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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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情少-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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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很久。

呼呼喘息的执着走到河边一棵树下,一位魔斗士在垂钓。

她问:“请问有否见到52099?”

这位魔斗士指指树上。

执着仰首看去,不禁绽放欣慰的笑容,是他,就是他!他的左脖劲赫然印着52099。

他正躺在枝桠间看书,估计是小说,而且是言情的。因为封面是一位美丽女人的回眸像,背景是粉色调,估计内容是属于轻松完美型的。

“你好,你可以下来吗?”执着呼唤,怕他看书太入迷听不到,拍拍树干。

即便如此,执着还是唤了三遍,他才知觉,皱下眉头,合上书籍跳下树。

“请坐下好吗?我实在站不住了。”执着说着坐地上,脸上含着浅笑。

52099盘膝坐下。

“你还记得我吗?”执着问。并不抱太大希望,知道那是不大可能的。

他很快摇头。可见,他一点都不记得她是谁。

“我叫执着,在你们第一次出现在市镇上时,人群逃散,我被一莽汉撞到快摔倒时分,你过来扶住我并吻了我。”执着简单述说当时情节,“我喜欢你,希望能嫁给你。”她大方直接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迷茫一会儿,满脸的不相信,不相信竟有这种怪异的女孩子。他低头看看手中的小说,脸上的迷茫消失,似乎从小说中认可这种人。

他说:“我不是人类,不能娶你,抱歉。”他的回答也直接的很。他说完,站起欲上树看书去。

执着急忙说:“我不在意。”她站起,“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一脸诚挚,没有半点犹豫。是的,她不在意他是什么,她真爱他,每天看到他就好。她就是这样单纯地想。

他摇头,上树,打开书继续看。

执着从袖袋中取出雪亮的剪刀,神色坚定说:“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你要不要,我是喜欢你的。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心语,此生无憾。”说完,尖利的剪刀扎入心脏,很深很深。

她倒地,眼睛望着树上的他,微笑。

他被震憾了,表情再现迷茫,但仍是立刻跳下树,抱她入怀,看着她,无语。

魔斗士在设计当初就是当做战争工具的,他们的思想中没有感情这种东西。他们只是了解人类的一些事情,在人间威风八面时分亲吻女人只是看到小说中这样描述,只是一种模仿。

这位52099只是偏爱言情小说罢了,他也还是不了解人类的这种亘古的伟大的感情。所以他迷茫。但是他却被莫明其妙地震憾了,她的死多么像小说中描述的那种贞烈的可以为爱去死的女子。

他皱起了眉头,仿佛是伤感。他用自己的脸贴上她的脸。他不懂爱,但知道怎么做是爱。

“即然如此,你们到另一个世界再续情缘吧。”

衣明朗突然出现在他俩面前。他手指一送,这对可以说已经算是情侣的两位灰飞烟灭。

一旁的魔斗士看到这一幕,无动于衷。

石妙谛与石森原所在的某朵花的世界。

他们俩并肩站立,警戒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

衣明朗笑一下说:“怎么,二位自由了,还这么不高兴?”他看牢石妙谛,“石哥哥,虽然我对你用了卑劣的手段,但却达到了目的,相信以后若有人想杀你,你一定会先下手为强。”

石妙谛与石森原同时亮剑,刺出。此时,无话可说,报杀亲之仇是唯一的目的。

但是,他们剑到中途时分,连人带剑定住。

衣明朗说:“你们想杀我,可我不想杀你们,走吧。”

他伸手挥出,石妙谛两人消失,去了人间。

莫牙耳与莫小痴所在的某朵花的世界。

这里倒是花香鸟语,风景秀丽,各类性情温顺的动物徜徉其中。衣明朗待他们很好。

依然帅气的莫牙耳气色很好,精神很好,嘴角浅笑。

莫小痴依然冷若冰霜。他只在与衣明朗对弈时他才不得不展露丰满却僵硬的笑容。

他们姐弟并立。

衣明朗微笑说:“莫姐姐,小痴哥哥,多谢你们陪我这么长时间。我的手段卑劣,我不否认。”

他看向莫牙耳:“莫姐姐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女人,心灵比外表还美。请原谅我探知了你的思想,你在看着我抚琴时分,你在想,如何让眼前的少年再恢复曾经的初真状态?他的沧桑眼睛真是令人心痛,他为什么不快乐?莫姐姐,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快乐,因为我的一个不经意选择葬送了我的一生。”

他看向莫小痴:“小痴哥哥,也请你原谅我探知了你的思想。你在笑着与我对弈时分,你心中在说,臭小子死小子烂小子狗屁不是的小子,我不爱笑你偏逼着我笑,我不在对弈上杀得你灰头土脸屁滚尿流哇哇鬼叫怎么对得起你?!感情还很强烈,是这样的吗,小痴哥哥?”

莫小痴“噗嗤”一声笑出来,自然地笑,很明快。他感觉这是失态,背过身去。

莫牙耳惊讶地看向小痴,不信她的寡言少语又冷冰冰的弟弟可以在心中说出这样滑稽的话来。

衣明朗笑说:“小痴哥哥你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吗。你不对别人笑可以,对自己的姐姐应该笑上一笑的。”

他一拍巴掌,说:“两位,回去吧,衣明朗再次感谢两位数月的陪伴。”

他挥手,莫牙耳姐弟俩消失。

蓦地,南宫血乐,东方血欢,西门血喜,北郭血情四位出现。

衣明朗看看他们,目光落在远方说:“五大派不管哪一派坐上五派之首的宝座,相信都如火派一样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实力助长人的骄狂,这是人类的劣根性,不仅仅只有火派这样。”

另四位齐声认同:“老大说得对。”

衣明朗说:“准备战斗吧,这是我们的命运。”

西门血喜笑说:“老大,今晚我去见我老婆莹澈阴阳结合一下,你可不能再阻止了哦。”

衣明朗看看其他三位,哼哼地恐怖地笑说:“我们都是光棍,你这样说也不怕惹怒大家。”

西门见势不妙,脚底抹油,闪。

另四个少年紧追其上。

西门大叫:“喂,你们不要不讲理嘛,又不是我让你们打光棍的。”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

西门被四个同党拎着四肢消失在空气中。

正文 第三章 七

日,西沉,晕红的余辉无力地挥洒。

但是,在冬季的黄昏,能看到阳光已经很好很美。

独立的小院中,傲寒的花草在摇曳飘香。

武纯青正伫立在鲜花前观赏寒风下的娇弱花朵的倨强,他轻快的白色背影在落日余辉下犹显年轻简单。

他嘴角噙着愉悦的微笑。他心底深处沉重的感情已经完全释然,怎能不轻松开心?

感情这东西,全在自己怎么对待它,你软弱它就强悍,你强硬它就驯服,终究豁达的心灵可以驾驭一切情感羁绊。

小糖在一旁开心地笑,声音还很响。

武纯青已经听得耳朵发麻,他瞪视:“小糖,你再笑看我不搔你痒处。”

小糖故意央求的口吻说:“公子,小糖很久没畅快地笑过了,你就让小糖笑笑嘛。”

“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取笑我,嗯?”

“哎呀,小糖哪敢,公子非这样说莫非公子也在笑自己曾经的痴。”

武纯青似乎又被说到痛处,垂首黯然神伤。

小糖吓得花容失色,拽着公子的胳膊摇晃,急急说:“公子不要这样,小糖不笑了。”

武纯青抬头抹抹脸,说:“小糖,你说真话,你到底有否为这件事鄙夷过我?”

小糖睁大明澈的秀眸大力摇头,如拨浪鼓。

武纯青立刻捧住她的脸,扬眉说:“小糖,当心摇坏脖子,歪脖子女孩你家公子我可不要。”神情带着两分调侃。然后,他紧拥她,笑意飞扬。

小糖又轻笑了。她家公子正经的君子样儿是非常不正常的,带着几分邪气的他才是武纯青,她习惯这样子的他,她喜欢这样子的他。

忽地,一阵颇为冤枉的口吻划破宁静。

“武师弟,不可走,好歹讲讲话再走也不迟呀。纯青他的明快变化真的令我也惊讶的呀!”男子的急急呼声。

好熟稔的声音。

武纯青放开小糖,转身看到身形伟岸的师叔钟毓秀在大步急追背影挺拔的白衣人。

二叔!

这个身影虽隔多年未见,但记忆犹新。

武纯青飞掠过去,热切地一声呼唤:“二叔!”他落在武峻面前,“既然来了,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吗?您一点不曾想过侄儿吗?”

经下属探得武纯青的下落,武峻与钟毓秀两人立刻来及此处。不料,正看到武纯青拥抱小糖,半侧面的神情那样欢愉,满头青丝乌乌发亮,哪里看出一丁点萎靡颓废的模样。是以,武峻第一感觉就是上当受骗。在他受伤的心中,他是再也不想见到任何一个武家人,他不想触景生情,他的爱妻离世多少和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一直内疚不能释怀。

“哎呀,纯青,你,你这是?”钟毓秀一脸惊异,如孩子般好奇心很大。

“嗬,钟师叔,我复原如初难道你不高兴?”武纯青笑,“我心态一放开,头发就唰地一下又黑了,世界无奇不有,你要相信哦。”神情语气都很夸张,笑容丰满,两手比划,十分活泼。

“高兴高兴,纯青你可吓死你钟师叔了。”钟毓秀拍打着他肩膀,声音洪亮,欢愉异常。他握握武峻的手说,“武师弟,既然回家就好好跟亲侄子聚聚,一家人总是一家人嘛,不能总跟陌路似的。那么我走了,不影响你们叔侄团聚了。”他拍拍武纯青的肩,暗示他好好热乎一下叔叔的孤寒的心灵。他大笑着大步走了。

武纯青一下子依在他叔叔怀中,一如从前孩子般喃喃轻语:“叔叔,跟侄儿一起生活,不要再走了好不好?侄儿很怕做孤儿,很怕很怕。”

听到“孤儿”一词,武峻不禁眼睛濡湿,抬手轻抚怀中乖侄儿的背。小时候,小小的武纯青不敢跟冷面严厉的父亲要娘亲,也不敢问有关娘亲的一点问题。小小的武纯青总是跟他和善的叔叔要娘亲,总是缠着叔叔带他去找娘亲。叔叔看着小侄子想哭,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小侄子的娘亲是谁。不过,小侄子是他大哥武卓的儿子是确定的,尤其是现在,武纯青就是当年他父亲武卓的翻版,但他又不纯像父亲,他比他父亲爱笑,活跃,调皮,一个真正有血有肉有七情有六欲的人。

“乖侄,叔叔云游四海习惯了,要改变习惯是很难的。不过眼下,叔叔想歇一阵子,有地方给叔叔住吗,不要好,一张板床即可。”

“叔叔,侄儿不会要您改变习惯,侄儿要叔叔开心。叔叔请进屋,让侄儿端茶倒水孝敬您。”

叔侄俩进屋。

小糖一直呆呆地观看她家公子的叔叔。她从没见过他,也不知道公子还有叔叔。经观察,发现,叔叔真是很好,仁慈亲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一抹忧郁,但是他超脱,脸上如沐春风般给人以温暖,全身上下都给人沉稳安逸平和的感觉。怪不得公子在叔叔面前如孩童般娇娇的样子。想到这儿,小糖“噗嗤”一声笑出来,哦,公子娇娇的样子几时见过?

正在她痴笑时,武纯青气急败坏跑出来,没好气说:“一口开水都没有,你还在笑,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你越发地成了懒猫了你。”他说着挽起袖子要打人。

小糖吐吐舌头,笑着跳着逃进厨房去了。

客室,布置简单而精致。

小糖提来茶壶倒满三杯茶。这是个家居场合,她可以在场,不需避讳。

长椅上,武纯青紧挨着叔叔坐着。

小糖坐在矮几一头的单人椅上,双手放于膝上,看着他俩叔侄补续亲情。

武峻从侄子的青丝上抚过,纳闷,问:“乖侄,这漂亮的黑发真的曾如白雪一样?”

武纯青微微笑一笑,说:“叔叔,傅足是你徒儿吗?”

武峻一愣,说:“我问你这头发,你怎么说到傅足了。你也认识傅足?”

小糖抢答:“何止认识,简直熟透了。”表情漫不经心。

武峻惊喜:“是吗?傅足这孩子是挺让人喜欢的。你们都是年轻人,那更是三句话就从陌生到熟识了。”

武纯青喜悦:“叔叔,他真是你徒儿呀!这样算起来,他应该喊我哥哥啦。”

武峻点点头说:“嗯,这孩子嘴巴很甜,不叫哥哥叫名字也能叫得蜜糖一样甜到你心里去的。”

武纯青挽起叔叔的胳膊,说:“叔叔,你讲讲傅足跟你在一起的故事。”他想听听他的过去。

武峻有求必应,略一思索,说:“先说说我怎么认识他的。”他微叹一声,“十多年前,我失魂似的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两年多,某天傍晚在某条人迹稀少的街道上,看见三个流浪儿坐在屋檐下分一只馒头,那个最小的大约五六岁样子让我眼睛一亮,同样是流浪儿,他的穿着干干净净,虽然破旧却绝对是干净的,头发清清爽爽地,而其他两位大一点的约莫十来岁的简直脏不可言,从头到脚黑乎乎油腻腻的,那白馒头一到他俩手中全黑了。就为这一点,我不由自主上去问,三位小朋友愿意跟我走否,好酒好肉没有,保证每天吃饱。那两位首先就问我如果跟着我能否还允许他们继续顺手牵羊的行当?又说他们今天运气不好,没拿到什么,但大多数都能弄到一天三顿下馆子的钱,运气再好一点的还可以到繁华锦绣街温柔甜蜜乡潇洒走一回。我一听,简直不能想像这么小的孩子有着这样不堪的思想。我失望了,但见那个干净的孩子还未表态于是又怀着一丝希望。这小孩子看着我笑说,他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我能保证每天对他笑笑他就跟我走。我很真心地保证了,就这样他跟那两位也不怎么熟的两位道别,很熟悉地拉着我的手跟我走了。”他感叹一声,幸福地,“从此,我们相依为命,我所能给予他的只是吃饱肚子而已,而他给我的却是很满的精神上的慰藉,似乎不是我照顾他,反是他照顾我,嘘寒问暖,善解人意,无微不至。渐渐,我竟依赖他的照顾,居然依靠他放牛卖牛来维持生存。”说到这儿,他感喟,汗颜。

武纯青听痴了。小糖听痴了。他们的脑海仿佛走来一个带着春风笑意行走风雨满布的人生之路的美丽男孩。

片刻静默。

“叔叔,我向你坦白一件事。”武纯青神色坚定说,“请叔叔不要耻笑侄儿。”

武峻说:“这世上没有绝对可耻的事,之所以有所谓的可耻是因为需要。”

“叔叔,我头发确实曾如白雪一样。”武纯青平静地述说,“我对傅足产生非常深刻的感情,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他,很想很想和他一起,虽然很痛苦,可我一想到他的音容笑貌真的很快乐。他知道后训了我几次,却一直关心我。这感情令他很沉重,我是知道的,我很多次下决心要换一种角度看他,可是很难。这种心情令我颓废很长时间,体质虚弱。后来,被一位女人的羞辱的毒打给打得半醒,傅足的朋友让我彻底醒悟。我不该自私到让自己喜欢的人不快活,喜欢他应该让他更快活。”他叹息一下,靠在叔叔的肩上,“叔叔,你骂我吧。”

小糖感动,无声地流泪。公子他可以平静地叙说此事,足以证明他的释怀。

叔叔武峻默默地听,心情路线是,惊讶,紧张,感慨,欣慰。

见叔叔无声,武纯青抬头问:“叔叔你不想说什么吗?”眼睛里渴望叔叔能发表些看法。

武峻点头说:“原来人类真的会有这种感情存在。这个我听说过,都不相信。”他看看侄儿的眼睛中依然有憔悴惆怅的质素,拍拍侄儿的肩膀,“乖侄,叔叔认为你很坚强。听说这种感情是很折磨人的,看到你依然样能说能笑,我的乖侄是最棒的。”

武纯青笑。他的目的达到了,哦,叔叔也不渺视他。这么说,他的这种行为在开明人士眼里不算一回事,只是人类的一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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