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挪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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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挪向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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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脱逃。

    “先从我这里开始,运气一转。”张艾娜说笑间,几摇骰子,扔出一个十二点。

    顺序反转过来,最终结果宁梓玥胜,苏瑾瑄败。

    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好似玩了那么久就是翘首以待着一刻,张艾娜弯了弯唇,静待好戏。肖露为瑾瑄惶惶不安,由于前车之鉴都是成人话题,她生怕宁梓玥脱口而出就问瑾瑄更*裸的*问题。

    宁梓玥明媚一笑,落在易辰晓眼里是森森寒意,她提心吊胆,不同于肖露,她不怕那些露骨问题,她怕的是大小姐在感情上发难,让三人陷入两难。

    几人心思各异,唯有苏瑾瑄宛若仍处于作壁上观般从容不迫,捻起一块去了皮的苹果送入口中,细嚼慢咽,举止优雅。

    宁梓玥笑眸轻扫一眼脸色几变的易辰晓,眸光重新落在苏瑾瑄,慢条斯理的道:“心里有人吗?”

    易辰晓的心‘咯噔’一下,果然~

    “没有。”苏瑾瑄回的淡然,毫无迟疑。

    骗人!明明都能感受到的···

    可,为什么还是像有泼冰冷从头顶淋下,彻骨沁心,宛若所有的温度都从脚尖流失,身体僵硬寒凉,又像有千万根细小的针扎进心里,密密麻麻,扎的人心千疮百孔,难以愈合,无法愈合。

    以前看狗血剧都会唾弃那些明明能猜到真假的台词,可现在搁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原来假话也可以轻易将人击的遍体鳞伤

    “二狗子,你是心伤垂泪吗?”

    “我呸!”谁伤心啦··虽然是有那么点点···好吧,是很大一摊。

    呃···怎么会不假思索的碎了她一口呢?好后悔不迭啊~万恶的包租婆会不会火上加油,越扯越乱啊?

    张艾娜出乎她意料的摆摆手:“那就继续吧。”

    “我不想玩了。”咕哝一句,听了瑾瑄的话还有什么心思玩。

    “你不想继续的话,自罚三杯吧。”宁梓玥大大方方摆好三个空杯,酒瓶一歪,分别倒满,抬了抬下巴,轻蔑一笑:“就算是懦夫也该懂得饮酒方能自退的道理吧。”

    苏瑾瑄眉心不留痕迹的蹙了又蹙,易辰晓从小沾酒必醉是三人都清楚的事,宁梓玥赶紧发话:“瑾瑄别这样看着我,伤她的话又不是我说的。”

    易辰晓气哼哼两声拍案而起,有什么大不了!反正这里哪个不知她喜欢瑾瑄。

    喝就喝!

    “噗~”这酒怎么这么烈啊!?一口气又全喷了出来,殃及在座四位身上,张艾娜离她最近,被喷的最严重,平日间修身涵养全都扔到九霄云外,边擦酒沫星子边火冒三丈:“见过白痴的么见过这么白痴,滚滚滚,滚一边玩去!”万分嫌弃的推走她

    少量辛辣的液体划过肠道,又烫又烧,易辰晓吐出舌头扇着风,瞅着几个狼狈擦脸擦衣的女人,想为自己辩驳几句,转眼一想,还是算了。

    多金又美的几个大小姐,除了瑾瑄性情温顺点不计较,其他人脾性····估计她一开口,‘噗噗噗’毒舌万箭齐发,啪啪啪的把她射成窜都窜不了的死刺猬吧。

    后果很严重,还是去了厕所漱漱口。

    “好玩吧?这下玩的我们一身都是酒味,你舒坦了吧。”肖露恼宁梓玥一眼:“也不知你什么心态,明明知道瑾瑄和辰晓的关系,还问那么敏感的问题。”

    宁梓玥将湿巾丢在台上,不以为然一笑:“我问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口是心非。”别有深意的看向苏瑾瑄:“就算是场游戏,你也太不遵守游戏规则了吧?”

    “只是没遵守你的游戏规则。”

    酒这么难喝,为什么利润还高的要死啊?每天到酒吧来买酒的是不是单纯在皮肉上的s,m得不到满足,所以才连肠子也一起爽一爽?真是变态到呕心沥血的内外兼修!

    双手合捧伸在水龙头下面,掬起一捧干净热水泼到了脸上搓了又搓。

    “没有。”

    手一顿。

    瑾瑄的话如鬼魅缠身,久不消散,这两个字可能是假的,但它们穿越时空和瑾瑄妈妈的话完美契合在一起时,迸发出的就是一把钝刀,刺在心间,又痛又闷,疼得窒息。

    ‘你把瑾瑄与你亲人放在感情天平上掂量,你选你的亲人,辰晓,这才你内心的选择。你对瑾瑄的背叛不是你的无能为力,而是你的亲人才是你最真实首位。’

    这是一道桎梏,一道无法冲破,无法反击的桎梏,一道每每她想向瑾瑄解说一切都能在耳畔重响,狠狠勒住她脖子,逼她缄口不言的桎梏。

    可难道不应该?她用感情换取她安儿的命,姐的命就那么罪大恶极吗?

    一口气郁结在胸腔,以逆流而上的姿态窜上头脑,头晕目眩了,气短急促,好烫,脸好烫,身上好烫,

    甩了甩头,四肢好像无力轻飘飘的,不会醉了吧?恩~先出去,要是在厕所里发生人间惨案,她死都死的没面子啊~

    诶~脚怎么这么软,身子怎么不听使唤的在晃动,呀,失去平衡朝前扑了出去···只是没有想象中的撞到冰冷的地面,反而是落进一个柔软无骨的淡淡清香怀抱中。

    迷迷糊糊的抬了头,眉目如画魂牵梦绕的面孔映入眼帘,易辰晓乐了:“呵呵,瑾瑄。不过···你怎么有两个影啊~”

    苏瑾瑄柳眉顿时一拧,一手吃力的扶着她,一手探了探她发烫的额头:“你醉了?”

    “我也这么认为?呵呵,呵呵”易辰晓拨开她的手反扣握住发出一连串痴痴的笑。

    手心温热的传递,胆大无隙的相扣,朦胧不清的眼神,苏瑾瑄更加笃定,她醉的厉害。

    “回家。”

    两人身影再次出现在卡座内,辰晓扬着白痴的笑容让人一目了然,她醉了。

    “我开车把她送到你那里。”苏瑾瑄直接对张艾娜说后,又对肖露说:“你先把车开到酒吧门口等我。”

    肖露二话不说出去了。宁梓玥双指夹着高脚杯慢慢走近易辰晓,苏瑾瑄眉心一蹙,没了平日的温婉,声冷护短:“她已经醉了。”

    “我知道。”宁梓玥抿了口酒:“她不醉我还不能问呢。”

    苏瑾瑄只想带走辰晓,宁梓玥从后面五指扣在易辰晓的身上,如此一来两人僵持不下,张艾娜玩味的看着宁梓玥另一只手手背轻轻从一辰晓眼角滑到唇边,呵气如兰,撩拨心弦。

    苏瑾瑄眸光一凌,宁梓玥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在辰晓耳畔低语细言,字字酥媚:“幸福是一把钥匙,爱你的人在你身后展臂迎接,你一个转身就是幸福的开始。你爱的人,是遥不可及的虚妄,即使勇往直前,也只是海市唇楼。辰晓,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身体软的想团泥,好像踩在泥巴里,站都站不稳,可心却像是比平常还要清醒百倍,梓玥,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现在明明知道不能说,不可以说,可嘴巴还是随了心的主宰,就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选择爱我的人,我会不经意成了伤了她的剑。选择我爱的人,我一定会是她幸福的盔甲。历经其中伤心事,也能尝尽当中甘。”

    凝视苏瑾瑄的目光脉脉轻软,真挚美好,嘴角蕴藏的笑意温润,悄无声息的沁入另一颗犹豫的心,柔情如水,熨帖彼此。

 第29章

    看着后面那辆捷豹安分的驶进龙腾小区,张艾娜转过头来:“我还以为她会跟上来呢。”

    后座的苏瑾瑄微笑着不说话,低头轻捏着易辰晓的耳垂把玩,肖露一边开车,一边讥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自取其辱哪还会热脸来贴冷屁股啊。”

    张艾娜点点头,想到刚才易辰晓酒后吐真言后,宁梓玥脸色一下变得难堪起来,心中不免又些同情,同样又觉得愚不可及不可取,二狗子是白叫的吗?易辰晓是什么,最忠诚的灵长类的犬科。

    转身去看枕在瑾瑄腿上呼呼大睡的易辰晓,张艾娜凑过身去,捻住她的鼻子不放,易辰晓呼吸不畅迷糊的去打,不满的哼哼几声,闻着至上方倾斜下来若有似无的清香,朝某处香软钻了钻。

    “吃奶的婴儿都是这德行。”

    苏瑾瑄笑了笑,肚腹被辰晓钻的酥酥痒痒,揪揪易辰晓的头发,低柔说:“辰晓,别睡了,快到家了。”

    易辰晓舒服的闷哼一声,动了两下,又睡了过去。

    苏瑾瑄一笑,任由她去。

    到了住所,张艾娜粗鲁的把搭在她肩膀上的易辰晓的手一甩,直接扔在床上,趁着苏瑾瑄帮易辰晓脱衣盖被的空档,出去端杯水给苏瑾瑄:“你和梓玥酒量都不差,怎么就没把她给调教出来?”

    “她不喜欢那个味道。”苏瑾瑄接过反问一句:“你呢?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你应该是很难接受别人在你生活中走来走去的。”

    张艾娜靠着门,歪着脑袋:“你猜。”

    苏瑾瑄环视了周围,房子点缀陈设不少,处处也透着干净整洁,摆放有条不紊,看得出房主人是爱打扫的居家勤快人,苏瑾瑄失笑道:“看来你真的是把她当保姆了。”

    “心疼吗?”

    苏瑾瑄摇摇头:“她以前就这样,在她家里,她常常抢着做这些。”

    “在我这里她必须这里做。”张艾娜说的霸道蛮横,却让人感不觉她半分恶意。

    苏瑾瑄喝了口水,见辰晓呼吸平稳而舒缓,也放心了:“肖露还在下面等我,我先走了。”

    “宁梓玥来酒吧是为了给你难堪,给她泼冷水,你呢,你来酒吧,目的是什么?”

    苏瑾瑄顿了足,身体因为张艾娜的突兀一问发出微颤,张艾娜阅人无数,苏瑾瑄微妙的变化尽落她眼中,了然几分,逼近她几步:“是为了重拾旧爱?”

    苏瑾瑄泰然自若回望去,水润如珠的眸子迎上张艾娜猎奇的眼神:“只是想见她。”

    她直接了当让张艾娜一愣,笑了笑:“你比没酒量的二狗子诚实多了。这意味着旧情复燃吗?”

    “男人控制不了*,女人控制不了感情。”

    这话诧的张艾娜睁圆了眼,再看看苏瑾瑄,浅和笑意似要融入轻盈的微风,款款柔进别人的心里,舒坦而温暖,话又像是历经千万年的顿悟与感慨,让人心灵一震,缠绵与耳。

    张艾娜又惊又叹,苏瑾瑄又道:“这虽是我心里话,不过,我和她之间还隔着很多人很多事。要跨越这些,一个人前进是永远不够的。”

    她的语气即有无奈也有憾然,也像是对另一个人鼓舞与暗示。

    一时间的安静。

    “呜呜~”微微的抽泣倏地从床头那里传来,在安静房间里稍显清晰与突兀,苏瑾瑄快步过去,坐在床沿边上眉头一皱,易辰晓眼睛挂着温热的湿意。

    “她是哭,还是没哭啊?”张艾娜也凑过来,戳戳她的脸。

    “她变了很多。”苏瑾瑄心疼和不解:“变的尤其爱哭。”

    “以前的她自信,朝气蓬勃,偶尔倔强的气得人痒痒。现在灿烂笑颜下那点自卑小球一样越滚越大,几乎变的只剩懦弱。”圣诞夜易辰晓是出手打了人,可苏瑾瑄看的清楚,那是被逼到绝境处的反击。儿时,易亥晓教她防身术就是避免她被人欺负,也一再告诫她打架就算打断骨头也不准打输,所以,小时候过欺负自己的男孩子,不管他们比她高多少,壮多少,她都会会倔强的咬牙忍痛,哪怕自己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她都会力争一个胜仗,然后得意的说一声‘叫你欺负我们!’

    现在辰晓最大的改变就是忍气吞声,强颜欢笑。

    可圣诞夜那晚,她是吃了很多拳,才出手自保,苏瑾瑄佛开始她额前的刘海,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可笑的是她沉浸在自卑自怜的泥泞中固步自封。”张艾娜跟着叹口气:“今晚大概就是她最勇敢的表现了,我真好奇,你们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苏瑾瑄不语,想到今晚易辰晓深情凝眸,灼灼眼中只映有她一人身影时,内心欢愉一阵阵翻涌上心头,那种甜甜糯糯的欢喜不亚于二十岁青涩热恋时的喜欢,幸福而满足。

    只是那些话是真又如何,不过就借酒壮胆才敢说出来,明日清醒,又开始一如往日的畏畏缩缩。一个人坚持的爱情如风雨中柳絮,飘零无依,另一个人的退缩不前无疑是让单薄爱情更加脆弱不堪,难受一击。如此想着,苏瑾瑄的明眸又微微一黯。

    手机响了,苏瑾瑄一看是肖露,简单说了几句挂了,张艾娜知道她是要下楼,拉着她走到书房前,对她努了努下巴:“走之前,进去看些东西,或许能帮你一决心意。”

    苏瑾瑄惑然看她一眼,走进去···熟悉刺鼻的松节油和调色油气味扑面而来,一张长约三米宽约两米的巨大写真油画蓦然闯入眼帘。

    苏瑾瑄惊了。

    画中教堂中里金色的暖洋透过窗户撒在一个真诚祷告的文静女孩身上,女孩静怡恬淡,安和娴雅,唇瓣扬起浅浅的笑意,赏心悦目,就算只是一个侧面绘画,苏瑾瑄也清晰记得那时她胸腔里被淡淡又浓烈的幸福充斥,静静的真挚的祷告。

    张艾娜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苏瑾瑄上前抚摸自己的油画,光滑指腹来回轻抚在画面凹凸的颜料不平上,心又甜又涩,喉咙隐隐发酸,缓缓阖上发红双眼···百丝眷恋,千缕柔情,脉脉牵缠,只化作一声绵柔低婉的呼唤。

    辰晓。

    坐在床沿,苏瑾瑄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勾画她的眉眼,眷恋而怀念。在酒精作用下,易辰晓睡的安稳,惬然笑意挂在脸上。苏瑾瑄眼眸含笑,俯下身去,在她嘴角悄悄落下一枚吻;一枚比春风触碰青草还轻的吻···

    好香啊~好像瑾瑄身上的味道,恩~使劲闻一闻,精神百倍,再闻闻,诶~怎么淡下去了,香味呢?等等,别跑。

    手指一抓落空,那股缠绵与鼻的清香一下消逝,还没来得及回味,脚下突然塌陷,啊!!!!!救命啊!

    猛的一个下坠,惊悸的落进一片黑暗当中。看不到前方尽头,左右无路,易辰晓抱头,nnd,又是这个地方!

    那道冰冷质问的声音绝对会飘来了。

    “辰晓,你把瑾瑄和你家人放在感情的天平上衡量,你服从你内心真实的选择,你选择了你的家人。”

    看吧,果然又来了。为什么就是挣脱不了呢?

    “历史重演,你敢说你不会再次选择你的家人。”

    司姨,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她呢?

    “你敢站出来告诉瑾瑄,你是为了钱离开她的吗?”

    ···不敢。

    心虚,愧疚,不停不休的为自己解释,内心又极度明白,哪怕说拼尽全力为自己解释,她永远也抹杀不了,当年她拿了钱,一声不吭的离开瑾瑄的这个事实。

    她的错吗?那时候翅膀都没有,半工半读养自己哪有什么钱支付天价样的药费,她能够抵押的就是那份弥足珍贵的感情啊~

    瑾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难受,压着一口气,好想大哭特哭一场。呜,呜呜呜

    一双白璧无瑕的从她身后轻轻的缠上她,转身一看,瑾瑄?

    苏瑾瑄温柔的笑着,和她脸贴脸轻言呢喃:“你怎么哭了?别哭好吗”

    “嗯嗯,好。”一抹泪马上不哭:“瑾瑄,我”想说对不起:“我,”

    “你怎么?”苏瑾瑄搂着她,笑的古怪而轻蔑:“哦,知道了。你把我们的感情换成了金钱,你抛弃了我,对吗?”

    又来了,身体像被定格,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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