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老宅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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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老宅诡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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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到现在也没想到,他们还搞过更浩大的工程,伪造了一座古墓。
    不过我看着眼前巨大的青铜棺椁,想到也不是没有更大的,墨脱的雪山中,连青铜门都有复制品。
    只能说,这股势力太不一般。
    我通过所了解到的讯息可以看到,他们曾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里头的人,个个都很牛逼。我和他们其中的一些人也打过交道,可以说“交情”颇深。
    不说别的,他们家最牛逼的族长,现在就站在我边上。
    我不由自主地去看闷油瓶,他脸上阴晴不定的。
    胖子也看向闷油瓶,道:“小哥,实话说,这里的事儿,你到底还知道啥,都这个时候了,就别瞒着兄弟了。”
    
    第33章 颜料
    
    老四机灵起来,问道:“啥意思?这墓跟张哥有关系?”
    我瞥了他一眼,用平时吓唬不听话伙计时的口吻说:“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老四被我一噎,不再插话。我问闷油瓶:“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闷油瓶自打下到这座墓里,就总是四处打量,不像他以往那样专注,因为他这次也没有目标,但是他知道这里不对劲。
    他之前说好像来过,我不知道又是他哪一次失忆之前的经历,他后来肯定忘了,但我们下来后,他应该是渐渐想起来了。不只是一开始我们在老宅里发现的青铜铃铛,一定还有别的迹象,让他确定,这里跟张家有关。
    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让闷油瓶以为我在质问他,所以说这句话时,我避开了他的眼神。
    对于张家在这座墓里动了什么手脚,搞了什么花样,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明白是别的情绪,他娘的让人堵得慌。现在只想快点出去,弄个挖掘机过来,把这儿填了。
    可闷油瓶半天没出声,我只得抬眼盯着他,问得更具体:“人影是张家人?”
    闷油瓶安静地迎着我的目光,又过了一会,才淡淡地道:“基本可以肯定。”
    “基本?”我倒是有点意外,“还有别的可能?”
    闷油瓶看向墙壁,和上面的孔洞,道:“抓到他,我能验证。”
    我的判断基本来自于对人影存在的时间、地点、以及身手的推测。
    这是张家动过的墓,他守着,一守还是几十年,这一点是最可信的证据。但张家都没了,只剩张海客他们海外的那一支,人影他一个人守在这片荒郊野岭到底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张家人,难道是汪家人?闷油瓶不给准话,我也突然不确定了。
    “小哥你想咋验证?”胖子道,“看长相?我估计不行,那家伙长得歪瓜劣枣的,一看跟你就不是一个血统的,攀不上亲戚。”
    “看脸肯定不行。”我接道,“小哥他们家人又不是啥独特人种,一看就能看出来跟别人不一样。”我想到另一个特征,便问:“手指?看是不是长的?”
    闷油瓶回道:“我看过他的手指。”
    “什么时候?”我一愣。
    “在老宅的时候。”闷油瓶像在思索什么,“光凭手指,不能断定。”
    原来在老宅他们过招的时候闷油瓶就看到了人影的手指,他这么说,那人影一定也是有奇长的二指。不过他那个时候就发现,居然瞒到现在才告诉我们。
    转念一想,也不能怪他,汪家人也有长长的手指,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跟张家人手指的区别的。不确定的消息,闷油瓶不会轻易说。
    我正要继续问还怎么验证,老四突然一拍脑门。声音之大,我都担心他会把自己敲脑震荡。
    他重重地叹口气,说:“我没看走眼啊!就是没看走眼才误会了!哎呀这个——”说着看向闷油瓶,一脸悔恨,又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误会你了,张哥,你多担待。”一口气下来都没停,接着又问,“老吴刚才没咋地你吧?”
    我心说我也得有那本事。想起老四在我手机里留下的警告,这下就更明白了。他一定是看到了人影的手指,有两根长的,跟闷油瓶一样,所以误会成了闷油瓶的,才让我小心闷油瓶。
    胖子像是发现了乐子,勾着老四肩膀,笑呵呵地道:“是不是看走眼了,以为是咱小哥,你咋挑拨离间的,快跟胖爷说说。”
    老四坦白:“我就给老吴写了个‘张’,还没拼完。”
    胖子哼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说:“想象力太丰富。他俩‘情比金坚’,你甭内疚了,人家根本没信你吧。”
    胖子胡说八道,我也懒得理,脑子里有一团需要理顺。
    虽然我对张家的勾当不感兴趣,但是眼下毕竟身陷其中,就得去考虑张家的因素。
    有一个最显而易见的问题,这座墓本身有什么特别,张家人非要把它伪装成一座汉墓呢?大动干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小哥,你还想起来多少?当年,你也在?”我问闷油瓶,从他这肯定最好突破,就看他愿不愿意说。
    闷油瓶好像也没想隐瞒,道:“只想起一些片段。”说完摇了摇头。
    “没有有参考意义的?”我想到闷油瓶的记事方式跟我不大一样,可能记忆方式也不同,他摇头是没有说出来能作为现实参考的,但不一定没有其他的信息。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闷油瓶转过身,忽然朝一面墙壁走去。
    这面是正对着我们的,孔洞也很多,我看过去刚刚那种压抑的感觉更强烈了。
    我们走到墙根下,闷油瓶抽出匕首,轻轻刮了刮墙面,然后他低头闻了闻,接着眉头就微微皱起来了。
    我再次向四周的墙壁看去,忽然明白了那种压抑感觉的源头——是颜色。
    我们一直处于黑暗中,光亮不足的状态持续很久了,所以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对偏暗的色彩不那么敏感。但这间墓室,还是太黑了。
    它四周的墙面,都是黑色的,不是那种陈年的墓砖特有的暗沉的黑,而是像墨一样,非常浓郁的黑色。
    墓室的墙壁通常都会绘制壁画,这里刷了一层黑漆是什么意思。
    我回头看胖子,问道:“墙怎么回事,你来这儿就这样了?”
    “废话,你以为胖爷我闲的给它刷漆玩?再说我也刷不出来。”胖子说着指了指墙壁,道,“你仔细看看,墙上的名堂大了去了。”
    我用手电去照,吃了一惊。
    墙壁上不是单一的黑色,而是十分细致的密密麻麻的黑色花纹,而且十分眼熟,我立马想到了青铜门上的花纹,觉得整个人像被冰水泼了,简直透心凉啊。
    这他娘的得是给老子留下多深的心理阴影。我心说绝对不是,于是仔细去看,仍觉得眼熟不过不是青铜门上的,立即松了口气。
    我第一眼看去,由青铜锁链想到了青铜门,就觉得满墙的花纹跟青铜门上的尤为相似。但我再一辨别,脑子里突然闪过手机邮件里的几张图。
    我立马掏出手机,翻到邮件,仔细对照了一下,十分惊讶,这面墙上的花纹,正是我们最开始发现的,辽代墓门上的那些符号和文字。不是一模一样,但能看出来是一个谱系的。
    每一种文字都有其特点,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拓本,很容易辨认出来。只是那些符号和文字此时铺满了墙面,我向头顶上照去,连穹顶也有,密集地排在一起,给人一种窒息感。
    闷油瓶刮下了些“颜料”,正皱着眉看。我也觉得蹊跷,于是拉过他的手也想看,他的手指肚上有一层薄薄的黑色粉末。
    我这鼻子时灵时不灵的,就不打算闻了,我抬头问他:“这是什么颜料?有什么特别?”
    闷油瓶捻了捻手指,眉头还皱着,忽然伸手抽出我身上的水壶,拧开壶盖,接着翻过我的手心,把着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倒了一点水,然后又用他沾着黑色粉末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里搓了搓。
    我被他弄得有点痒,可也不敢乱动,渐渐便看到他手指上的那些粉末慢慢化开,我手心里的水也渐渐染上了一层颜色。
    闷油瓶用手指搅着水,另一只手举着手电仔细照着看。
    胖子乐了一声走过来,道:“你俩这是玩啥呢,小哥你不用看了,天真的手相我早就给他看过了,命犯太极,常有血光之灾。”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乌鸦嘴。”我没好气地道,心说好歹嘴里要讲点忌讳,小心没有血光说出血光。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我,我刚想问手相看得怎样,却听他道:“是血。”
    我瞪了乌鸦嘴的胖子一眼,可同时心里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第34章 凶棺
    
    此话一出,刚朝我们走了两步的老四立即被吓得又往后缩了一步,闷油瓶搓搓手指,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冲我们点点头。
    我甩掉手心里的血水,不知道闷油瓶怎么能看得出来这陈年旧血,难不成是新鲜的?这么一想,我顿时就觉得整个墓室都平添了一份诡异。不止是我,我看到胖子的脸都变了变颜色。
    我问:“人血?”
    “是。”接着好像看出了我的疑虑,闷油瓶又补充,“有年头了。”
    我对老四二大爷讲的那场自相残杀的杀戮多少有些介怀,如果这墙壁上的血是新鲜的,保不准又是附近的村民遭难了。听闷油瓶这么说,我也稍微放下心来。
    “真的假的?那这得放多少人的血!”老四感叹一句。
    我仰头看去,整间墓室的墙壁上,都是黑色的,不能想象如果都是人的血。
    胖子对闷油瓶道:“你们家人,是不是有放血的习俗,这可是陋习啊,得改。”
    “怎么可能。”我接道,“这些不可能是张家人的血,是这座墓最早修建的时候,就留在墙上的。”
    其实需要多少血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些契丹文字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符号,密密麻麻写了满墙,是什么用意,这在古墓中绝对不常见。
    我看闷油瓶还皱着眉在看,对他说:“小哥,你之前一眼认出了这种符号不是契丹文字,你是不是对它印象比较深?在别的墓里也见过?”
    闷油瓶缓缓摇了摇头,接着他回过头,脸色一变,突然说:“死了很多人。”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有点虚,胖子问:“什么死了很多人?小哥你想起啥了?”
    闷油瓶表情很凝重,道:“在这里,死过很多人,我记得,有很多尸体。”
    老四慌忙地向四周看,吓得一哆嗦,道:“我说张哥,你别吓唬我们,这儿啥也没有啊,啥时候有很多死人啊,现在在哪呢?”
    我想了想,这是闷油瓶的记忆,那一定是当年张家改造这座墓的时候,发现了很多粽子?除了上边的青铜棺里的,还有别的粽子吗,被张家人处理掉了?我问:“原来的墓里头的?什么样的粽子。”
    闷油瓶看了看我,竟然说:“不是,是张家人。”
    我们都一惊,闷油瓶冷冷地道:“我想起来,他们很多人,都死在这儿。”
    四周一下子就静了,这个信息我得好好消化一下。
    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很多年前这里本身是一座辽代的古墓,它在某些方面有特别之处,引起了张家的注意。于是张家派人过来,试图把它改造成一个汉代的古墓,从而隐藏那个特别之处。也可能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总之要对这座墓进行一个翻修。可以确定的是一点,想一想厅堂的规模,张家派的人绝对不会是少数。
    这些被派来的张家人开始进行一个浩大的墓室改造工程,但很明显这项工程没有进行完。壁画只做旧了一半,厅堂虽然基本是完好的,但主墓室中的棺椁还没来得及安放。
    根据我查找到的文献,以及亲耳听张海客讲过的一些张家的事,我一直有一种印象:张家人都是很执着的,如果他们想要做一件事,那么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们都一定会完成。
    小哥其实也是这样一个人,以前他眼里只有他要达到的目标,达到它之前的路上,不管有多少阻碍,他最终都会活着到达他的目的地。
    这种烙在骨子里的执着,有时候想想,也很可悲。
    我猜那些被派来的张家人,一定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凶险,但他们没轻易放弃任务,最终全军覆没。
    后来,也许是通过别的办法,张家达到了目标,或者是由于某些原因,任务被暂时搁置。如果小哥有印象的话,那么这件事,不会早于民国始建,他年纪一大把不假,倒也没老到前清那个份上。而那个年代的张家,据张海客说,已经开始没落了。
    我忽然想到了人影,如果他是张家人,难道他是当年的人里存活下来的一个?
    想到人影那张鬼脸,我头皮突然有点麻,我对闷油瓶道:“你记得他们的死因吗。”
    闷油瓶陷入沉思,没有回答我。
    胖子拍了拍他,说:“小哥,节哀,虽然都是你家亲戚,不过要我说,远亲不如近邻。听说你一直住天真隔壁的屋,你还是快想想,咋带天真和哥哥我出去。”
    老四倒没计较胖子话里没有带上他,道:“我操,不会就是机关吧?全都困死在这里?不对啊,张哥你也来过这,你咋出去的?”
    闷油瓶抬眼扫了老四一眼,说:“我没来过,只是有印象。但他们死,不是因为被困住。”
    老四瞪大了眼睛,好像完全不能理解闷油瓶的逻辑。
    这一点我倒是没觉得怪,闷油瓶的记忆里,有很多,可能都不是他亲身经历的。他要做的事情,太庞杂了,他要记的事情也太多了。作为一族之长,闷油瓶知道很多家族里核心的秘密,也一定被塞了很多信息。
    如果那次事件有很多张家人死亡,并且对张家有着一定的威胁,那么会有人向张起灵汇报,这不是没可能。闷油瓶的记忆里有这件事,现在亲自到了这里,受到环境的刺激,想起来了,说得通。
    闷油瓶说,他们死不是因为被机关困住,我朝青铜棺看去,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难道是因为这棺材?
    闷油瓶好像听到了我心里想什么,他也忽然抬眼看青铜棺,胖子瞅了我俩一眼,也顺着我俩目光看,最后连老四都走到我边上,慢慢举起手电,也向青铜棺照去。
    四道暗淡的手电光,打在青铜棺上,我能看到青铜的色泽显得更加沉郁。
    四下里很安静。我心说今天的粽子不给力,我都在它面前这么老半天,一点反应都不给,难道这次我走了狗屎运,不会开哪哪诈尸了?
    胖子打破安静,忽然道:“话说哥几个记不记得这墓的风水了。”我顺着他的话嗯了声,胖子接着道:“在上头的时候,胖爷我就看这墓的朝向不对,后来进来以为换了个汉墓,不管辽墓门的话能给它正过来。”胖子伸手比划了一下,“不过现在看,好像还是没正,这棺材朝向也有问题。”
    老四咽了咽口水,咕噜一声,道:“胖爷,您给个明白话,啥意思?”
    胖子砸吧砸吧嘴,道:“凶,还是凶啊。”说着看向闷油瓶,“小哥,你家里人估计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方位,他说得对。那就更奇怪了,这种凶穴,更应该赶紧诈尸,是不是得去敲敲,提醒一下里头的。
    “你想干啥,帮帮粽子?”我干笑了声,道,“人家这棺材绑得严实,一般人撬不开,棺材这么大,也挪不动吧。”
    “怎么说话呢。”胖子推了我一把,“敢不敢试试,我看就你吧,墓里一枝花,胖爷我还没见过不得意你的粽子。”
    我被胖子推了一踉跄,差点趴在棺床侧壁上,刚想回嘴,闷油瓶突然伸手拉住了我。
    我偏头看他,发现他脸色有变,不禁也收起跟胖子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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