,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佛祖为什么如此慎重?难道是怕她本来就来自魔界吗?她会是九头雉鸡精一转吗?

程昊儿洗完手,跑了过来,她很希望有个人能和自己说说话,玩一会儿,所以急着问道:“师兄,到底能不能带我出去?”

弥勒佛笑着说:“带你出去可以,你如果回不来怎么办?”

“我回不来怕什么?还有师兄你呀?我给姐姐留个条,告诉她我是跟你走的就行了!”程昊儿完全用人的一套来处理这件事情。

“得!”弥勒佛一想,这小丫头还挺聪明,如此一来,他带走的自然要他带回来,不管她是不是九头雉鸡精一转?他都不能让色魔发现她,否则,观音菩萨那里不好交待,还是做观音菩萨的思想工作吧?

“好吧,我带你到八龙岭果园去转转,多吃点便宜水果。”弥勒佛说完,用手一指刚才种下桃核的地方,一棵小苗钻出地面,转瞬成为参天大树,只是没有结桃子。

看得程昊儿是目瞪口呆,怎么?就这样,就可以了?桃树这么快就长出来了,她四处寻找桃花和桃子,却什么都没有?

“走了!”弥勒佛说完。

程昊儿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扔到了桃树的顶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的桃树变成了一片绿色的云朵,托起了她的身躯。她在上面怎么摇晃不稳,这片绿色的云朵都能把她牢牢地托住,她惊出一身冷汗,感觉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到了本来的位置。

弥勒佛也腾空而起,停在程昊儿的身边,迎着风,缓缓前行,而程昊儿因为担心,一直看着脚底,不敢抬头,弥勒佛就分散她的注意力。

“怎么样?感觉如何?”

“不,不踏实。好像随时都能掉下去一样。”程昊儿老实地说。

“你不是飞过吗?怎么还这么害怕?”

“那次不叫飞,是跳,从上往下跳,不是从下往上起。”程昊儿解释道。

“你还记得善财童子吗?”弥勒佛又问。

“当然记得,他把我丢到这里,就再也不管我了。好在每天都有新鲜的食物,我还没有饿死。”程昊儿抱怨道,眼睛开始往上瞄。

“你姐姐来过吗?”弥勒佛问。

“来过。来过四五次,基本上是一个月来一次。教我一些晦涩难懂的经文,还要我背下来。”程昊儿想起了观音菩萨的亲切面容,心里顿时感觉清亮,不再害怕。

“你现在的功法是跟谁学的?不像观音菩萨教的?”

“是我自己随便炼的,善财童子要我重新修炼,我在离开的时候,顺手从人间带来基本正宗的修炼书籍,闲得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和修炼玩儿的。”

弥勒佛惊异地望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这小丫头自己看书就能悟到这么多,从作为一个人的角度来讲,实在难得,如此说来,她的慧根深厚,要是九头雉鸡精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样的话,只怕魔界的阴谋会更加阴险和巨大。

第13章:火云龙神

风在耳边吹过,衣襟随风飘扬,程昊儿跟着弥勒佛在空中如同展翅飞翔的鸟儿,心里特别兴奋。

“师兄,我们这样子飞,不会掉下去的原因是什么?”程昊儿挥舞着两只手臂,高兴地问。

“是体内的清气脱离了地球固有引力的影响,就像人间的氢气球一样。”弥勒佛笑呵呵地说。

“体内的浊气重的话,就无法飞起来了吗?”程昊儿又问。

“也可以,但是要借助其他物体或法宝。”弥勒佛又道。

“法宝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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