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天山易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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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天山易绦-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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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就是锦上添花了。
  难过的是,身边的热闹再喧嚣,也终究不是属于我的,走在被雪覆上了一层洁白的林荫道上,积雪与我的鞋底接触时也是发出这样的“嘎吱”声。就像是一声惊呼,它的生命在瞬间就消逝。大概我们在命运的眼里也是这要微不足道的,脑子正常的人没有谁会去管一只蚂蚁的生命,走在路上不小心踩到了,最多也就是感叹一下:刚刚是踩着了什么?
  而张起灵不过是这群蚂蚁中最强壮的那只,连他都躲不过宿命,何况我们这等凡人。安全感哪,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妄言。
  “小邪啊,你最喜欢的花咱们马上就能找到了。”记忆中,小花说。
  “小羽啊,你最讨厌的花咱们马上就要碰到了。”现实中,老金说。
  我回神:“什么花?”这时,一众人已经走到了第一个平台区。从这里分成两条支路,金老头指着我脚边不远处一株从煤屑中长出的一簇绿油油的植物,在这簇植物中耸立着一根顶着紫色花的茎,那花长得很怪,就是那种即使颜色很漂亮也让人看了之后就不舒服的花。近看是有一组马蹄形的花瓣围成的不规则圆形。
  “紫云英,优良牧草,不过也是毒草。”一个戴着眼镜很有书卷气的考古队员开口说道:“但是,这草有个很厉害的传说。”
  “得了吧,别卖弄了,人家只要看过那个电视节目都知道。”一个眉毛又黑又浓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拿手肘撞了他一下说道。戴眼镜的考古队员有些不好意思,那中年人又说道:“说吧,就知道你憋着话不舒服,吴先生你别见怪啊,我们这些人常年和外界隔绝,大家都难免有些怪癖。这家伙叫王紫阳,最喜欢收集一些植物的故事。我叫李大一,擅长···额···力气大。”
  “噗。”小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们这边,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大汉的脸在看到小花之后瞬间涨成了紫色。“王先生,请说吧。”我开口打破这有些尴尬的局面。
  “不知道吴邪同志看到过这样一个报道没——我国在两弹一星建设的时候,曾经因为无法找到核原料,也就是铀矿,而对此一筹莫展。但是,在很多地质考察队员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睛里闪烁一种难以言喻的热切,“你知道他们怎么找到的么?没错,就是因为在野生环境下,紫云英丰富的地区很可能铀矿富集。你看这种植物多么美丽,那迷人的紫色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还有那婀娜的花瓣,真美······”王紫阳似乎陷入了某种常人无法看见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也许只有他一个人,加上无数的植物。
  李大一架着王紫阳满脸歉意的看着我们离开。王盟一个人又开始了他自动切断电源的放空状态,蹲在矿车轨道的木轨上,神情严肃,但是没人知道这家伙此时脑子里就是真正的一片空白,说到怪癖,我身边的人也没几个是正常的。
  “你怎么看?”小花双手插在胸前,朝那簇花扬了扬下巴,“我不认为刚刚那个人说的话只是为你增添笑料而已。”“你是说,这次我们挖着挖着,没挖出粽子,会挖出一堆核原料?这概率比中头彩还难啊,要是真挖到了,咱出来就该去买六合彩。”我笑笑,很明显那个王紫阳也只是说紫云英丰富的地区会有可能有铀矿,这里就光杆司令一个,第一个条件都达不到,更不要说即使紫云英丰富也只是可能有铀矿。
  说话间,那边老金已经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了,包括之前下去探路的大头兵们。“大家都是熟练工了,对地下的情况也都有足够的经验,但是这次的情况和以前的露天发掘或者浅坑发掘不同,废弃矿井可能出现的危险,比如塌方、瓦斯中毒、爆炸以及一些毒性生物,都是我们前行的大阻力,希望各位能够惜命。咱们的子弟兵也要注意,虽然上面将你们派来是为了保证任务更好的完成,但是在某些不可抗力的情况下请以大局为重。”老金的气势在这几句话中显露无遗,完全不是那个贪吃的小老头了,整个人挺直得像一棵松树,老辈人的敬业,言传身教。                        
作者有话要说:  

  ☆、谁在前面

  谁在前面
  “水闸已经锈住了,整个供水系统无法使用。”一个技术人员回复到,下井之后我们即刻就被黑暗笼罩,同时拢上来的还有在这个封闭系统中悬浮着的经年未散的粉尘。幸好众人都是有备而来,脸上都罩着防尘面具,但是大家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面具能提供的保护很有限,而且防尘面具对人的呼吸系统影响是不可忽视的。
  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好的消息,供水系统的应用是清除粉尘威胁和溶水性有毒气体的一个重要手段。这座废弃煤矿很可能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开始发掘的,我对矿井的了解很有限,只是小时候家里有个在煤矿上班的远房亲戚,此人常年处理井下的突发事故,脑门上残留着稀疏的毛发,大概是压力太大的缘故。
  我二叔那个时候就是家里最有创业精神的,当时还和这个亲戚合伙搞过一个煤矿,后来因为国家政策风向变了,煤矿被收归国有。那段时间二叔最关心的就是矿工的安全,井下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一不小心出了事故绝对是要承担重大事故责任的。
  “跟上跟上。”几股光线在空气中交叉相遇然后离开,丁达尔效应在这种时候异常的可感。头顶上偶尔滴下几滴冰凉的地下水,落在人的皮肤上有种被腐蚀的错觉。这些水滴在地上,留下清脆的回声。脚步声在这逼仄的空间中回荡,似乎惊扰了沉睡在黑暗中的凶兽。我跟着金先生走在队伍中部靠前的地方,机械的重复着前进的步伐。
  走着走着,力气开始从我的身体里一点点坚定的流失了,真奇怪,为什么走了这么久都没人喊停呢?老金还在不知疲倦的往前走着,这老头的体力可真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身上的怪异变化导致现在体力下降了很多。咬了咬牙,我勉强跟上了老金。然而就在我们只有一步之差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我的视线自然落在了他银白色的头发上。
  只好停下步子,我探出身子,正要问金先生怎么突然停下了。却发现周围诡异的安静,连之前已经习惯的水滴声脚步声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我能看见的人只剩下金老头,这种反常的情形让我心里警铃大作。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要回头”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没想回头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在矿灯的照射下惨白的手心,上面交错着这些年在斗里摸爬滚打留下的痕迹。忽然感觉到面前有人在看我,我下意识的抬头,“老金”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他面朝着我,但是,那张脸上,所有的五官都没有了。
  我吓得腿软,但是好歹也是经历过很多怪异事情的老鸟了,这个时候脑子里有根弦绷得死紧,逼迫着我向身后跑。我想转身。但是一股大力死死地束住了我,“不要后退”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我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我该怎么做?理智告诉我不要相信别人,这个世界只有自己的判断才是最保险的。
  转身就朝反方向跑去,“嚯”的转身,没想到,那个“老金”正在真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只好转回来撒腿就开始狂跑。一个没注意,被地面上的一个东西绊倒,整个人飞了出去。接触到地面的瞬间,我才想到,其他人呢?他们去哪里了?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这里的多有人都不见了。绝对不可能,除非是我自己走岔道了。
  手上的那条伤疤缝线的地方拂过一道黄绿色的光,这是,鬼玺的光芒?怎么在这个时候有反应了?难道小哥的位置离这里已经不远了?
  “啊!!!”一声惨叫,简直刺穿了我的心脏。顾不上脚踝那里的疼痛,我立即爬起来贴到甬道壁上。
  前面就是一个转角,我已经看不见“老金”了,这种时候按照胖子对我的体质鉴定结果,不出来几个非正常生物简直都对不起小爷的名号了。于是,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粉墨登场,没错,是老朋友了。这玩意儿在西沙海底墓首次登场,之后又在塔木陀外面的沙漠中神秘出现,更是张家古楼遗址入口山洞的炮灰部队。
  其实头发在中国古代是很重要的,“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敢损之”古人对与头发的执念从清军入关要给关内亡国之民剃阴阳头时所遇阻力之大便可看出。而这些被埋入地下的逝者,为了不让自己的安息受到侵犯,不惜冒着毒咒也要制作出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出来可谓丧心病狂。
  禁婆这种让人难以直视的东西,其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荒诞不经的黑色幽默。不过现在——“我靠,这什么玩意儿啊!啊啊啊,不要跟着我呀,吴邪大哥救命哇!”黑暗中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简直搅得我耳膜震荡个不停,我靠着潮湿的矿道土壁,两只手紧贴在上面,正面对着前方的黑暗,这个声音对我而言实在是不熟悉,无法贸然回应。
  但是这个年轻稚嫩声音的主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黑暗中传来他那野外探险专用靴子与坚硬的矿道地面因匆忙奔跑而发出来的杂乱无章的噼噼啪啪声。禁婆这东西,从我第一次见识到它的厉害又从它手中逃出生天开始,就是我下斗之前必须预计到的阻力之一。弱点是怕火,以及某些微生物制造出来的好东西,比如蛋白酶之类的。
  好在手边就有一瓶这种东西,而且为了方便小花还让手下的工厂把它做成了喷雾剂。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在摸着自己的脉搏开始计数,“十 、九、八······三、二、一。”我伸脚绊倒了这个因为无知而恐惧得遗忘了自己的年轻人,预料之中,那东西对人体温的敏感程度和飞蛾对火光的趋附天性几乎不相上下,同一时间,我尽快收回脚,然后一大团滑溜溜的头发将我完全包裹在其中。
  “请回头看看我吧······”那个甜腻的女人声音,似乎在曾经何处,也听过一模一样的问话。时间过去了,我却留在原地,依旧被她掌控在手中,只是这一次我没有了并肩的人。人总是如此,只怀念过去的一切。你应该知道,一个被命运耍得团团转的人,到最后除了疲倦就什么都剩不下了。连恐惧都开始奢侈,这是人在走向死亡路上的一门选修课。
  抬起手,握住那个可能在幻像中光滑柔嫩的手腕,我都不知道在我突然转身看到禁婆那张惨白发皱的脸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朝她微笑的。可笑的是,这禁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在她残存的记忆里,任何人看见她都应该有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然后她就可以让自己不断生长遍至全身的头发慢慢的从这个人的皮肤毛孔中渗入,然后沿着经脉血管,从内而外的杀掉这些说她丑陋不堪的人。
  直到我抬起手,拳头穿透她的脸,被头发撕裂的痛感从皮肤末梢传来,然后捏碎那个开关,无数肉眼不可见的生化杀手们从那出口中源源不断的被喷出来。“啊!!!”禁婆的惨叫声孤独的在曲折的矿道中回荡,一声叠一声,好像有千百个冤魂在哭泣······
  “再见,霍玲······你可以转生了,恭喜······”我从溶成了一滩液体的禁婆尸体中抽出手,躬身将吓得晕过去的年轻人架起来,朝重新出现的人群慢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无边之苦

  无边之苦
  人为什么总想着去控制别人?连自己都无法管好,就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去征服所有了。
  那些明明一直在伤害你的人,却总是拿着爱你作为幌子,而真正爱你的人已经被这些人杀死了扔进看不见天空的地底,被死亡禁锢,永生不能被超度。
  你知道吗?这个局里,谁是伤害着你而你还傻傻的以为他是用生命在爱你的?谁又是被你的无能别人的诡计害得悲惨死去的?不把自己当成主角,于是这个世界有了客观;不把自己当成主角,于是一切都成了过客,因为自己都不过是过客之一。
  苦难没有尽头,谁能拯救陷入苦难无可自拔的你,佛说,放下,你就成了自己的救世主。墨脱的佛阁,像是一座高山上的地狱,那里面连张起灵都曾如此痛苦哭泣过。而你又算得了什么?是比他更强还是比他更痛苦?
  跪在大殿的第一天,手上多了一只画笔。第二天,一张白布。第三天,布上出现了一个轮廓······三百七十天,一年零五天,其实也不过是从一百八十斤到一百二十斤的距离。苦行僧常常衣衫褴褛,眼神坚定,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之后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也许就是一个放下了一切只为心中那个佛一样人的苦行僧。
  ······
  “发生什么了?”一个有些眼熟的年轻人从我手中接过已经晕过去的林越,“他走错路了,碰上了一个有点难缠的动物,摔了一跤,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回答。他看了我一眼,皱着眉,不是很信服的样子,最后还是把他昏迷得流口水的朋友驮到了旁边的临时休整点上接受随行的医务人员的检查。
  “老板,这里没有烛九阴存在的迹象,也没有九头蛇柏生存的环境条件,是计划外古墓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八十。”王盟凑过来道。我看着他一板一眼地回答,点点头,没有什么是可以永恒的,连王盟想要极力逃脱却一直未果的闲散生活,也不得不像现实妥协改变。“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容易招惹些要命的玩意儿么?”我问。“老板······额,这个问题我觉得你还是问一下三爷那个老狐狸······不·····您当我没说。”王盟的脸色在他的话传到空气中开始就由红变绿再变紫了。
  我被他这个样子逗笑:“别介,我可不是娘们儿,三叔他们牺牲了太多东西,都是为了不让我来趟浑水,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收手的话也许一切都可以变得不同了。至少你还是能在古董店里继续混日子的。”
  “老板你现在真容易感慨啊,想你前年逗小朋友的时候可是严肃得很啊,把所有人都耍了个遍。怎么现在完全都不在意了,说好的正直大叔去哪里了?”王盟这小子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德性,这不着调的话却让我异常欣慰起来。
  “清一下各个小队的人数,刚刚失踪的除了吴邪和林越还有其他人么,有任何异常都开口上报。”金先生熟稔的主持着团队里的工作,口气非常严厉,大概这才是王盟口中的正直大叔或者正直爷爷的典型了。
  “一队全员齐备”“二队齐了”“三队全员”“四队完好”“五队林越”一连串的回话。“我的人全部在,只有吴邪因为和金先生一起所以状况不知。”小花扬扬手机道,接着又继续他百年不变的大业——俄罗斯方块大通关。“全勤。”013吼道,其实应该是他的正常音量,但是当兵的一般只要遇到正式场合,任何回答都像是在嘶吼。
  “那么现在开始核对。”金老头一声令下,我和那个倒霉蛋林越瞬间就分别被两拨护士脸围住了。我从小反感医院,尤其憎恶血腥暴力的护士们,被这拨人围住的感觉只能用一个“糟”字形容。
  “请简短描述一下刚刚的经历。”一个戴着银色边框眼镜的女人问。我从这些人之间的缝隙中向外无意识的张望,忽然看见一个穿着先秦紫黑相衬大袖长衣,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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