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一生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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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一生又何妨-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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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没几个人认识自已。
  12号凌晨的直播,曼清继续上次末完的游记,中间穿插几首歌,一个小时的直播很快结束。关于云南□□的话题就结束了,下一期节目她准备增加和听众的互动,在节目中她公布了新申请的邮箱和□□。
  

  ☆、爱咖啡的曼清

  这个周末林琪没有回家,她想去漫步云端找张鑫,她对曼清有强烈的好奇心,和张鑫约好时间,十点半林琪走进了漫步云端。
  张鑫还是付吊儿郎当的样子跟林琪打哈哈。从小一起长大的,张鑫知道林琪虽然给人一付冷淡的样子,但还是很好相处的。
  周末顾客挺多,每个位置都设计很巧妙,让人舒服也很有隐私感,每个人都有独立的小天地,三三两两坐在靠窗的位置晒太阳聊天。
  林琪早就听说公司很多人喜欢午休时间来这里,确实一进来就让人觉得很放松。
  张鑫把她领上了二楼,绕开露台打开一个房间。进门正对着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淡紫色的窗帘,米色的地毯。进门左手边是张三人沙发。靠窗的角落放着一张藤制吊椅,前面长桌上放着很多书和纸笔。吊椅后面是几乎占满一面墙的置物架,张鑫拉着她走过去。
  那一格一格的架子满满放着各种玻璃瓶,里面装的是咖啡豆,有的还标注着产地名称。最上面一层则是摆放着造形各异的手摇磨豆机和咖啡机,靠窗户那一排从上到下摆满书籍。
  吊椅对面的墙做成了花架,上面悬挂着各种花草绿植,中午的阳光洒落在上面,像是突然穿越到了春天。
  “怎么样,喜不喜欢?”张鑫一手环在腰前,一手支着下巴,耍宝地对着林琪挤眉弄眼。
  “这不是你的作品吧”林琪对他挑了下眉,小小一间休息室,布置的挺特别。
  “好吧,是曼清,这些都是她的私藏,每次她过来这里就成她专属休息室,偶尔遇到跟她一样喜好的顾客,她就拉人家过来显摆一番”张鑫说到曼清就忍不住柔情似水起来。林琪看的出,张鑫是喜欢曼清的。
  张鑫让林琪坐在沙发上,自已下楼去给她拿咖啡。林琪又走到柜子前打量那些咖啡豆,这得多热爱咖啡,能收集齐这么多种咖啡豆,连那些书也是多半都是关于咖啡的。
  林琪心想看来张鑫能在这开咖啡馆,多半是因为曼清喜欢吧。
  “你们公司很多员工都是我们这的常客呀”张鑫端着盘子放在长桌上。给林琪拿了咖啡和蛋糕。
  “来,尝尝我亲手煮的咖啡”张鑫把杯子放进林琪手中。
  

  ☆、曾经爱哭的曼清

  “曼清呢,今天没来吗”喝了口咖啡,林琪想起今天来的目的。
  “哦,你说她呀,她凌晨上电台直播,这会肯定在家睡觉呢,一般她电台有节目就不过来,跑来也是来蹭咖啡,让我给她叫外卖”张鑫说起这些又好气又好笑。
  “她是电台主持人,她在电台是叫“安然”吗?”林琪向张鑫求证。
  “你听过她的节目啦?她现在是代班主持,我偶尔会从网络电台下载听听,她主持风格比较天马行空的。”张鑫说起曼清总是不经意的话多起来。
  “我跟她是两年前在西安旅游时认识的,那天我们都在大雁塔,天快黑时,附近有家冒险屋工作人员穿着清朝官服,带头套扮鬼出来宣传。我从那边经过,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就见一个背着包的女孩边跑边尖叫,本来大家都很淡定的看着那几个工作人员,这会见有人害怕,几个鬼同时去追那个女孩。周围一圈的人围观。
  跑了几圈,大家都以为这个女孩也是安排好的工作人员。结果她停了下来,以一敌四,把那群鬼都打跑了。
  我反映过来的时候,人群都散了,我发现那个女孩一个人坐在台阶下,趴在背包上哭的双肩抖动。那时候我认为这肯定是个很胆小的女孩子,广场上几岁的小孩都很淡定,只有她被吓的飞奔。
  我买了两杯咖啡,坐在那陪着她,直到她不哭了,我陪她聊天。她说她不怕鬼,只是在想事情,突然看到一个这么恶心的装扮围着她转,后面她觉得委曲才会哭,后来的十几天我们结伴游陕西。她告诉我,是因为看到咖啡才跟我聊天的。
  聊起那段相识,张鑫觉得那个在异乡伤心无助的曼清,让他心疼。
  林琪则是想起几年前温哥华机场那个女孩,她是常在异乡哭泣吗?
  “她这人豁达起来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在她姐夫公司工作了三年,一分钱工资都没给她。小气起来,我偷喝了她一杯咖啡,能一个星期对我不理不睬……”张鑫说起曼清就停不下来。
  林琪对曼清挺感兴趣,端着咖啡坐在吊椅上听着张鑫左右不离口的曼清。张鑫说她全身都散发着文艺气息,虽然对谁都是淡淡的,却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张鑫说她写的文字扬扬洒洒,就像她的性格。
  

  ☆、当爱在靠近

  “张猩猩,快给我找点吃的,胃疼死我了”曼清捂着胃直奔二楼休息室,难得她醒这么早,胃疼的连短信都没发,直接骑车过来了。刚进休息室她没看到坐在里侧的林琪。
  这会发现张鑫的青梅竹马也在,有点愣住。
  张鑫已经先一步站了起来“怎么又胃疼呀,吃药了没”
  林琪也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
  见到脸色有点苍白的曼清,她和张鑫一样紧张。
  “先让她喝点温水吧”林琪对张鑫说
  “唉,行,你们先坐着,我去拿水杯”张鑫转身跑下楼。
  林琪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曼清对着她微微笑了下,靠在沙发上。
  “来,先喝点水”张鑫把水杯放进她手里。
  “嗯”曼清坐起,喝了口水。“没事的,不用紧张,可能这几天吃饭不太规律,你们聊你们的”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叫外卖”张鑫接过她的杯子。
  “随便吧,我这会又不太想吃东西了”
  “去我家吧,我家里备有胃药,顺便喝点粥,胃疼吃点清淡的比较好”林琪轻声对她说。
  “不,不用吃药,我经常会这样,一会就不疼了”曼清听她这么说,特别惊讶。
  “我家离你家近,吃完饭我送你回家休息”林琪说的不容质疑。
  “这样也好,林琪,那曼清就拜托你了,我跟兄弟约好一会有演出”
  曼清看着他们俩,不知道要怎么拒绝。
  “走吧”林琪已经走到身边把她拉起来。
  张鑫陪她们一起下了楼,林琪先把车开过来停在门口,一辆白色的宝马SUV,张鑫把曼清的单车放进后备箱。曼清自已上了副驾驶。
  林琪熟练的把车开上了马路,路况很好,十分钟不到车就停在了她家楼下。
  曼清跟在她身后进了三层小洋楼,曼清还是她家里的第一个客人,林琪给她找了双居家棉鞋穿上。
  她家的装修风格是偏欧式的,整体简约又大气,进门是很大的客厅。色彩搭配的特别好,不显的空旷。开放式的厨房,木质的旋转楼梯上去,二楼是书房和健身房,三楼应该就是她的卧室了。
  林琪把空调打开,让曼清随便坐。她上楼拿了盒药下来,端了一杯水给曼清,让她吃药。
  “这是比较常见的胃药,不严重的话吃了都能缓解症状”
  “好,谢谢”曼清客气的对她说。
  林琪脱下外套,换了件衣服转身去了厨房,她经常做饭,家里的材料很全。洗了些小米放在砂锅里煮粥,又拿出几种疏菜清洗切配。
  曼清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觉得很温暖。明明长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做起饭来如此娴熟。这个画面让她觉得每个细胞都泡在温水里,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也许是药效发挥作用了,她觉得胃不疼了。
  “需要帮忙吗”她站在厨房边看着炒着菜的林琪。
  “不用,你去看会电视吧,我很快就好”林琪回头对她温和一笑
  曼清已经闻到了粥的香味,她特别期待,好像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特别想吃过某样食物。
  她也会做饭,离开家这么久,不会做饭早饿死了,只是她生活不规律,一个人每次都是应付胃为主,不饿就行。煮面条最多。炒菜她嫌太麻烦。
  林琪把菜端上餐桌,曼清主动帮她拿碗筷,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
  林琪炒的菜很清淡,很合曼清的口味,两个人吃饭习惯差不多,都不喜欢吃饭说话,几乎吃不到什么声音。曼清看着眼睛吃的很秀气的女孩,第一次认真想她的名字,不再单纯的是张鑫的青梅竹马。
  下午,林琪把她带到二楼的阳台,那是一个榻榻米上面铺了层灰色的软垫。两个人随意的躺在上面晒太阳。
  “曼清,给你牛奶”林琪端了杯牛奶,放在曼清的手边
  “哦,谢谢”曼清刚才躺着差点睡着了,林琪什么时候走开她都没听到。有点迷糊的坐起来。
  “曼清,你把我当朋友吗?”林琪拿起红茶喝了口,微微转头看着曼清。
  “当然呀,你是我在S城第二个朋友”曼清一脸认真的说
  “那你怎么从来不叫我的名字,跟我挺客气的”
  “啊,这个,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慢热吧”曼清不好意思的看着林琪。
  “阿,阿琪,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曼清不知道自已为什么特别想叫她阿琪,似乎是脱口而出。
  “嗯”林琪轻轻点头
  两个人相视一笑,双并排躺了下来。
  “阿琪,你真好,我在S城除了张鑫,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上次张鑫带你过来,我觉得我以前见过你,但是我怕你笑话,没说”曼清侧头看着林琪。
  “那你喜欢我吗”林琪也侧头看着她
  “喜欢呀,非常喜欢”曼清说完,有点脸红,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说喜欢一个人,虽然并不是那意思,直接说出来还是有点害羞。
  “那下次,你像对张鑫那样对我就行,我刚回S城,除了张鑫我也没有别的朋友,看着你们聊天,我特别渴望参与,好像又插不进话”林琪有点奥恼的说。
  “噗”曼清看她像小孩抢不到玩具般的口气,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那我下次教你怎么欺负张鑫。”
  两个人之间的隔膜无形中的距离好像突然不存在了。
  两个平日都不怎么说话的人,一个下午坐在阳台上,聊音乐,聊旅行,聊咖啡。似乎想把对方所有的人生经历都听一遍。大部份还是曼清说的多,林琪听的很认真,曼清说她严肃的特像在开会。
  天快黑,曼清才意识到该回家了,她想自已骑车回去,林琪却执意要送她。两个人推着车慢慢走在马路上,没有说话,偶尔相视一笑。
  曼清把林琪请进家里,这也是她来S城的第一个客人,一套只有50平左右的一居室,在S城大了曼清确实买不起。装修的很简单 ,家里充满文艺气息。客厅里小小的布艺沙发,靠厨房门口做了个吧台,放着各种咖啡豆,漂亮的咖啡杯。卧室刷的天蓝色,深蓝纯色的被套,床边放着一张单人沙发,一个小的工作台,整体简洁干净。
  林琪饶有兴味的参观起曼清的窝,比起她的家,她更喜欢这里,小而不拥挤。处处透着温馨,她似乎看到曼清穿着居家服,端着方便面窝在工作台上,埋头创作的情景。
  曼清想煮咖啡,被林琪阻止了,她说胃不好要少喝咖啡,太刺激对胃不好。曼清听了,没有半点的不开心。原来被人管束也可以很甜蜜。
  曼清的家里没有多少食材,都是速食比较多,还有方便面,面条,面包。她不好意思请林琪在家里吃饭。
  林琪提议去超市,两个人推着车买了一堆食物,回到家,林琪煮粥,一边操作一边告诉曼清,让她这么做,以后多喝粥。
  又简单炒了两个菜,曼清家里是没有准备餐桌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解决了晚餐。两年来,曼清第一次觉得这里是自已的家,有了家的氛围。
  她问起林琪在国外的生活,心疼起这个女人,几乎没有童年,除了学习就是学习,都没有朋友。没想到富家的千金大小姐,一直是这么生活的,自已打工,自已做饭。难怪在她身上没有半点小姐的娇气。
  晚饭后,曼清推着车散步送林琪锦豪,送到楼下准备回家,林琪让她等等,跑进屋里,拿了一盒药塞给她。林琪有备药的习惯,一些常备药她家里都有。
  “阿琪,可以告诉我电话吗,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只是想到我离的近,你有需要忙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临行前,曼清想到要电话。
  “嗯,手机给我”林琪对她伸出手
  “哦,给”曼清掏出手机
  林琪飞快的在曼清的手机上输入号码,按了拔打键又挂断。
  “那,好了,有空记得打给我”林琪在她的电话薄里存了个拼音“qi”把手机还给了曼清。
  曼清装好电话推着车走出锦豪,林琪站在阳台上,看着慢慢走远的身影。在自已手机上悄悄存下了“qing”。
  第一次她觉得自已的家好空旷,坐在沙发上,她思考起自已这段时间的心理活动。这会是爱吗?
  林琪虽然很传统,但是对于同性之间的爱情,见的很多,在国外的十几年,身边有很多这样的同学,同事,她并不会觉得奇怪。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自已会喜欢上同性。
  她觉得对同性的接受度,与文化无关,与开不开放无关,国外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国人想的那样,只不过有些方面看的比较开。
  林琪没有恋爱过,她不清楚自已这算不算是爱上了那个人,心里很雀跃,表面上又风平浪静。刚刚分开,这会就又想见到那个人,哪怕只言片语也好,又害怕太过唐突。在患得患失中过了一夜。
  一路上曼清想了很多,相对于林凡,她不确定自已是不是喜欢上林琪,林凡是她之前唯一喜欢过的女孩,她没有想过自已是同性恋,只是觉得爱就爱了,只是刚好对方是女的。
  她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没的比较,只是喜欢跟林凡一起,不自觉的满足她的一切需要,无论林凡去哪,她都可以改变自已的行程跟随她。后面的几年似乎是习惯。每次林凡和男朋友吵架,就去她家找她,住几天又回去和男朋友复和,自已也不会觉得不开心,难过什么的。
  曼清有想过,如果不是自已,或许林凡早就和吴佳分手,有别的男朋友了,正是因为自已为林凡提供了避护所,每次吵架找她得到缓和,又回去和吴佳接着过。分分合合也相安无事。
  如果他们早点分开,是不是就没有后面那些事情,林凡就不会一次次被家暴,忍气吞声维持婚姻。
  曼清觉得林琪给她的感觉又是不同的,区别在哪她说不清。“唉”或许是自已多想了吧,或许她只是在S城没有朋友,把自已当成一般朋友吧。曼清叹口气回了家,决定以后还是少见面吧,她不想再过回那几年了。
  

  ☆、曾经爱过

  “谁能告诉我,你是不是我最后的归宿”为什么我会觉得心找到了安放之所,又有站在悬崖边的错觉……
  曼清半夜睡不着,吃了两颗胃药,更新自已的□□动态。
  刚发出去,就有人回复。
  “呀,小样,这是恋上了啊”――阿夏
  “在哪呢,来,姐过去拉你一把,别摔着我们家清”――程静
  “来哥怀里,把心寄存哥这,哥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归宿”――张鑫
  一帮什么人,这么晚都还没睡,曼清看他们的回复觉得好笑。
  □□上林凡在线,两年来,她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曼清发现她有看自已的动态,每次都没有任何回复。
  参加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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