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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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之咒-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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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莉莎哈哈一笑,说:“你既然来了,我当然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她转头看了我一眼,说:“杜枫,管好你的人,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概不负责。”

    胖子嚷嚷道:“老板,你不雇他吗?他可是个高手,很厉害的。”

    韩莉莎没理会,调转马头,往前面驰去。佣兵们弄清楚情况,也不再理会二狗,撤了枪,该干嘛干嘛去了。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二狗,你怎么来了?”

    二狗说:“我去司马青莲那儿了,小若跟我说的。小杜,那棱格勒峡谷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人都会送命的。”

    我皱皱眉头,说:“知道危险你还来?这辆车你哪儿来的?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开摩托。”

    二狗说:“我连夜乘飞机过来的,摩托是在格尔木机场捡的。”

    胖子“靠”了一声,说:“乖乖,土夫子都乘上飞机了。捡都能捡到个摩托?抢的吧?二狗,你就凭这么个摩托,开了800多公里?”

    二狗脸上露出个木讷的讪笑,点点头,说:“我有付钱的,在地上扔了二千。”

    我和胖子都被他雷到了,不说往地上扔钱这种二事,光在这种零度以下的戈壁滩上开摩托,还开了800公里?这人特么简直就是个疯子!我们坐在没了前档的越野车里,还开着暖气,才走了100公里,就差点冻没了半条命,这家伙800公里是怎么熬过去的?

    好吧,既然人都来了,我总不能硬是把他赶走。江湖中人都是认死理的,他既然说要同生共死,就是用棍子揍他,他也不会走。

    眼望着韩莉莎的队伍已经走出一段,我说:“二狗,我也是被他们给逼来的。他们承诺,等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就会救醒司马青莲。胖子,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这一趟,我们出工不出力,尽量自保。如果遇到什么危险,能避则避,千万不要争强好胜逞英雄,知不知道?”

    胖子点点头,我稍微放下心来。二狗一般不惹事,事儿找他了他才会死磕。这话主要是对胖子说的,他如果能安分点儿,我们出头露面的时候就会少很多。

    胖子嫌骑着骆驼不舒服,非要跟二狗换摩托,二狗跟他换了。这货得意非凡,驾着车就往前头炫酷去了。

    不过好景不长,没走多远,惊起数只野羚羊之后,车子没油了。在大家的暴笑声中,胖子恨恨地扔了摩托,可怜兮兮地迈开11路车跟在队伍后面。

    好在骆驼的行进速度不快,我们三个轮流步行,虽然落后一段,但勉强能跟上大队。

    到傍晚,队伍在一个巨大的沙丘下扎营。小个子廓尔喀兵是天生的猎手,没花多少时间,就打来了一只黄羊。总算在韩莉莎的约束之下,鬼佬们没有随意残杀偶尔可见的珍贵的藏羚羊。

    取了干枯的沙蒿烧烤,黄羊被烤得半生不熟,难以下咽。大家胡乱吃了点,安排了两个人值夜,余者纷纷取了睡袋钻进帐篷睡觉。

    二狗什么都没带,这家伙来的匆忙,居然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就着我的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就要躺进帐篷睡觉。看样子赶了这么多路,累得不行,让我都怀疑他一路上到底有没有休息?

    把睡袋扔给他,我说:“钻里面睡,直接躺地上,你会被冻死。”

    二狗挠挠头,说:“那你呢?”

    我说:“我不困,我去帮他们值半宵夜。”

    二狗点点头,说:“行,呆会儿我来替你。”钻进睡袋,这家伙头一沾地,立即就睡着了。

    草原上没有木材,沙蒿又不经烧,篝火很快就熄灭了。向导介绍说这地方有狼,虽然已经和这东西遭遇过了,但小心谨慎一点还是必要的。

    韩莉莎安排的上半夜值夜人员是小个子和老古。我跟老古说了我主动帮助值夜,这家伙连谢也没谢我,立即回帐篷睡觉去了,仿佛害怕被小个子被抢了先。

    我和小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问出他叫克瑞士纳·巴哈杜尔·斯瑞斯塔。尼泊尔人的名字很奇怪,最前面的是名字,很多人都以神为名,克瑞士纳的意思是黑天神,是印度教毗湿奴化身,中间的是个人的爱好或者理想,巴哈杜尔意为英雄,最后面的则是他的姓氏。

    他说他和伙伴纳拉扬从英国军队退役,不想回尼泊尔过平淡的生活,辗转到了美国寻找发展机会。穷困潦倒之下,被一个叫哈瑞斯的中介人介绍给了本?阿尔弗兰德,参加了这次行动。

    从他结结巴巴的话语中,我了解到那个跟在白人老头身边的年轻人,就是本?阿尔弗兰德,至于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他也不甚了了。

    语言都是以单词为主,交流有点困难,加上营地静谧,我们很快就沉默下来。

    戈壁上的夜宁静的令人恐惧,辽阔的地平线扩张了天空的面积,寥落的星辰格外明亮。冷风吹来,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腿脚渐渐麻木。

地狱之门第十四章阿得蝼() 
我站起身来,在营地附近兜了几个圈子,好让身上能够暖和一点,不知不觉,渐渐离开了营地数十步外。

    猛然间,白天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再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如此地明显,简直如附骨之蛆一样,让我止不住脊背僵硬,手足无措。

    我勉力拨出军刺,面对着荒芜的戈壁,全力向着营地退去。眼角余光中,不远处一处沙蒿丛晃动了一下,仿佛有一条黑影闪过,倏忽不见。

    克瑞士纳见我情况不对,飞快地跑了过来,说:“You ok(你怎么了)?”

    我吸了口气,说:“那边,那边草丛里有东西。”

    克瑞士纳盯着我手指的那片沙蒿,矮着身子慢慢过去,接近5米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低头捡了块石头扔了过去。

    沙蒿丛中寂静无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克瑞士纳又往前走上一段,举枪拨开植物。星光下,我看的真真切切,那里除了沙蒿之外,确确实实什么也没有。

    克瑞士纳用中文说:“秦,你有点紧张,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点点头,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情绪出了问题,影响了感知,紧张得过份了。都怪去年以来平静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让我时不时就神经过敏。

    呆到半夜,二狗过来接替我,什么事都没发生。别说大家担心的狼,连根狼毛都没瞧见。

    第二天清晨,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太阳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上,远方的冰山一片绚丽,熠熠生辉。

    通过我的争取,韩莉莎给我们调节了一下坐骑,安排胖子跟一黑人哥们一起坐骆驼,省得他影响队伍的行进速度。

    中午饭的时候,胖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对着罐头饼干食不下咽,眼巴巴地望着我说:“哥们,那位黑大哥好象有一个月没洗澡了,我都被熏晕过去好几次,这活特么没法干!”

    我“噗嗤”一笑,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他一脸。我说:“胖子,你就把他当个死人,或者粽子,你是个倒斗的,还怕活人身上那点味儿?”

    胖子一脸可怜兮兮的怂样,说:“那不一样,死人可不会放屁。”说着,这家伙把目光投向二狗:“兄弟,要不我跟你换换?反正你跟死人棕子什么的处得久,也习惯了。”

    靠,什么叫处得久?我正要叫二狗为难一下他,却见二狗点点头,居然答应了。

    胖子欢呼了一声,立即胃口大开,风卷残云一般把东西吃完,忙着去骆驼那边占位置。

    我将韩莉莎给我的军刺拨出来,递给二狗,说:“你乘飞机过来的,没带刀子吧?军刺你拿着,我也不会用这个。”

    二狗点点头,接过去把军刺插在腰里,果然过去同黑人哥们同乘一匹骆驼。

    入夜,我们终于见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那棱格勒河。

    星月的光芒映照之下,辽阔的高山平原一眼望不到边,眼前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直通向天际,犹如一匹银白色的绸缎,静静地卧在这冰雪皑皑山峦巍峨的天地之间,令人震憾不已。

    脚下的平原上,是大片平坦整齐枯萎的金黄色牧草,草根下长满赭红的苔藓,色彩斑斓。春天的脚步还迟迟没有到来,可以想象,一到夏天,这里绿草如茵,水草丰美,鸟语花香,胜似人间仙境。

    吃过晚饭,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开始要正式进入人人闻之色变的魔鬼谷,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我们,必须要养足精神,把体力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由于两天都没有用水擦洗过身子,许多人纷纷下到河谷,凿冰取水。

    三月份还是枯水期,那棱格勒河两岸露出大片的滩涂,河面上覆盖着厚厚的冰层,冰层下面,传出汩汩地流水声。

    胖子穿过滩涂,在冰面上走出很远,让人担心他一不小心会掉河里去,幸好没事,也顺利地用石头在冰面敲出了一个洞。

    我们三个就着冰凉彻骨的河水搞好个人卫生,虽然冷得浑身哆嗦,但总算觉着身上那种难受的粘乎劲儿没有了。

    进了帐篷,二狗把睡袋让给我,我和胖子把他挤在中间,让他不至于被冻僵。没多久,我们就睡着了。

    半夜,我们突然被一阵吵嚷声给惊醒。爬出帐篷一看,韩莉莎和几个人正站在牲口聚集地旁边,脸色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

    那个向导昨晚就没住帐篷,他自己带了个土制的睡袋,就靠着骆驼睡在牲口堆里。这时候这家伙却脸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我凑上去说:“怎么回事?”

    韩莉莎盯了我一眼,说:“马不见了,少了一匹。”

    我说:“向导不是睡在这儿嘛?这么大一匹马,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不会是自己跑了吧?”

    韩莉莎不响,指指地上,意思是让我自己看。

    我低头一看,靠,枯萎的牧草上有一滩鲜血,延伸出好长一段。鲜血还没有凝结,看来出事时间不长。

    韩莉莎说:“马被什么东西咬住,一直拖出去了,到3米开外,再也没有任何踪迹。”

    我吸了口凉气,就是被个老虎雪豹什么的给拖走了,也会留下点痕迹。哪怕被吃完了,骨头内脏什么的,总能剩下来点,怎么可能会任何踪迹都没有?难道说那东西胃口奇大,把整匹马都一口吞了?

    我说:“向导看见什么了没有?”

    韩莉莎看着远处的黑暗说:“他说攻击牲口的东西叫阿得蝼,阿得在蒙语中是恶魔的意思。”

    “恶魔?我好怕呀,你吓唬小孩子啊?”胖子还记得和韩莉莎吵架的仇呢,在一边冷言冷语地说。

    韩莉莎没理他。我怕他们俩又对掐起来,顾左右而言它说:“阿得是恶魔,那什么是蝼呢?”胖子说:“蝼?不是蝼蚁嘛?要不就是蝼蛄,都是虫子。对了,可能这里有大群的食人蚁,食人蚁吃东西,什么都不会留下。”

地狱之门第十五章长生不死() 
我朝他瞪了一眼,说:“就算是食人蚁,不会把骨头都吃得精光吧?总要留下副骨架。”

    胖子挠挠头,说:“对呀,那就不是虫子了。”

    我用汉语问向导:“你看见那东西了吗?长什么样子?”

    向导目光呆滞,摇摇头说:“阿得蝼看不见,凡是见过阿得蝼的人,都死了。长生天告诉我,不能再往前去了,我们已经到了神灵之地边界,这是神灵对我们发出的警告,她不希望我们去打扰她的安宁。”

    韩莉莎突然说:“《三海经》上有过记载,昆仑山中,有一种东西叫土蝼,喜欢吃人。土蝼生有四只角,安静时像只大山羊。”

    我一愣,心说这女人也不是一味地好斗狠勇嘛,居然研究过《三海经》?

    我说:“既然象山羊,再大的山羊,也不可能把整匹马一口吞下去吧?”

    见问不出什么来,韩莉莎吩咐加强警戒,多留了两个人值夜,回帐篷睡觉。损失一匹马,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敌人是什么?大家都一头雾水,心理压力有点大,气氛显得紧张压抑。

    马匹的失踪,不知道和我被锁定的感觉有没有关系?我心里觉着这地方确实邪门,都还没进谷呢,就发生这么多事,这一趟行动,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天一亮,韩莉莎就要求出发。向导死也不肯再前行一步,说溯河而上,就能进入那棱格勒峡谷,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韩莉莎也没勉强,看着他独自骑马离开。

    看着这女人把玩着手里的枪,胖子说:“疯子,这向导扰乱军心,你说这妞会不会一枪崩了他?”

    我说:“不可能吧?人家不过是个向导,还是她的族人,别胡说。”

    话音刚落,韩莉莎手里的枪向后一扬,“砰”地一声,向导应声摔下马来。

    我手一颤,拉着的缰绳掉了下去,满心的不可思议。

    韩莉莎大声吩咐:“老古,骑上他的马,把尸体扔河里。我们走!”

    胖子“靠”了一声,说:“真特么动手啊?不过没听她的话而已,人家不是也为了保命嘛?”

    二狗说:“她是杀人示威来着,做给大家看的。不过一条人命,赔几个钱而已,她根本不在乎。”

    靠,什么叫不过一条人命?丫这小子也是个奇葩。

    胖子喃喃说:“我总感觉这女人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原来是没人性。”

    我摇摇头,对这女人杀伐果断的性格和寻宝的决心,在认识上重新上升了一个高度。看来她当时对我的威胁,绝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杀人这一招果然能激起佣兵们的野性,数天来的昏昏欲睡旅途劳累踪影全无,队伍明显变得令行禁止,所有人都精神亢奋。

    不过草原上的动物们就倒霉了,短短一个小时,就放倒了两头野驴、一只岩羊。当然,猎物也没全浪费,每个人都分到一大块生肉。几个海军陆战队的家伙甚至直接大嚼起来,貌似他们在野外生存训练中,本来就有这一课。

    我们还没离开杀戮现场,一只展翅超过一米的秃鹫就闪电般地飞了下来,用钢勾一样的利爪,牢牢擒住血肉模糊的岩羊残骸,飞上了天空。

    胖子手痒,也要试试枪,我一把拦住,说:“别滥杀无辜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种猛禽连狼都能杀死,要是被它利爪抓到,不死也会掉块肉。”

    那棱格勒峡谷属第三纪末地壳变动形成的封闭型山间盆地,中午时分,我们进入一个由紫红岩、砂岩对持的天然屏障当中,仿佛一扇天然的门户,气势恢宏,景色壮丽,一条冰冻着的河流闪耀着冰蓝的眩目光茫,穿谷而出。

    谷口以外,湖泊、河沼遍布,金黄的牧草、红赭色的岩石色彩炫丽,美不胜收。风吹草低,偶尔现出三两只洁白的藏羚羊,悠然吃草。远山白雪皑皑,衬托着瓦蓝色的天空,高远辽阔,让人顿生圣洁空灵之意。

    胖子遥望着河谷深处,说:“真不敢相信,这种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就是令人恐怖闻之色变的魔鬼谷。”

    韩莉莎面无表情牵着马从旁边走过,说:“这不是世外桃源,而是真正的瑶池仙境。恐怖也是相对的,对于人们不了解不知道的东西,往往会被归结为鬼神。杜枫,跟在我的身边,发挥你寻龙探穴的本事,我需要你帮我们找到祖龙之地。”

    我疑惑地说:“祖龙之地?那是什么?”

    韩莉莎说:“昆仑山为万山之宗、龙脉之祖,是黄帝在下界的都邑。我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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