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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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为尊-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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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严转身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两人心中各有计量状似和谐的走着。

    “见过她了?”步入书房,端木严挥手示意人都下去,冷声问道。

    在城门见到她,秦暮便知道事情露了陷。便也不加隐瞒承认了。周晨如今完全处于中立地位,如果晋国不想给别国一个攻打的借口,自然就不会轻易动她。

    “好,很好。”端木严不怒反笑,“宇文倾可同来了?”

    “没有。”

    “与我皇姐最好走的远点。”端木严脸上线条刚硬,十分威严,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这一年,女皇本就内虚,一直死撑的身体,终于实在撑不下去,整日卧于床榻之上。

    太女端木扬行监国之职。

    当年被远调的远侯翁主被调回晋城,协助太女行监国之职务。

    表面上是把远侯翁主调回来协助太女,实则是抽了她手上的兵权调回来就近看护。

    当年太上皇把远侯翁主调去边关,就是为了留她一命,希望姐妹不要相残。

    现任女皇躺在龙凤戏珠的大床之上想起当年过往,忍不住一声叹息。

    当年那勇猛武断之人经过常年边关风雪洗涤已经变的深不可测。本想借若尚书一事彻底卸了她所有权利贬为平民,不想她行事如此小心,竟未留一丝证据。

    “母皇可决定了派谁去边关镇守?”端木扬半跪于床榻,捧着奏折询问。

    端木严可谓是有勇有谋,又最是心高气傲的,看谁都带了半分不屑,未必能像当年的远侯翁主忍辱负重。女皇虽消瘦了几分,双眼却不减风采,睿智清明。

    “你看着办吧。”女皇叹息的说道。最后她还是想看看她皇儿会如何处理此事,可会让她失望?

    太女经过各方思量,最后决定下旨委派正三品护军参领唐乾暂代边界将军此职务。

    唐乾此人原是礼部侍郎薛庆表姐,为人谨慎,刚正不阿,有一点迂腐过头。胜在不结党私营,治下有方,恪守本职。

    端木严本以为太女会挑这个机会把她调出晋城,如今却冒出个唐乾,她想不通太女是何意思。

    她暗地里指派注意秦暮一举一动的人回报说秦暮并无一点动作,整日弹琴画画,无任何不妥。

    探子回报,周晨在第二天便启程去了曲阳,不知道有何目的?

    她让人递给周晨的想要秦暮之命便拿命来换的书信石沉大海。

    端木严还未有任何举动,却已经传出太女端木扬被刺杀一事,且所有矛头还是指向她。

    这些不入流的把戏端木严还不放在眼里,想这么轻易铲除我那真是太天真了。

    她派护卫严守府邸,不放任何一个陌生人进来,就认真静心养病,外头一切都不理会当做没有听闻。

    刺杀一事,女皇以卧于病榻以无心力处理为由,请远侯翁主多多费心。

    翁主自然来查外面正传的风风火火的刺杀名单榜首,端木严。

    这一查,竟然查到端木严结集兵力,在皇城中没有女皇命令就算是王爷私自结集兵力都有造反之嫌疑,这都是杀头的大罪。

    端木严明知道这是敌人设下的圈套,奈何证据确凿百口莫辩。谁知道关键时刻秦暮竟然站了出来,自认是他偷了王爷令牌私自结集兵力一切与王爷无关。

    端木严冷眼看着一身华服,脚蹬襄金边的祥云富贵靴子的男子,他势不可挡的走出内院,下巴微抬,眼神高傲的半睨着,一字一句条理清晰的说着自己所作所为。

    远侯翁主淡淡的听着,最后手一挥示意人把秦暮带走。像潮水一般涌入的人很快便退了个干净。

    端木严负手看着离去的人,眼神半眯着利锐的盯着秦暮发冠后面光彩流溢的圆润珠子。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她便去暂时收押秦暮的监牢看他。牢头说了几句现在不能探看之类的,后来看王爷面色铁青,眼神冷厉,立刻住了嘴,乖乖放了行。

    端木严示意护卫在外看守,自己走下了监牢。只见秦暮负手面朝两个巴掌大小的窗户而立。

    秦暮转过身来,与她四目相对,两人均是沉得住气的人物都不先开口。只是这么静静互相打量着,倒像是第一次认识般。

    最后秦暮挑眉一笑,“你不要认为我是甘心救你,只不过如今我们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吗咋,你若出事我也逃不了,索性替你顶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秦暮此话说得不错,他名义上可是端木严的王夫,端木严如果出事,那罪名定都是不小的,轻则抄家,重则府上众人皆斩。

    端木严防心较重是不会轻易入套之人,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人家给她下的是个连环套。

    秦暮是端木严的王夫,端木严出事秦暮会受牵连,反之秦暮出事,端木严这个妻主管教有失,且在这关键时刻说不定人家要怎么打压,虽然不会要了她的命那么严重,但是贬到什么偏僻地方去思过是很平常的。

    在关键时刻被打压,那想斗赢那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秦暮塞给端木严一张纸条,让她带给自己ru爹。那是他手上所握兵力分布。

    秦暮知端木严不会轻易信他,便不提让她起兵一斗这事,只是把自己手中所握秘密军队交出。告诉她,他们现在是互相牵制,他帮她顶了罪,但晋国看在他是秦国皇子份上,为了两国邦交肯定不会杀了他的,到是怕别人一直拿他来做端木严的文章。

    果然没过几天,太女端木扬伤势稍好便开始对王爷端木严施压。朝中人心惶惶。特别是亲王爷派的就怕王爷倒了,殃及池鱼。纷纷上书王爷,请她向秦国皇子递交休书,既然人杀不得,便向女皇请旨送他出家,休养

番外—归来手把红梅嗅

    乐天看着蔚蓝的天空,眼神飘渺,淡蓝色的外衣随着风舒卷轻扬。

    看着她笑得那般幸福,他,便已知足。

    岛上岛民们知道岛主今日归岛,无劳作者皆欢喜出迎。

    冬白站在瞭望台上,早早就看到了驶过来的船只,船头甲板上站的正是当年那个稚气未脱却眼神坚定说要保护周晨的孩子。

    如今他确实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他不在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孩子,而是可以和她并肩作战,甚至站出来保护她的俊雅少年。

    冬白心中叹息一声,不知道是在庆幸还是在惋惜。他用手理了理被海风吹的凌乱的发走下眺望台。

    这趟出去自己该办的事情也办了,其它的重大事情都是乐天在打理,真是辛苦他了。周晨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柔和。

    秦暮看着越来越近的目的地,内心既激动又紧张,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紧张神情看得他ru爹频频摇头,脸上却是笑的真诚欢喜。

    “悦安是不是已经认不得我这个爹爹了?”秦暮只要一想到悦安亲昵的叫着宇文倾爹爹,内心就嫉妒的直发酸,恨不得咬上周晨一口来解气。可惜不舍,只能悻悻的瞪她一眼,然后继续眺望着越来越近的码头。

    这个一直被外人所神话了的小岛,今后也是秦暮的安身之所。穿过重重迷雾之后,幅员辽阔,目前距离近的已经可以看见东部岸上灌木丛生,头顶偶有海鸟盘旋而过,姿态悠然潇洒,让人看了心神向往。

    海风吹过来的气息好像都带了平和的味道,让人不自觉的便舒缓了情绪。秦暮ru爹本还有几分不干,但看到海岸上那些等待迎接的人脸上洋溢的真正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喜悦之情,心便也被感染。畅快的活着,随心的微笑,或许这样也很好。

    周晨看着岸边众人,翘起嘴角,笑脸回应大家的热情。船一靠岸便众身一跃上了岸边,“我回来了。”

    宇文倾把怀抱中抱着的周悦安塞进周晨怀中,亲昵的逗弄着悦安,朝她道,“欢迎回家。”

    一身淡蓝锦袍衬的端木风风姿绰约,他柔和一笑,增春色三分,“如今算是圆满。”

    秦暮挑着眉,看着大家其乐融融,他不否认他确实是嫉妒,十分的嫉妒,他与之他们相比少了太多的笑容,少了太多的那人的关注,少了更多的亲昵。

    他知道她喜爱他,待他也温柔,温柔似水,却少了热情如火。

    若云逸玉冠俊容,一双杏眼时常露出孩子气的懵懂神色,今日确十分机灵,朝着周晨努努嘴,示意她注意下身后之人的状况。

    周晨把孩子放到身后人的手上,走近若云逸握着他的手,清雅笑问,“这段时间在家可还好?身子娇贵可有自己注意调养?”

    若云逸开心的双眼弯成两个月牙儿,脸颊带了点羞涩的粉红色,他略微垂头,道,“我一切都好,风游说我只要继续注意锻炼,身子便能很好。伤风感冒也不会在常来。”

    周晨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便好。”

    若云逸见周晨这般关心自己自是高兴,但他见周晨身后的秦暮紧抿着嘴,便用力捏捏周晨的手,暗示她身后。他不贪心的祈求她的专宠。

    周晨这般其实是故意而为之,她知道秦暮性子傲,希望在第一时刻挫挫他的傲气,日后众人相处难免摩擦,大家心平气和退一步便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绝对不能让问题积少成多,最后难以消弭。

    宇文倾也是怀了和周晨一样的心思,所以在看到周晨时,第一时刻是把悦安塞到她怀中,而不是抱给秦暮,故意作出一副亲昵浓浓的温馨画面。

    “悦安这是你亲爹爹。”宇文倾见秦暮强忍着怒火,知道点到为止便好,便主动上前,向秦暮怀中的悦安介绍。

    周悦安一岁有余,两颗眼珠像黑葡萄似的滴溜溜转,十分机灵的样子,日常又因为众人宠着,胆子很大,没有一点怕生,岛上谁抱着逗她玩,她都会很给面子的咯咯大笑。这一刻她好奇的打量着秦暮,眼神很专注的停留在秦暮脸上。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奶声奶气发音还不准的叫了声,“爹爹。”

    秦暮眼中的不满在对上小娃娃的双眼时立刻变为浓浓爱意,特别是在听到小娃娃脆生生的喊声后眸瞳中泛出了点点润泽水光。

    “原来悦安还认得爹爹呢。”秦暮难隐激动之情。

    布带束发,着干净素衣,笑得温柔儒雅的秋霜平和道,“悦安能认得她爹爹,是因为平日里倾公子一直都让她看你的画像。这孩子想念你的紧,幸好你这次同娘子一块回来,要不然只怕悦安两周岁生日时要伤心了。”

    秦暮睇了宇文倾一眼点点头算是表达谢意,宇文倾淡淡一笑,轻声开口,“先回家吧,这里风大。”

    众人谈天说地兴高采烈的往回而去,曜默默跟在周晨身后,墨兰色衣裾翩然起舞。元宝围绕着他诉说一路的好玩事情,曜偶尔会勾勾嘴角回应元宝一下,周晨回头温柔一笑,转过头来接过端木风手中的小香儿,亲了亲脸颊。小香儿甜甜一笑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抓住一缕周晨滑落的发丝。

    青石大街上两旁街铺林立,各式招牌组成一道风景线,忙碌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朝气,看见归来的众人扬扬手互相问候。

    秦暮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过后便是骄傲,他与ru爹对看一眼,两人同时看向周晨。

    “爹爹,悦安可想你了,你想悦安吗?”咬字不清的娃儿急于表现自己的思念之情。

    秦暮被娃儿哄的一路上都情绪高涨,“想,爹爹也可想悦安了。”

    冬白撇撇嘴角,对着秋霜道,“这娃儿真是,一张小嘴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把每个人都哄得合不拢嘴。”

    秋霜噙着浅浅笑意,“日后你也生个招人疼的便是。”

    秋霜的打趣让冬白脸染红云,他睨了秋霜一眼,“就算不招人疼,你也必须要多疼他三分。”

    步入府中,早有管家等人翘首盼望。见人来了管家上前,“已经备好了热水,就等着大人和几位公子先去洗漱一番,稍后便可用餐。”管家转身朝旁边的小厮道,“快领秦公子去他的厢房。”

    管家是圆滑之人,看见秦暮ru爹,立即问好,也让人上前引领着去了,自是安排的面面俱到。

    春榕拍拍元宝的头,仔细端详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吾家有儿初长成,甚是欣慰。

    如今可算是圆满!

    只是万般缘法,怎能面面俱到。

    “乐天。”端木阳如今已经长成一面如冠玉的俊雅少年,与乐天最是亲昵,时常两人一块挤着说悄悄话。

    乐天莞尔到也习惯了他这孩子气的举动,反觉十分亲切,贴心。

    “乐天,我知道你喜爱老师,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乐天淡然的笑笑,继续忙活着手上的账本。

    端木阳皱皱可爱的鼻头,扬眉道,“你不用瞒我,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爱老师,不是与我这般的喜爱,也不是元宝的那种。”他略微疑惑的拨弄着发丝,“不过好像和风哥哥他们又不一般,好像更……嗯,怎么形容呢。”

    乐天合拢账本看了眼绞尽脑汁在想形容词的端木阳,“你既然知道我与你风哥哥他们也不一样就行了,大概是因为在她身边长大所以更依赖一些罢了。”

    端木阳本趴在床上,一股脑坐起,“是更深沉,乐天在骗自己呢!”

    乐天没有辩解,扬唇笑笑,“夜深了,睡吧。”

    端木阳像个小老头叹息的摇摇头,吱溜钻进被窝,“前两年老师还肯陪着我睡,现在已经不能享受那待遇了。”遗憾的道。

    乐天褪去外衣,回头笑曰,“姐姐心里一直把我们视为孩子,不论长到多大,都是用看待孩子的心理。”乐天转过头去隐了自己嘴角的苦笑。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未能如愿。

    周晨敲了敲门,轻声道,“乐天,阳,你们睡下了吗?”

    “还没。”端木阳高兴的跳了起来,汲上鞋便跑去开门。

    周晨抿嘴轻笑了起来,“怎的这般毛躁,若是被外人瞧了去,可破坏了岛上未婚女子梦中情人的完美形象了。”

    “那是她们认为的,我便是我。”端木阳披上乐天递过来的外衣,看着周晨,“老师,可是有事找乐天?那我找元宝说会话去。”

    周晨看了眼乐天,摇头笑道,“没有,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天色不早了,你们休息吧。”

    乐天目送着周晨离开,唇微颤终究没有张开,伸手慢慢把门合上,内心百转,最后一声叹息。

    周晨走出几步远,听到门合上的声音,驻步转身看着那窗棂上浅浅倒影。她不愿辱没了他半分。

    “嘲风,他想要的是一个人只对他一个人好,如今我就算愿意以不同的身份待他,也不过是折辱了他。”浅浅的叹息在风中飘散。乐天很好,完全值得一个女子全心全意对他,他有资格得到他想要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的女子。他的骄傲,她一直都想保护。

    嘲风抿着嘴不说话,与周晨相对沉默的站立半响,最后冷哼一声,“你在哪,那我便在哪,日后当你在准备做什么重大决定时,请先想想这句话。”他的眼神冷冽坚决,让人心中刺痛。

    周晨看着他消失而去,仰望天空,她曾经伤他很深吗?

    第二年春晋国女皇病重,退位,迁居圣山休养。

    太女端木扬即位,改国号,永乐。

    皇二女端木严,在先皇退位前被封为武神候,不过因为身体原因同先皇一起迁去圣山。

    端木扬下诏书,对天下人道,“武神侯孝心感天,自上书请求在圣山伺候母皇终老。是为国家百姓榜样,造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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