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华。七名身披轻纱的美女,忽同出现,一片繁花盛开的桃林之内,舞蹈起来。始而粉臂轻摇,玉股同飞,雪股酥胸,极妍尽态。跟着艳歌互唱,媚笑相闻,声音柔曼,荡人心魄。到了后来,更是横陈花下,引臂替枕,活色生香,备诸妙相。
阴阳和(河蟹万岁)欢妙法,果然厉害,阳者激昂九天,阴者伤人无形!
罗衍心知堵明地知道身畔已经团团包围过来的粉红光带似虚似实,只要心念稍微失守,立刻被光云中的诸天阴魔所乘,轻则迷失心志,重则陷身于内。而且,他丝毫不怀疑那成名多年,媚术天下无双的李茹不会亲自上阵,将他这个老仇家采摘得汁都不剩。
罗衍心神不动如山,浑然如一个智球,对眼前那七位轻歌曼舞的妙女视若不见,而且扬手一指,空中银霞陡然大盛,将空中乌光尽数裹住。
阴阳相济,互为表理,罗衍前生与严光斗三次动手,哪里不知道他们的虚实深浅?要不是这两个老对头因为无法度过道家一千三百年一次的大劫,所以采用取巧的法门,不等天劫降临,就自行兵解,转世重修,将那最后一个关口无限延后,所以本身法力并未增长多少的话,那他今日,早就一败再败,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毕竟,转劫重修,在正邪二派,佛道二门,都是重之又重的事情,而且一经转世,也得付出多年时光,才能将法力恢复过来。要是没有这一层限制的话,那天地间的所有修道人,只要略有不妥,就重新转生为人,换上一副新的躯体,哪里还怕什么刀兵损伤?
严光斗见老对头法力全复,而且丝毫不受李茹幻象所愚,心中冷笑,当时一面运功,力催空中剑势,一面自身侧取出了一个亮光闪闪的红色皮袋。这只袋外表看来,当无奇特之处,却是大有来头,有个名字,叫“红霓袋”,乃是严光斗得自其门的镇山之宝之一,威力甚大,妙用万端。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严光斗取袋的一刹,空中黑白二色剑光,已自分出了高下,先者,在严光斗运功力催之下,那道黄色光也曾力图振作,无奈对方银霞,本是前古九大神兵之一的血战天戟所化,实在威力奇猛,双方数度交锋之后,黄光已出现不支,容得严光斗取用“红霓袋”时,再一分身,败象益显。
只听得“呛啷”一声兵刃交锋的脆响之后,在银霞白光大盛力压之下,空中乌光立即光华大损,洒下了满天霞光。。
严光斗再不赶紧收剑,这口剑就可别想要了。
收剑,展袋,几乎是同一个势子。
罗衍血战天戟势力迫之下,严光斗已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红霓袋”展出。
身边上只听见轰然一声大响,这只红霓袋,已化为满天红云,直向着罗衍当头力罩下来!
罗衍的鼻子里立时嗅到了一股奇腥异膻之气,登时心内一惊,立时停止呼吸,同时间却也感觉出,自己那口银霞,像是陷于大片强力胶海之中,以他功力虽不至转动不得,却也
觉出行动大为迟缓了。
原来严光斗这只红霓袋内所盛装,乃是他多年采集的万种污秽气息,后经提炼取其极秽,藏于袋中,一经施展,慢说是为它沾着了形神不保,只便是这般秽气为人吸着了一点,也当必立时化为脓血而亡,寻常飞剑法宝若是为其所污,也必将异能尽失,坠地化为凡铁,端的厉害之极。
自然,以罗衍这等道力之人,也就另当别论,虽不曾为对方这股秽气当场迷倒,却也不愿为其所困。
罗衍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一般,丝毫不朝身外的粉红云光望去,而手指一弹,飞出一道紫色光华,朝空中红霞圈去。
天空中陡然间像是响起了一声急哨那般的声音,一道紫光有如长鲸喷水般爆射而起,直射入那片弥空盖顶而来的红云阵势之内,紫色光焰甫自与对方红霓袋内所出红云一经接触,只听得“轰”地一声疾响,满空红霞顿时被引燃,熊熊燃烧起来。
“哈哈,道兄上当了!”严光斗长声笑道。
罗衍先是眼前一花,一片红霞微微一闪,晃眼烟岚杂沓,红云如涛,由上下四外铺天盖地潮涌而来。而原本在身外翩翩起舞的七名女子,却丝毫受影响,旋得更急。罗衍连用“点犀通灵”之术,都未找到对李茹真身所在,只得暂且放在一旁,先应付这突来的变化。手一照,紫光化为一圈奇光,罩在体外。
起初时罗衍还未觉出十分猛恶,刚一上身,无边烈火神焰连同无边红霞齐朝身上压来,当时成了一片云海,人困其中。那力量大得出奇,如非先有法宝防身,功力又高,几被压死。
就这样,护身宝光以外,行动仍是艰难,大有进退不得之势。那红云烈焰有如电闪涛翻,越来越急,势也更猛,而此时环身四外忽又现出大小千百万点巴掌大小的光焰,纷纷挤压上来。前排到了身前,为宝光所阻,便即停住,不再前进,后面的又冉冉飞翔而来,挤将上去。一层跟一层,越来越多,势也由慢而快,越来越密。
一会工夫,便密压压成了一圈火海云山,为数何止千万,除却护身宝光,数丈方圆以外全被那红色光焰塞满。前排的为宝光所阻,环绕矗立,本难再进。无奈后面光焰为数大多,争先拥到,一味前冲,等到挤成一片,便又互相旋转,磨擦起来:渐渐越转越急,发出一种极繁密的轧轧怒啸,比起先前万木鸣风所发异声更是尖锐凄厉,震悸心魂,那压力也增加了不知多少倍。
罗衍到此境地,才知敌人在这千年年之内,果然悟出玄机,大有精进,已经达到五行合一,虚实相生的地步而且更令他头疼的是,那妖女李茹藏身暗中,勾动诸天欲魔与他为难,虽然看似云淡风清,并无眼前这斗法热闹,但只要一失败,那就输得干净,再无翻身之日。而且他们两人道法互为表里,要想破触掉李茹的法术,则必须先破除严光斗的几样法术。
咳,要是他能学青箩和师姐的萧声琴音一样,,化物拟形,自成天地,也不会闹得如此狼狈。
一念至此,罗衍顿时有了主意,虽然没有那一琴一萧这样的前古至宝,但他手中还是有一件法宝可做成如此功效。
他正思虑间,突然只觉体外红云威力越来越大。不特防身宝光被其四面逼紧,寸步难移,那压力之大更是惊人,防身紫虹连受四面重压,已渐禁受不起,宝光已经缩为三丈方圆,将外面的红云团团撑住。
只听耳边倏地响起天崩地塌般霹雳之声,红云光焰潮水拌地涌了上前,前排刚一被他紫光挡住震散,后面光焰立时狂涌上来,将其塞满,仍旧电漩星飞,互相挤轧排荡,相继爆炸不已。当时情势,宛如百万迅雷纷纷爆炸,前灭后继,生生不已,威力越来越猛。
严光斗见红霞群飞,精芒电射,那老对头身外紫色宝光受不住那无量冲击压力,四外震撼,眼看就要破裂碎散,心头也是一喜。不过却知罗衍身为那天下间渊源最为流长的门派传人,定然她身藏异宝,预有准备,至不济,尚有脱身之策,只要一个弄不好,就被他远遁而去,那时再去寻他,更是万难了。
只是现在爱妻全力主持那无形无相的诸天魔头,无法与他一道主持这三阳真火,不然,合夫妻二人之力,定能报了这千年前的大仇,而不用担心大对头用法宝护身,远遁千里,不过要是没有这层无形的心灵禁制,让这大对头不能全力施为,他也无法能够如此顺利,将他困于三阳真火内。
严光斗此时凝神朝光云中紧围着的罗衍望去,见他在夫妇二人的合力夹攻下,依然心神未散,屹立如山,心中冷笑两声,他这三阳真火本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正是那片太阴月华所化的银霞的对头克星,就算老对头法宝神妙,但只要这么僵持下去,法宝难保有所损伤,只要心神一动,那定然被无形天魔所趁,到时候心灵法宝同时失去主宰,不愁千年前的大仇不报!
此时罗衍已经准备妥当,双肩一摇,身中涌起一幢丈许高下的红霞,将全身笼罩在内,同时伸指一探,一圈璀璨万分,明灭不定的星光电卷而出,发出一阵叮叮当当,宛如天籁般的连珠脆响,圈在银霞紫虹之外,由小变大,朝四下缓缓扩展开来。
光乐一起,原本在罗衍身畔旋转不休,俏笑嫣然的七名美女舞姿顿然停了下来,呆了一呆,这才又舞动起来,不过这次却是动作十分呆板古怪,好似犹如一个个傀儡一般,再无半点生气活力。
严光斗心中大震,自然知道这古怪从何而来,想不到这老对头转了几世,法力神通不减反增,不仅没有被那天魔拘魂之术干扰心神,反而利用那片天籁一般的妙音,趁势反击,当下不再顾及后果,将新得的几件至宝取了两件,一同发了出去,先将这大仇报了再说以后之事。
先由手上发出一道白虹,朝那圈星光四射的光华绞去。两者刚一接触,星光虽然没有被全部圈住,但空中飘来的那片宛如天籁一般的声响却消失无踪,这才知道新得诸宝果然灵奇,心中一喜,心中一喜,忙取第二件法宝,防备万一。
同时手指白虹,环身绕成一圈,将那圈星光朝前一扯,罗衍体外护身宝光立时上下一片波动,而四周的红云焰光重新又涌了上前去,只要有一点火星射入敌人宝光之中,立刻能内外合一,发挥绝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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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天道传承
罗衍此时整个心灵空灵剔透;百无遗漏地感觉到前面两个千年前的老对头;一身法力神通;并未因为修行久远而增长多少;而且更为奇 怪{炫;书;网}的是;在某些地方;甚至比千年前还要弱上几分;所以才让他这个法力初复的三脚猫与他们斗了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但是无论怎么算,这两个生死大敌也不至于施展出原来早用过的一贯伎俩,来取他的性命,难道其中另外有什么蹊跷不成?
身外红霞火焰已经渐渐凝为实质,化为一片红灿灿的琉璃,将他包裹在内,难于动弹半分,而且严光斗所发出的白虹尤其来头甚大,正与龙犀环所化宝光,相互拉扯,僵持不下,万点星光与那其亮无比的白光,更是交相辉映,在这片红色云海中显得分外璀璨。
罗衍瞬间就明白过来,只有这两个老对头改辙易弦,另学别派心法,才会出现眼前这种今不如昔的奇异情形。不过要让这两人放弃原有路数,另学他法,实在难之又难。
他深知这两人虽然本身所学,并非玄门正宗,但也是旁门中登峰造极的顶尖之学,威力至大,别有微妙,修至极至,亦能凭之成道飞升,籍注长生。但二人皆成名年,修为深厚,突然放弃原来的路数,改习他学,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得到更为高明的传授或者取得前古仙人所留的宝典道册,能让二人再做突破,所以才有此异样。
修仙求道,路上关卡重重,不进则退,而且其中“传承”二字,最为重要。虽然说,修道最终只是自身之事,外人纵有天大法力神通,也不能替他证道成仙,但却能在修道的路途中,为他指明方向,纠正错误。
这道理就如同攀登一座险峻无比的大山一样,一个外来者要想最快速的攀登到峰顶,最快捷的法子就是找一位熟悉本山地形的领路人,紧跟在他的后面,朝山顶出发。因为有识途老马带头,路途中就能绕过那些悬崖峭壁,深沟大壑,最快达到山顶。
如果说“大道”就是一座其高无比的大山,那山山之路,则有千万条,既有坎坷大路,也有崎岖小路,更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小径,而且上山之法千奇百怪,既有策马长驰,也有匍匐攀缘,而且每到一个山头,都会出现不同情况的艰难险阻,后人只有按前人所想出的种种过关之法,有样学样,则能最快速的通过那关卡阻碍。
要不然,就凭自身之力,犹如盲人瞎马地在山中乱窜,纵使能攀上几个山头,也要比有领路人带头的要慢得多,而且现实情况则更是残酷无情,很有可能有人引路的已经攀到了主峰顶,而那些无人引路的则掉下了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而玄门正宗之所以为“正”,就是在一开始攀登这“大道”的高峰前,就选择了一条最简单,也最艰险的道路——直接从笔直如削,光滑如镜的山脚攀缘到山顶,虽然其中也是曲折前行,但有前人留下的路标,则能保证方向根本不会出错,虽然开始要比那些走山路的难上无数,但只要慢慢熟悉掌握了攀缘的法门,则能在中后程奋然直上,将其他人远远抛在后面。
大道精微难言,而修道过程则又难关重重,所以历代以来,从来没有天纵之才,凭自身之力,闯过这些关卡,所有人都是按前人所留的法门,循径而上,即使有所改进,都无一不是以前人所留法门为根基的。
这千年来的后起新兴各派,都是目光短浅之辈,过于专注追求法力的强大,而忘记了道的根本,少了心灵的修养与突破,就如同一匹骏马,被蒙上了眼睛,然后再策马狂驰于山岭悬崖之上,看似快则快矣,但却根本不知道前面所奔的地方,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罗衍念头一转,就知道这两个大对头定是得到了玄妙非 常(炫…书…网)的道书法卷,改庭换面,新旧两种心法彼此冲突,还没有达到融会贯通之境,故出现眼前的这种古怪情况。天下间能让两人功力大打折扣而且被两人看得上眼的道册,恐怕只有玄门正宗心法,才会出现这样的格格不如,要是旁门邪派那些奇书宝卷,因为与两人路数相近,则断然不会出现眼前的情况。
“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这两句佛门偈语恰是这两个大对头的最佳写照,既实在又虚无。既生心归正,又对过往不舍放下,现在正处在忧郁徘徊之中。
罗衍心中一动,找到了一个化解眼前恩怨的极佳法门,虽然要让两个大对头放下对他的仇恨,实在难于登天,但不冒险一试,那则连那一丝机会都没有。毕竟,只有超越恩怨情仇,才能返本归元,以身合道!
罗衍将手一指,空中那环星光四射的光圈陡然从中分开,散为无量星光,将那道白虹震开千百丈,同时口中沉声暴喝一声,犹如龙吟虎啸,震得四下红霞晃了两晃。
原本围绕在身畔的七名妙歌艳舞的女子猛然顿了一顿,粉红色的光雾勃然而起,朝中间一挤,七女瞬间重合在一起,现出李茹千姿百媚的身影。
罗衍终于明白眼前这队夫妇的功法问题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且切身感悟到夫妇二人为何方百计前来找他报仇的决心和背后的的深意。
以前的夫妇两人的心法修为,自然知道他们前后所学,根本就是南辕北辙,水火不融,万难兼得,要是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是依然按原来所学,闭关八百年,痛下苦功,方才有成;二是改头换面,抛弃原来法门,按新得道书修为,只要百余年内,就可有成,但眼下道家四百九十年一次的四九天劫即将到来,他们夫妇而人无论选择哪一种法子,都是为时晚也。所以夫妇两人想接此机会,拼着原来法体不要,毁掉罗衍的法体,以便出气,顺道再转一世,来世重修,有新得道书为根基,自然来生修为更快,倒是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
但对罗衍来说,则是当了夫妇二人无辜的陪葬品。
一想明这个道理,罗衍哑然失笑,似瞧不到李茹脱手飞出的一幢碧光,苦笑道:“严兄既然要转劫再来,也不用拖小弟下水!”
严光斗,李茹二人一听,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这位与他们交手多次的紫府传人从他们身上,看破了他们的用心。
罗衍仍是神态悠闲的立在护身神光之中,根本不理会那幢当头罩下的碧绿光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李茹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