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驭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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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驭邪录-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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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屁股“做”出了贡献,高兴的不得了,说道:“小爷俺地手段就是不一般!瞧瞧!瞧瞧!磁极找到了,快点干活吧,接下来就要看阁下的手段了!”

我朝闷骚杨一抱拳,一脸坏笑。

两个磁极中的一个已经找到,这就已经足够了。于是闷骚杨开路,我断后,两个人根据罗盘指针的变化开始破解最后的难关——九宫八卦阵。

闷骚杨拿着罗盘左晃悠右晃悠,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我也跟着折腾来折腾去,两个人就跟神经病差不多,在通道上忽上忽下来来回回。

奇门遁甲者,仗三奇六仪而甲遁。如果是在正常的奇门遁甲阵里,一旦误入,需确定东西南北八个方位,环绕各个阵眼一周,依次推算,确定五黄之后,便能从生门出,由此才得保全。眼下这种加强版的九宫八卦阵,绝不是公园里那种逗人开心的玩意,其复杂程度和危险程度绝不亚于趟地雷。

依据已经找到的一个磁极点,我和闷骚杨在找个宽阔点的石阶,在上面推算这个阵中相对于水平方位而言的各个门的地点,最后,终于锁定了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看着那个地方,我心里很没底,“怎么会这么近!有把握吗?”

闷骚杨也是略有迟疑,琢磨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说道:“估计咱们进来时的那个入口就是死门的所在,要是这样的话,甭指望再从那里出去了。眼下不管那么多了,是福是祸试一试便知。”

说罢,招呼我往锁定的那个角落走去。

我心里总感觉别别扭扭,难以想象这个狭窄的地方会布置九宫八卦阵,九宫八卦阵为方形阵法,这里是一个窄窄的长条,完全就不是那回事嘛!

世上之事就是如此,就算你有一百个脑袋,也永远有让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当我跟着闷骚杨来到那个角落,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刚才还光杆一根的通道,此时突然冒出来一条向下的岔路!往那岔路看去,只见下面漆黑一片,比石阶通道更加细窄,不知道是八门中的哪一门。

破解九宫八卦其实非常简单,尤其是对于我和闷骚杨这样的道门子弟,只要一开始或者中途知晓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阵法,那九宫八卦阵里的一切就都不是秘密了。

“你确定我们没算错?这……”

我用手指指那条岔路,“这是哪一门?”

因为这个“磁塔”不像一般的九宫之阵是摆在水平空间上,所以对于刚才的演算,我们也只是连猜带蒙,大体上估摸而已。真不知道当年这座塔是何高人所设,想来此人必是相当的不简单,说不定能和重阳子、三丰子等大家有一拼。

我们站在岔路的入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要下去,还是再仔细演算一番。就在这时,忽然岔路的深处好像闪过一道光亮,那光亮虽然很是短促和细小,但我和闷骚杨都看的真真切切。与此同时,接着背后的灯光,我看到闷骚杨左手拿的罗盘上,指针突然大幅度摆动起来,而他右手的却邪宝剑也在此时一声清亮,好似龙吟一般的嗡嗡作响。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是伤门?”

既然早已排除了死门的可能,眼下这个“门”里貌似有厉害的东西,那就有可能是伤门了。

“不对,这不是伤门,你看。”

闷骚杨举起手里的罗盘给我看,只见罗盘的指针虽然仍在摆动,不过幅度上却比刚才小了许多,并且还在不断减小。看来岔路里那东西正在远离我们。

“嗯?跑了?”

我一愣,不等我做出反应,闷骚杨已经一声不吭的闪身走进了岔路。

第十六章 地道

“没素质!”

我恨恨地骂了一句,也只能随着闷骚杨走进眼前的岔路。

刚走两步,突然感觉少了点儿什么,一想才发现,这岔路里越往深处越是漆黑,对!没有灯!想起这个,我上前一把拉住闷骚杨,说道:“等会,里面黑灯瞎火的,咱得有个亮啊!”

【文】闷骚杨一愣,若无其事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天生夜眼。”

【人】这一句话,把我直接听傻在了当场。

【书】“夜眼……这都行?”

【屋】我说怎么这小子来的路上都不用松油灯,感情是有先天优势。

同样是人,老天为何这样不公平啊!我心里恨得直痒痒,当然,也可以说是嫉妒……

无奈之下,我还得为自己考虑,四下里瞅了瞅,貌似能拿来用的只有墙上的长明灯了。我闪身出了岔路,来到就近的一个长明灯底下,端详了半天,发现要想把这些灯弄下来貌似不容易。这些灯的灯座都是金属所作,又深深嵌在墙里,看来是不能报以指望了。

眼见如此,我不由得一撇嘴,闷骚杨看我如此,欲言又止,快步上前,右手握着却邪抖了两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声轻喝就往灯座上劈去。只听叮的一声清脆,那灯座已被宝剑砍下,哐啷一声掉在石阶上,火星子噗的一下撒了一地。

闷骚杨收回却邪,用指头拭了拭剑锋,不由得连声夸赞:“真不愧是古之名刃!好剑!好剑!”

我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又被洒下来的灯油烫个正着,正自恼火,冲着闷骚养竖起大拇指,顺口说道:“好贱!真是好贱!”

我捂着被灯油烫着的胳膊,看看脚下掉落的灯座,只见灯座上一道整齐的缺口。然后又看看闷骚杨手里的却邪,刚才砍到灯座的剑锋,只是隐隐的有个小白点,并没有因此崩坏出现缺口。闷骚杨把剑用麻布一擦,那小白点瞬即消失,剑锋上清光闪烁。

“这也太厉害了吧!”

我拿起灯座,看着切口直瞪眼。

闷骚杨微微一笑,脸上一片满足:“这么些年,终于有把顺手的家伙了!倒是你不识货,论起来的话,你那把‘灭魂’只怕不比这‘却邪’差。”

我吃了一惊,问道:“有这么厉害?不是我不识货,主要是从来没运用到实战当中啊。谁舍得跟你似地上来就来狠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闷骚杨开始卖弄风骚,酸啦吧唧的说道:“正所谓宝剑赠英雄,这可是越王勾践打造的限量版宝刃,既然‘越王勾践剑’保存千年都能斩钢断铁,那这几把应该也不差。”

说罢,比划了几下却邪,难得的哈哈大笑起来。

“越王勾践?”

“不错,当年越王勾践曾亲自督造了八把绝世宝剑,这‘却邪’和‘灭魂’就是其中的两把。我一直以为那些都是野史传言,没想到还真有此事。”

闷骚杨说着,用指头丈量了一下剑身,“只是传说里这八把宝剑都是长剑,你那‘灭魂’和这‘却邪’差不多长,都只有四十公分左右,看来并不是传言中的长剑啊。不过这样也不错,用起来更顺手。”

我一跺脚:“哎呀,我白玩‘灭魂’这么多年了,今天算是长了见识。怪了……舅姥爷也没提起过这些啊,难道连他都不知道剑的身世?”

闷骚杨收起神情,用手指捻了捻地上洒落的灯油,又拿起灯座研究了一番,说道:“这灯的制作手法看来和汉地的相差无二,这个墓不简单。”

这小子还就认准这是个古墓了……我接过长明灯端详了一下,只见闷骚杨这一剑砍得恰到好处,整个灯座从底部被齐齐削了下来,从切口上看进去,灯座的内里还有一层内胆,是个类似于暖水瓶一般大肚子套小肚子的构造。我因为比较喜欢猎奇,对这些也多少懂一些。在古代,一般在帝王将相的陵墓里都会安置这种结构的长明灯。这种灯分内外两层,外面的一层装水,里面的一层则装灯油,灯燃烧的时候,水会不断冷却灯油的温度,以减少其挥发,如此这般,灯也就能燃烧更长的时间,艺术化理想化一些就叫做“长明灯”了。

此时长明灯装油的内胆完好无损,而外壳已破,里面的水都洒到了地上。而地上除了水之外,还有一点儿灯油,我用指头拈了一点儿在手里,感觉这些灯油浓稠的很,几乎变成果冻一般带有弹性的油块,油块里黏黏渣渣的,好像有些粉末状的东西和在里面。我把灯油在鼻子上闻了闻,只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直冲脑门。

闷骚杨捻着一点儿油块,略有所思,然后说了一句话,差点让我把手里的灯座扔掉。

“这灯油里……掺了人骨!”

“人骨!”

我感到一阵发毛。

闷骚杨倒没什么异样,说道:“不错,你说刚进来的时候这些灯不点自着,看来就是人骨的作用了。众所周知,人的骨头里含有磷,非常容易自燃,所谓“鬼火”就是这样产生的。当我们闯进来的时候,这些人骨粉末里的磷突然遇到外界的新鲜空气,在新旧空气急剧的交换摩擦之下发生了自然,从而带动了灯油的燃烧,所以才会出现灯自己点燃的现象。“我把碰过灯油的指头使劲在石阶上擦了擦,惹着恶心说道:“看来这里还真有古怪,如果真是座墓,想必这里的主人绝对是地位极高的人物。都用上人骨了……”

我不自觉地看了一下通道墙壁上,那一眼望不到头静静燃烧的长明灯,咽了一口唾沫,“这得杀多少人呀……”

闷骚杨冷哼一声,说道:“在那个时候,人命是最没有价值的,尤其是对于那些帝王将相来说,人殉都是常有的事情,区区杀几个人取点所需的材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拍手,说道:“哎呀哎呀!你快打住吧!赶紧走吧,别在这膈应人了!”

说罢忍着别扭,把砍下来的那盏长明灯在别的灯上引燃,招呼一声闷骚杨,两人一同迈进了幽深黑暗的那条岔路。

走在这样突然出现的岔路里,自然是要格外小心。我拿着长明灯在前开路,闷骚杨断后,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深处走去。

等往岔路的深处走了一段,我才知道外面那条石阶通道是何其宽广!这条岔路说是路,倒不如说是地道更为贴切。地道的高度仅仅够一个成年人在里面低头弯腰,至于宽度上,我刚一伸手,胳膊就碰到了旁边的墙壁,所以我和闷骚杨两人只能一前一后地走,并驾齐驱是不可能了。这条通道并不像外面那条通道一样铺砌了石阶石壁,而是上下左右全是土的,两边的土壁上坑坑洼洼,而且脚下也是崎岖不平,还不时地出现一堆一堆散落的土块。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通道施工粗糙,看来挖的极为仓促。这样一来,我又开始迷糊了,步子也渐渐放慢,对身后的闷骚杨说道:“这条地道越看越不对劲,甭管它是出口也好,入口也罢,反正总不能是这个样子的。那九宫八卦阵那么大手笔,没有理由在区区一个通道上抠门啊!”

闷骚杨似乎也觉得不对劲,示意我停一下,说道:“我也觉得这里似乎不像预想的那样,但眼下咱们已经进来了,都走了这么远,再回去也不是事。再说回去了也只能困在那里,还不如勇往直前。”

说着,从身后把却邪剑递给我,“来,拿着这个,万一有情况还可以挡一阵子。”

我一愣,嘿嘿笑道:“哟!看不出你还知道关心战友啊,不错不错,有长进!”

闷骚杨知道我爱开玩笑,也不着恼,静静的等着我在此往前爬。我接过宝剑,往前虚空比划两下,心里一阵踏实,有了真家伙在手,赶起路来心就不那么虚了。其实这时我只恨爹娘只生了两只手,要是再把这小子的罗盘拿来就好了。眼下罗盘虽然受强磁场影响不能辨别方位,但是用来预测不干净的邪魔外道还是不受影响的。于是我往后一瞥脖子:“喂,你在后面可要把预警工作搞好,有动静就吱一声。要不然在这么窄的道子里,咱俩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得玩完!”

就这样,稍微喘息之后,我们两个又摸索着往前爬去。我一边走一边不时地看看手里的长明灯,灯火绿幽幽的,总是感觉他娘的别扭,就跟手里掐着根燃烧的人骨头差不多。正分着心,忽然感觉光线一暗,两边的土壁好像一下子宽阔了许多。我不敢大意,还是先看清楚情况为妙。在这种诡异的地方,稍有不慎说不定就得嗝屁。

这是闷骚杨在后面问道:“有情况?”

我举着长明灯,四下里一照,傻傻的说道:“情况大了……”

闷骚杨从后面把我往旁边一扯,侧着身子挤上前来,一看前方的情景也是眉头紧皱。

借着微弱的灯光,只见前面有一段地道稍微宽阔了一些,而在这个稍微宽阔的地方,地道忽然分成了两条。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两个黑洞洞的洞口。

这下我是真的忍到极限了,不禁破口大骂:“他娘的搞毛啊!搞什么飞机!咋的又来迷魂阵,还没完没了了!”

第十七章 石室

眼前的地道突然分成两条,这着实出乎我们的意料。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还会有暗道机关。

我看看闷骚杨,说道:“怎么办?走哪边?”

闷骚杨上前来,接过我手里的长明灯,在两个分岔的洞口瞅了半天,说道:“这两个洞有些不太一样。”

说着,分别捻起两个洞口的土闻了闻,“这些土的气味和干湿不一样,看来这两个洞不是在同一时间挖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感到好奇,上前仔细观察。

闷骚杨指着左边的洞说道:“这个洞洞口的土水分较大,挖的比较晚,时间……应该还不长。你仔细比较一下这两个洞有什么不同?”

我瞅瞅左边的洞,又瞅瞅右边的洞,仔细里一瞧,还真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好像这两个洞的大小不太一样……然后是……”

我凑上去分别摸了一下两个洞的洞壁,“这两个洞挖的方式和手段不一样!你看这个,”

我指着左边的洞,“这个洞有明显的铲印,并且铲印凌乱,用功极是粗糙,想必挖这个洞的是个手段欠缺的盗墓毛贼。”

我又指指右边的洞,说道:“而这个洞,跟咱们身后的那一段差不多,看来是同一条。”

闷骚杨补充道:“这么说来就容易理解了,看来是有盗墓贼误打误撞挖到了这里,两个洞恰巧合到了一处。”

接着,闷骚杨冷哼一声:“这个盗墓贼是个二把刀,不仅挖洞功夫不行,方位还没有找准。”

我探头往两个洞的深处看了看,又往身后的地道看了看,说道:“哎?你说,这小贼跑哪去了?去打道回府了,还是从这里进去了?我看应该不会往咱身后那边去,要不然早就被困在塔里了。刚才在塔里就只有我们俩,也没看到其他的影子啊。”

我突然想起我那不知下落的罗盘,大叫一声:“哎哟!难不成是这小贼把我罗盘给拿去了!”

闷骚杨一摇头,说道:“我看应该不会,盗墓贼是冲着古墓去的,这个人既然没在塔里,说不定已经进了地宫。”

我连连摇头:“现在看来,不承认这是个古墓都不行了,连盗墓贼都有了……”

接着问闷骚杨:“一条是通着外面的盗洞,一条还不知道到底通哪里,咱们走哪边?”

闷骚杨不置可否,我看出他的难言之隐,说道:“没事,要不咱就出去吧,办正事要紧。不就是个罗盘嘛,以后有机会再弄一个。”

说是这么说,实在是心疼,那罗盘最起码还是个古董呢。但我一想到夏兰心和水灵正处于危难之地,只感觉罗盘什么的一下子都成了身外之物。

闷骚杨又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来,冲我点点头,示意我从左边的盗洞里出去。我心里一松,心想可算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当下一马当先,打头钻进了盗洞。

这个盗洞又比地道里窄了许多,甭说是伸胳膊撂腿了,人几乎只能在里面像个虫子似的向前蠕动。这可把我累惨了,又要手拿长明灯,又要一只胳膊往前使劲,简直把我累得半死。我边爬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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