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大义无声-笛落梨花韵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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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大义无声-笛落梨花韵无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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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一个个扑通通跪下磕头,也战战兢兢道:“白五爷饶命!”

先时展昭上山,原打算寻个倒霉的问出洞房方位,谁成想听那群醉汉酒话中,竟意外提到“襄阳”,便暗中劈昏了一个,绑起来质问。方得知这李义原也是要投奔襄阳王的,行到半路时又听闻襄阳城败,只得寻了这么个山头占了。众手下也觉憋闷——本想着要富贵一把,襄阳王却没了;又庆幸没到得了襄阳,否则早成了灰烬。况且当初本因赵珏打着“大义”的旗号,众人方去投奔的,转眼城中众贼便成了朝廷剿杀之匪,让李义等也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可如今困在这山头之上,穷乡僻壤的,日子也不好过。展昭经过那群醉汉时,听得便是有人借着酒意大骂襄阳王。偏生那人还加了一句:“甚么醉酒坠楼,只怕是被锦毛鼠摄了魂去罢!”一人道:“果然果然,那锦毛鼠命丧冲霄,化作的冤魂可不是绕不得他。”二人喝的舌头僵直,也不知自家胡说了些什么乱语,却不想一旁展昭留了心。这边厢展昭逼问此事,那被缚之人便一五一十道了。

原是襄阳事了,也不知怎地,便在城中出现了一方传言,言道那死去的锦毛鼠白玉堂英魂不散,曾有人在夜间见他徘徊于冲霄楼边。襄阳城中有一贫户,有妇人年老体衰,无钱医治,一富庶人家便趁机欲买其女做小,其家不肯,富人动辄抢人,妇人之女以头撞柱而昏,富人大怒,纵人将妇人一家打昏,尽毁其家。一时间悲声震天,路人不忍直视。是夜富人莫名暴病而亡,贫家夜半破窗之内得一包裹,内有银钱若干。有人曾见那夜有白影闪过附近,似及冲霄楼前之影。流言几经周转,最后竟成了“锦毛鼠乃是天上玉鼠转世,生前因最见不得世间不平之事,曾平山贼剿匪寇;如今本灵归位,留在襄阳,专佑良善人家”。一翻话传得有模有样,更兼之后又出了几档子事,让人信而不疑。李义昔日听闻白玉堂大名,知晓剿匪之事,曾有意投奔陷空岛,后有猫鼠之争,白玉堂上京,方才罢了。而后冲霄事起,民间之言俞传俞烈。似李义这种,杀人不眨眼,却偏偏惧怕鬼神,在襄阳近处只觉不安稳,便寻了这么个偏远处眯着。李义不曾见过白玉堂,但知晓其轻功甚好,贯使一把雁翎刀;暗器与他人不同,乃是一种扁圆石子,唤作“飞蝗石”;腰间常挂百宝囊,金丝绣线的“玉”字乃是金华白家大夫人的手艺,世间只此一个。但那日冲霄大火,世人皆知,这百宝囊应也是焚了的,怎地出现此处,真真叫人不以为鬼怪也不能!

李义跪在那里,只顾求饶,却听那声音低笑道:“若饶了你,天理也不容!受死!”一把利剑“搜”地自暗处飞来,直击李义面门。李义心道不好,身上却动弹不得,只得双眼一闭,心道:“吾命休矣!”只听“翁”地一声,剑滑过李义头部,斜斜插入地上,入土竟有半尺。李义再睁眼时,已不知自己是活是死,缓了会子,方觉头皮发凉下身温热,伸手一摸头顶,那剑竟是贴着头皮将头发削了下去,下身则是因方才一惊失了禁,湿嗒嗒好不热闹。李义;愣了会子,忙口头呼道:“多谢白五爷手下留情!”那声音冷笑一声,问道:“你可听闻五爷江湖传闻?”李义战兢兢道:“年少华美,性如……修罗……”“既如此,白五爷怎会手下留情?”一人影缓缓自石岩后走出,但见其浓眉星目,手中一柄剑鞘,纵夜色朦胧,不掩其侠义之气。

李义不知此人是谁,只得道:“多谢义士饶命。”展昭冷笑:“怎地,认得白五爷的飞蝗石,便不认展某的巨阙么?”;李义一惊,方才电光火石,哪有心思回头瞧剑,忙叩头道:“多谢南侠……展护卫手下留情!”展昭眉头一拧,迅速几步上前,自枝头上取回百宝囊,反身拾剑归壳,叹了口气道:“你起来罢。”李义谢过,腿早不是自己的,哪里站的起来?一旁有手下过来扶起,李义支巴了几下强打精神靠住了,只觉两股间分外凉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展昭道:“若今日真个是玉堂英魂来索,你便如何?”李义战兢兢道:“定是……无命矣。”展昭点点头,道:“我听闻你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怎地如此不开眼。”李义张了张口,干巴巴道:“实在……不知应当如何。”展昭道:“如今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可愿意?”李义大喜,忙道:“愿闻其详。”展昭道:“你也是五义如今……想你也曾慕其忠义,如今那陷空岛上只余了韩彰搭理,正缺人手,你若愿往,我便修书一封予他,如何?”李义感激涕零,如何不应,忙招呼展昭入了正厅。展昭当真提笔修书,将事情始末记载下来,交予李义。李义再拜叩谢,整顿人马,一把火烧了寨子,连夜奔往陷空岛去了。

此时已然破晓,展昭见此间事了,自己未觉乏意,也不再与薛秀才招呼,直回村牵了马匹,扬鞭纵马而去。
 



第4章 第二十章  开封府判官弄鬼 东京都白府更名
第二十章开封府判官弄鬼 东京都白府更名

这一行可谓颇为舒畅,展昭回了开封府见过了包拯公孙,询问这期间可有甚么事。公孙策简单讲了讲,道:“也无甚么大事,只近日捉到一人,名唤钱贵,自言乃是襄阳……余匪。”展昭心下了然,问道:“既是襄阳而来,理应避开京师,莫不是前来自首?”公孙策轻捻青须,道:“这倒不是。数日前,王朝马汉夜巡归来,只见府墙外有人影晃动,他二人呵斥一声,却见那人一头栽倒,便忙上前查看。却发现一人浑身伤血,见到王朝马汉更是惊惧不已。他二人深觉此事蹊跷,故将此人捉了进来。那人见了包大人,反倒想开了一般,一五一十交代了。”

原来那钱贵却系襄阳余寇,侥幸逃得朝廷剿杀,一直暗藏城中。偏偏襄阳事了之后,一夜经过冲霄近处时,隐隐听得啜泣之声,便好奇探了探,却见白影一晃,再无声息。不久城中便出了“玉鼠仙”的传言。他本有些将信将疑,那“玉鼠仙”却似真个找他来索命了一般,数次夜路中下手未遂。钱贵惊惧不已,襄阳再不敢留,想到东京尚有一份产业,便欲隐姓埋名过些日子。却不想那“冤魂”竟追到了京师,钱贵千躲万躲,今夜到底遭了毒手,盲目奔到开封府附近,却听衙役呼喝,一时吃惊,脚下不稳,栽下墙来。想着应是命中注定,该到还报之时,遂再不隐瞒,只求一个痛快。

展昭沉吟半晌,暗中摸了摸怀内锦囊,道:“对于那鬼怪之说,下官归来途中也有耳闻,这事也倒蹊跷。”公孙策点点头,道:“十有八九装神弄鬼的,学生与大人商议过后,只待展护卫归来,再彻查此事。”展昭点点头应了,两人又闲聊了会子,展昭便告辞出来,回房歇息。

这两月展昭不再开封,府内又皆是些五大三粗的鲁莽汉子,屋子空了也不知洒扫,桌椅床地皆蒙了一层薄尘。展昭寻了块抹布,去厨房烧些温水,里里外外擦洗了一番。这一忙活,便已近午时,展昭又去饭厅简单祭了祭五脏,便回来歇息。躺了一会子,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索性自怀中摸出百宝囊来慢慢捏看,这才有了乏意,闷了一小觉。

一觉醒来天色已擦黑,展昭伸了个懒腰,终于缓了这些日子的疲乏,起来倒了杯水喝下,只觉神清气爽,索性去厨房取了热水洗了澡,换了身干爽衣服溜溜达达出了门。东京夜市开的颇早,人群熙熙攘攘,正是热闹时候。展昭信步而行,路过一精巧饰物摊子,展昭瞧了意见,只见摊子上摆了一套陶瓷暖手炉,为首的是个白鼠,偌大的度量,憨态可掬。展昭甚为喜爱,拿在手中瞧了瞧。那卖主是个极其有眼色的,立马道:“这位客官好生眼色,这可是准准的定窑。本是一套生肖,出手极快,如今仅余鼠兔了,客官若觉得好,咱议个价。”展昭瞥了一眼摊主,又扫了一圈摊子,伸手一指,道:“生肖里可有猫?这猫鼠暖炉瞧着倒似一套哇。”那摊主愣了愣,忙道:“客官说笑了,那猫是前一套余下来的。”“哦。”展昭点了点头,“展某不过离了开封数月,这定窑已是随手可得了么?”那摊主一时没了道理,噎住不答。展昭又笑道:“我只问你个实价。”摊主眼睛咕噜一转,道:“这位客官,你瞧这胎质细腻,纵不是定窑,也是个……”“怎地又不是定窑了?”展昭笑道,“展某还道多取些银子回去,这转变忒也大了些。”那摊主一愣,不由暗悔自家抢话快了些,正要寻个转机,却听展昭又道:“我也不问你了。如今若给你个定窑价,我是不服了;若随便几个子,你应也是气闷的。我看不若这样,我与你博一回,不论多少,我认了便是。”

那摊主暗中计较,心道:我下个难的,他便再幸运,也不至于轻易中了,这样我亦是不亏的。便道:“也罢,可要说好的,这头钱由我出,也不难为你,“八七”掷个浑成。”言罢自褡裢中摸出八枚铜钱,一一排到摊子边上。这却是极难的,莫说八枚,若时运不佳,便是三枚也难得个浑成。展昭却不在意,将八枚铜板于手中掂了掂,喝了声“着”,只听“噗”“噗”数声,八枚铜板端端正正扑在摊子边,皆是“快”面朝天。

此时四周早围了一片,见此情景,免不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打几声呼哨。展昭小心翼翼捧着暖手炉,穿人群而去。这摊主吃了哑巴亏,着实不甘,又说不得什么,只连骂了几声“晦气”,遣散了人群,却见猫形暖手炉中探出一卷纸头来,为风吹得左右摇晃,拿出一瞧,竟是一张五两银票,不由惊呆了半晌。

展昭捧着玉鼠暖炉,左右瞧看,着实可爱得紧,偏生方才走得急,忘问摊主要个匣子了,索性去白府讨个。想白玉堂不在京许久,自家上次离京时偌大府邸无人照看,这次也当顺路瞧瞧便了。一面作此想,一面疾行,谁知看到了那漆门阔院,却不见白府名头,唯见乌漆匾额,上着三个烫金大字:“十里醉”。




第5章 第二十一回   除谣言护卫捉鬼    祭灵位判官哭坟
第二十一回除谣言护卫捉鬼祭灵位判官哭坟


展昭心道自家虽不敢夸口这开封城桩桩件件皆熟识,然则实未听闻有个甚么“十里醉”的,莫不是新出的酒家不成?一面想一面将暖手炉于怀中揣好了,寻了个副食店欲买些熝肉。店家应了一声便去执刀,展昭却皱了眉,只因这棉帘一掀,一股子浓香之气扑面而来,展昭往里瞧了一眼,见屋内烟熏雾罩,不知供着什么。那店家见展昭面色怪异,笑道:“今日不甚太平,求着菩萨多保佑则个。”展昭奇道:“堂堂天子脚下,还有人明目张胆作奸犯科不成?”那店家脸色一禀,伸出头来,左右瞧了瞧,一把将展昭拽将进去,低声道:“这位客官切莫乱说,给小人惹了灾祸。”言罢匆匆转身切好了肉,利落包好了,递与展昭,道:“快走罢。”展昭接过熝肉掂了掂,塞钱过去,道:“店家若是惹了甚么麻烦,何不上报府衙?”店家不耐道:“你这人,恁地啰嗦,快走快走,莫给我惹祸。”展昭见如此说不通,脸色一变,一手摸向腰间,道:“展某乃开封府四品护卫。若店家这里果有贼寇,可是知情不报,不若与我走上一程。”店家闻言脸色一变,心道这怎地说来,忙道:“不知展护卫大驾光临,小民这厢冒犯了。”便要下跪,却给展昭抬手一搀。

展昭方才伸手一摸腰间,方记得此次出门未带腰牌,收回时顺势搀住店家,放缓了声色,道:“你若有甚么难处,不妨说来。”末了又唬一下,“若是不说也罢,少不得要去包大人面前走一遭。”

店家哪经得住这样的话,忙求饶道:“大人明鉴,小人着实不敢欺瞒大人。”一五一十全道了个清楚明白。原来自上月起,也不知怎地,人都传那葬身冲霄楼的锦毛鼠白玉堂化作了冤魂厉鬼回来讨命了。证据便是那白府被一家酒肆收了后,从不见有甚么生意往来,日日大门紧闭的,倒是夜里常闻凄厉哀嚎。更有人曾于深夜时见内有白影飘出,恍若鬼魅。于是口口相传,那锦毛鼠当年曾入宫盗宝,得罪了真龙天子,如今死得凄惨,阴间不允许他轮回,他自认冤枉,便化作孤魂野鬼,白日躲进宅子,夜间便出来哭号。卢方等毕竟为朝中命官,寻常百姓哪个不活得低声下气,生怕惹了麻烦,故并无人声张。像这做夜间生意的,家中便供起神佛,求神佛庇佑,莫惹了灾星上门。


展昭听他言罢,环视一周,果见屋内摆着老君如来等,当中一香炉熏得乌烟瘴气,门窗两侧更是贴着朱砂鬼画符,想必是驱魔所用。此情此景,展昭忽地想起某日白福拎着一串护身符要给白玉堂挂上,去被那傲气的耗子嗤笑:“也不知你去哪巴巴地求了这大一串,都挂你家爷身上,也不怕他们争香火动起手来。”展昭抿了抿嘴,看着那店家叹了口气,道:“鬼神之说,害人害己啊。”转身掀帘出去了。


展昭打定主意,再度转回白府,也不走门,翻墙入院。这院内倒与先前一般无二,只是被打扫得洁净。展昭暗中提气,弓腰滑步,摸到房前,翻身上了房趴伏好。少顷忽听哭啼之声,展昭心道这便是百姓所传之鬼魄了,以手撬瓦,贴着房脊向内瞧。只见一人花白胡子掩面,浑身素白,头上扎着白绫,正自焚香祝祷。前方墨色牌位,赫然写道:贤弟白玉堂之位。展昭一惊,暗道这到底何许人也,忙贴耳用心,只听那人哭道:“白贤弟为人一世英名,智略过人。惜乎你这一片血心,竟被那忘恩负义之人欺哄了。什么叫结义,什么叫立盟,不过是虚名具文而已。想你惨死冲霄,尸骨无存,那群无有心肝的做了官宦,五弟呀!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与他等掏心掏肺,喂养了那假仁假义的杂种,尚不如我柳青夜夜来哭!五弟呀!”哭声甚为悲切,展昭不免起了恻隐之心,又想到日后玉堂也只能以字存世,恐此生再不得入京,不禁悲上心来。这边人以袖拭目,又道:“如今那漏网之鱼,已被柳某除了个七八,五弟你大仇得报,放心投胎去罢。若放了心,便托个梦柳某。”展昭明了,这便是民间所传鬼怪了,纵身落回院中站定,朗声道:“兄台自称‘柳某’,可是白面判官柳青?”


柳青方祝罢,闻言一惊,摸出腰间判官笔,出门摆开架子,道:“正是在下,你是何人。”展昭一瞧他手中兵刃,抱拳道:“柳兄,别来无恙。”柳青见是展昭,也收了兵刃,去了面上妆容,回礼道:“展大人,不知展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展昭笑道:“柳兄何必明知故问,数日前开封府捉了一名襄阳余匪,名唤钱贵,想是柳兄之功罢。”柳青道:“正是柳某所谓。展大人也不必为难,柳某这便与你回府,绝不喊冤!”展昭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展某离京月余,不知白府易主一事,本是来瞧瞧的。”柳青冷笑道:“白五弟慷慨大义,官家只模糊予了个名头,其中利害,谁还不晓得?如今白家生意已撤出京城,柳某怎忍这院落落入他人之手,便挂了个酒家名头。不过是留个念想罢了。”展昭想到屋内的白玉堂牌位,不由皱了皱眉,道:“柳兄为人忠义,展某佩服。那钱贵本是襄阳余孽,柳兄为民除害,虽有欠妥,想必包大人也不予追究。只是民间传言不甚中听,柳兄还当好自为之。”抱拳告辞。柳青盯着他出了院落,抬声道:“展大人,柳某从不记得手上多少人命,早晚报应上门,自也不曾欠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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