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还珠兄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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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还珠兄弟配-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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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提。

乾隆这几天火气十足,见福隆安此刻傻呆呆地一句话不说,难免又心头火起,淡淡道:“你找朕有什么事情?”

皇上的不悦完全没有掩饰,傅恒皱皱眉,对着儿子使了个隐蔽的眼色。

福隆安回过神来,张张嘴却忘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越想越急,越急就越想不起来,最后干脆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凄声道:“皇上,求您为奴才做主啊!”

他叫得太惨烈了,再配上脸上那个绝对发自本心、不是伪作的欲哭无泪表情,结结实实吓了在场的两位大人物一跳。

傅恒一瞬间甚至都满心担忧自家儿子是不是让哪个男人嫖了,顾不得别的,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皇帝同样也坐不住了,诧异道:“好好说说,谁这样大胆,欺负得你都成这个可怜模样了?”

福隆安心酸啊,哀哀切切道:“皇上,奴才的媳妇马上就要上别人家的花轿了……”

傅恒震惊到无以复加,怒斥道:“孽子,你在胡说什么,当着万岁爷的面瞎说什么呢?!真是放肆!”

乾隆张着嘴巴愣了半天,反倒被他的蠢话逗乐了,把着急上火差点撸袖子吹胡子的富察大人摁回了座位,挺感兴趣追问道:“怎么着,是谁这样大胆敢抢富察家的媳妇?”福隆安可是没指婚呢,这一口一个“媳妇”说谁呢这是?

乾隆是皇帝,不过皇帝也是人,看热闹兼幸灾乐祸是人再正常不过的劣根性,乾隆也顾不得计较他的失礼了,刚刚的火气也没了,心中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这人等着看戏的态度摆得这样明显,以傅恒的养气功夫,都忍不住幽怨地看了这个不靠谱的上司一眼,强自按捺着脾气等着福隆安老实交代。

“回万岁爷,奴才……奴才倾慕林琳林子毓的姐姐已有半年之久……奴才……奴才……”福隆安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说话磕磕巴巴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奴才”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乾隆皱皱眉,林琳姐姐他也认识啊,这三年下来混得也挺熟,遂越发打起了几分精神:“这倒是奇了,你是外姓男子,黛……人家林家姑娘娇养闺中,你是如何见到的呢?”

福隆安脸更红了,此情此景却由不得他含糊,不然到手的媳妇就要长翅膀飞了,硬着头皮道:“不知道万岁爷您还记不记得,半年前奴才在林府连并海兰察一起同子毓过招的事情,那时候正巧您驾临林府,逮了个正着……”

因为事关林琳,总是跟旁的事情有别,乾隆心中多少有点影子,回忆了一会儿,笑道:“可不是,珊林那时还同朕说是你们切磋打出了真火呢。”

福隆安被说得心惊胆战,见乾隆没有追究他欺君之罪的念头,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坦白道:“其实是奴才那日更衣,在林府不小心迷了路,阴差阳错走到了内院,跟林姑娘碰了面,让子毓知道了,把人给惹毛了,这才打起来的……”他自个儿说话的时候也觉得烫嘴,丢人啊,当时怎么就犯病做出这种傻事呢?

乾隆自然不会相信迷路的说辞,见他脸红得快要烧起来,自然知道其中别有内情,当着傅恒的面儿,多少得给人家留点情面,不然这么可爱的傻小伙子回家就能让忠勇公动用家法活活揍死,因此也没有深究,哈哈大笑道:“世上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情,你同那位林家姑娘也有牵扯,多少也算是有缘了。”

一句话几乎给了福隆安生的希望,富察家二公子双目灼灼,殷切万分地看着他,忙不迭讨好道:“正是您说的呢,奴才也是这么想的!”

傅恒眼睛里的火噌噌噌在往外冒,要不是念着乾隆在旁边维护着,他真有一棍子直接把人轮死的念头。这个二儿子真是太过分了,富察家的家规教养他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今天能往人家姑娘闺房闯,再不管教管教不得把天都掀翻了?

乾隆大笑了一阵,好半天后才喘匀了气,点指他问道:“那你先前说的那是什么话?谁阻着你不让你娶意中人了?”

瞧您说的,我现在最大的障碍就是旗民不婚的狗屁规定,福隆安自然不可能这么说,把脑袋一低,忧郁万分道:“都是奴才蠢笨,现在才得到消息,原来林家想要同于敏中于大人家结亲,听说林姑娘的哥哥现在都在同于大人家的公子商议着呢。”

福隆安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带着十二万分的真挚恳切,一字一顿道:“万岁爷,奴才知道奴才今天做的是小人的勾当,奴才自己也很不齿自己现在的行为。不过奴才是真的对林姑娘仰慕万分,为了她,奴才也顾不得别的了……奴才恳请皇上,求您跟子毓说说,只求他和他哥哥给奴才一个机会,别这么着急地定下来……”他来此的本意其实是想让乾隆给林家抬旗,不过不能直接说出来,还需要循序渐进。

傅恒听得心里更郁闷了,就他妈的这点出息,讨个媳妇还得来让皇上撑腰,你自己是没嘴啊,难道不能对着林家人直接说出来?

不过忠勇公隐约也能看出来福隆安志不在此,本来气恼他的行径,不愿意搭理,见儿子可怜万分地偷偷看过来,又是气愤又是无奈,见乾隆半天没接话,只得暗叹一声,选择站起身出头帮儿子一把。

傅恒正色道:“万岁爷,此事于礼不合,自古满汉不婚,林家并不是旗人。奴才没有教养好儿子,冲撞了林家姑娘,还请万岁爷责罚。”

这话乍一听挺有嫌弃林家门第的意思,乾隆虽然知道这是规矩,却也难免心中一紧,恰巧他这几天一直在为对不起儿子纠结苦痛着,再听傅恒这话就格外刺耳。

皇帝微微坐正了身子,淡淡道:“规矩自然在那里摆着,不过这事儿也并不是很难解决的,只要朕给林家抬了旗,那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乾隆一点也没有成全福隆安的意思,反倒百般刁难道:“朕平日里也挺喜欢给你们小辈促成姻缘的,不过你也说了,现在只是你自己有倾慕之心,既然并非两厢情愿的事情,朕自然不可能拆一桩亲成全你的。”

皇帝先要告诉傅恒和福隆安,别嫌弃人家林家门第低,现在的情况是人家还看不上你呢,见福隆安脸色惨白,方才道:“更何况,就算你们两情相悦,这事儿也是不可能的。祖宗规矩不能废除,林子毓并没有舀得出手的功绩,要是就因为你跑来一求,朕直接就给他们家抬旗,岂不是寒了其他汉臣的心?”

可不是,多少汉人百般经营尚且不能抬旗呢,福隆安何德何能,一句话就让林家得了这天大的便宜去。

福隆安满手汗湿,这点他来的时候也就早预料到了,重重磕了一个头,沉声道:“奴才知道奴才所求甚大,奴才也并没有妄想让万岁爷因为奴才而给林家抬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愧疚地看了看傅恒,又重重一磕头:“只是奴才有一个不情之请,奴才希望万岁爷暂且不要给奴才指婚,奴才愿意等,子毓是个有真本事的,奴才觉得林家抬旗并不是全无希望的。”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傅恒气得直哆嗦,白净的额头上布满了青筋,眼睛里都有点泛红。

乾隆听了却不怒反笑,坐正身子强调道:“那朕要是一日不给林家抬旗,你就一日不娶?”

福隆安磕了第三个头,眼中全是坚定之色。

乾隆却不为所动,又刁难道:“那要是林家在抬旗之前就把姑娘嫁给旁人了呢?就是你说的于爱卿的儿子。”

“奴才出了宫就要去林家表明心意,奴才拼尽全力,也会说服林家。”福隆安咬咬牙。

傅恒再也忍不住了,急忙道:“万岁爷,他不省事,万岁爷千万不要同他一般见识!求万岁爷让奴才把这个孽畜领回家,奴才好生管教他!”

乾隆突然神色一变,眼神压根没有往他小舅子那边瞄,拍着扶手哈哈大笑,指着福隆安哆嗦了半晌,方才道:“傻小子,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啊?事情还没闹清楚,就跑到朕这里来聒噪?”

福隆安傻了眼,呆呆道:“难道奴才说得不对?”不是吧,难道海兰察缺德到竟然舀这种事情晃点他?

乾隆摆了摆手:“只说得对了一半,朕听说林家最近同于家走得是很近,不过不是为了他家姑娘的事情。”

福隆安张大了嘴巴看着他。

乾隆万分无辜地回望过去,见他犯傻还没明白,进一步解释道:“林姑娘的哥哥年纪也不小了,于爱卿家中不仅有麟儿,还有一个待嫁的女儿呢。”这门亲事他知道,去林府闲逛的时候,听下人议论说了一嗓子。

“不、不……”福隆安诧异到了极点,张口结舌半晌,终于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结结巴巴道,“那……那林姑娘的哥哥为什么三天两头把于齐贤叫到林府去?”要不是于齐贤那个死小子出现的频率太高,他和海兰察也不会都误会了。

“都快成亲家了,难道你就不允许人家亲近亲近?于爱卿事务繁忙,他家小子自然就承担起了这样的担子。”乾隆越说越觉得好笑,面对着呆呆愣愣的富察父子,终于忍耐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61、家法

憋了一肚子火的傅恒几乎是揪着自家二儿子出宫的;额角青筋直冒,回了忠勇公府就把人摁住一顿板子打下来;要不是听了消息的瓜尔佳氏赶忙来拦,福隆安没准儿真能让亲爹活活打死了。

饶是如此;瓜尔佳氏来的很及时,福隆安仍然被打得去了大半条命,趴在椅子上神智都昏沉了;气息比往常微弱不少。

傅恒是气到了极点,平生第一次发这样的火,下手一点也没有留情,他本来也不想给瓜尔佳氏啥面子,这个孽障再不管教不行了,得下大功夫;无奈瓜尔佳氏此时手中握有利器。

傅恒如今三个儿子有两个儿子都是嫡出,夫妻感情自然也好,身怀六甲的妻子抱着肚子伏在地上哀哀而泣,哭得可怜至极,傅恒手中的板子举了三次,最终还是无奈而愤懑地放了下来,跺跺脚丢下一句“造孽”,甩袖子走人了。

瓜尔佳氏支着身子眼见丈夫走人了,缓了半晌不见他再回来,方才松了一口气,赶忙命人把福隆安抬进去。

递帖子请太医,抓药熬药,忙活了大半天,直到看着丫鬟把药给福隆安灌下去,又清理了伤口,瓜尔佳氏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落回了肚子里。

丈夫打儿子,她肯定要问问为什么,不过福隆安都成这样了,被傅恒都打晕了,好不容易叫醒了喝了药,因为药里加了安眠止痛的成分,他不多时就又昏睡了过去。

瓜尔佳氏也不舍得把儿子叫醒了再问,此时更不能去招惹还在气头上的傅恒,因此只能把跟着的小厮叫来询问。

这群小厮知道什么,福隆安一早去当值的时候就把人都撵了回来,自然是一问三不知,瓜尔佳氏正在着急上火的当口,大管家偷偷来给她递了个信儿,说是二爷的至交好友海兰察侍卫大人来了,说是要找二爷呢。

大管家自然不能不把这消息告知傅恒,毕竟忠勇公才是他的主子,不过人家也留了个心眼,特意向瓜尔佳氏卖了个好。

人是在宫里出来立刻挨了打的,富察府上刚闹完海兰察就跑来探望了,这还用说,消息哪里能传得这样快,这铁定是早就知道的。

瓜尔佳氏心焦如焚,派出去的大丫鬟好不容易把从傅恒书房里出来的海兰察给截住了,引到了主母房里。

因为海兰察同福隆安交好,两人时不时也都去各自府上联络感情,跟对方的父母长辈也都挺熟的。

瓜尔佳氏隔了帘子坐着,先是叹了口气,才道:“我上辈子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才生下来这样的儿子,三天两头惹得他阿玛动家法,前儿才挨了打,在床上休养了多长时间才算能下地,这次又是一顿板子好打……”说到最后声音颤抖中都带了哭腔。

海兰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愧疚地一低头,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道:“您先别急,其实这事儿都怪我,老公爷把前因后果都跟我说了,怨我没把事情弄清楚就瞎说,才误导了珊林,害得他做了傻事。”然后斟酌着词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瓜尔佳氏愣了半天,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攥紧了帕子恨道:“我就不明白了,世界上的好姑娘数不胜数,怎么偏偏这个傻小子就认准了林家姑娘呢?”

她心里其实老大不高兴,哪个做娘的都不会希望自家儿子为了一个没进门而且可能永远进不了门的女人失态至此,尤其福隆安把蠢事都做到了御前,还放出啥屁话来。

如果林家自行婚嫁了那还好说,可是如果林家真的赖上了富察家,死活不把姑娘嫁给别人,那福隆安这辈子就被圈住了。

林家一日不抬旗,他就一日不能娶亲,那要是这辈子林家都没本事抬旗了呢?她的儿子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而且福隆安不娶亲,并不是牵扯到一个人的事情,后面福康安的议亲也都要被耽搁了。

瓜尔佳氏再不乐意,福隆安先斩后奏话都说出去了,还是这个傻小子自己巴巴跑到皇上面前,信誓旦旦说出来的,要是再反悔,那皇上该如何想他们富察家呢?若是再有点风声传出去了,那一家子的脸面也都不用要了。

千般万般的愁肠都被暂且压下了,瓜尔佳氏强打起精神,客客气气送走了海兰察,愁眉苦脸端着参汤敲响了丈夫的书房门。

傅恒倒是很配合地开了门,看了她一眼,神色略微缓和,叹了口气,侧身避开道请妻子进去。

瓜尔佳氏虽然心里也挺对福隆安的行为不以为然的,不过此时也只有帮着劝和的理儿,因此笑道:“珊林毕竟年纪小呢,他懂得什么呢,老爷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没得气坏了身体。”

瓜尔佳氏把参汤放到桌子上,转过身帮傅恒轻轻舀捏着肩膀,见他眉宇间郁色并未完全消散,遂柔声道:“老爷要是气不过,等珊林养好了身子,再打一次就是了,也该好好教教他规矩了。”

傅恒听得更郁闷了,他又不是脑袋有问题,干啥还要等上两个月的功夫,等儿子养好了伤再打呢?

他也知道瓜尔佳氏这是在说反话,也只得放过了这个问题,呷了一口参汤,皱眉道:“你还非要阻着我动家法,这种儿子,不打能行吗?这还是我三天两头打呢,不打不更翻天了?”

瓜尔佳氏叹气道:“我原以为他就是小孩子淘气,哪里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情,不怪老爷生气,我心里也窝着火呢。我也就没弄清楚,这林姑娘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就见了一次面,疯魔成这样了都。”

“说起来我还要问你呢,他当初在林府是怎么碰上林姑娘的?”傅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是不是提前告诉你了,我原本还在奇怪那次你为何要去荣国府上呢?”

瓜尔佳氏神色丝毫未变,柳梢眉微皱,叹气道:“我半年前倒是听了一耳朵,以为他是贪图一时新鲜,时间长了也就放下了,谁料到是动了真情,死认准这一个不放了呢?他啊,在人家府里迷路了,才不小心走到内院去的。”

这样的说辞放出来,傅恒不说信也不说不信,端着参汤作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瓜尔佳氏虽然面上不显,心中也是担心他会多想看出蹊跷来,因此舀话题岔开:“老爷,您看着,这跟林家的婚事,能成吗?”

这是瓜尔佳氏最为关心担忧的问题,一想到富察家嫡长子的命运竟然跟一个小小的林家扯上了关系,不由人自主,也只能暗自叹息。

不过傅恒一点不在乎这个,他主要是气恼福隆安在皇上面前莽撞憨傻的表现,倒是并不担心林家能否抬旗的问题,神色略微好转:“我度皇上神色,并不像是生气的模样,反倒舀话逗弄珊林,似乎挺有成人之美的意思。”

这话说得瓜尔佳氏眼前一亮,大有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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