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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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之咒-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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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们来到上次去过的那条巷子,中医门诊部的牌子倒还在,就是屋子却铁将军把门。在附近打听了一会儿,邻居们对司马青莲的去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门诊好几天没开了,连司马江南都不知道去哪了,更别说他女儿了。

    我说:“胖子你要不打个电话让教授帮着问问,军方有没有扣留青马青莲?”

    二狗说:“不会,军方再不讲理,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一小姑娘用强,即使是当时不放心司马江南,也只会找人实施监视。现在司马江南已死,当然也没必要再盯着了。”

    胖子望着大门紧闭的院子,说:“司马江南应该养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个帝王蝶真TM神了,比狗还好用,要不我们偷偷进去看看?要是有什么好东西的话,就顺手牵羊拿上一两样,免得这次过来白跑了一趟,什么也没捞到。”

    我笑骂了一句:“你个夯货,这样落井下石的主意也想得出来,再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私宅,你若私闯民宅,那不成了小偷了嘛?”

    一行三人失望地走出巷子,刚要抬手叫出租车,胖子忽然说:“疯子,那个不是那天来找司马瑞文的长根么?”

    我随口说:“哪一个长根?”转头一看,双眼一亮,说:“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长根缩在街道的一处墙角蹲着,面前摆着张周易八卦的纸,纸角用砖头压住,一双小眼骨碌碌地不住向过往的人打量。见我们停下来,长根还以为来了生意,抬头一看,一见也认出我们,他似有些惊讶,说:“几位爷,你们这是……”

    我说:“长根,司马老先生让我们来找你,说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我这话其实是套帽子,司马瑞文私下跟他交代什么了,我哪知道什么长短?

    长根贼眉鼠眼地看看四周,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也近中午了,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便饭,再到小老儿住处去取东西。”

    取东西?我和二狗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老头还不知道司马瑞文出了事。

    胖子对“东西”二字特别敏感,刚要张嘴问是什么东西时,被我狠狠捏了一把后腰。这一次白来一趟,胖子正每日念叨着回去怎么向鲍牙金交代。我跟他说,鲍牙金给一间谍作介绍,没被国安抓了已是烧高香了,哪还念着人家祖坟里的文物?我们三个被他耍得差点连命都丢了,不翻脸跟他要剩下来一半的向导保镖钱,那岂不是便宜他到了姥姥家?

    一行人就在路边的小吃摊上找了张桌子,每个要了碗红油抄手。老头挺上道,先把钱付了,说:“少爷给的钱还有得多,呆会儿我一并给你们带回去?”

    我含糊地说:“钱倒不用,就是东西要紧,司马老先生身体不太舒服,人已经先回B市了,由小姐陪着,让我们来跟你拿东西。”

僵尸疑云第八十章藏宝() 
老头点点头,埋头一心对付抄手。我也不好多问,怕穿帮,于是顾左右而言他,说:“先生说了,这次来最遗憾的就是没见到司马家的族人,听他老人家说,他有个侄子,好象叫司马江南的,开了家诊所,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长根嘴里含着东西,口齿不清地说:“是有个侄子叫司马江南,少爷跟司马江南他爹虽然是兄弟,但人家是姨太太生的,平时也生分,他们一个从军,一个学医,八杆子打不着。少爷是大少爷,按规矩是当家的,要见也是人家去见他,哪里有当家的巴巴地去见人家这个道理?况且人家还是一晚辈,这事别提了。”

    当日长根来酒店见司马瑞文,说起过这个事,估计长根找过司马江南,没落着好,心里有气才这样说话。我说:“听说他好象就住附近,我们刚才还和人打听来着,说他出门了,真不巧,老先生还托我把一样东西给他呢。”

    胖子咪了下眼,目光横了我一下,我一激灵,心说好么,吹牛吹得没边了点,要是这时人家跟我说,是什么东西?要不要我来转交给他?这不就鸟了?东西拿不出来,岂不露馅了?

    幸好长根也没问,说:“小哥,你们也是从台湾来的?”

    我一楞,猜不透他这话是不是试探,谨慎地说:“不是,他们俩是B市的,老先生B市朋友介绍的,我是本地的,青城山那边,认识长生道长。”

    老头欣喜地说:“长生,30多年没见他了,他还好吧?”

    “好,好,他老人家很好,身子骨硬朗的很,还在那座两层小木楼里住着,偶尔接待些香客。”

    长根有些激动,说:“小哥,说起来你也不是外人,我跟长生当年都是少爷身边的人,我主内,他主外,少爷说了,让我往后享几天清福,等这边的事了了,我打算着,也去青城山住去,跟长生作个伴。”

    我心里说,跟长生作伴是不可能了,除否去下面找他。嘴里却说:“好呀,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是该享享清福了。”

    长根靠近我耳边,小声说:“这些年来,其实我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看好那东西,今天给了你们,我也去了一桩心事。来,小哥,咱们走吧。”说罢,老头站起身来,慢慢地向门外马路上走去。

    四个人乘公交走了有四五站路,来到东郊的一棚户区里,七弯八绕,总算到了一背阳的小窝棚里。老头的生活过的很清苦,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靠墙放着一旧电视,对面一张床,还是用砖头给垒的,上面搁着几块木板,被子又脏又黑,屋子里到处都扔着酒瓶子,一付落拓困苦相。

    见了这情况,我心里也有点同情,虽然明知道他是****反动势力的遗孽,但这几十年不变的死忠,还是值得人一叹。

    老头见我们皱眉,也不招呼我们坐,突然板着脸说:“按照规矩,少爷让你们来取东西,得有个贴身的信物。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做我们这事情的,谨慎惯了,三位莫怪啊。”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我们就是凑巧了,哪有什么信物呀?一时之间,我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胖子向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我懂,对方就一老头,用强敲晕了不就完了么?但是看他家里这屁大一点的地方,能藏什么东西?万一翻了脸,这老头死也不说,那就难办了。

    这时二狗碰了碰我,把一东西塞到我手里,我摊开手一看,是枚长形的玉翁仲,东西不大,六公分左右,通体扁圆,刀法简洁,古意盎然。

    长根的脸色本来渐渐难看,一眼看见我手里的东西,取过去仔细看了看,说:“没错,这是少爷随身的东西,小时候老爷让他戴着,说能辟邪,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着。”说完,他把玉递给我,说:“跟我来。”

    跟在长根后面,走出了半条弄堂,我拣个空档问二狗:“你怎么会有司马瑞文的东西?”

    二狗说:“那天你让我带司马瑞文的尸体上去,我见他脖子上这东西不错,就顺手取了下来。小唐不是闹没落着什么嘛,本来想到了B市再告诉他,没想到正好现在派了用场。”

    靠,真TM悬,胖子那天还说要搜一下司马瑞文身,没来得及就给当兵的按住了,哪料想二狗一无心之举却救了场。

    长根在一同他家相似的窝棚前站定,说:“就在这里。”说着取出钥匙打开门。里面的摆设格局同他家里一模一样,看来这里是他狡兔三窟的另外一窟。

    长根掀开床板,拎起一个铁盖,指着下面一地窖说:“东西都里面。少爷给了我一万块钱,说让我雇几个人去祖坟里挖出来,我想这事不宜声张,也没让人知道。东西当时是我埋的,现在也是我取的,一样不缺,都交给你们了。喏,这里是八千块,两千块我用掉了,给了小凤家儿子。干完这事,你们帮我给少爷带个话,说我陈长根再也不欠司马家什么了。”

    胖子没理老头的啰啰嗦嗦,猴急地钻进地窖,很快就抱上来一堆东西。果然如当时鲍牙金说的那样,四瓮银元,一对青花和一对法琅瓷瓶,一副文房四宝,还有一些用油纸包着的字画。

    地窖不大,胖子一个人呆在里面已经嫌小,自然容不下第二个人。但是老头的神情却有些异样,他盯着地窖里的胖子说:“这位爷你让一让,你拿的这些都是些杂物,里面有个东西有些特殊,是少爷家里传世的宝贝,我自己给你们取上来。”

    胖子听见他说这些都是杂物,呆了一呆,接着又听见有传世之宝,立刻爬了上来,说:“老人家您请您请。”

    长根下进洞去,弯腰在一面墙壁上捣鼓了几下,取下几块砖,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只玉盒。这玉盒有饭盒那么大,通体晶莹透明,盒子里似乎装着小半盒液体,里面塞满了一大堆白花花的东西。

僵尸疑云第八十一章玉棺养蛊() 
长根把玉盒抱在怀里,想了想,似肉痛一般地伸手往上递了出来。我伸手接过,顺手拉了他一把,他一边上来一边说:“小心,千万别摔碎了。”

    我把玉盒拿在手里仔细观看。看材质也不算罕见,似玉非玉,倒跟秦瞎子给我的护身符差不多。不过这东西摸在手里凛然生寒,就象握着一大团坚冰。盒子上雕刻着一些阴刻花纹,工艺却比较粗糙,不像是大师或巧匠所作,玉盒密封性非常好,浑然一体,一时也研究不出该怎样打开。里面的液体色泽鲜红,疑是鲜血,那一大团白花花的东西上面,血色经络清晰,偶尔脉动,似是活物。经络深处,隐隐约约连着只虫子,定睛看去,赫然是一只个头超大的黄金甲虫。

    我盯着虫子头顶隐约可见的鬼眼花纹,握着玉盒的手晃了晃,心情激荡,说:“这……这是什么?”

    长根不疑有他,只道我觉着诡异,神秘一笑,说:“这是一只神虫,是司马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据说是从楚地一祝巫手中获得,能左右家族气运,决定命运走向,关键时候打碎玉盒,放出神虫,可以逢凶化吉,甚至改天换命。”

    胖子“哼”了一声,说:“改天换命怕是不错,不过逢凶化吉么,我看是逢吉化凶还差不多。”

    我白了一眼胖子,怪他多嘴。长根老头闻言,呵呵一笑,说:“听这位小哥的意思,也知道神虫的神奇之处,少爷留下这最后一只,只说此物凶煞极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擅用。”

    二狗突然接口说:“这是玉棺养蛊之法,采用上古寒玉,间以蚺尸裹体,取纯阴女子精血饲之,可以保存数百年。”

    长根似吃了一惊,对着二狗翘翘大拇指,说:“这位爷真是高人,见多识广。只是你只说对了大半,这其中实有一桩天大难事,50多年来却让小老儿费尽心思,历经险阻,终于完成所托。好在少爷膝下已有孙女,这难事已不复存在,东西总算是得以续存于世,物归原主,正是得其所哉。”

    我问道:“究竟是什么难事?”

    老头笑了笑,说:“刚刚你问过我司马江南一家到何处去了,我想他们是远走他乡,一二年之内不会回来了。这难事嘛,其实就跟他们有关。这神虫说白了就是头蛊虫,昔日楚人养蛊,后迁往苗彊,此术就传给了苗人。玉棺养尸,也是上古秘术,说穿了跟现在的冰箱也差不多,只是要维持蛊虫活命,每隔二十年,必须取司马家族年轻处女的精血,将玉棺浸泡在血里,让血液渗入里面。所谓蛊虫认主,这蛊是以司马家的血养的,用旁人的血还不行。”

    “以前司马江南有个姐姐,他母亲也在世,这事还尚能沟通,后来司马江南姐姐嫁了人,这血液就不灵了。二十多年前,司马江南生了个女儿,叫司马青莲,两年后,正好蛊虫用血,司马江南死活不舍得给小女儿放血,我实在没法,设法偷了他女儿出来,每天取一点,一共取了十天,才算过了这一关。”

    胖子伸伸舌头,说:“你给两岁的孩子放血,也真下得了手。”

    老头面有愧色,说:“司马江南知道是我,后来他向政府告发,把我关了五年,他把我的住处挖了个底朝天,想要找到这个蛊虫,幸好我早有准备,他一无所获。这几天算算又是蛊虫用血之期,司马江南怕我再次用强,估计脚底抹油,早带着女儿跑路了。”

    听完这一番话,我吐了口浊气,说:“原来如此!”

    蛊虫听命于人,司马家族用以操控利用,固然是一桩大杀器,但其实也只是种工具,大凡有生命的东西,自有其生存之道。我们先后已遇见过三只虫后,其中一号目标繁衍形成了自己的种族,逐渐摆脱了人为控制,但不幸被军方连锅端了。司马蕊墓中的虫后处于休眠状态,虽然钻进孙老头身体,但没有食物也没有出路,迟早必将饿死。而手里的这一只,应该也是只虫后,却是未被使用过的原生型。

    老实不客气地取了银元花瓶等东西,我将八千块钱还给老头,说:“这钱你先用着,等下次你见到司马老先生,自己还给他。”

    老头推辞不要,我也不忍心贪了这区区小钱,正色说:“老人家,你这是为难我了,司马老先生没关照我问你拿钱,我也不能擅自作主,若是司马先生怪罪于我,反而不美。再说他老人家也不缺这些小钱,光这些银元,就价值不斐了。”

    长根推辞了半天,讪讪地收了,他找出几个行李袋,把东西小心装好,将我们一直送到巷子外的马路上,看着我们上了出租车,方才转身离去。

    平白得了这么些横财异宝,胖子兴奋的什么似的,嘴笑的半天合不拢。我关照出租车司机说:“去火车站。”骗得过人一时,骗不过人一世,这年代通讯联络方便,如果老头想想不对头,找电话一打,这事立马会穿帮。

    买了发车时间最近的去南边某市的火车票,我们一行快速地进了候车室。幸好火车的安检还是比较宽松的,顺利地上了车。等到火车开动,胖子才找着机会问我,说:“疯子,不是去B市么?怎么往南边啊?”

    我说:“你小子真没常识,没看见电影里都搞声东击西那一套么?我们刚脱离了军方的控制,身边又带着一大批古玩,老头子要是醒悟过来报了案,拖着军方和警察两条尾巴,去得到B市吗?要是真让你去盗墓,我看你连怎么跑路都不会。”

    胖子点点头,作恍然大悟状,说:“就你行。”说着,作势把手伸向行李袋。

    “干什么?”我一把把他的贼手拍掉,说:“财不露风,要死啊?”

    胖子笑得都猥琐了,说:“我忍不住想要看看嘛。”

    二狗在一旁瞧的直皱眉,说:“不义之财,取之不吉,不一定是好事。”

    我仔细想了想,说:“胖子,二狗说的有理。咱先来说说这个虫后,对司马家来说,这是个传家宝,利用好了,它就是个大杀器,利用的不好,就又变成了个一号目标。这东西现在在我们手上,知道了真想后,也没什么大的研究价值,你总不能公开发表个蛊虫的研究论文吧?所谓怀璧其罪,其实就是个鸡肋。”

    胖子耸耸肩,说:“其它东西我们留着,把那虫子交给我大伯不就完了么?”

    我犹豫半晌,说:“军方一直在找这种东西,现在虫后已经在他们手里,军事运用和研究一定能有所突破,五十多年前,司马瑞文就研究出了针剂,不要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但是这东西是用司马青莲的血喂养的,如果给了军方,他们不满足,把司马青莲一抓,给弄成了另一只虫后,你心理上接受得了么?”

    胖子搔搔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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