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就是妖怪- 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抓抓头,惊道:“你硬是为了一毛五分钱追了我两条街呀?”

    我只能说:“我是实在人。”

    “那你也太实在了,那老太太捏我一把香菜我还没跟她算呢。”

    我无奈道:“我也是忠人之事,下回你跟她说清楚,大家都省事。”

    菜贩子耍赖道:“我要就不找你这一毛五分钱呢?”

    我不悦道:“你这样斤斤计较有意思吗?”

    菜贩子:“……”

    这会出来买菜的张妈李婶什么的都围过来帮腔道:“小何主任是对的,你没说清楚怪谁呀,该多少就是多少,快找人钱。”

    菜贩子惊讶:“主任?”

    张妈李婶:“是啊,小何可是我们这最年轻的主任了。”

    菜贩子:“什么主任?”

    我乐呵呵地不说话。

    菜贩子审时度势,唉声叹气道:“我算看出来了,不管你是什么主任,反正您是一方诸侯,我认栽。”他从兜里掏出脏兮兮的两毛,末了又拣了一根水灵灵的小黄瓜递给我说,“这是孝敬您的,下回您多照顾吧。”

    我接过钱,张妈顺手把黄瓜纳入自己的菜篮子,一边道:“他一个大男人要小黄瓜干什么?”

    ……

    我捏着两毛钱回到办公室,孟大妈在那里等我,我把钱给她,孟大妈顿时叫了起来:“怎么是两毛啊?”

    我说:“他没零钱,您就拿着吧。”

    孟大妈这才嫌弃似的把钱揣好,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说:“其实我们这些人呢,是不屑占人便宜的,下次他来我还得跟他掰扯清楚喽。”

    我恭敬地送老太太出去,赔着笑道:“说的是您呐。”

    孟大妈回头碰了碰我的胳膊满意道:“嗯,小何主任不错,能给我们百姓办事。”

    我忙谦逊道:“这些跑跑腿的事我还成,大局上还得您把关,您要撒手不管我还真就抓瞎了。”

    孟大妈心情大畅,把手往上抬了抬放在我肩膀上拍着说:“小何呀,你可以,年轻人脑子快手脚麻利,咱们居委会虽说不算政府机关,可责任也不小,国家把你们这些有文化有素质的人安排在这个岗位上,说明还是英明的嘛。”

    “您分析得对,我就是运气好赶上好政策和您这样的好领导了。”

    孟大妈点点头,在我一个人的前呼后拥下走了。

    回到办公室我一个劲的擦汗,我敢保证你也没想到在一个居委会也能听到这么多官场客套。

    是的,所谓小何主任就是指此而来——我是一名居委会主任!

    郑重地介绍一下我吧,我叫何安忆,何是何安忆的何,安是何安忆的安,忆是——呃,这段说过了是吧?

    起王府大街,那可是有历史了,我们现在每个城市都有些诸如西安路湖北路上海路什么的街道,可以看出当初刚解放建城伊始的匆忙,因为一时想不到太多的名字,所以只好拿各地地名凑数。而我面前这条王府大街从好几百年以前就叫王府大街了,那叫一个宠辱不惊安之若素。

    话说那还是明朝,朱家的某位王爷带着被半发配半戍边性质来到我们这个地方,不用说,这是一位在象牙塔斗争中失败了的王爷,但他老人家贼心不死雄心壮志,刚落脚那天就宣布自己要招兵买马聚草屯粮,有朝一日当效仿成祖朱棣“靖难”典故打回北京。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这位王驾千岁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手机用户登陆,章节更多,请登陆文学网阅读!)自己宣布自己要招兵买马的,可是二百五都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宣扬的,所以老朱头兵没招到多少马没买来几匹,倒是招得朝廷眼珠子大眼灯似的盯着这里,老皇帝一死,二百五就成了当今圣上的叔叔,他更觉时机成熟,于是再次宣布,将于某年某日发动战争夺取皇位,把“皇帝轮流坐,一天到我家”改成“皇帝到我家,一天轮到我”,可惜老朱的舆论和保密工作做的都不是很成功,这个消息传遍京师的时候他自己手下的大将还有不知道的……

    于是可想而知,到了某年某日,老朱正准备吃了早点去开誓师大会,他皇帝侄子的军队已经把整座城池围得二五八万似的了,这反还没等造就被平了。

    也正因为这样,惊慌了一早上到中午终于缓过点劲来的老朱忽然灵机一动,跑上城头理直气壮地问朝廷那位带兵的将军:“我犯什么罪了我?”

    带兵的将军当时就傻眼了,他原以为老朱要么会带人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要么自裁谢罪,他实在是没想到老朱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但老朱问的对啊,他老人家造反的大旗还没挑起,这一层窗户纸还没捅破按理说朝廷就不应该把他怎么样。

    于是大军依旧兵临城下,请示的奏章回京,皇帝一看也是哭笑不得,最终还是念在朱家血脉的份上,没有把事情做绝,况且他也深知自己这个叔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就是个攒堆打群架图热闹的料,于是下旨:朱某某有不臣之心,但念其多年戍边有功,爵位不减,兵权一削到底,封地尽夺,只着其在王府大街一带可以自由活动……

    这明显是一种羞辱,要是有点心的人照样还得自杀,可是老朱头心宽体胖,浑不当一回事,自那以后在这一条街的范围内依旧是风生水起,因为其爵位仍在,一般地方官也不敢真把他得罪死了,几年以后这事风头一过,老朱家的人也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按菜贩子的话说,照旧是一方诸侯,但毕竟兵权政权全不在了,人家真正的望族也不怕他,偏偏老朱王爷家的人仗着自己是这里唯一的皇族还想玩弄跋扈的特权,于是争端屡起,失了势的破落王爷自然占不到便宜,好在老朱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以前还想着造侄子的反,现在又总哭天抹泪的六百里加急告御状,今天说张三打了他家的狗,明天说李四撵了他家的鸡,皇帝简直被他这个叔叔弄得要疯掉,悔不该当初心慈手软,有时候甚至恨不得当年老朱造反成功了才好……只好再下一道旨意,大体是说当地诸权贵如果是行使正当权利,可以不理会这位王爷的面子,但是王府门前谁也不得去滋生事端,否则不管有理没理一律先罪加三等。

    这就等于把这一条街封成了老朱的领地,从此以后老朱也果然消停了很多,别的地方轻易是不去了,但在自己的“国中之街”里却变本加厉地跋扈起来,任你几品大员,要从这里过,文官出轿武官下马,更别说寻常百姓遭到的责难,那真是过个挑大粪的都得尝尝咸淡。这一条街就成为了整个城市的敌人。

    这就是后来臭名昭著的王府大街!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几百年来这条并不起眼的大街一直被朱家人和其下人们霸占着,后来朱家人退出了历史舞台,这里甚至连最后一个朱姓人家都不见了,但这条大街仍旧坚持这它那扭曲了的自尊和骄傲,这里的家伙都自命是皇族后代,在任何历史时期这里的人都对整座城市带着强烈的排斥性和攻击性,就算无辜从这里经过的人,轻者遭白眼,重者被饱以老拳,据说八年抗战那会最严重——那会一队一队的日本兵从这条街上过,出去点数老少一个。

    虽然后来又经过了很多年,再加上拆迁什么的变革使这条街的恶劣血统得到了一定改善,但这里的居民依旧被本地人评为有史以来最难打交道最恐怖的种群第三位,排在恐龙和日本人后面——

    而我,就是这堂堂王府大街的居委会主任。

    就在刚才,我就干了一件助纣为虐的事:明眼人早就算出来了,那小贩其实只差孟大妈5分钱。

    我是从三个月前就消失了的分割线啊;大家想我没

    新书开了;啥话也不说了-----那是不可能的:

    急求各种票

    书名跟老大商量后由以前有些生僻的神奇四妖改为现在比较上口的我就是妖怪

    风格嘛;还是不着调;这一章估计已经是全书风格最沉重的了;恶搞某些东西的精髓是不会变的;如果说混乱的恶搞风格像拿片刀噌蹭地一削一大片;那么妖怪就像一把电钻一钻一个眼儿。。。。。。。

    今天已经半夜了;就先传这一章;稍后可能传些写妖怪写废了的废稿
{炫…书…网}
{炫…书… 网}
{炫… 书…网}
{炫…书 …网}
{炫… 书…网}
{炫…书网}
{炫…书… 网}
{炫… 书 …网}
第二章 刘老六

    居委会主任,一年生草本……呃,是三年轮换制,现在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很可能对它没什么概念,甚至会把它和街道办事处弄混,这可完全是两码事:街道办事处主任那可是公务员!

    居委会的官方解释是是居民进行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建设、自我服务的群众性自治组织。它在基层政权或者它的派出机关的指导下进行工作。

    明白了吧,抓住其中两个关键字眼:自我,群众性。有点像我们小时候在老师授权下组成的学习小组。

    以前我们经常带着嘲讽的口气说居委会大妈怎么怎么样,那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那会居委会光发避孕套,现在还办交谊舞会。如今我们居委会也是政府发工资,我一个月**百呢。

    本来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我,自从前几年国家实行基层管理高素质化以来,再想进居委会就需要大专学历了,我们这个最基的层很快就成了很多大学毕业生梦寐以求的缓冲站,我之所以能成为王府大街的居委会主任,是我受到了政府的特别眷顾——因为我是一个孤儿。

    等我浑浑噩噩地从一所三四流的大学出来以后就被直接安排到了这里,工作地点,居委会,官职,主任。

    开始,我认为我是幸运的,毕竟这个缺儿是很多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求之而不得的;可我也马上发现自己是倒霉的,因为我要去的地方是王府大街。

    我们说过了,王府大街的排外性是非常强的,我对这里而言完全是陌生人,虽然不至于像羊入狼群,起码也是把猩猩派给了狒狒,而且我还得面对一件事情:我这一来就使以前的居委会主任,孟大妈成了副主任,这在当地人看来无疑是非常严重的挑衅。

    于是在我初来乍到那几个月你看吧,我简直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本地居民在孟大妈的带领下和我展开了一场了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却血流成河的斗争——流的都是我的血。

    我就不明白了,一张普通的敬告居民注意卫生的传单我贴在小区东门上,他们偏偏要揭下来再贴到西门上;收个卫生费,家里明明有人就是不给你开门,开了门也说没钱明天要去银行取——明明就36块钱!

    被人这么冷落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渐渐明白祥林嫂在鲁四老爷家(又见祥林嫂)得到的那声“你放着罢”是多么的凄凉。

    后来我想明白了。这就是政治迫害呀!王府大街。这个21世纪本城最恐怖地所在。这里地居民不光刁悍难处。在政治斗争中同样游刃有余。你想。他们当初跟着那姓朱地老不要脸混了几百年。这方面能不擅长吗。否则要光靠蛮横无理也活不到解放前。孟大妈在对付菜贩子和我地近交远攻上就是一个例子!

    就在我要被逼得去捐门槛地时候。有人给我出了个主意:用怀柔!具体办法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打杂地。效仿辫子戏里地小太监。再具体地办法就是:每次孟大妈再喊我小何主任地时候都自动把它过滤成“小安子”。用自己地实际行动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里真正地老大——其实就是一个让他们明白我不是老大也不想做老大地过程。

    就这样。把每个老太太地话都当成懿旨。把每个居民都看作是自己地主子。我虽然不是公务员。却抢先一步实现了“人民公仆”地身份。我那位智囊还告诉我。对付这种政治嗅觉极其敏感地人群。服务不能流于表面。要在细节上下功夫。切实做好实处。就把她们当成我丈母娘、老丈人、小舅子大舅子来讨好。后来我总结了一下觉得我也惨了点。“家家都有丈母娘”我是做到了。可我那媳妇在哪呢?这他妈哪是怀柔啊。这是和亲!

    不管怎样。通过一段时间地努力大家终于不再把我当外人了——可不是么。一个女婿半个儿嘛。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孟大妈要不是没拿我当外人。是绝不会把我调遣得如此得心应手地。王府大街地居民对外。除了蛮横。还是有一点自矜地。

    王府大街前几年被某历史学家当成了一种历史现象来分析。面对诸多不友善地说法。这位教授独树一帜。强调不能片面地看问题。据他分析。王府大街地居民那莫名其妙地敌视一切地态度不光是因为扭曲了地自尊和自卑地问题。更多地是由于这条老街上地土著历经历史洪流百年。旁观了不计其数地世态炎凉。已经看破一切红尘世事。他们对世界地态度其实代表了一种真正贵族地生存哲理:漠视一切地高贵着。冷眼看世事地时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这两句是那位学家的原话。为了写完这篇文章他还亲自到王府大街来采访过,当时的居委会主任孟大妈接待了他,当学家拿了一大堆第一手资料,踌躇满志地出来以后才发现有俩本地孩子正在给自己的自行车放气,满脑子高贵的学家满脸微笑,带着包容一切的胸怀浑不当回事,回家一气呵成了上面那篇文章,文章发表后学家故地重游,觉得自己为王府大街的居民正了名,怎么也应该被完全接纳了吧,结果孟大妈仍旧不冷不热地接待了他,学家倍感寂寥,出门的时候抱着自行车再被放气的心理准备,结果这回还真没有被放气——他自行车没了。

    也不知道学家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王府大街居民那“挂在嘴角的一丝冷笑”,我觉得他挺可怜的,用句历史学名词说:这人就一2B。

    我比学家聪明,明白一个真理:要有小孩子放你气,你上去踹他两脚绝对比面带微笑能感染他们。什么看破世事历史洪流都是扯淡——穷山恶水出刁民,你得跟丫们对付!

    我依旧坐在一圈图钉按成的人造革椅子上,喝着两块五一两的花茶,面前摊着那张《参考消息》,闭目养神。

    居委会的办公室不小,有40来平,这是我当了几个女婿大家奖励我的,反正王府大街远离三环地广人稀,街里最高的建筑是土六楼,临街全是居民自己盖的底店,我们这离一个很大的汽车修配厂还有长途汽车站很近。

    王府大街毕竟还是21世纪新中国的一条普通街道,它不是水泊梁山也不是金三角贩毒地带,虽然小有恶名,也就附近的人略有体会,生活节奏飞快的人们他是不会特意去看这条街叫什么名字的,所以开点买卖总归还是有人来的。

    当然,来消费和来销售我们还是有区别对待的,那个卖菜的小贩就是典型——他是唯一敢骑着人力三轮来王府街卖菜而又没被放气的人。孟大妈第二天提起他,还说“我还欠他5分钱呢”,第三天便没有说,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大约菜贩子的确是怕了……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又把时间放慢了,我之所以说我比别人闲得多,不是因为我在居委会工作,是因为我可以随意挥霍多出来的时间,只要我愿意,你们的一秒我可以过成一个小时。

    当然,只是我眼里的一个小时,世界还是世界,一秒还一秒。

    世界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所谓的放慢,只不过是在我眼里,在这个被放慢的世界里我要正常行动的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