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十分生气,俏眉竖立,“小肥真不听话!”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天际突然一声霹雳,一道白气从天而际,迎头撞上了肥鸟。就听肥鸟一声惨叫,在天空中乱拔拉的两脚突然静止,之后“咻”的一声便往地上砸落。“轰……”烟尘四起,这是小肥砸在地面的声音。楚林连忙跑出去拿来一把铁锹,在那里挖了半天,终于把小肥从地底挖出。用手摸了摸,“啊呀!冰的这么硬!冰儿真是厉害!”拿着肥鸟在桌上碰了碰,听来“咚咚”作响。掌心真气运转,一会儿把肥鸟烘的回复正常。先是打了个寒战,肥鸟抖抖身子,瞧了楚林一眼,便乖乖站到一边,再不敢有任何其它动作。冰儿这才满意,对楚楚说:“哥哥,小肥要是再不听话,你就跟我说。”楚林要的就是这句话,哈哈一笑,“那是,冰儿是乖孩子,乖孩子就应该管这些不听话的坏孩子。”闹腾了一阵,楚林也感到乏了,正要去睡,突然想起什么,扯开嗓了叫道:“赵二,死过来!”赵二连忙打院外跑进来,他方才正帮龙克父子打理剑铺,楚林还没张口,赵二就道:“少爷,剑已经快卖完了,你快再造几把。”楚林摆摆手,“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楚太辅?”楚林今天正冒充楚家公子,总得有所了解才成。赵二笑道:“自然知道!这京城里不知道楚太辅的人还真不多!”“哦?”楚林挠挠头,心说我就不知道啊!又问,“他很有名吗?”“何止有名!”赵二一脸敬仰,“现任的皇帝就是太辅从小调教出来的,而且如今的三名皇子也是受教于太辅。更重要的是,太辅为人刚正,向来与朝中诸奸臣不合,是国家的中流砥柱!听说前几天还跟奸宰霸图在殿上舌战三个时辰,将奸相霸图想要提议加重税收的提案给压了下去,国人无不拍手称快。”
楚林暗暗吃惊,自己冒充这样个人家与严虎为伍,那可有些说不过去!又问,“楚林有几位公子?”楚家有公子两位,大公子身在禁军,前途无量;只是二公子是年少体弱,据说难以难过今年年关。”赵二一脸可惜,“这样好的人物,偏就不得上天护佑!”楚林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赵二叹了口气,“小公子天生带的病,生就体弱,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天大的福气。”楚林听后便起了怜悯之心,心中打定了主意,明日要去楚太辅府上一行,或许自己能治好他家二公子顽疾。就算不成,自己也能了解一下那家人的情况,也好为自己以后的冒充加点资本。次日楚林起了个大早,飞快的造了百十把宝剑交于龙克父子。之后便打扮一番,选购了一座“九星宝塔”,并带了六枚帝品寒和一包“香乳茶”,在赵二的带领下前往楚太辅的府宅。行了一段,就到“品良街”,这里多住着官员。然后又过了一座桥、穿了数条巷,楚林才看到一处不大的普通宅子,楚林奇道:“怎么这么小?”赵二叹息一声,“楚太辅一生清贫,哪里住的起大宅子?”楚林道:“但他身为太辅,皇帝随便给几个也成有钱人了!也不会这样寒酸。”“楚太辅虽然经常得到赏赐,可都捐给了近邻各县的灾民用度,自己只留下不多作生活之需。”楚林大为感叹,“世上竟然有这种人?”便让越二上前叫门。赵二轻扣门环,不一会,出来一名满脸皱纹的老仆,“老伯,我们少爷要拜访楚太辅。”哪知老者看也没看楚林一眼,淡淡道:“太辅不在,请回吧。”“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赵二急了,上前大力拍门,“我们少爷是专为拜谒太辅,并无它事,也非有事相求。只因仰幕大人,老伯误会了!快请开门!”赵二以前走千家窜万户,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老者的心思他猜的一清二楚。太辅身为帝师,虽然并无实权,可与皇帝是是亲近,若他能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受益人便大有好处。所以经常有求作办事之前前来相告,而老者误以为楚林是为求人办事而来,所以便闭门谢客。安静了一阵,门又“吱”的一声被老人打开,老人看了楚林一眼,“你莫骗我老人家!”楚林哈哈一笑,“如果一会儿晚辈开口求人,老伯您就用棍把我打出来!”老者此时才相信楚林确是专为拜谒前来,上前轻轻一揖,笑说:“老爷正在书房,容老奴前去禀报一句,二位随我到客厅稍坐。”
楚林笑道:“有劳老伯。”随老人进了客厅,老人命一名小童奉茶,转身去请主人。等不一会,楚林屁股刚落座,就听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远远传来。连忙起身出厅,就见一只青衣皂带的中年人正朝自己走来。楚林连忙几步抢到中年人身前,深深一揖,“小子楚林拜见楚太辅!”中年人淡淡一笑,伸双手将楚林扶起,“老夫不敢当!请客厅吃茶。”便引着楚林重又进入客厅。二人分宾主坐定,楚太辅问,“阁下由何而来?家翁如何称呼?”楚太辅以为楚林是官宦之后,否则也不会专程来探望自己。楚林说:“不敢隐瞒,小人楚林,现在帝国学院就读,听闻楚公高义、正直,内心仰幕不已,特来拜会。小人自幼孤身一人,所以不知父亲名姓不能见告。”楚太辅沉思一阵,道:“原来是帝国学院的,莫非想为以后功名铺路?”竟然开门见山的说出内心想法。楚要微微一笑,“人往高处走,小人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不过小人并非来求大人,此来只是聊表敬幕之情。另外,也想见一下小公子,听闻小公子患疾,而小人恰巧会些医术,窃以为或许对小公子有帮助,这也是我小人前来的主要目的。”命赵二拿出三样礼物放于桌上,“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楚太辅对礼物只略看一眼,竟无其它神情,倒是听楚林会医术时面色一喜,“你说你会医术?”楚林笑说:“只会些皮毛。”楚太辅听罢长长一叹,脸色变的黯然,“我请过许多名医都治疗无效,连皇宫太医也束手无策,你又怎么能轻易治好他?”楚林想了想,“小人也不敢保证,要等见过之后才能断定是否可以医治。”楚太辅心想无论治好治不好,便让这人瞧上一瞧,哪怕有万一的机会也不能放过。对楚林作了一揖,“如果能治好小儿怪病,无论先生有何要求,只要不坏纲纪,本辅都会答应。”楚林道:“不敢!”楚太辅亲自引着楚林来到了后院,走到一座茅屋之前,太辅道:“我儿最怕吵闹,所以独自为他建了一间屋子居住。”楚林大感奇怪,心想就算想安静也不会极端到这个地步!莫与他的病有关?这边楚太辅已经举手拍门,“秀儿,先生来看你,快开门。”门内传出一声无力的回答,听来大有厌恶之意,“父亲还不死心?之前无数先生来诊,全部束手无策,何必再枉费金钱?让儿安静一会,请代儿送先生离开。”
楚林听罢,知这人已经萌发死心,不等楚太辅发话,叫道:“小公子未曾让在下一试,怎么就断定在下一定无法治好小公子之病?”屋内小公子叹了口气,“罢了!不让你一试,先生终究不死心,请进吧。”楚太辅推开房门,楚林缓步而入,一进房间,鼻中就闻到一股半辣气味,一名少年正倚床而坐。这少年十三、四岁的年纪,面色俊白,只是十分憔悴,此时手捧一书默读。见楚林来,少年微微一笑,“先生何苦要来?少不得要失望而归。”楚林打量了一阵少年,笑道:“世间事最不好说,小公子以为一定的事情未必就对。”四下嗅了嗅,问,“这是什么味道?莫非是流粉?”太辅答道:“正是四处放的硫粉,以避蛇虫。”楚林大讶,“避蛇虫?人居之地怎么会有蛇虫?”太辅一叹,“也不知怎的,自从我家秀儿出生之日开始,他所到之处,必有虫蛇趋之若骛,挥之不尽。以前家中仆人多被咬伤,后来才想出这个办法避蛇虫,虽然这样,可仍然有许多蛇虫不畏生死的赶来。”楚林睁大了眼睛,喃喃道:“不可思议!”走近一步拉住少年一臂,将真气探入体内。让楚林惊异的是,以前畅通无阻的真气此时竟然行进缓慢。过了足有一炷香时间,楚林的真气始能游走少年身体所有部位。楚林发现少年经络纠结不通,而且无数道特性迥异的寒气游走各段经络中。楚林啧啧称奇,丢开少年手臂转脸问太辅,“大人,令公子以前是不是有过奇特的遭遇?”太辅思索良久,“若说奇特的遭遇也不是没有,可那已经过去的十几年,而且那时秀儿还没有生出来。”楚林忙道:“要的就是这个!请大人详细说与我听,或许救公子的法子就在里面。”太辅大喜,微一整理思绪,将事情娓娓说出,“秀儿母亲怀孕时曾经登山祈神,途经一座水潭时误吞了一颗珠子。”“那珠子有指甲大小,通体幽黑,但奇的是它能发出奇异的香味。当时夫人见到时,它就飘在水面上,远隔十几米,夫人就能闻到它的香气。唉~~说来另人惊异,夫人迷迷糊糊的就走到潭边,捡起那珠子吞入肚中。当时随从们吓了一跳,但要拦时已经晚了。”楚林沉思不语,在房里来回渡了几步,突道:“少爷的病根就来自那颗珠子!”太辅一惊,“那可有根治的办法?”楚林想了想,笑道:“这会我还不敢保证能治,不过大约能有三、四分把握。”太辅听后惊喜至极,“便是有一分把握我也是感激不尽!请先受老夫一拜!”楚林连忙闪身拉住太辅,笑道:“治好病太辅再谢我也不迟。”“那什么时候可以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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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辅眼神巴巴的看着楚林,期盼之色溢于言表。楚林笑道:“明天才能知道,今天小人先告退。”太辅神色一黯,遂问,“为什么今天不能治?”楚林其实是想回去向小嘟讨教,只要知道来病的路数,楚林便有三分把握。但这话是万万不能与外人说,只笑了笑,“我回去备药,所以须得等到明天。”太辅道:“先生要用什么药,府上大多配备。”竟然要留下楚林。楚林道:“我用的药世间稀有,太辅这里没有。”太辅无奈,只好送楚林离开,临行时,楚林对少年笑道:“若治好你病,你怎么谢我?”少年一愣,默然良久,突道:“认你作兄!”楚林一呆,心想这也算报答?摇头一笑,“也好,收个小弟也是不错。”大迈走出。半路突然一名妇人挡住去路,楚林抬头一看,这妇人年约三十许,容貌端丽,不由大生慕孺之意,竟有一瞬间的失神。妇人轻轻作礼,“先生,我儿的病是否有希望治好?”楚林连忙道:“一切还无定论,明日一定相告。”妇人谢道:“先生能来相助,那是我儿福气。”楚林自然一番谦逊不提~~离开楚府,楚林快马加鞭的赶回剑铺。嘟嘟正与小白踢球,小白此时一脚飞射,那球直冲小嘟背后的木桶。好个小嘟!只见它一声狗吼,突然斜里冲起,正要咬住来球~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楚林风风火火我跑进,大叫,“小嘟!帮正事儿!”小嘟被吓了一跳,一个失神,那球“砰”的一下砸在小嘟鼻尖,疼的它“嗷”的一声惨叫,扭过狗头对楚林怒目而视,“死楚林!操你大爷!”楚林骂道:“小样!问你正事,吼什么吼?”嘟嘟小肥爪蹭了蹭鼻子,“可疼死俺了!”楚林笑嘻嘻的走近,轻轻把嘟嘟抱在怀里,“小嘟,我问你件事情。”小嘟狗头一扭,“俺没空,离俺远点!”狗爪子在楚林身上乱挠。楚林大怒,“死狗!欠教训不是?”扯开嗓子大叫,“冰儿~~~有人不听~~”“停!”嘟嘟身子一抖,将狗爪子捂在了楚林嘴上,“有事好说,干嘛要伤和气!”嘟嘟虽然一狗脸的平和,可暗地里却死咬着狗牙,恨不得将楚林那个正因为笑而皱着的鼻子给一口咬下来。楚林便把楚家小公子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末了他问,“你说奇不奇怪?一颗珠子竟然可以主动让人去吞掉它!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内容‘!”楚林一脸笃定。嘟叹了口气,“白痴!”楚林一愣,“死狗,你说哪个?”嘟嘟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喷嚏,喷了楚林一头一脸,“你以为呢?这种伟大的词只能用在你身上才合适嘛!”楚林瞪着眼道:“少废话!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明天还要给人家治病呐!”嘟嘟盯着楚林,“你要跟人家治病?”“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楚林鼓着腮、瞪着眼,真想上去把嘟嘟暴打一顿。“你难道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嘟嘟吐着舌头问。楚林一愣,“不知道啊!,这关治病什么事?”嘟嘟立刻栽倒在地,双眼翻白!楚林将它拎起,“死狗,不要再闹了,快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已经接近发飙的临界点。一旁的小白几步蹦过来,“它不说我说!”嘟嘟恶狠争的盯了小白一眼,“小样,找打是不?”晃身肥乎乎的身子向小白靠近了几步。小白不屑的歪开狗头,“俺就是欠揍,不服你打我啊!”一付非常牛逼的欠捶表情。
小嘟大怒,嗖的蹿了过去,扑到小白背上张口就咬,于是狗毛乱舞,狗爪齐飞~~~楚林气歪了嘴,正要过去将二狗揪开,却听小白喘着粗气道:“我偏要说~~~那颗珠了是‘邪珠’,是邪神戾气化成的,它拥有自己的意识,专门诱人吐吃,然后~~哎呀~~(小白狗臀被小嘟啃了一口)~~然后可以把戾气附于人身,之后~~~哎呀~~(又被咬了一口)~~~之后会~~~~会~~~会~~~把受害人的的身体据为已有,夺舍变人~~~”楚林吃了一惊,“靠!这么狠!”马上问它,“那有没有办法治好?”小白喘的更厉害,“自然可以~~~不过~~~哎呀~~(狗尾巴被邪恶的嘟嘟咬中~~)~~不过比较困~~~难~~~”楚林听的累人,心头大为焦躁,上去一脚将嘟嘟踢开,小白这才有机会喘口气,“想要除去邪气,需得找到九颗龙涎果才行!”楚林一听头就大了,“怎么又是果子?丽雪那次要光明果,后来要龙阳果,现在又冒出龙涎果,“死狗不是在耍我吧?”楚林怀疑的盯着小白。小白大怒,“不信拉倒!”扭头闪开。楚林叹了口气,追上去问,“龙涎果到底是什么东西?又到哪里去找?不会告诉我又在它妈的冥界吧?”嘟嘟从一旁滚过来,奸笑道:“嘿嘿~~~非常幸运,它不在冥界!”楚林大喜,“这就好办啦!”“它~~~在~~~神~~龙~~~‘岭~~~”嘟嘟咬着狗舌头一字一句的吐出。楚林本来一脸的喜色陡然化作苦笑,“我日!神龙岭!”神龙岭传说是神龙居住的地方。龙是一种十分强悍的生物,也有人说它们是神的坐骑。甚至有人认为龙其实就神当中的一员。所以龙在人类眼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摄力,正因为如此,几乎没人敢去神龙岭,哪怕是在人凡无敌的存在也大多不敢。当然也有例外~~据说在许多年前,(当然,没人知道具体的年代,只知道很久很久之前,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是一千年,也许更远~~传说都这样~~~)有一名人类中最强大的人物,名叫“巴思德”,此人功力极高,据说他甚至可以与神一战,并且曾在击天谷打败了战神“谷海”。可这名叫做巴思德的强悍人物进入神龙岭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但人们大部分相信,巴思德绝不是神龙的对手,他已经成为了神龙口中的美食。嘟嘟翻倒在地,不停的打着滚,狗嘴里“哼哼~~”有声,吵的楚林心烦,“发情的疯狗?”嘟嘟“嘿嘿~~”笑了一阵,“你大包大揽的要给人治病,嘟爷看你怎么给人交待!”楚林一屁股拍在地上,“唉~~有没有其它办法?”楚林仍然心存侥幸。小白十分认真的想了一下,突然“唉~~~”的一声叫了起来,而且叫的极响。楚林一喜,“有了?”“没有!”小白低下狗头。气的楚林肚子疼,喃喃道:“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