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老人们。
几个老者行到了桌案前对着中年少观主俱是一礼,然后默默的站在了他的身侧,看来这几人当是观中的元老了,只不过这样的扮相不知何故,或许他们从前无奈的在被他人掌控的大权前只好远避他处做了这般模样罢。
中年少观主转过身来对着我弯了弯腰道:“大师,再过得三日便是要行我的登坛大礼了,你看你能不能停个数日待大礼过后再走?”
符辉有些着了急,慌忙的对着我小声道:“大哥,俺们还是快些走,这里已没事了,用不着俺们了,俺们还得去寻人。”
符辉的话提醒了我,就算是在这里再停上个几日又能如何,还是早走早了,于是对着中年少观主微微一笑道:“俺们这就要走了,时间来不急,还有好些事没做,提前恭祝你登了大位,这就告辞了。”说着对着他微微的弯了弯腰后即挺身大步向着殿门而行,对于他呆谔的表情看也未再看上一眼,乱纷纷的尘世事并不太适合我,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李化和符辉大呼小叫的追在了我的身后,清风快步的行在了我的身侧,绕过地上坐着的道士们已是踏出了大殿的门,脚步未停直奔向了山门,出的门来方才站着的道士们早已散了去没了影踪,停了停脚辨认了方向,顺着一条山间的路直直的奔向了正南。
方过了一方大石即听着身后有人大喊:“等等我,等等我。”扭了头看去,元空大喊着着跑了过来,到了我的身边气喘吁吁的道:“等等我。”
停下了脚步看着元空笑了笑,他现在可是个副院主了,那些个观中的俗事将会让他脚不沾地的忙个不休,对于修行看来他已是不能够了,而且年岁也着实的大了些,就算是他想一心扑向大道恐付出的气力比年轻人不知要多多少倍,只是不知他追上来要做什么,如果要随着我走可真是的好好的劝劝他了。
元空对着我缓缓的行了个大礼,然后怔怔的对着我道:“我走不了了,并不是贪那个位,主要还是不太放心少观主行事的方式,万一激起众怒来可就不太好了,所以来同你说上一声。”
我点了点头,此事也真在意料之中,遂对着他笑了笑便要转身而行。
“等等,”元空忽然对着我大声道:“你这么一走我可是有些麻烦,你能不能传我一个保命的法子,万一有些个什么事我好脱身去寻你。”
这话让我着实吃了一惊,这也就是说元空现在已经感觉到一些危险,只不过这种危险来自何处想来他是不肯明说的,以他现在身处的大位没有人会对他做些什么,而危险只能是来自他的身边,想到这里只觉的一股寒气直直的扑入了心底,莫非他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少观主了。
元空看着我迟疑的点了点头,看来我的表情让他明白了我心中所想,随后一脸黯然的对着我道:“我也算是对的起他了,当初元虚师弟受了他一个好大的人情,只是那个人情对我们来说大了些可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人不能忘本,所以这些年拚了一条命的辅佐于他,只是他的个性太强根本容不下人,我不敢离去是怕观内的弟子们一个个的散了,将个轰轰烈烈的大院变成了没人之地,万一有事也能从中劝说,所以还的大仙教我。”
我一时心里完全的明白了过来,不由的后悔不迭,呆呆的看了看天空阳光依旧明媚,只是心里感觉有些生凉身上也极是寒冷,那些个老道士说的话顿时完全的记了起来,对于他们言语中所透露出来的内情也彻底的清楚了,至于那位老院主为何不肯将大位传于自己的后人也总算是了解了,只不过我这算是助纣为孽还是助人为乐也一时说不清,只是身子有了些抖动让自已根本无法控制的住。
“大哥,大哥,没事罢。”符辉伸了手紧紧的扶着我着了忙的大声问道。
摇了摇头看了看几人心里不由的有些伤感,对着几人勉强的笑了笑,但愿这一个好好的观不会因我的缘故而彻底的败了去,如果现在再回去将那个少观主赶下台来也并不是难事,只是难保要起纷争,这更不是心中所愿了。
叹了口气看着元空道:“你可真是不明是非了,为何不早些向俺说个清楚将俺也拉上了你的那条船,这事已经这样你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元空思索了片刻道:“有,我曾向元虚师兄学过一些符咒,如果万一有些事说不定可起些作用。”
这也不失是一个办法,在事急时使出些符来好将事暂时缓解以求一个两全之道,想来对于那位少观主也是个警示,但愿他能就此转了性罢。遂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元空道:“你先使出来些让俺看看。”
元空点了点头,伸手将长至胸前的胡须轻轻一捋口中已然喃喃的念起咒来,然后对着空中大喝一声“疾”,一个仙鹤也似的大鸟便凌空而现在他的头顶不住的鸣叫着盘旋起来,这让我有了些呆怔,凭着这个物事就能让正在争执不休的人们停下纷扰么?
满心狐疑的看了看元空,元空对着我有些羞惭的道:“我只会这么些,这已是极不容易了,元虚师兄说那只鹤是我心的展现,看来我的心便是一只鹤了。”
我顿时仰天大笑了起来,看着蓝天白云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难过,这种修行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咒术而已并未有太多的新意,一个普通的人只要能将咒语念的正确也能将些事物幻化而出,并不是说他有了多么强大的内息,想来那个元虚也不过如此了。
笑了好一阵才停将了下来,看着几人呆呆的看着我不由的摇了摇头对着元空道:“好,俺就传你一些咒术,你听好了。”说着将咒语的内意缓缓的道了出来,但愿元空能从中悟出咒语的真意。
咒术本身并不复杂关键是要将之念的周全方才正确,所念出的每一个音符必须能够与天地共振,这个共振已不是简单的说词了。实际上来讲它更应是语言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语言作为一种物质的形势同大自然中的所有声音一样也有物理性,一切声音都是由物体的振动而产生的一种能量的转换,咒语当然也不例外。
施咒者本身的气息加上处于空间中看不见的能,便能够产生出巨大的威力,不但可以远远的传去振动相应的目标而且可以制人,甚至可能在瞬间将那些被施咒的性命终结,如果用些科学的词语来解释,咒语实际上就是带有高能量的次声波,具有着超长的传播距离和极强的穿透能力,其作用当然不可小觑。
这些日子来对于咒语的应用心里越来越有了些感悟,如果一个修练的人能够将所发出的咒音的振动频率处于四赫兹到二十赫兹之间,从而便能让身体产生共振。当振动频率在一赫兹到两赫兹之间时,会使被施咒着产生疲倦,到了五赫兹后人体便有了些不适,当在了七赫兹时会使被施咒人的性命受到危胁。
老古人曾道是“祝者咒也”,任何一种语言都有着阴阳顿挫的音调,咒语的秘处便在于此了,只要寻找到那个发声的准音,在语咒时能听着一种很是悠然闲致的声从体内所出,这便是寻到了自已念咒的标准,从而将之与天地谐振去改变事物的表面现象或制造出一个人们可以看得见幻像,这便是是咒语的真正内含。咒语本身便是将能量的聚集、转化和应用合成了一体,在天地间把个能量互相传递,只是其中有着太多复杂的显性和隐性,常人很难掌握到罢了。
看着元空呆怔着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的盘起了腿坐在了一方大石上,对着元空便细细的道将起来,只是也只能传于他些入门的简单之咒,元空便坐下身来欣喜的听了。
所传于元空的咒术不过是大水咒和玄冰咒,主要目的是在人们争斗时将他们的身子隔将开来,虽然那些争执的人会隔着如一堵墙般的水墙和一座桌面大的玄冰山能够彼此看的见,也可会继续相互漫骂,身体却是无法突的破这个大咒,如果有人强行而为也只能是身陷大水之中或困在玄冰之中,虽然不会伤了人的性命,可是也能让他眼中看着的却是身处在漫天的洪水或冰天雪地之中,而根本看不见身边的人。
元空喜不自胜的一遍遍的随着我将个咒语重复着,这让我几乎是强忍着性子不停的纠正他语音的错处,直到在他的身前缓缓的现出一块只有他身子般大小的散着悠蓝光芒的冰的幻景,我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李化、符辉和清风也随着我发出的声大声的反复吟唱着,在元空终于掌握住了水墙的起落时清风已然开心的大笑了起来,在他的身后隐隐的显现了一座悬停在空中的巨大的冰山,唬的元空、李化和符辉几乎从地上跳了起来。
这也就是说从此后清风的修行的进展极是快了去,他在那条大道上向前行去会将身边的这几个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看来他还真的是个值得培育的可以与我一起修行的小禾苗了,不由的心里有些欢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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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继续南行
更新时间:2009…6…25 19:46:34 字数:7767
顺着不是很宽的山路一路前行,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因年纪相近很快的打闹在了一起,时不时的你扔一块幻冰挡住另一个前进的路、时不时的他甩出一片水墙将正急行的另一个人陷入其中,三人的欢笑声竟是不断,在路上追闹着、跑跳着也没个累的模样。
对于这条路通向何处根本懒的去想,看看日头已是过了正午只知方向直奔向了正南,甩开胳膊大步而行很是悠闲自在。不知怎么从心底里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无拘无束的游走天下,想吃吃想睡睡的也没个人来约束,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畅快。看来游方四海正是将个紧张的心散漫开来了,然后对什么事都看不在眼里,即使天塌将下来也只是将它当成了铺盖盖在了身上而已。
顺着一会盘在山腰间一会翻上一座山头一会下到了山脚的山道向前而行,山路两侧人们活动的痕迹渐渐的越来越多,时不时可以看见远方的山脚下半山腰间一个个的小小的村落,炊烟袅袅攀上天际狗吠不绝直入耳中,这一时根本不想停住脚步,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抚过面颊将个身子晃动着随意而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这样不停的走着,其中的自得真是让心里满足的够了。
山连着山岭接着岭,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到处是浓密茂盛的青草,山风吹过耳边满是树叶儿的沙沙声,山风吹过满眼是草枝儿的晃动的影,清爽的空气中含着些微微的水汽,散在林间山涧的水雾如轻纱般荡荡的飘来浮去,鸟啼虫鸣的漫天回响,不知不觉间早忘记了恼人的那些个事,将自己完全的融入了大自然之中,心情当真是好的太多了。
眼看着要穿过了一个不大的山垭,跑在最前面的清风大呼小叫的不停的喊了起来:“前面有个瀑布,我们快些走,到瀑布下洗把澡去,快些走、快些走。”声音尚未落了地人已是一溜烟的跑的没了个影,声音也随着人影消失在远方。李化和符辉跑步的速度明显的不如了清风,只是也是一个个如同个孩童般大呼小叫的紧追着清风而去。
这一时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几人真是将个人的本性完全的暴露在天地之间,其实何必将自己管的太过的严了些,一切只须顺其自然当是能享受到最自在的生活了,虽然这种生活少了那些你争我夺的人世间的丰富的情感和不断进取的心,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人本来的面目了。
绕过山垭早看着不远处一道瀑布从一座不高的山上顺着山崖直泄而下,“轰隆隆”的水声便传入了耳中,水汽化成了淡淡的雾围绕着瀑布荡来荡去,感觉到空气也随之一清凉爽的直想呻吟了起来,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似乎身子也要漂浮在了空中,空气中那直透心底的清凉让自已几乎不知身在何处了。
瀑布直冲而下在悬崖下自然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小水潭,透过阳光可以隐约看着些七彩的虹在瀑布上方横跨而过。李化、符辉和清风已然脱光了身着的衣物扑入了潭水中,当我到了水潭边的时候几人已是嘻嘻哈哈的打起了水仗,一时水花飞溅笑声将个不大的小山谷充的满了。
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我也很是开心,缓缓的爬上了水潭边的一方大石上感觉受着直扑而来的湿湿的水汽,不知怎么心里有了些伤感。心里默默的想起了家乡中的那些人,他们也是一天到晚的开开心心,似乎根本未受到过人世间的情感的拖累,可不知我怎么就是放不下那些个事,不由的叹了口气,或许是我所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在心底留下了太多的记忆,也不知心挂着的那些人怎么样了,他们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寻到了自已心中的那方土地。
慢慢的躺在了大石上怔怔的看着天空,一朵朵轻荡慢摇的白云正飘向天边,想来是不停吹拂的风将那些云带了去,云儿们现在所行的事正像那些心中所记着的人儿一样,虽然朝着自己的想像中的地方奔去不肯停下了脚步,可是又有几人是自个儿愿意寻了去了?其中的无奈和和苦痛只有他们自己最是清楚了。
一朵朵白去幻化成各种的影像,时而是一座山、时而是一条河,时而是一匹奔跑的骏马、时而是一只洁白的羔羊,也不知白云这般穷于变化是为了什么,如此不知疲倦的忙来忙去的不会是仅仅是为了在人间留下个身影,一朵朵的随着天空中的风儿而去几乎失去了自已,这其中的情感看来只有云儿自己才能道的分明了。
“大哥,下来洗会么,”李化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这水清净的很,还有些鱼儿在水里面,你来看么?懊,老子捉住了一条哟。”然后是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不知怎么有了些有了些累,微合了眼大声的应道:“你们洗罢,俺先睡一会,待会走的时候喊俺一声。”
“好么、好么,”李化的声音再次扑入耳中:“你好好的休息会,老子们要做些饭吃了,这肚儿早已是闹意见喽。”伴着“轰轰“的水声李化似乎从水中爬了出来。
游历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了,现在说起来似乎不仅仅是游山玩水,更多的是要历遍人世上的情感,有真情有虚情的真是让人无法分辨的清,更有些人是嘴上说一些事心里想着另一些事,那些人的心事可真是不太好认的出来,即算是有着读心的能力可一个疏忽就会导致行向了错误的方向。
阳光晒的大石有些温热,睡在上面感觉像是睡在了过去家中的大炕上,想起大炕便想起了那一张眯笑着的眼和那一张圆圆的脸,真想他们,只是自已再也不能去了那些地方,时空转来转去的怎么就没个可以回旋的空间了。乱乱的想着心里又不知不觉的涌起了一股股的柔情,那娇媚的笑在心里不停的晃动着,那些感情如何才能放的下。
不知不觉的有了些迷迷糊糊的想睡了过去,猛然听着一声凄厉的大叫不由的心中大惊,从躺着的大石上直接凌空跃了起来,身在半空即张眼看去,不由的心里立时有了些慌乱,真不知他们遇上了什么事。
符辉和清风恐惧的怪叫着从水中扑扑腾腾的直冲向了岸边,带着向四面冲起的水花几乎是逃也似的从潭水中跳了出来,李化不知何时在水潭边上生起了一堆火架了小铝锅正将手中的一条不大的鱼儿放入锅中。
符辉和清风似乎根本未看在眼中一般直接踏着火堆直冲而去,将个李化生起的火堆踏了个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