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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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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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公公:“……遵、遵命。”
    他捧着滴血的内心迈着小碎步走向苏怀灵,跟她一起找活口。
    皇上和皇后,还是安坐在马背上,悠然地看着他们干活,顺便还趁着别人不注意之时眉来眼去一番。
    景仁帝被皇后照顾得好好的,经历了这么一场恶战,身上竟是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板着脸看起来十分严肃的样子。皇后却看得有些着迷,凑过去想……她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只是想凑过去……
    “陛下!”严旭带着禁卫军终于赶到,直接跪在景仁帝面前道,“臣竟然跟丢了陛下,臣有罪!”
    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人太多,想偷个香好难!
    景仁帝:让你之前不愿意侍寝,活该!
    
    第17章 还是很乱
    
    一番兵荒马乱的折腾后,禁卫军、莲公公与苏怀灵合力,终于将战场打扫干净,遗憾地发现原来那个挣扎着爬起来的刺客真的是最后一个活口。而这最后一个,也被皇后给一石毙命了。
    皇后略带歉意地看着景仁帝。
    此时已经换了一匹马的景仁帝坐在马背上低声道:“当时情况危急,当然是安全至上,皇后已经尽力了。至于那些刺客的身份,就算没有活口,一群大活人无声无息地混进猎场,难道还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而且这些人很明显是死士,就算逼问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还不如自己循迹查过去更好。万一他们乱咬人,朕就算不信也忍不住会起疑心,所以不问反倒更好,死人可不会说谎。”
    “陛下圣明。”皇后对着景仁帝微笑。
    帝王多疑,身在高位太过寂寞,哪怕是千古名君,也摆脱不了多疑的性格,错杀过忠良。景仁帝知道自己这个弱点,也没有否认它,但他会克制。他会冷静地思考问题,尽量克制住自己的疑心。比如这一次刺杀,明明处境危险,他却能先隐忍不发,冷静地分析事情,不让自己被恐惧和愤怒控制,理智地去思考问题。
    这是一个比起自身欲求,更重视大局的人。这样的人令人敬佩,却又会让关心他的人忍不住心疼。
    一个人如果要用理智去克制所有情绪,那要有多艰难。面对背后不知名的敌人,面对这样无声无息潜入自己身边的人,小皇帝会不会害怕呢?应该是会的,这是人之常情。
    皇后伸手拉住景仁帝马缰,柔声道:“陛下,我会在你身边。”
    “那是自然。”景仁帝直视皇后,眼中一片清明。
    发生了这样的事,秋猎自然不可能再进行下去,景仁帝回到行宫,先是封锁猎场,将所有人一一排查,任何一个有可能携带大批人马进来的人都不放过,登记每个宗室、官员来时的人数以及现在的人数。同时将猎场所有有可能有机会放人进来的人全部抓起来询问,一定要找出这七十八人是如何混入猎场的。
    景仁帝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命大批禁军迅速赶到猎场,等猎场这里的事情查清后,再回宫。
    临危时刻处变不惊,并且有胆量不立刻逃离危险境地,而是冷静地留在第一现场调查事情真相,景仁帝的魄力非一般人能敌。
    不过他是有把握才留在猎场的,猎场带人进来本就不易,就算使尽手段,能带进来的也不过百人左右。在刺杀时已经折了七十八人,现在就算还有刺客留在猎场,也不会剩下几个。而现在所有人都被看守住,稍微有动静一目了然,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可大批人马离开猎场就不一样了,路途上太容易做手脚,万一带着几个居心叵测的人上路,不管是路上再次遇害还是人逃跑了,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分析利弊后,景仁帝决定冒险留在猎场,等待大批禁卫军抵达。
    他下令后,手下人纷纷去做事,景仁帝则是留在行宫中,由禁卫军、大内侍卫和行宫守卫保护着。不过在景仁帝看来,这么多人都比不上皇后一个。
    在路上,皇后趁着众人不注意钻进马车中,换上凤袍,等抵达行宫时,就又是那个端庄威严的皇后了。她与景仁帝携手被众人保护进行宫内,在景仁帝身边陪着他。
    手下人都去办事了,景仁帝也没有闲着,在严旭的指认下,他终于知道这个穿着太监服饰的女子就是苏怀灵。
    一个女子没有任何帮手,孤身混入猎场并非小事。这一次,景仁帝决定亲自审问苏怀灵。
    在听了苏怀灵详细讲述自己是如何顺利地混进猎场后,景仁帝这次真是相信了苏怀灵的好运了。这混进来的过程就像那次撞头一样,完全不能以常理而论,只能归咎于苏怀灵逆天的好运气。
    景仁帝设想了一下,如果没有皇后,自己带着一百禁卫军遇刺又偶遇苏怀灵的场景,莫名地觉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真的有可能借着苏怀灵的好运获救。
    想到这一点,景仁帝倒是看苏怀灵顺眼了一点,也愿意多问一点事情:“你上次费劲心思见朕,现在又口口声声说要见皇后,到底是何天大的冤屈,需要朕与皇后为你做主?”
    终于得到景仁帝这句话,苏怀灵激动得不行,将她义兄小顺子如何如何好,又如何如何被襄嫔诬陷偷东西要杖毙的事情经过说了。皇后在一旁端坐,看着景仁帝审问苏怀灵,期间一言不发。
    “皇上,”苏怀灵一边哭诉道,“当时我义兄马上就要被杖毙,我无法救他,听有人说您摆驾御花园,便想着求您洗清我义兄的冤屈。人命关天,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呜呜……”
    她生得很美,虽不及艳冠群芳的淑妃,但也是个俏丽佳人。她哭得也极美,梨花带雨,让人心怜。
    “后来,承蒙皇上不怪罪,让我和义兄去冷宫,义兄保住了一条命。我冲撞了皇上去冷宫是罪有应得,可是义兄是无罪的,他、他不应该在冷宫那样的地方啊!”苏怀灵哭着道,“所以我想求皇后,为义兄洗雪冤屈,让他能够离开冷宫,呜呜呜……”
    听完她的诉说后,皇后缓缓开口:“本宫……”
    “慢,”景仁帝握住皇后的手,打断她的话,“朕知道锦意心地善良,但有些规矩不能乱,有些事不能姑息,朕来说。”
    皇后:“……”
    她一直想知道,自己心地善良这个结论景仁帝到底是如何得出的。
    “苏怀灵,你可知宫中自有宫规,宫妃可对下人用的刑罚只有禁足、罚跪、面壁、抄写戒律、掌嘴、磕头,莫说是杖毙,就是杖责,除了朕,便只有掌管凤印的皇后有权利下令。襄嫔一个区区从六品嫔,何人给她权力杖责宫人?你当时不应该找朕,而是直达坤宁宫求见皇后,不为你义兄伸冤,只问襄嫔擅自动刑一事,便可救下你义兄?你可知有此宫规?”景仁帝严肃问道。
    “奴婢……知道。”苏怀灵点了点头,“但是……”
    景仁帝没有给她狡辩的机会,而是继续道:“那你不去找皇后,反而来找朕,是觉得皇后无法给你一个公道吗?”
    最后一个字,已经带上了一丝怒意。
    苏怀灵刚才还在低低哭泣,现在天子一怒,竟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深深地将头低了下去。
    “而你在御花园冲撞朕后,你与你义兄一同被调入冷宫,你此次来找皇后伸冤,是觉得你义兄是无辜的?”景仁帝问道。
    在帝王威严面前,苏怀灵不敢说话,只能微微点头。
    “笑话!”景仁帝冷冷道,“你冲撞朕乃是谋逆大罪,而你义兄更是你贸然行动的起因,更是同罪。将你二人调入冷宫已是网开一面,何冤之有!”
    “这怎么能一概而论呢?”苏怀灵壮着胆子抬头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和我义兄没有关系啊!”
    “养不教,父之过。一家、一村、一族都是同气连枝,有些罪,一个人担不起。”景仁帝冷冷道,“念你猎场救朕之心诚挚,不追究你此次偷入猎场之罪。但因纰漏而让你混入猎场的人,一律革职查办。这些人的罪,你一个人担不起!”
    景仁帝说完挥了挥手,便有人将还想喊冤的苏怀灵捂住嘴拖了出去。
    
    第18章 还是很乱
    
    待苏怀灵被拖下去后,景仁帝命下人退下,屋内只剩下他与皇后两人。
    皇后走到他身边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苏怀灵?”
    景仁帝有些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这女子的想法当真有趣,所有的错都是她一个人的,她一力承担。若真能如此,朕也想说,天下都朕的,朕一力承担。”
    “天下本来就是陛下的。”皇后望着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疲倦的小皇帝,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力道恰好地帮他按摩。
    一阵酸软麻伴随着舒适从肩膀上传来,景仁帝舒服地“嗯”了一声,静静地闭上眼睛继续道:“嗯……天下虽是我的,但并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我希望四季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外族安分守己,朝臣清正廉洁,可是这些我都做不到。同样的,朝臣犯了错,我也不可能毅一力承担。就算是她一人所为,难道其余守卫如此懈怠就没有错了吗?她的想法当真可笑。”
    “陛下是明君,就算世事不能尽如人愿,陛下也在殚精竭虑地为百姓着想,为天下着想。陛下日理万机,莫要因一个可笑的人费神。”皇后的手从肩膀往下移,在腰部轻轻揉捏着。
    “她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没什么,谁都会天真一下。可是苏怀灵此人运势滔天,这样的人要是不懂规矩胡作非为,那旁人就遭殃了。听她所言,其实不管冷宫还是猎场守卫都没有擅离职守,可就因为她运气好被责罚。混入猎场牵连的人倒是不多,万一哪一天她自不量力混入战场呢?万一哪一天她被人利用偷窃机密军情呢?”景仁帝皱眉道,“这样的人,运势太强却还杀不得,关起来她说不定也能逃出去,要怎么处置呢?”
    “怎么处置可以改日再想,陛下今日累了,去歇息吧。”皇后看着景仁帝有些苍白的脸色,忍不住道,“陛下若再不去休息,臣妾可要抱你回去了。”
    她的唇贴在景仁帝耳边,声音低低哑哑的,透过耳朵直达心底。
    景仁帝不悦地瞪了皇后一眼:“锦意莫要仗着力气大就胡闹,朕又没说不回去休息。”
    只是微微的斥责,却没有怒意。
    皇后笑了,跟着景仁帝一起回到卧房。
    行宫是建在温泉上的,卧房后院便是温泉,景仁帝来到行宫,今日又是如此疲劳,自然是要泡温泉的。待沐浴完毕要去泡的时候,景仁帝披散着湿发,有些期待地看着皇后。
    这是要共浴的邀请了,可是……皇后想了想道:“陛下,现在是非常时期,行宫也未必安全。为了避免突发状况,臣妾还是在温泉外守着陛下的好。”
    景仁帝有些失落地点点头,褪下衣物,自己泡进温泉中。皇后则穿着紧身劲装,坐在温泉边为景仁帝倒了一杯酒:“秋夜寒凉,陛下还是喝杯水酒暖暖身的好。”
    景仁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并未饮尽。他望着剩下的半杯酒,想了想便将酒杯递给皇后道:“锦意也暖暖身。”
    皇后面色不变,接过酒杯就着景仁帝方才唇印上的位置直接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夜风吹拂,她高高束起的长发随风轻摆,这一举一动之间,说不出的洒脱快意,让景仁帝一时有些看呆了。
    皇后又倒了一杯酒,自己先饮了一口,接着非常大不敬地将自己剩下的残酒递到景仁帝面前:“陛下,再喝一些吧。”
    景仁帝让别人喝他剩下的酒,那是天大的恩赐;可别人若是让帝王喝自己剩下的酒,那就是大大的不敬,哪怕这个别人是皇后也不行。可景仁帝不仅没有怪罪皇后,而是接过酒杯,模仿着皇后方才的样子,将酒一饮而尽。
    “陛下好酒量,”皇后接着又倒了一杯,“不如今日臣妾同陛下共同饮酒,每人饮半杯,看看谁先醉倒可好?当然,臣妾会保护好陛下的,不会因酒误事。”
    言下之意便是皇后对自己的酒量非常有自信,最后醉倒的一定是景仁帝。
    景仁帝有些恼怒,夺过酒杯道:“与其半杯半杯喝,不如你一杯我一杯更快些。”
    说完就要将干杯,谁知才喝了一口就被皇后将酒杯夺过来,将剩下半杯喝掉。
    “不行,喝快了伤身。”皇后慢悠悠道,“更何况今次是臣妾想与陛下共饮一杯酒,当一次让君王醉酒的红颜祸水呢。”
    这话一出口,不仅成功地消除了景仁帝的怒气,还让他心情格外好:“皇后可不是误国的奸妃,而且能够误国的只有帝王本身,与一个靠着帝王荣宠生存的女子有何关系。若是帝王不给她权力,她又如何能祸国?”
    景仁帝一句话,为千古红颜祸水正名,他目光清澈,望着皇后的眼坦坦荡荡,没有丝毫回避。
    “陛下圣明。”皇后衷心道。
    两人借着饮酒调了一会儿情,又谈了谈国事家事天下事,越来越沉醉于其中的景仁帝只觉得皇后见识广博,被拘在后宫中真是有些屈才。想起日间皇后那卓绝的身手,已经有些醉了的景仁帝一手持酒杯,一手握住皇后的手道:“锦意大才,可惜、可惜。”
    皇后已经从坐在浴池边变成侧卧在皇帝身边,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而是有些专注地望着景仁帝道:“陛下是觉得女子难成大器?”
    景仁帝摇摇头:“与是否女子无关,古就有帝王年幼太后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其所做决定不输男子,朕从未小看过女子。朕只是可惜,锦意一身武艺应在战场驰骋,而不是在这宫中。”
    “身为国母,已是臣妾最大的荣幸。”皇后轻声道。
    景仁帝没说什么,他松开皇后的手腕,伸手摸了摸皇后的脸,同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能得锦意相伴,也是朕的荣幸。”景仁帝这样说着。
    他将酒杯递给皇后,而皇后则是凝视那杯子一会儿,摇摇头道:“我觉得这么喝酒没意思。”
    “哦?那锦意想要怎么喝?”景仁帝赤裸的胳膊搭在浴池边,头靠着胳膊,抬眼看向皇后。
    “陛下稍等片刻。”皇后放下酒壶,起身走了出去。
    景仁帝等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头晕,他知道不能泡太长时间温泉,便默默地从浴池中出来。因为要和皇后独处,身边没有伺候的宫女太监,景仁帝随意擦了擦身体,拿起架子上的单衣便穿了上去。
    皇后拎着两个大酒坛来的时候,便看见景仁帝坐在躺椅上,身着一件白色单衣,湿发散在身侧,正闭着眼睛在半睡半醒间。
    皇后拿起架子上的袍子,盖在景仁帝身上道:“陛下,小心着凉。”
    景仁帝睁开眼,看见皇后手中的足有半米高可以成为酒缸的酒坛,猛地清醒了。他指着酒坛(缸?)问道:“锦意莫不是要你我一人一坛?”
    “当然不是。”皇后笑笑,手在酒坛上轻轻一拍,封口自动弹飞。
    皇后一手托起酒坛,豪气万丈地对着酒坛喝了起来。
    景仁帝:“……”
    这样的豪迈饮酒方式他做不到。
    谁知皇后果然没想过让景仁帝对着坛子喝,她放下酒坛,笑望着景仁帝,单手撑住躺椅,俯下身去,用力吻住了景仁帝的唇。
    比方才烈了数倍的酒进入口中,景仁帝眼睛睁得很大,用力抓住了皇后的肩膀。
    也不知道这样喝了多久,直到两坛酒都喝净,也不见皇后有丝毫醉意。反倒是景仁帝,没几口就醉醺醺地,到后来皇后的吻中到底还有没有酒,他也不大清楚了。
    景仁帝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大概是被人横抱在身前带回寝室的,他依稀感觉到自己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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