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将这个女人拿下,关进地牢。”金色的瞳孔泛着冷列的杀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当日亲手救下了半月,怎么会醒来之后换了一个人,不,应该说,这一身皮囊还是半月,可骨子里……
……
地牢。
“小姐,您多少吃一点吧!您这样,会让王担忧的……”婢女小桃苦苦哀求着。
“担忧?”安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一抹嘲讽轻扯,“他要是会担忧我,就不会把我关在这破地方了!”
他担忧的,是这副身子的原主吧!不然怎么会一知道她不是原主,就将她关到了这来……
安赋这话让婢女小桃忍不住暗下腹议,虽身处地牢,但是那里见过地牢中还有软塌香枕,山珍海味,贴身婢女的。
王的心思难以捉摸,但很显然,王对这位小姐的却是不一样的,至少,她可从来没有见过那般温柔的王。
而传言,王的暴虐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难道是眼前这位?
小桃忍不住多看了安赋俩眼,容貌算是上等,却也不能说是一等一,红颜祸水那种,王也不像是被美色所诱惑的昏庸之人才是……
小桃暗自揣测八卦之时,牢房的门锁突然响了起来,小桃连忙回过神来,见那一身黑色玄袍的男子,双腿微屈,行礼。
安赋自然也瞧见了栏杆外的齐言,仅仅只是一眼,便赌气似的别过头去,也不行礼。
小桃饶是见惯了安赋的无礼,但还是不由地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自古伴君如伴虎,王要是宠你,能让你上天,要是不宠你,也能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位主子怎么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呢!都已经住到牢房来了,怎还不知服个软,好好求下王,讨王欢心呢!
门锁被牢差打开,并恭敬地退到了一旁,齐言身后的太监连忙上前一步,推开了牢房的大门,并退到一旁,待齐言进房后,他才尾随其后……
齐言扫了一眼桌上的点心,淡金色的瞳孔冷冷地看向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身姿和小脸,他甚至都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并未使用江湖上的人皮术,且半月身上的伤疤她皆有,且全部都对,可为什么会换了一个人似的,而这个女人也承认,她并不是半月!
“孤在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何人?谁派你来的?”
这淡淡的一语,令人摸不透语中的息怒,却带着王者的威严,与之的还有震慑和征服。
安赋瞬间鼻头一酸,眼中就开始有点点的泪光在泛滥了,他跟她说话连语气都变了,‘孤’都用上了!这下是真完了!
不带这样玩的,她要回去找爸爸。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呜呜呜……
齐言明明知道这个女子不是半月,却为何见那眸中的清泪还是不由地不忍心。
但是一想到真正的半月,齐言心狠的收回了情绪,冷声道:“将人带上来。”
“是。”
安赋忍住眼中的随时都有可能夺眶而出的眼泪,心下也有些疑虑,什么人啊?
就在安赋实在是受不了齐言冰冷的眸光时,过道上终于传来了一阵铁链相互碰撞的响声,一个身穿白色囚衣,满身红痕,蓬头垢面的男子被衙差押了上来……
唐逸律完全是被一左一右的俩个衙差架着,不然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身子站稳,他现在的如此狼狈模样,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他并不识得齐言,却为何……
齐言坐在桌旁,冷眼斜视了一眼唐逸律,转而问向安赋:“你可认得他?”
安赋顺着齐言的话看向栏杆外的唐逸律,却只见那蓬头下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冲齐言摇了摇头。
她不是都说过了吗!她已经失忆忘光了,这话可没有说谎骗他。
齐言眸色一冷,沉声道:“将人带进来,好好让她看看。”
“是。”俩名衙差得令,将唐逸律拖进了牢房,拖到了安赋的面前,并粗暴地将唐逸律的头发向后猛扯,强迫他抬起头来,一张脏污病态的脸放大在安赋的面前。
安赋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这可是牢犯,坏人,她可要离远点才是。
仔细将唐逸律的容貌打量了一番后,还是说道:“我真的不认识他……”
话音一落,原本无力垂眸的唐逸律突然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这个声音尽管带着哭腔和女子的娇弱,但是这个声音没有错的……
唐逸律瞳孔蓦然放大,想要狠狠地将眼钱这个女人刻入眼中,只不过,那双眼睛……
------题外话------
兮猫有话说:唐逸律就是轩辕哈!
53:你不是红狐()
唐逸律瞳孔蓦然放大,想要狠狠地将眼钱这个女人刻入眼中,只不过,那双眼睛……
“红狐?”唐逸律疑惑出声?
那晚,他明明见她身中数箭掉落城墙,虽说最后被一个神秘人救走,但那箭皆中要害,怕是九死一生了!
突然,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将眸光转到了一旁不语的齐言身上,虚弱的开口道:“当晚救走红狐的黑衣人就是你?而传言称新帝是为了一个女人颠覆了横元百年传承的江山基业,就是指红狐?”
这话一出,安赋都愣住了,妈呀!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啊!
她将眸光看向冰冷地如十二月的湖水一般的齐言,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会用情如此之深,自古红颜祸水殃国,看来是真的啊!
那完了,他用情越是深,对她现在的处境而言,不就越危险?
思及此,安赋小心翼翼地看向齐言,忐忑地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
齐言毫无温度的眸子扫了安赋一眼后便落到了唐逸律的身上,“想不到,七皇子都已经沦为阶下囚,每日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牢中,居然还能接受到外面的讯息,真是好本事!”
语中的讥讽和王者之气实在是令人不能忽视。
话语中虽并未承认唐逸律所问的问题,但没有否认,这就是最好的承认。
唐逸律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仿佛用了所有的力气,可那笑,却隐约透着悲凉之意。
想他谋划了十余载,却不急眼前这个男人的万分之一,他轻而易举地便能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拿下,可他呢?
居然借助一个女子,利用一个女子来达到自己的野心,最后他做了什么……
“来人,将鞭子给孤拿来!”
“是。”一名衙差得令,退了下去。
安赋的心也因为这一句话被提了起来,这取鞭子,不会是打她吧?
想到这,安赋不由地一颤,她没有被鞭子打过,不知道什么滋味,但一定很疼。
“那个……”安赋小心翼翼地来到齐言的身旁,细声道:“你该不会是要打我吧?”
齐言眸色一冷,淡金色的眼眸中流过一丝亮光,沉稳的磁性声线响起:“你说呢?”
话音一落,安赋立马就软了,扑倒在齐言的脚边,痛哭流涕道:“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不对,我这么可爱萌萌哒的女孩纸您能下得去手嘛!”
她算是看透认命了,旧社会的君王制和等级制度她这小小身板是没法反驳反抗的,特别还是没人疼没人爱的情况下,这要是等到那鞭子上身再求饶,可就晚了,识实务者为俊杰,保命要紧啊!
可安赋的下跪求饶并没有泛起齐言一丝一毫的同情心,淡金色的眸子一深,明明这个女子一定不是半月,看到她流泪为何还是会心疼……
唐逸律确是再一次震惊了,“你不是红狐!”这次的语气不是之前的疑惑了,而是肯定,他肯定这个跟红狐极为相似的女子不是她。
他从来没有见过红狐下跪!
安赋连忙辩解:“我是,但又不是……哎呀,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体是她,但是……”
话还未说完,一道怒斥打断了她;“够了!孤是看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而恰好,衙差已经将鞭子拿了进来,双手递到了齐言的面前。
齐言接过,眸色一寒,带着几分戾气。
安赋看着那条比拇指还粗的鞭子,上面甚至还有些暗黑色的污迹,心中的胆怯越加浓烈了,她连忙起身,离得齐言远远的,墨如耀石的眸子泛着点点的泪光,带着乞求看向齐言。
只见一身黑色玄袍的齐言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安赋逼近,冷冽的声线传来;“我不会动你半分……”话还未说完,扬起手便冲唐逸律挥去一鞭……
“小石头,不要……”安赋不由得惊呼出声。
……
“小石头不要伤害轩辕…。”
睡梦中的红狐猛的一下睁开了双眼,看着周围昏暗的环境,突然安心了许多,幸好,这是梦……
轩辕怕是已经如愿,当上了皇帝坐上了龙位才是。
可为何梦中的情形会那样真实?
红狐大口大口地呼吸,觉着口干舌燥,想下床取杯水,刚一坐起身子来,却撞入一双琥珀色的旋涡之中。
红狐的心一颤:“你怎么在这?”
尽管房间昏暗,但是红狐还是能一眼认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还有那身上浓烈的酒气。
司空寂漓安静地坐在床边,只是冷冷地看着红狐,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杀了这个女人。
他越是想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克制自己,脑中的身影和面貌就越是清楚,尤其是那双红眸…。
但他绝对不允许他的女人有过任何男人,不管是身还是心。
他有洁癖,很严重……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已经命威廉调出了‘安赋’的所有相关资料,不管是从幼稚园还是现在的大学,所有她踏足过的地方通通调查了一遍,几乎把她整个生活城市的叫‘轩辕’的男人都筛选了一遍,最后锁定了四个,他拿着照片本想来质问这个女人的……
可睡梦中的她仿佛梦见的什么极为恐怖的事,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和偶尔抿起的粉唇,顿时令他忘记他原先的目的了,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对一个女人抱有疼惜之心。
大掌刚想要抚平那紧皱的眉头,却听见这个女人的一声大喊……
瞬间好似一个引火索。
54:你不去娱乐圈可惜了()
瞬间好似一个引火索。
可偏偏,尽管他再怒,却不忍对她发火生气,甚至伤害。
见司空寂漓就这样紧紧地盯着自己,红狐有些不自然,嫌恶地皱了下眉头,想从床的另外一边下去,既然他回来了,那她就得挪地了!
只是刚有点动作,司空寂漓醉熏的眸子微眯,长臂一伸,将红狐拉入满是酒气的怀中,狠狠地吸取满是属于她的味道。
他一直都在自我欺骗,自我安慰,寻找借口。
他一直以为他对她只是新鲜感和猎奇感在作祟,他甚至将她看着老鼠,只是想玩玩她……
可是他错了。
被那男人残忍折磨他都没有丝毫惧意,惶恐。
可是现在他怕,莫名的怕。
怕怀里的这个女人不要他……
浓烈的酒气争先恐入地涌入鼻腔,红狐的怒意也随着越来越烈,双手死死地抵触着司空寂漓的胸膛,挣扎。
原本就有醉意的司空寂漓被红狐猛的一下从床上推到在地,可那双如环着的铁臂仍然不肯松手,将红狐也一起带了下去,幸好,她身下有个垫背的,不觉着疼。
“司空寂漓,你发什么疯?”红狐挣扎了一会后无果,对身下的司空寂漓怒吼道。
“我发疯?”司空寂漓睁开双眸,如豹狼一般的危险气息荡然而生,环住红狐腰身的大掌猛的一下收紧了几分,让红狐越加的感受到他的存在。薄唇轻启:“我想我确实是疯了!那你就是疯子的女人。”
琥珀色的眸子暗藏着致命地危险,嘶哑沉稳的声线却像是魔音一般勾人心魂。
红狐心中划过一丝异样,挑眉,这混蛋今晚到底怎么了?
红眸触及到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和一张张a4纸上的信息资料,疑惑顿起,“你有事吗?”
房中昏暗,她自然没看清那些东西是什么!
红狐提起,司空寂漓才突然想起那些照片的事来,琥珀色的眸子低垂,看着胸前的小脑袋,戏谑道:“你还想赖我身上多久,别忘了我是有伤在身的,可经不起剧烈运动。”
红狐心生羞意,发觉手臂好像是松了一点了,连忙从司空寂漓身上起来,不是他非得扯着她么!搞得好像她愿意多呆似的。
身上的温度和重量一离开,琥珀色的眸子骤然变得阴冷,随即晃晃悠悠地起了身子,将床头灯打开,把散落在床上和地上的资料相片捡了起来,将相片抽了出来,递给红狐。
红狐看了一眼毫无温度的琥珀色眼眸,伸手接过那些相片,果然,这男人有点不对劲!
只是将手中的四张照片通通翻阅一遍后,并不知道司空寂漓此举到底是有何目的?
“就没有你认识的?”司空寂漓微眯双眸,冷冷的看着红狐一脸茫然的样子。
是那男人不在里面,还是她的演技精湛?
“我说过,我失忆了,之前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红狐将那些照片往床上一扔,实在是不知司空寂漓此举到底意义何在?
司空寂漓挑眉,将手中的一些资料信息递给红狐,“你再好好看看这些。”
a4纸上的资料信息有附有2寸的照片。
红狐接过才看了一眼便将那些资料放下了,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不但不认识这些人,我连这些字都不认识,你到底想给我看什么?”
“你说你失去了对之前的所有记忆,那你醒来后,是不是最先看到的是我?”
“是。”红狐虽然不知道司空寂漓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没必要在这上面兜什么圈圈,免得说多错多。
“那你口中的轩辕到底是谁?”
看似平淡地毫无温度的话语,但就是这种语气才让红狐觉着更危险,以前他无论怎么生气,她都能够感觉到,但是此刻,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善意的。
红狐的沉默在司空寂漓的眼中更像是做贼心虚,将她之前的所有言论推翻。
“你不去娱乐圈实在是可惜了!”他真是小瞧这个女人了,更是小瞧的她的演技,她有资本将任何一个男人玩于股掌之间,就如同现在将他司空寂漓当白痴戏耍一般。
红狐不懂司空寂漓话中的‘娱乐圈’是什么,但是语中的嘲讽之意她倒是听出来了!
不管她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她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轩辕,要是解释了,其中肯定又会牵扯出横元的更多事来,她更加说不清了。
你跟人家说一个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朝代,说自己死了,然后醒来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谁会信?
将她当作是疯子的胡言乱语还好,若是将她视为牛鬼蛇神,那就麻烦大了!
再说了,她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
司空寂漓间红狐默言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意,换作是平时,她一定会反驳嘲讽过来才对,这一说到‘轩辕’二字,就焉了。
他微微倾身逼近红狐,食指轻挑红狐的下巴,柔和的灯光下,那张脸有着难得的温和,刚刚才大汗一场的头发还有些湿润,凌乱地贴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红如宝石的眸子尤为清晰,粉唇显得有些干枯,没有光泽。
“想不到,你不但身子浪荡,骨子里也是如此。”司空寂漓眉梢轻挑,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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