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胄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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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胄龙脉-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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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川寿明说道:“如果你想知道我们怎么做的话,那就请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苗君儒说道:“只要《疑龙经》在我身上,你们那个神秘人物就会来找我的!”
  上川寿明说道:“那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后,上川寿明带着那些日本人,消失在祠堂后。
  方志标跺脚道:“这一次便宜了他们,下一次再让我撞上,一定饶不了他们!”
  苗君儒说道:“我们走!”
  方志标问道:“去哪里?”
  苗君儒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方志标说道:“你不能跟我们去!”
  方志标问道:“那我怎么办?”
  苗君儒将方志标拉到一旁,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方志标听完后,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苗君儒说道:“我想应该不假,你照着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一行人穿过村子时,村里的狗叫了起来,叫得还挺凶的。可无论狗怎么叫,都没有一户人家亮灯,更没有人敢起来开门。
  来到桥头的十字路口,方志标朝胡泽开和苗君儒拱了拱手,带着人朝县城的方向去了。
  李明佑问道:“苗教授,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老是神秘兮兮的?事先也不说明白!”
  苗君儒笑道:“二月二马上就到了,我想真正的好戏应该要开场了!”
  李明佑问道:“我们要回去吗?”
  苗君儒一本正经地说道:“在重庆的时候,我们不是想要找胡清的最终落脚点吗?我身边的这位胡队长,应该就是他的后人了!天亮之后,我们应该能够赶到那里!”
  李明佑问道:“那你不想办法救你儿子了?”
  苗君儒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已经请方队长去救了吗?”
  李明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被日本人关在什么地方?”
  苗君儒拍着李明佑的肩膀,笑道:“日本人只是把你们抓起来做人质,绝对不会轻易杀你们的。就算你不逃出来,我也一定能够把你们救出来!婺源就这么大点地方,他们能把人藏到哪里去?”说到最后,他的目光深远起来,望着远处墨色如黛的山峦,思绪万千。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半截木梳,心中不禁问了一句:廖清你究竟在哪里呢?
  
  第十四章 八卦墓的玄机
  
  1945年3月13日凌晨。离二月二龙抬头还有两天。
  一行人跟着胡泽开,走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终于站在了考水村西面玛瑙峰的山腰上。这时,天边已露出一线晨曦。
  走了一夜,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怀特和两个游击队员倒在树丛中,很快打起了呼噜。
  胡泽开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指着山下的村子,对苗君儒说道:“这就是考水!我们所站的地方,就叫玛瑙峰。”
  苗君儒目光远眺,见整个村子坐落在山脚下,三面环水,一面靠山,一条玉带般的小河成环形绕村而过,河上有几座廊桥。那一栋栋徽式建筑风格的民居,错落有序地排列着,粉墙碧瓦之间,是一条条长宽不一的巷子。几个高梁翘檐的宅子,夹在民居中间,显示出宅子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村子背山面河,群山环绕,坐北朝南,前面的山都不高,但逶迤数里,呈龙形。水往东流,可迎紫气东来。背后几座山峰,成五指之形,形成天然的屏障,乃手掌乾坤之绝佳宝地。但手掌乾坤之地,必有五行相助,缺一不可。村子里水木土不缺,加上村中祠堂里的火,五行中已有四行,独缺金。要是在村子的西北方向竖一铁塔,填补了五行之缺。那样一来,照风水学上所说,这样的上等村基,每一百二十年,村子里应该会出一位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胡泽开指着村中一座大宅子说道:“那里就是族长胡德谦的家,他还是县商会的会长,两个儿子都在外面做生意,只有小儿子留在家里!三年前,我抓走了他的小儿子,从他手上换了三担米和五百大洋,还有一些棉布。自从那次之后,他主动求人找我,想与我讲和。说是对当年我爸的那件事,至今后悔不已。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直没答复他。”
  一个游击队员指着右边的山谷叫道:“队长,你看!”山谷中有浓烟冲天而起。
  叫醒了睡在地上的怀特和两个游击队员,一行人沿着山路朝那边走过去,来到一个山头,看到山下的石板路上有一些人正往山谷中跑来,那冒烟的地方站了不少人,火已经灭了,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
  胡泽开说道:“这里原来是个和尚庙呀,怎么会起火呢?苗教授,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苗君儒隐约见到左下方的山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亮光一闪,仔细望去,那亮光又闪了一下,好像是一面镜子,当下警觉起来,低声道:“下面的山林中有人!”
  胡泽开立即拔出了身上的枪,低声问:“在哪里?”
  苗君儒低声说道:“不要冲动,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我们慢慢过去,走路的声音越轻越好!”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当他们来到那处发出亮光的地方时,见地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却看不到一个人。
  一个游击队员提着枪,正要顺着脚印去追,突然被苗君儒抓住,身体往后一仰,差点摔倒。
  苗君儒指着那游击队员面前的地方,低声说道:“你看!”
  离那游击队员右脚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有一条黑色的细线,细线的一头系在树下,另一头伸入一旁的树丛中。苗君儒轻轻拨开那树丛,看到两颗挂在树丛中的地瓜式手雷。
  好险!这两颗地瓜式手雷一旦被引爆,他们这几个人都会命丧于此。
  苗君儒看看这种地瓜式手雷,与他以前见过的日本手雷不同。在重庆的时候,他见过那些全美式装备的国民党士兵身上,挂的就是这种手雷。他听一个陆军上校介绍过这种手雷,爆炸的威力很大,覆盖面也很广,十米以内的人,很少有人能幸免的。这种埋设绊雷的方法,也只有受过训练的军人才会用。
  怪事,难道有国民党的正规部队进来了?
  他仔细看了地上的足印,并不是全美式装备的国民党士兵穿的大头皮鞋印,还有一些普通的硬胶底鞋印。
  看到那两颗地瓜式手雷,胡泽开顿时觉得头大了许多,刚才要不是苗君儒,他们几个人可都要血溅当场,到死都不知道是中了什么人的埋伏。他低声问道:“苗教授,他们是些什么人?”
  苗君儒说道:“现在还不清楚,但我肯定这些人和那座小庙起火有关。我们不能照着脚印追,绕过去,注意脚下和前面的情况!”
  几个人没有顺着脚印往前追,而是往山上走了一段路之后,再朝着那个方向绕过去。苗君儒和胡泽开走在最前面,他们俩走走停停,不时观察周围的动静。可除了林间的鸟叫声外,听不到其他异常的响动。
  胡泽开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朝山下望了望,说道:“苗教授,你来看!”
  苗君儒极目望去,见村东头的石板路上,有几个人正急匆匆地走着。为首的一个,依稀能够看清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那几个人走到离廊桥不远的地方,站住了,只有为首的那个人继续前行。
  胡泽开低声说道:“他好像就是胡德谦,只是距离太远,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胡德谦,都能看出有问题。村子的西边发生火灾,这几个人不去救火,来到东边的廊桥做什么?
  苗君儒低声说道:“其他人留在山上,我们下去!”
  胡德谦回到家写了一封信,要游勇庆火速赶往县城交给县长汪召泉。还没等他吩咐完,就见胡宣林带着几个人进来。胡宣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说道:“德谦呀,这事真有些邪乎。德欣和那个人进了庙之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胡德谦说道:“叔公,你这么大年纪了,就别折腾了。我已经写了信,要游勇庆交给汪县长,要县里多派些人来。”
  胡宣林说道:“我也叫人去通知胡泽开了,你和他虽然有仇,可那是你们两人的事。现在村里面临这么大的事,他可不能不管!”
  胡德谦说道:“来不来是他的事!”
  胡宣林说道:“那是,那是,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他手下好歹也有几十条枪呢!”
  胡德谦问道:“叔公,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我可要出去一下!”
  胡宣林问道:“德谦呀,你是族长,村里出了这么多事,这个时候你还要去哪里?”
  胡德谦说道:“放心,叔公,我不会离开村子的。我要去维新桥头见一个人,我儿子在他们手上!”
  和胡宣林一同进来的胡福旺叫道:“德谦叔,要不我多叫几个人陪你一起去,万一那些日本人……”
  胡宣林瞪大眼睛,花白的胡子翘得老高,叫道:“德谦,你去见日本人?”
  胡德谦见瞒不过,只得把桥头发生的事情说了。胡宣林听完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连说道:“不行,不行,那东西不要说没有,就是有,也不能交给日本人。要去见日本人,我替你去!”
  胡德谦说道:“叔公,你知道见到他们之后怎么说吗?”
  胡宣林说道:“还能怎么说?大不了把老命给他们!”
  胡德谦让屋内闲杂人等都退出去,说道:“叔公,你还记得那十六个字吗?其中一句田上草长,是一个苗字。我听日本人说,有一个姓苗的教授要来我们这里。在苗教授没来之前,日本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就是把我们村里的人全杀光,也找不到他们要的东西。”
  胡宣林说道:“你的意思是,只要那个姓苗的什么教授来,就能够找到日本人想要的东西?那不行,那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绝不能白白送给日本人!”
  胡德谦说道:“我也知道绝不能送给日本人,现在情况这样,我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胡宣林想想,也只有这样,说道:“德欣不在了,你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我不放心。村里的年轻人我都看过,没一个让我放心的。但是我觉得游瞎子的这个儿子不错,有几分力气。刚才在门口我已经问过他了,会两下子,一个人打两三个人不成问题,铳也打得准,还会打枪,不如你把他留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送信的事,我叫别人去!”
  胡德谦想了想,只得依了胡宣林。叫一个乡丁把枪给游勇庆,换下那杆铳。
  几个人跟着胡德谦,出了村,沿着石板路往东疾走,来到离维新桥头几十丈的地方时,看见桥廊内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正是那个杂货店老板,中国名字叫老万的日本特务竹中直人,另一个则是穿着黑衣的日本忍者。
  竹中直人站在桥廊前的台阶上,大声叫道:“请胡会长一个人过来!”
  游勇庆趁人不备,翻身俯卧在田埂下,将身体隐藏在几丛黄草中,把枪从黄草中间伸出去,顶上子弹,瞄准了站在桥头台阶上的那个人。
  胡德谦一步步地走上台阶,他看清桥廊里只有两个人。
  竹中直人很有礼貌地躬身道:“胡会长,你迟到了!东西带了么?”
  胡德谦站在台阶上,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村子,说道:“你不是说那个姓苗的教授会来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
  竹中直人说道:“也许他已经来了!”
  胡德谦问道:“人呢?在哪里?”
  竹中直人说道:“无论他来不来,你都要把那枚传国玉玺交给我们。我们早就打听清楚了,你们每年祭祀的那个义祖胡三公,就是紫金光禄大夫胡清!”
  胡德谦想不到这日本人对那一段尘封的历史,居然如此清楚,当下说道:“据祖宗留下的话说,当年从皇宫里只带出了一些金银珠宝,并没有你说的传国玉玺!”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当年,你们的义祖胡三公,除了从皇宫里带出太子和一些金银珠宝外,还有传国玉玺和一封昭宗皇帝的血书。”竹中直人冷笑道:“我们怀疑那枚传国玉玺就埋在八卦坟中。我们大日本帝国也是很尊重先人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挖人家祖坟的。”
  胡德谦的脸色大变,日本人对胡氏宗族秘密的了解程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在另一边的山林中,苗君儒与胡泽开悄悄从山上下来,就藏在距离廊桥十几米远的树丛中。在这寂静的清晨,廊桥内两人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苗君儒越听越觉得奇怪。既然日本人早就怀疑传国玉玺在八卦坟里,大可不必费这么多周折,只需偷偷地找几个人打洞进去,看看坟墓里到底有没有传国玉玺就行了。这个日本人说出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日本人也是近日才怀疑传国玉玺有可能在八卦坟内。而这时,他们对八卦坟已经无从下手。而那段历史,是一个宗族的秘密,日本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难道有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日本人?
  胡德谦的手里托着一把铜质的水烟壶,他点上烟,咕噜咕噜地吸了几口,把烟雾长长地呼出,问道:“我想问你,这些事情连我们一般的族人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竹中直人得意地干笑了几声,说道:“我在两个月之内,走访了婺源二十六个胡姓的村子,就只有你们村子能够对上号。胡会长是想把令公子培养成下一任族长吧?有些秘密是不能乱说的,就算是儿子也不能说!”
  胡德谦明白过来,气愤地把水烟壶扔在地上,骂道:“这个畜生,要杀要剐由你们去好了。我要是见了他,也会亲手杀了他!”
  竹中直人说道:“你的儿子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如果你……”他说完那个“你”字后,身后的日本忍者抽出了刀,架在胡德谦的脖子上。
  胡德谦闭上眼睛,淡然道:“尽管杀我好了,要想得到玉玺,连门都没有!”
  藏在田埂边的游勇庆,从准星中牢牢抓住了那日本忍者的额头,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只听得一声枪响,那日本忍者的头部迸出一道血光,身体径直向后倒去。竹中直人见状大惊,忙闪身躲到胡德谦的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支枪,顶在胡德谦的头上,大声叫道:“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
  躲在树丛中的胡泽开,不失时机地射出了一发子弹。竹中直人的手指还未来得及扣动扳机,大脑已经失去了知觉,尸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惊魂未定的胡德谦看到,离廊桥不远的树丛中,站起了两个人,他认得其中的一个,正是多次要杀他报仇的胡泽开。
  胡泽开倒提着枪,对苗君儒说道:“苗教授,他就是我对你说的胡会长!”
  胡德谦怔怔地望着胡泽开身边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喃喃地说道:“你就是苗教授?”
  与此同时,在距离廊桥一两里地的一处山坡上,一个满头白发、身穿日本和服的老人,正用高倍望远镜望着这边。在他身旁,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衣的日本忍者,还有几十个穿着军装的日本军人。看了一会儿,老人放下望远镜,对身后的人说道:“马上告诉上川君,按计划行事!”
  在胡德谦家的一间小厢房里,他从一个很普通但很古老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本颜色发黄的族谱来。他低声对苗君儒说道:“从延政公那一代开始到我这一辈,共四十七代!”
  苗君儒接过那本族谱,随便翻了翻,也没发现什么对寻找传国玉玺有价值的线索。但在这本族谱中夹着一页纸,上面有一些字迹:天佑天不佑,大唐子孙祸,除去木子姓,方保皇族留。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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