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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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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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放下抹布,就从后门出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朱富回来了,一双豆眼闪着紧张,瞅着铺子外来往的人,低声给执事汇报:“邱执事,郭二哥让我问你,昨上午来寻珠子的人实不实,和昨天的寻公子象不象一伙的?”

“买珠子的我弄不清来路,可是寻公子这伙人,却是真的外行的。那买珠的已经交过五十两定钱,说要一对粉珠,给妹妹做嫁饰。若是珠子小了,嫁得没脸面,将来到婆家易受气。要想稳当,你再找个人悄悄跟着那几人去暗中看看。”邱执事在古玩行混迹多年。能一直在如意行当执事,很有些弯弯肠子和警惕心。

“我去办。”

朱富出去找了个北城的少年乞丐豆豆,让他去大当铺跟踪几个卖桃子的。把那几人的衣容细细形容给他。

却说风伯他们去了趟当铺,真的询了价,了解到当价五百两,收好珠子就在北桥头卖桃子。

巡城虽然鱼龙混杂,平常治安却是不错的。白胜和郑四卖桃子,风伯就蹲在桥头看人家卖虫子。

乞丐少年豆豆打着哈欠,抱着只破碗游到北桥头。挨着两个卖桃子的坐下,涎着张脸,向他们伸了伸手上的破碗,白胜指了指风伯,“这个得问他。”

“大爷。打赏点吃的吧。”豆豆虽然十四五岁了,可是个头不高,头发蓬乱,又缺了两个门牙,一身又脏又烂地来到风伯面前。

风伯皱皱眉,从郑四的筐子里舀了两个桃子放进豆豆的破碗里。

“大爷真是好人呀。”豆豆在边上坐下,跟风伯一起看别人卖虫子。

“大爷是哪的贵人,我看你不象城里的。”豆豆很熟稔地和风伯叨话。

“去去去。”风伯厌烦地向他挥挥手,转头对郑四道。“我去斗乐场转转,你们快点卖桃子,争取在中午前卖玩,我们好回去。”

豆豆冲他背影吐下舌头,坐到郑四旁边,看着他们卖桃子。

白胜看着风伯的背影△个怪相,嘀咕道,“又是我俩干活,他去一边玩。”

郑四瞪一眼白胜,小声道,“你好好地卖桃子!”

白胜满脸不服气,“少爷明明知道他经车懒,还是信任他,真不公平。”

豆豆看着他们发牢骚,捂着嘴在一边直笑,“人家这叫二老爷,你们懂不懂呀。”

“你个小乞丐,懂什么?”白胜白一眼豆豆。来两个人买桃子的,郑四连忙卖桃子。

小乞丐蹦到白胜身边,唏着缺牙问,“大爷你们是哪个村的?”

“你还要去我们村讨饭不成?”白胜回了他一句。

“我看你不象个乡下人,言谈有些象个掌事的。”豆豆很会奉承。

白胜乐了,也不卖桃子坐到一边的柳树下,和他吹起牛来,“我原本就是掌事的,只是后来我们家老爷生重病,家道败了下来,走了不少干活的,现在什么活都得干了。唉”长长地一叹,似有很多怨愤和无奈。

“你们有桃子卖,还家道败落?我不信。人家败落的可是卖房子卖地卖家当珠宝呢。”豆豆很老道地和他攀谈。

“你倒懂的不少。唉,我们家离你说的那种也差不远了。现在还有桃子卖在,没准再过一两月就要卖房子和家什么了℃是愁烦得很,现在要找个好的新东家也不容易。”白胜似心情极不舒服地抓起个桃子,洗都没洗,便啃起来。

乞丐舀起破碗里的桃子,也啃起来,同情地看着他,“那你还不快点想办法?”

“我能想什么办法?老爷一直对我好,现在想走,也不好意思走。”白胜狠狠地啃着桃子,似乎啃一下便能出一口不舒服的气。

“笨“不久城北外有一家人生意亏大了,破落了,下人跑时,哪个不卷点什么东西出来卖?”豆豆撇撇嘴,一幅老谋深算的样子。

郑四回头白他一眼,“小乞丐,你胡说些什么?”

白胜突然从地上跳起来,似想起什么事,对郑四道,“你看着涤,我怕老冯手痒,又去赌虫把珠子给赌掉了,那个可是当了钱要给老爷抓药的呀!”

豆豆乐坏了,指着他笑着,两只脚欢乐地弹打着地面,“人家就比你聪明,所以人家还是管事的,你得是干活的。”

“小乞丐懂什么?”白胜白他一眼,跑进斗乐场,没一会把风伯揪了出来,风伯看两担桃子还有许多,气鼓鼓地骂他,“你真是扫兴,人家买那只长腿虫,就赢钱的。把我找出来干什么,你们桃子卖玩了?”

白胜眼睛一鼓,生气道,“你把给老爷抓药的事忘了?”

风伯拍一下头,“真差点忘了。你跟我去抓药。”

豆豆抱着个碗,边啃桃子边稀奇地跟在他们后边,看到他们进和生药铺抓药,风伯和白胜抓好药,出来看到他,直轰他,“老跟着干嘛?”

豆豆嬉皮笑脸地做个鬼脸,抱着破碗往一个巷子里跑了。

风伯和白胜回到北桥头,三人一起卖桃子,桥头经过的人多,没一会就卖了一担,卖第二当,来了个青衣年青人,五官端正,谈吐温和,提着个篮子过来,“这桃子怎么卖?”

“六文一斤。”郑四回答。

风伯看着他,他也看着风伯,两人同时,唉呀一声,打起招呼,“郭掌事。”

“风伯?你怎么在这卖桃子?”这郭掌事就是前天帮寻香包销珠子的伙计。

“我们家有一大片果园,原来从来不卖果子,都是自家吃的。现在家里紧张,少主人让挑点桃子出来卖。”风伯愁眉苦脸地,拉着他走到树下,悄声道,“我先前去过你们铺子,你正好不在,那个邱掌事对我冷淡得很。我本来还有个珠子想卖的,刚才也去当铺问了,当铺只给五百两。五百两的确低了些,这珠子本来是一对南海吉珠,少主只想卖一颗的,可是老爷的病等钱,家里人多,唉,现在为钱愁死了。”

郭掌事惊讶地看着他,扬扬眉,“这样啊?说实话,接了你们的珠子,我上午就是出去找客人去了,那珠子还真不好卖。”

风伯脸色变得难看,“那怎么办?”

“我再到处跑跑吧,尽力帮你们卖掉吧。”郭掌事看看桃子,“我来给我家女人买点桃子回去,不想遇到你们。”

“老四,给郭掌事装一篮桃子。”

郑四连忙往郭掌事的篮子里装了满满一篮桃子。郭掌事连忙掏钱,风伯拦着他,“你帮我们办事办快些就好。”

郭掌事也不客气,爽快地答应,又问风伯,“你那个珠子可有带出来?”

“有啊,不过少主只是让我带到当铺看看行情℃要卖,这事他亲自出面的,怕我们下人在中间吃钱的。”风伯舀出珠子,给他看了看。

“你刚才说是本是一对吉珠,恐怕成对好卖些。”郭掌事看清这颗粉色大珠和那天那颗的确是一对。

“说实话,当初我家老爷从南海买回来可是花了五千两呀。唉,也是家道败落,才卖这宝贝,老爷都不知道这事的。”

“那你们想卖一个还是一对?”

“你若真有办法,明早我让少主带着珠子亲自去你铺里,好不好?”

郭掌事想了想,“好吧。若是我没在,给我铺里留个话,约到下午也行♀几天我很忙。要到处收货,还要找买家。”

“好。就辛苦你了。”

风伯往篮子里又放了几个桃子,冒耸耸的都打尖了。

“那我先走了。”

巳时中,两担桃子卖玩,风伯他们急匆匆地回去,向寻香汇报了上午的经历。

寻香又匆匆赶到仓家,和仓夫人说了上午的情况。

“好。那郭伙计和邱执事果然贪婪得很。我让人下午就去店里继续催寻珠子。明天一早,你跟风伯带着珠子去如意行…明天不是舀回珠子,就得舀到银子才行。”

仓夫人细细交待一番,寻香牢记在心。

仓夫人可是消明天她把两颗大珠子三千两脱手出去。

寻香这晚比昨晚更难睡着,只怕明天行事时,会有差错,实现不了仓夫人的计策。但想着,只要明天那伙计出现,实在不行的话,把珠子要回来,给点小小的管理费就算了∷一步想,心里开阔许多,便安静地睡了下来。

24 没那么简单

沛林一早就醒了,让吴妈妈叫人把他从屋里挪到了外间的躺椅上“香今天要进城解决珠子的事,他的着这事会否顺利。

寻香扮成个小公子,从里间出来℃林有些紧张,“香儿。只要那伙计出现了,若见事不对,你先取回珠子就是。”

“我已经这么想了。”

吴妈妈把早餐给她摆好在外间的桌上,忐忑不安地,“少奶奶,既是仓夫有有心帮你,她和仓老爷怎么不亲自出面帮你出这口气呀?”

老实的人只求安稳,吴妈妈觉得仓家夫妇年纪大,经的事多,如是他们出面解决这事,肯定水到渠成。仓家夫妇既然有心帮寻香,却不亲自出面呢,她有些想不通。

寻香一边吃水参子红枣粥,一边笑道,“吴妈妈,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仓夫人这教我经事,自己不经事,怎么学得聪明?她将来离开巡城了,未来的问题不可预计,还是得我自己面对。 ”

“香儿说得极是。都是我不中用,不然今天这事由我去。我是男子,周旋起来总要方便些。”沛林叹道。

寻香昨晚上睡得不错,今晨精神抖擞,心情反而没有前两天复杂,“没什么呢。至少可以把珠子拿回来的。”

“少奶奶,仓夫人派仓俊送话来了。”程妈妈从外面进来。在寻家只两天,她精神安稳下来,有吃有住的。气色好了许多。

“说什么?”

“仓夫人说,少奶奶这次一定要把珠子脱手,如是成功脱手,便学会赚钱的本事了※后做什么,主意自然会上来。仓俊又说他那边安排好了,他的人会伺机行事。”

“仓夫人真是有心。”吴妈妈剥好一个鸡蛋,放到寻香面前的盘子里。

寻香抬起头看着屋外。今天一定又热。被仓夫人这么和鼓励,寻香充满了力量和自信,笑容绚烂,“仓夫人真是用心。我们真不该事事就打退堂鼓。人家都把路给铺好了,我一定要尽力把珠子卖出去!”

沛林受到鼓舞,笑道,“还真是这样。”

寻香吃罢早餐,蹲在沛林面前看着他,“你在家别的,我办好事就回来。”

“我的香儿土匪头都敢打。为夫相信你,顺利拿回自己的东西 。没有问题。”沛林改变态度,笑着鼓励她。

“嗯。”寻香握着他的手,冲他甜甜一笑。

风伯今晨起得最早,早准备好进城♀时在外边催促,“少奶奶,出门了!”

“少奶奶,一帆风顺。”

吴妈妈平常不太会说这种话,此时说出句祝福的话讨吉利。

程妈妈的心意跟她一样。因不太会说话,冒出一句,“恭喜发财。”

把大家逗得哈哈直笑。

寻香笑着出去。跟风伯、老王和白胜又进城了。

进城后,他们没有先去如意行,先去了城南的大当铺,寻香装作去核实当价,然后才慢吞吞地往古玩街西头走去。

刚走到如意行门口,背后传来气势汹汹的叫声,“让开让开。”

寻香他们转头一看,只见四个轿厮抬着顶红顶黑木大雕花轿,快步往西头而去,汪才经过他们身边时,瞟了他们一眼。

老王一看是汪三的轿子,正要发作,风伯拉着他,秀长的眼睛瞪得极大,与他意会着,你给我老实些,少惹事,今儿个得讨个好彩头的。

老王愣了愣,看着那轿子出了西头场口,忍口气,终于没向人家吐口水。大清早的和和人呕气,易招晦气。

寻香看一眼老王,笑了笑,没出声。老王的脾气有时象个小孩。

谁知汪才小声给汪三说了,寻香他们又进如意行了,汪三把头从轿窗处伸出来,拿着扇子指着他们,作个怪相,呸地一下,往街边吐口水。

老王眉头动动,风伯瞪着他。老王咬咬嘴,算了,我忍!

铺里的伙计朱富见他们站在门口,走出来点头哈腰地,“几位爷,早上发财。”

“早上发财。”风伯向他拱拱手,探头往里看了看,邱执事端坐在柜台里,不见郭执事。

邱执事依然是那幅冷淡的样子,眼皮抬都不抬,只看着眼前的帐本。

“邱执事,昨上午郭执事约我们今天一早来铺里等他。”风伯小心地向他拱手说话,柜台一角有个盘子,里面还放着两个桃子。

邱执事抬下眼皮,哦了一声。

这情形给人的感觉很捉摸不透。朱富也不招呼他们到里面坐,只是拿着块布抹东西。

寻香几个对视一眼,老王看着风伯,虽未说话,却心有担忧。风伯暗骂,狗日的这些贼儿子才是精哟,硬是生怕脚一迈就会钻索套一样。

寻香走到铺外,看着来往的人,围着地摊上买东西的人多,都是你情我愿的生意,不敢强抢强卖的。

风伯出来道,“小少爷,要不你去茶楼里喝会茶,若是郭执事来了,我来叫你?”

寻香公子脾气发作,“这郭执事怎么回事呀?不来也留个话吧?他该不是借口找客人,还在家睡懒觉吧?”

风伯道:“公子莫生气,要不然我在这等,你和老王先回去,他要来了,我把他领家里去?”

“算了。我去当铺,兑了钱好去办别的事。”寻香头也不回地往大桥上走去。

“少爷,当铺少当许多银子,现在家里紧,多一二百两可是大数目哦。”风伯跟着追上来着急不已。

“我作主还是你作主?要是如意行一直帮我的东西卖不出去,不是我就在家等死?”寻香峨眉一扬,不悦地道,说话时气呼呼地快步直走。

“唉。你是少爷,当然你当家。”

不一会便到了南城桥头的大当铺,四个窗口都排有好几个人。

“风伯你去排队。”寻香在当铺大厅侧边的一张长凳上坐下。老王挨她坐下,小声道,“你东西带出来没有?”

“怎么会忘呢?”寻香从衣袖里拿出一方包好的白绢,轻轻解开来,露出大粉珠。有几个当东西的往这边看了看。窗户里的伙计也瞟了瞟他们,这几个人早上已经来过,恐是手上紧,没办法了,五百两便来当卖了。

寻香拿着珠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吹口气,用绢布擦了擦,叹道,“唉,可惜现在一个都留不住了。”

“以后你好好赚钱,赚到钱来赎回去就是。”老王安慰她。

寻香轻叹一声,小心地包好珠子。

一个中年妇人和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往当窗里面瞅了瞅,与里面有个伙计对视一眼,那伙计看看寻香他们,这二人向寻香走来,“小公子,你当东西?”

寻香上下打量他们几眼,不过是两个衣着讲究的乡下土财主,转过头不理他们。

那中年妇人急切道,“小公子,若是你这粉珠要当,可否卖与我?”

寻香抬眼看着他们,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老王却欣喜道,“你们出多少钱?”

那妇人道:“可否再让我看看东西 ?如是我正寻找的珠子,一定给你满意的价钱。”

当铺里走出个伙计,板着脸,冷着眼,向他们低喝道,“若不是来当或买的,请出去。”

这伙计正是与那二人对过眼神的伙计。

那二人连忙道,“我们出去就是。”中年男人看一眼老王,“可否出去说话?”

“行。”老王激动地答应,拉着寻香往外走,“现成的买主不要?要是价钱出得好,不是正好?”

风伯见他们出去,从一个队伍里跑出来,“怎么回事?”

当铺侧边正好有家沁云轩茶楼,中间有个巷子,那二人把老王带到巷子口处,女的小声道:“实不相瞒,我们从锦县来,想给侄女寻点好东西作嫁妆。我侄女攀了门好亲事,对方极富贵,她听人说,若能寻得南海大粉珠,缀在嫁鞋上,那便能走一生的旺夫益子运,一身的富贵如珠滚,所以便想要对大粉珠讨一生吉利。”

风伯眼睛一鼓,激动道,“你找对了,我们正好有一对吉珠,是老爷从南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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