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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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疯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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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他不应该默许郑小远的感情,甚至随意差遣他干活,这在某种程度上是给了郑小远希望,不过宁逍一看就是冷心冷情的类型,估计根本不会在意这点,也不枉叶水川称一声渣。
  
  娃娃脸很快出来,把热腾腾的面放在茶几上:“小远哥,吃饭。”
  
  祈乐道了声谢,挥挥手:“行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不用管我。”
  
  娃娃脸看向宁逍,见他坐着不动,便开始收拾客厅。祈乐看一眼,没什么罪恶感的继续吃,饭后询问自己的洗漱用具在哪,去简单洗了漱,接着没什么诚意的挥挥爪子:“晚安。”
  
  宁逍仍坐在沙发上,见娃娃脸已经收拾完,便拉着他回房。
  
  第二天几人醒的都挺早,祈乐不想再对着变态的脸吃饭,看一眼翠绿的鸭舌帽,挣扎片刻,还是拎了起来,戴着出去。宁逍看他一眼,难得开了口:“去哪儿?”
  
  祈乐挑眉:“你猜。” 
  
  宁逍被噎了一下,低头吃饭,自动把他当空气。
  
  祈乐哼着小曲,开门就走,他先去吃了顿饭,然后买束小白菊,拎着去城市以东的陵园,他找人问了问最近新添的墓碑,慢悠悠向那边走,接着瞬间停住。
  
  他看着不远处的顾柏,沉默半晌,还是走了过去。
   



10

10、秘密 。。。  
 
  
  祈乐经过半天加一夜的沉淀,早已冷静,其实严格说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睡觉,剩下的则用来寻找食物,不过仅剩的那点空余已足够他想通了。
  
  他的身体不好,小时候没人愿意和他玩,只有顾柏肯陪着他,不让他受任何人的欺负,他们一起玩到大,双方父母因为生意又都比较忙,可以说这些年他们一直相依为命,几乎都算形影不离。
  
  由于他的身体原因,顾柏在各方面都很照顾他,他记得上高中时有位同学曾戏称顾柏的存在等于半个爹+半个妈+半个媳妇+半个丈夫+整个保姆+整个保镖,虽然那人说的有点夸张,事后也被他们教训了一顿,但不得不承认其中还是有些根据的,所以顾柏这个人,于他来说简直比亲人还亲。
  
  昨天的事对他确实有打击,不过他仔细想了想,恍然记起手术的前一个多月,他曾对顾柏说这辈子没谈过恋爱,万一手术失败就太遗憾了,之后没过几天小颖便来找他了。
  
  小颖一向温柔,又是他接触时间最长的女生,他对她有一定的好感,二人便决定在一起,交往的一个月里他们最多也就牵牵小手,完全没到脸红心跳、激情四射的地步,他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确定那到底算不算爱情,不过他倒能确定一件事:顾柏和小颖虽然骗了他,却是为了不让他有遗憾。
  
  把这层想通后他只觉豁然开朗,一点都不生气了,但他没料到今天会在陵园碰上顾柏,他不禁诧异,这人这么早来干什么?不可能是忏悔吧?完全没道理,他挣扎半晌,还是决定来看看,接着有些好奇这人会对他的墓碑说什么,便越走越快,终于到了近前,却徒然僵了。
  
  ——顾柏哭了。
  
  他们认识这么久,自从懂事起到现在的十几年里他都没见这人哭过,可他现在却哭了,虽然脸上只有一道清浅的水迹,并且几乎快干了,但还是能让人看出。
  
  顾柏坐在墓碑前,身边摆着几瓶罐啤,此刻察觉有人靠近抬头看一眼,然后转回视线,一语不发。
  
  祈乐不禁一震,差点也哭了,这人的眼底带着血丝,显然不是早晨才来的,而是在昨天的某个时候来这里,一直坐在现在。
  
  我的胸襟没那么小吧,善意的谎言我完全能接受,你不至于吧哥们?或者是我死了你太寂寞?也不至于,你还有小颖啊,难道还有其他原因?祈乐干巴巴的坐下,把小白菊放在墓前,侧头看着他憔悴的脸,只觉心脏一揪揪的疼,他正想开口,却见这人看向他:“你和小乐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他还认识圈子里的人?”
  
  “……”祈乐说,“……啊?”
  
  顾柏看着他:“你是郑小远吧,圈子里挺有名的那个。”
  
  祈乐:“……”
  
  卧槽,圈子里的人认识他,女生认识他,现在连顾柏都认识他,为毛他生前就没听过郑小远的名字?而且为毛顾柏知道这么一个奇葩的存在竟没告诉他?这也太不科学了!
  
  咦,等等……祈乐不禁眯眼,顾柏在认识郑小远的事情上瞒着他,难保不会有其他的事也瞒着他,或许真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顾柏看看地上的酒,发现还有两瓶没喝,递过去一瓶:“喝吗?”
  
  祈乐默默接过打开:“你坐了一晚上?”
  
  “不是。”
  
  祈乐眨眨眼:“半晚上?”
  
  “也不是。”
  
  “那是什么?”
  
  顾柏转头看他:“和你有关吗?”
  
  哥们我都去世十多天了,连我爸妈都搬走了,你还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啊?其实我就想知道原因,如果仅仅是愧疚,老子大手一挥就原谅你了,如果不是愧疚……我当然得弄明白。
  
  “我就随便问问,”祈乐试探的说,“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他肯定不愿见你这么难受,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折磨自己干嘛呢?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因为我听他说你一直很照顾他,除非你有事做的不对,或者是有想告诉他的事却没告诉,”他向那边蹭蹭,温柔的鼓励,“这样吧,如果真的有,你现在就对他说了,也算了却一桩心愿,怎么样?”
  
  顾柏不答,盯着他看。
  
  祈乐一脸无辜:“怎么了?”
  
  “感觉你和平时不太一样。” 
  
  祈乐冒了层冷汗,干笑:“是吗,我不觉得啊,呵呵……你真没有要对他说的话?”
  
  顾柏又打量他几眼,终是没有深究,他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现在没了,我想告诉他的事早在前几天就已经说了。”
  
  “卧槽……”祈乐不甘的低咒,来晚了!
  
  他的声音太小,顾柏不禁扭头:“什么?”
  
  “不,没事,”祈乐抽抽嘴角,“既然你都说过了,那你现在还折磨自己干什么呢?大半夜跑过来灌酒很好玩?”
  
  “不是半夜,我实在睡不着,一直躺到凌晨四点多,就干脆过来看看他,我也没有折磨自己,只是……”顾柏的声音很低,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问,“如果宁逍死了,你什么感觉?”
  
  祈乐想也不想:“我会高兴的去放鞭炮!”
  
  顾柏:“……”
  
  祈乐无辜的眨眼:“怎么了?”
  
  “你不是很爱他?”
  
  “那是以前,现在老子不去鞭尸就不错了。” 
  
  顾柏打量了他几眼,觉得他没说谎,眼光再次看向墓碑:“你倒是放得下,我就不行。”他伸手抚摸上面的照片,目光深邃,“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他死了,我整个人也都跟着掏空了……”
  
  祈乐正准备喝口酒润润嗓子,谁知乍然听到这句,瞬间喷了,而且全都直直的喷在墓碑上,一点没浪费。
  
  擦,他听到了什么?这还是他认识的二圈吗?这里还是他认识的世界吗?!
  
  顾柏的手徒然僵住,缓缓扭头,目光冰冷。
  
  卧槽,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喷自己的墓碑怎么啦?啊?怎么啦!祈乐蹭蹭向后缩,完全不敢开口,以前哪怕有人动他一根手指,这人也会过去找人算账,更别提他现在喷了满口的酒,而且中国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死者为大啊。
  
  “我不是故意的……”他见这人的脸色越来越沉,立刻手脚并用爬起来,准备扭头狂奔,顾柏一向待人温和,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打架,要知道这人之前还曾经专门练过,虽说上高中后打架的次数几乎为零,可现在情况不同,尤其被喷的对象还是“心爱的祈乐”,自己不挨一拳简直就是奇迹。
  
  尼玛你以前连半个手指都不舍得动我啊,尼玛你现在竟然要打我……他在心里腹诽,转身就跑,可他运气不好,仓促间两只脚绊在一起,身体严重失衡,猛然倒向一边,脑袋直直撞上旁边的墓碑,发出砰的一声。
  
  哎哟我的娘啊……祈乐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世界瞬间安静了,身体在下一刻猛地被拉正,眼前的人压下来,挡住大部分阳光,他不禁眯眼,发现那人正抬起拳头,显然要给他来一下,他急忙用仅剩的力气说:“二圈,你给老子住手……”
  
  顾柏听得清楚,霎那间僵了,接着他一把将他拎起:“你刚才喊我什么?你是怎么知道……”他不禁停住,那人已经晕了,由于这几个动作,他的帽子早已掉落一旁,露出额上的绷带,只见丝丝血迹从里面渗出,渐渐染红了一片。
  
  祈乐醒的时候发现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顿时有些愣怔,不禁眨眨眼,还未开口,视线里便忽然出现一张白痴的脸,他立刻一呆。
  
  “那什么……你醒了啊?欢迎光临神爱医院2号楼222号病房2号床,”易航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亲,你还认识我吗亲?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亲?你有没有一种你其实是别人的错觉?哎,道士,”他说着看向一旁,“你快看看,他是不是又换了一个灵魂?”
  
  那边的人盘腿打坐,表情沉稳,掐指一算:“恶灵。”
  
  “……”祈乐说,“……卧了个擦啊,我怎么又回来了?!”
  
  易航呼出一口气,安慰的拍拍他:“万幸啊兄弟,幸好没换,你说你如果穿成女的该怎么办?”
  
  祈乐:“……”
  
  那边的道士立刻问:“是他?”
  
  易航点头:“没换。”
  
  “太好了!”道士快速下床,过来拔了根祈乐的头发,满足的重新坐回到床上,“出院后做个小人,扎死他。”
  
  祈乐:“……”
  易航:“……”
  
  祈乐四处看看,窗户被染了层红晕,显然已是傍晚,他皱眉:“谁送我来的?”
  
  “一个男人,”易航耐心解答,“他把你送来包扎,结果护士一看是你,而你的出院手续没办,就把你送回病房了。”
  
  祈乐嗯了声:“他人呢?”
  
  “他走了,然后换了件衣服又来了,刚刚还在……”易航还未说完,只听房门传来咔嚓一声,祈乐看过去,来人长相英俊,正是顾柏。
  
  他微微一怔,没有开口。
  
  顾柏坐在床边和他对视:“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名字?”
   



11

11、装傻 。。。  
 
  
  祈乐一脸无辜的看着顾柏,装傻:“你说什么?”
  
  “二圈,”顾柏提醒一句,直直看着他,“你晕倒前叫过我这个名字,你是从哪知道的?”
  
  “……”祈乐眨眨眼,开始肝颤。
  
  他和顾柏相依为命这么久,对他的了解要比一般人多,顾柏的家族很大,分支多,老一辈的喜欢用数字把小辈按出生先后排下来,每一辈用的字都不同,顾柏父亲那辈用的是“毛”,分下去就是大毛、二毛等,顾柏这一辈则是“圈”,当然这只对男孩而言,女孩一般取双字的乳名,比如囡囡、团团等。
  
  顾柏在总排行中排第二,所以便是二圈。
  
  取名为的是方便,一直在家里叫,他的老师和同学都不清楚,而他的父母自然不会叫儿子那么俗气的名字,叫的都是小柏,后来老一辈相继去世,几家分支陆续搬走,到顾柏小学五年级时基本就没人叫这个了,倒是祈乐小时候听到别人喊“二圈”,觉得挺好记,便一直叫到现在。
  
  但男生总是要面子滴,二人经过几次谈话,祈乐只在私下里这么叫他,并且很守信用,从没告诉过别人,虽然在二人达成协议前,当时班里有几人听过这名字,可后来两家搬家,与那些人自此失去联系,他们不可能还记得这样一个称呼。
  
  如果不算他被推进手术室时,不知是生是死而不受控制吼的那嗓子,到目前为止除去双方的亲人,唯一知道这名字的就是小颖,而她还是在无意中听到的,祈乐当时还有点怕顾柏不高兴,可经过观察他发现那人并没生气,这才放心。
  
  后来小颖曾好奇的问过顾柏真的这么在意吗。顾柏说那时年纪太小,觉得不好听所以有点在意,现在就无所谓了,但除了亲人和小乐外,以后如果有别人这样喊他,他不会答应。小颖神色一暗,终是没有说什么。
  
  当然,祈乐不清楚上述对话,他现在只明白两件事:一是顾柏有可能怀疑他是祈乐,这种情况太玄幻,一般人不会想到这层,第二件事就是顾柏认定祈乐不守信用,把这名字背着他告诉了别人。
  
  这两种情况对目前的他来说,都不是神马好事。
  
  自家哥们苦恋他这么久,他若是没有亲耳听见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就听见了,现在相认实在太尴尬,而且这人如果开始追他该怎么办?搞不好他们的关系就回不到从前了,他万万不能挑明。
  
  可若选第二种吧,他明明都已经死了,死后还要被按上不守信的名声,这也太倒霉了,如果单是倒霉也就罢了,他还喷了祈乐的墓碑,依这人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最终还是要被揍一顿。
  
  因此他在床上与顾柏对视半天,愣是不知说什么,直让一旁的易航和道士看得莫名其妙。
  
  顾柏望着他:“你还要想多久?”
  
  祈乐干咳一声:“你要给我时间思考,我失忆了,很多事都不记得,我隐约记得和祈乐是朋友,也许之前从哪里听过那名字,”他耐心解释,“当时我看你要打我,灵光一闪就说了,具体的我真想不起来,要不你等我恢复记忆后再问?或者我主动找你,怎么样?”
  
  顾柏不答,沉默的看着他。
  
  祈乐顿时心虚:“我没骗你,我真失忆了,你不信可以去问护士。”
  
  顾柏又打量他几眼,起身便走,显然不准备再聊。
  
  祈乐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急忙开口:“我想起来了,我这里有封信,是祈乐写给你的。”他暗自打算,到时候在信上写着别打郑小远,他就能躲过这一劫了啊喂!
  
  顾柏瞬间停住,霍然转身一把揪起他:“信在哪儿?”
  
  祈乐被他一晃,顿时头疼:“晕……先放开我……”
  
  顾柏把他扔回去:“信呢?”
  
  卧槽,你不会温柔点啊?祈乐被无情的摔到床上,不禁在心里叹气,这人极少有冲动的时候,现在却被一句话激成这样,可见自己对他的重要性,但他不能暴…露身份,这真是让人纠结的一件事。
  
  “信在我的卧室里,是他手术前给我的。”
  
  手术二字一出,易航和道士顿时了然的“哦~~”了声,原来牵扯上前世的事了啊。
  
  祈乐:“……”
  
  顾柏一颗心都扑在那封信上,完全没心情理会他们,他盯着祈乐:“你没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他的笔迹你总该认识吧?”
  
  顾柏点头:“可是有很多人和他写的字差不多。”
  
  祈乐想了想,一咬牙:“就算笔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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