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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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之咒-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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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电光中,就见胖子俯身躺在泥水之中,双手双脚缩成一团,猎枪断成了两段,掉落在身边。

    我心里一阵慌乱,喊道:“胖子,你没事吧?”

    胖子无声无息地伏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心里发慌,都过去了近一个小时了,要是胖子受伤大出血,那就已经耽误了救治时间。我声音沙哑万分愧疚地叫道:“胖子,终于找到你了。这才过去半个小时,我们好不容易找着你,你小子特么可别就这么嗝屁了。这回咱们可挖了个大鼎,又发财了啊!”

    胖子却还是没动。我抢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衣服就要将他身体翻过来,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挡住我的动作。二狗的声音传过来:“别动,看仔细了再说。”

    我猛然醒起:对呀,如果胖子伤了脊柱肋骨什么的,确实不能移动,造成二次受伤就不好了。

    胖子左手奇怪地向外弯曲,好象骨头断了。二狗仔细检查了一下,用力握住关节两端,双手一拧一送,骨关节“咔嚓”一声,手臂恢复了原位。胖子大叫了一声,侧身弹簧一样坐了起来,额头冒汗,说:“二狗你特么轻点!”

    这家伙鼻子出血,满脸血污,样子十分狼狈。二狗伸手过去,在胖子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这货痒的抽搐,口中连连叫唤,手足乱伸乱蹬,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原来只是脱臼,他没事,倒害我一阵担心。

    胖子用有些虚弱的声音问道:“疯子你嘴里嘀咕什么呢?什么过了半个小时?不就才分分钟前的事嘛,你们就过来了。我没事,被一鸟人带着飞了一段,掉地上摔蒙了,哎呀妈呀,可痛死我了。”

    “分分钟不到?胖子你是给摔晕了还是给大雨砸傻了?”我奇怪地说,心想我已经把时间给抹掉一半了,这小子咋却说分分钟?这不是在说反话抱怨我们支援不力吧?

    胖子翻了个身,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我,说:“什么大雨?疯子你没发烧吧?大白天,不,大黑天的说什么胡话?”

    这家伙说的奇怪,明明大雨如注嘛,怎么他没感觉到?我疑惑地抬头四处一看,靠,真见鬼了,天上云淡风清,星月满天,哪里有一丝下过雨的样子?我心里打鼓,忙低头看地上,老天是个孩儿脸,说娈就会变,地上的水渍总不会骗人吧?哪知道我左看右看,地上却泥干土燥,一捏一个碎,不要说水渍,就连露水也不见一滴。我呆在当地,作声不得。

    胖子拉着我的衣服下摆站起来,说:“疯子你趴地上找什么?找金子呢?我靠,这衣服……啧啧,你们俩掉河里了,怎么成这副样子?”

    我还没开口,二狗说:“挖墓的时候出汗出的。”

    胖子伸手在二狗的腿上重重拍了一记,说:“哥们,辛苦了。等东西卖了钱,给你多分一点。咦,东西呢?”

    我听二狗没说我们经历的怪事,也知趣地闭口不言。这事说出来,说不通啊,换谁谁不信,徒然让人当我俩神经病。不过心里头却着实郁闷,莫不是真如胖子所说,刚才是犯迷糊了?清天白日撞了鬼了?甩了甩头,心说算了,既然说不清,索性别在这节骨眼上浪费时间。我说:“胖子,真的没下雨?”

    胖子不满地说:“都跟你说了没下了,你尽在这上面纠结个毛啊。”

    我表情有点不自然,转移话题说:“你刚刚说你被一鸟人带着飞了一段?”

    胖子说:“对呀,你们没看见那东西么?好大一只鸟啊!”

    我没好气地说:“坏鸟吧?估计人家鸟人看上你了,想带你回家当个压寨相公。胖子你白白胖胖的,丫摸上去又肥又软,这鬼鸟人倒挺有眼光啊,你这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胖子伸手给了我一拳,却忘了刚刚受的伤,“哎哟”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扶住臂肘,口里骂道:“你小子才是特么给人当压寨相公的货呢,哎哟,哎哟哟,疼死我了。从半空中摔下来,全身都摔散架了,这不,连手臂都玩完了。”

    二狗说:“手臂没事,脱臼了,不过身上保不定会有肌肉拉伤,不严重。”

    我扶了他一下,说:“胖子,有没有看仔细那是什么东西?”

    胖子说:“这黑不隆咚的,就看见林子里飞出来一怪物,眼睛血红,冲着我就过来了。我朝它放了一枪,应该伤到它了。这家伙暴跳如雷,我还没来得及装火药呢,就被它拍掉手里的枪,一爪子提起来上了天。我吓得差点没尿出来,这不就叫你快跑,然后就被他扔下来了。”

    我和二狗对了个眼,说:“他冲你吼了没有?”

    胖子用右手挠挠头,说:“没有啊。对了,散弹打着它的时候吱吱了几声,仿佛鬼叫。”

    我始终觉得那怪兽的叫声有异,怀疑刚才莫名其妙的状况就是那东西弄出来的。听胖子没被那东西吼,心里头仿佛抓住了点什么,一时却又不能确定。我笑骂说:“鬼叫?你什么时候听见过鬼叫了?”

湘楚惊魂第十八章天蛾人() 
胖子说:“疯子,你特么别笑,这东西跟以前我们见过的僵尸可有得一比。僵尸被枪打了不也叫么?我觉得这东西是僵尸的升级版,不但形体大力量大,还带翅膀呢,更加不好对付。”

    二狗插嘴说:“僵尸成群结队,这东西就俩个,成不了什么气候。既然火药枪就能伤它,只要找把好枪,要解决它也不是难事。”

    胖子张了张嘴,说:“不是只有一个么?怎么会有俩个?”

    我苦笑说:“二狗从坟里又挖出来一个。”

    胖子听了,一下站直了身子,说:“坟里挖出来的?这么说,那怪物是死尸变的?靠,又是僵尸!我还以为是塞坦星怪兽呢,接下来该出现奥特曼了。”

    我想了一下,说:“僵尸有很多种形态,最弱的就是九老洞里见过的那种。真正的僵尸分白毛、黑毛和红毛,再上面是旱魃,据说旱魃一出,死地千里。不过旱魃还不是最历害的,最历害的叫金毛犼,金毛犼是僵尸中唯一修练到金毛的,数千年道行,过了天雷劫了,法力无边。”

    胖子说:“你是说那个鸟人是金毛犼?我们挖的是黑腰墓,难道那个黑腰修炼了二千年,变成了金毛犼?”

    我说:“那是传说,金毛犼浑身刀枪不入,你能用枪伤了他,如果是金毛犼的话,怎么会这么不经打?我猜测啊,那东西应该是利用动物的鲜血,或者死尸的养分培殖出来的,跟九老洞僵尸一样,是人造的怪物。”

    胖子说:“也对,那是什么人在造僵尸呢?”

    我转头问二狗:“青铜瓮里剩下什么没有?”

    二狗说:“还没来得及看,半瓮液体应该是鲜血。这东西整个儿裹在一个茧子里,冲我吼了一嗓子,四周的情况就出现了变化。”

    “茧?”我疑惑的说:“怎么会有茧?”

    胖子没注意二狗说的变化二字,说:“茧生的不都是昆虫嘛?”

    二狗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东西可能不是僵尸,是天蛾人。我师父跟我说过类似的东西,说解放前一前辈碰见过这种东西,主灾,不吉利。”

    胖子“呸呸”了两声,说:“什么不吉利?乌鸦嘴,这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墓挖开了没有?赶紧拿东西走人,天都快亮了。”

    我说:“不管它是什么,这东西吼声怪异,以后再碰到,倒要小心在意。”

    回到墓边,二狗再一次下了盗洞。这家伙也真够胆,直接用手在瓮内掏摸,连个手套都不戴。掏了半天,只捞出了一把青铜剑和一副散架了的铠甲残片。

    胖子没再去望风,站在我身边一起就着手电看二狗干活。越看,我们俩的脸色越阴沉,青铜剑和铠甲倒没什么,死人身上陪葬很常见,但是二狗却没掏出死人骨头,连一根也没有。胖子颤声说:“看来那东西果然是死尸变的。疯子,别的骨头都烂了,头盖骨总不能烂掉吧?你看二狗摸了这么久,什么也摸到。”

    我说:“别乱说,也许这是个衣冠冢或者疑冢。”

    二狗一心要找什么帛书,倒没管这个,还在那儿尽心尽力地捞着。只是帛书这玩艺儿不易保存,就是瓮里有,也早就成了渣了。

    二狗不甘心,又拿铲子在瓮边挖掘,想要找找有没有别的藏东西的空间。挖了一会儿,果然挖到了样东西。这东西体积还不小,等扒开土一看,却是一张巨大的龟壳。

    胖子说:“怎么会有龟壳?”

    我想了一下说:“王得宝不是说这墓里有山龟么?看来那些血液不一定是人血,可能是龟血。这山龟被那东西控制住了,专门给它提供新鲜血液。”

    胖子这货不识相,打破沙锅问到底,说:“那东西包在茧子里,外面又有青铜瓮,怎么取龟血?”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那个天蛾人。这种瓮一般上面都有洞,据说是供里面的死人魂魄出入,孔洞那里有机关也说不定。”说着,我扬声喊道:“二狗,别挖了,这墓里没找着东西,我们改天换一个再找。”

    二狗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慢慢地停了手。

    这时候天光已经微亮,再过半个小时,太阳就出来了,真正的青天白日,我们不走也不行了。收拾好工具,带着锈得几乎看不出样子青铜剑和铠甲残片,外加一个鬼眼瓮盖,灰溜溜地下坡。

    二狗情绪不高,忙活了半天,几乎没什么有价值的收获,连挖的是不是黑腰墓也确定不了,还闹了满腹的疑窦。

    胖子顾不得受伤,一个人扛着那个上百斤重的青铜瓮盖,倒是走得兴高采烈,要是那个青铜瓮拿得动的话,他一准也不会放过。饶是这样,他口里还连称可惜。看这样子,要是那瓮是黄金的话,这小子准得整个儿扛着走。

    我内心有点怵那个鬼眼,跟他说:“一个盖子也没什么价值,那叫残器,丢那里算了,拿着累赘,出货的话也不好出,不值当。”

    胖子理直气壮,说:“蚊子肉也是肉,辛辛苦苦了半天,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吧?”

    安全下了山,一路上倒也没碰到异状,别说什么金毛犼天蛾人落花洞女了,连鬼影都没看到半个。二狗没驾照,我怕自己精神仍然有异,没敢开车。胖子身上还疼着,但他应该是我们当中最正常清醒的一个,我硬是安排他开车。

    胖子边开车边还挺委屈,说:“哥们,我是伤员哎,受伤了你没看见?”

    趁着这个空档,我将刚才我们遇到的怪事跟胖子说了说,早晚要让他知道,免得他不死心,找人来取这个邪性的瓮。

    胖子根本不信,说:“疯子你就忽悠吧,没挖着值钱的东西就算了,也不用瞎编故事来哄我吧?”说着,他斜眼看着我跟二狗的湿衣服,怪笑道:“下雨?这地方根本连虫子都没撒尿,也不知道掉哪个山沟沟里了,弄了这么一身水。我们都是兄弟,别死要面子,你就是说给那东西吓尿弄湿的就行了。”

湘楚惊魂第十九章请客吃饭() 
胖子不相信,我们自然也无法。要说这事情,连我们自己都疑惑,更别说怎么说服别人了。回到租住的旅馆,天已大亮,三个人各自洗了个澡,吃了盒方便面,蒙头大睡,直到日影西斜,方才爬起来出去吃晚饭。

    胖子吵着要换换口味,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开车出去,准备找个好一点的饭店,顺便逛逛湘楚城。沿马路往南走了不久,又折向西面,我突然看见路口的牌子上好象有“文川路”的字样,我说:“胖子,倒回去,走文川路。”

    胖子嘿嘿一笑,说:“疯子,你倒还记着啊,春心动了不是?”

    那天司马青莲说过,她住在文川路锦和小区6幢402室,我说:“这小妞情绪很不对头,相识一场,请人家吃顿饭,关心安慰一下也算人之常情。”

    我转头问二狗意见,知道了他和司马家的恩怨后,倒也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二狗没反对,也没点头,只无所谓地耸耸肩。

    找到锦和小区,我一个人上了楼,敲响了402室的门。

    来应门的不是司马青连,而是一个略带婴儿肥的女孩,她见了我,有点疑惑地说:“你找谁?咦,你不是那个杜枫吗?你怎么来啦?”

    这女孩有点面熟,我正努力思索在哪里见过她,女孩撅起嘴,说:“哼,不认识我了?你呀,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小若啊,司马青莲的同学。”

    我连忙说:“噢,对了,你是小若,我想起来了。你好你好。”

    我伸出手去想跟她握一下手,小姑娘“噗嗤”一笑,没理会,嘿,还挺有个性。她说:“怎么,你这是来找她?”

    我讪讪地缩了手,说:“对对,她说她住这儿,我找她有点事儿。”

    小若将门打开,说:“进来坐吧,她在里面呢。”

    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脚泥的旅游鞋,没敢踏进门去,说:“不用了,你告诉她一声,我们过来请她吃个饭,哦不,请你们俩吃个饭。”

    小若眨了眨眼睛,说:“你们?你不是一个人?那好啊,我正愁要怎么做饭呢。”她往里面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当然,如果是你一个人单独请她吃饭,我就不当电灯泡了。”说完,她扬声叫道:“青莲,有帅哥请吃饭喽,不用洗菜了。”

    里面传出司马青莲的声音:“是谁呀?”

    小若向我挤挤眼,转头往里边走去。随后司马青莲从玄角走出来,她脸色有点苍白,看见是我,说:“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地址了呢。”

    我说:“我说过要来看你的嘛,这不才过了一天嘛。”

    她招呼说:“进来坐。”

    我抬抬脚,说:“鞋脏。”

    她低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说:“怎么?去野外了?也不知道换一双。”

    我尴尬地笑笑,说:“我一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司马青莲不说,我还没想到,其实这一个月,我就穿着这一双鞋,还没换过呢,真要脱出来,那味道,准保能熏晕一屋子女人。

    我说:“胖子他们还在下面,我过来是想请你一起去吃个饭,一是感谢你昨天出手相助,二是叙叙旧说说闲话,正好小若也不是外人,一起去吧。”

    司马青莲看了看我,说:“行,你等一会儿,我换件衣服。”

    领着两个美女施施然下来,胖子本性难移,双眼发直。他不好意思多瞧司马青莲,尽对着小若献殷勤,帮着拉车门关车门,眉花眼笑,若若长若若短地叫得亲热。

    小若倒也自来熟,使唤起胖子来理所当然,并且直呼胖子为小花,胖子的QQ名是我给起的,网名就叫小花,看来两个人在QQ上经常聊天。

    司马青莲坐进车里打量了下,说:“这才一天呢,怎么就有车了?”

    我“租的”两字还没说完,胖子嘴快,说:“刚买的。”

    司马青莲看了看我,说:“你们哪来的钱?”

    胖子摸摸头,干脆半真半假地说穿了:“不是前面一个任务发了五万嘛,这是我们几个凑的。你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小杜说要给你买辆车,我们打算先开一阵子,走的时候再给你的。”

    司马青莲盯着我看了会儿,然后转开头,眼晴里居然有点小湿润。我知道她这段时间心里空落,人也特别敏感,倒也不是借机示好,可被胖子这么一说,倒着了形迹了,不是示好也成了示好了。不过若这样能让她缓解情绪,摆脱父亲身亡的阴影,那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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