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天象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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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天象棋局-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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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知书转身坐下,喝了一口茶,唇角上扬的弧度有种惑心的妖娆,“司马云海,很好听的名字。只不过,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他的心,也许也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单纯。”
  洛梵音听来一怔,玩味地调侃她:“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别忘了,他和百里晴迁可是一伙的。他已经知道了柳心在这里,百里晴迁应该很快就会赶来。”
  “来就来,我正要会会她。”孟知书的眼中溢满了疯狂。她是西域唯一的王爷,的确是。可是,有一点是西域与中原的不同之处。那就是,中原人太仁慈。当仁慈的医者面对西域的毒家,该是怎样一种画面呢。
  也许孟知书认为中原人都是好欺负的弱者,皇帝是个活生生的榜样。江湖人士自不必说了,完全与天下大事毫不相干。只是,孟知书低估了百里晴迁,低估了她对柳长歌的情感。
  当司马云海将全部过程讲述完毕之后,百里晴迁沉默了半晌,叹笑着说:“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牢牢的掌握了。孟知书此举,是想引我上钩。”
  “孟知书的鱼饵是长歌,你一定会上钩的。”司马云海摇着扇子无奈地笑着,见晴迁无言,便接着说:“然后,还没等到天象棋局展开的那一天,我们就已经成为西域王的阶下囚了。你答应简寻子的事情,恐怕……”
  百里晴迁瞟了他一眼,“你怎么就知道,我会上钩?”
  司马云海一怔,皮笑肉不笑地问:“难道你会见死不救?那可是长歌呀!”
  百里晴迁望着天际那片磅礴的火烧云,从司马云海的叙述中,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长歌在孟知书那里,毫发无损。
  孟知书的目的永远不会是长歌,因为,她关心的是西域王族的秘密,天象棋局的秘密。晴迁淡淡地说:“云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第 19 章

  火烧云的背后是什么呢?是一片炙热的云层组成的一幅画卷。山川,河流,在这片火一般的云雾里,展示着它们的伟岸与磅礴的风采。
  渐渐的,火烧云慢慢的消散,云层忽然暗淡。连绵的细雨冲刷着大理石台阶,已经是晨起东方的光影了。众大臣按照惯例上朝,安逸之走在最前面。
  他今天的脸色很沉着,半个月了,莫从寒的伤势已无大碍。莫从寒当日向他诉说了事情的经过,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陛下忽然将太子放出?难道是原谅了太子的过错?
  但,好像不太可能。如果陛下真的原谅了太子,那么为何他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太子是被私下放出来的,根本没有昭告群臣,这是一件大事。
  在朝堂上,安逸之曾多次询问有关于太子的消息,但是陛下,陛下仿佛有意避之。还有一个疑惑,这半个月来,陛下上朝为何会垂帘呢?难道是怕见人?这些疑惑一点一滴的在安逸之心中扩散,就像水纹一样,越扩越广,一发不可收拾。
  “陛下圣安。”群臣朝拜。
  皇帝高举手臂,“平身。”
  安逸之站起身来,透过朦胧的纱帘静静地望着皇帝。难道莫从寒说的是真的?陛下是被人挟持了?而此刻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未必就是真正的皇帝。可是,这声音的确是陛下的声音,他不可能听错。
  皇帝自然留意到了安逸之的举动,笑着问:“安相,你是否有事要启奏?”
  安逸之扫了眼安静的群臣,他们的神情,他们的目光,都很平常。但是,元孤风却真正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的将军袍穿的很威武,他的气势同样威武。可是,就是这股威武劲,让安逸之感到不寻常。
  陛下面前,岂容元孤风如此倨傲?安逸之看到了李沐城的暗示,意思是稍安勿躁,千万别轻举妄动。
  安逸之忽然心惊,双目沉冷。望着帘子后头的皇帝,他的心居然疼了一下。原本想问一问太子的事情,但是今日,可能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安逸之无话可说,并不代表别人没话说。元孤风站了出来,对皇帝朦胧的身影弯腰一拜,“陛下,您交代末将的事情,末将没有办好。请陛下责罚。”
  皇帝“哦”了一声,明显很诧异,“还有你元孤风办不成的事吗,是不是另有隐情?不妨直言。”
  元孤风气势汹汹的指着安逸之,“就是安丞相,是他妨碍了末将抓捕叛贼。那叛贼至今为止,仍然被安丞相窝藏在相府里。”
  安逸之连忙反驳,“臣,没有窝藏叛贼。”
  元孤风冷笑一声,“那你为何不让血猎搜查相府?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莫从寒违抗陛下的旨意,被定为反叛之嫌。你帮他,就是与陛下作对。安逸之,你这是欺君罔上!”
  安逸之盯着元孤风,冷淡的反击,“抗旨欺君者,未必是我。太子为何会走出冷宫,元孤风,你心里有数。”
  “够了!”皇帝冷声一喝。割断了二人争锋相对的气势。
  元孤风的眼神很不屑,当着皇帝的面,他便有章有眼。根本不惧安逸之那儒弱的做派,如果安逸之真的抓到了什么把柄,根本就不会站在朝堂上。
  此刻满朝文武皆无声息,兵部尚书陈友忠忽然站出来,盯着龙椅上的人,“请问陛下这半月来,为何垂帘听政?天子之颜,难不成要永远隐藏在幕后?”
  皇帝轻咳了一声,声音沙哑,“朕最近得了风寒,不易见风。陈爱卿若体谅朕的辛劳,便退下吧。”
  陈友忠与李沐城对视一眼,各自都已心中有数。
  安逸之沉默了半晌,对皇帝一拜,“臣无本启奏。”
  众臣异口同声,“臣无本启奏。”
  “那就退朝吧。”皇帝拂袖起身,离开了大殿。
  安逸之望着皇帝的身影消失,瞟了一眼陈友忠和李沐城。二人自然看到了安逸之的眼色,看来皇朝又要变天了。陛下这样,真的很引人怀疑。
  为了探究事情背后隐藏的秘密,安逸之决定在今晚,请陈友忠与李沐城二人过府一叙。当两人连夜来到相府入了厅堂之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莫从寒看着李沐城,想起了公主曾经在吏部的铁刑之下,差点惨遭毒手,所以他对李沐城的印象并不好。
  不过印象归印象,此刻却是在丞相府。李沐城与安逸之的关系非同一般,招呼还是要打的。“陈大人,李大人。”
  “莫从寒!”陈友忠不敢相信,原来安逸之真的窝藏了叛逆。
  李沐城对于莫从寒能够出现在此是意料之中,转头问安逸之,“你为了他,不惜得罪元孤风。难道你不知,元孤风手上所掌握的,是皇朝全部的兵力。百万雄师一旦聚拢,你势单力薄,恐怕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安逸之唯有考虑周到,才能在这盘棋局中稳操胜券。“莫统领,你告诉他们,你到底有没有反叛陛下。”
  莫从寒凝重着神情对天拱手:“我莫从寒对天发誓,如违背圣上旨意,不得好死。此刻坐在龙椅上的人,根本就不是陛下。这一切都是萱妃与太子的阴谋!”
  “萱妃?”
  “太子?”
  李沐城与陈友忠相对一眼,陈友忠急忙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从寒目光幽幽地望着门外凄冷的月色,同此时的心情般,凄凉哀冷。他将事情原本道来,并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陛下可能已经被劫持了。太子已不是以往的太子,萱妃也并非真正的萱妃。”
  莫从寒带来的消息的确很重要,陈友忠与李沐城听的心惊肉跳。
  李沐城城府极深,虽早年与藏庶有些交情,不过当他得知藏庶有反叛之嫌时,便与他割断了交情。藏庶必须死在他的手上,当时,他的确是想认罪。可是,公主没有追究他的过失,反而原谅了他。
  李沐城心怀感激,从此之后再不动妄念,并与安逸之真心效忠公主。对于莫从寒的敌意,他根本就不在乎。此刻最要紧的,就是要抓到太子的把柄,才能挽救陛下。
  他们不曾怀疑过莫从寒,因为,莫从寒衷心于公主。然而莫从寒所说的,真的与事实不谋而合。如果没有猫腻,陛下为何垂帘?感染风寒?呵!
  陈友忠年近中旬,可他在疆场上骁勇善战的精神却屹立不倒。双鬓略有花白,双眼里的锐利不减当年。若无意外,他将会在九月底出征西域。如果赢了这场仗,他将受封为大将军,与元孤风并列。
  可惜,这才九月初,不能出征西域,就得不到兵权。没有兵权,就无法与元孤风抗衡。元孤风是太子的心腹,近期内太子一定会发动政变。难道太子,真的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皇位吗?太子,你难道就这么心急?
  “太子当然心急,因为,皇室的血脉,并不只有他一个。”莫从寒语不惊人死不休。
  安逸之震惊地问:“你是说,陛下还有其他子嗣存在?是哪位皇子?”
  “只有见到公主,才能确定这一点。”莫从寒跪在安逸之的面前,语气任重道远:“请安丞相加派人手,务必要抢在六部禁军之前,先一步找到公主。事关皇家血脉,还请丞相大人,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安逸之将莫从寒扶起来,平静地说:“今日在朝堂上,我已经与元孤风翻了脸。现下我们不能冲动行事,我会派人去西域寻找公主,将此事告知。而你,今晚也有任务。”
  莫从寒抱拳:“丞相请吩咐。”
  安逸之一字一顿地说:“今晚,我要你夜探皇宫。”
  夜半三更之时,孟王府的后花园内,上演着一出绝妙的情景。孟王府所在之地,很神秘。不属于幡城的领地,它距离西域王宫,特别的近。
  只是,西域王宫是个禁地。平时西域的朝臣们不上朝,西域王也从来不会听政。王与臣子,只有私底下见面时,才会探讨西域国土的治理标准。至于不上朝的这个规矩,是西域祖先定下来的。原因嘛,恐怕只有历代西域王才知晓。
  当今的西域王是第四代帝王,是先王最小的女儿,也是孟知书的表姐。孟知书并不是西域王族的亲血脉,而是因为先王一次游历蜀中遇见并带回来,认作侄女。
  孟知书双眼迷离,眼中是各色舞姬优美的舞姿。她的手指很纤细,托着一只碧绿的翡翠夜光杯。她的头发很长,长的拖在地上。地面无半丝尘土,月光洒在秀发上,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漂亮至极。
  孟知书穿着一件松散的内衫,头发披散着,有着不拘的懒散,绝世的风情。她不是真正的西域人,所以没有好看的蓝色眼眸。但她的眼睛,却比任何一个西域人都要漂亮,妖娆。
  有一个秘密,她一直很想知道。就是历代西域王,为何都年纪轻轻就退位。还有,她没有见过任何一位王夫。
  历代西域王都是女人,是王,就一定会有后宫,不然怎么繁衍后代?
  姑姑却是孤独的,她的后宫空无一人。而表姐继位后,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宠爱一个叛逆。是痴情?还是愚蠢?

  ☆、第 20 章

  她的眼中,是舞姬优美的身段,绝妙的舞姿。眼里的媚意就像波纹一样,慢慢的扩散。最终,她漆黑的双眸里,出现了一道光。一道璀璨而耀眼的光,光芒透过舞姬们的身躯,像是一条纯净的白练,朝孟知书迅速飞来。
  孟知书懒懒地笑了,唇边的酒滋还未干涩。在朦胧如幻的气氛中,她的表情变得冷漠起来。当那道白练之光飞到眼前时,她的身体迅速后退。后退之时,依然保持着慵懒的坐姿,妩媚的笑意。
  当她退无可退的时候,伸手抓住了这道白光。光是柔的,柔的像蚕丝,软的像轻纱。“百里晴迁,我以为你会出绝招,没想到你跟我玩这个。”
  此时,舞姬们舞也跳完了。琴声截然而止之际,一个白衣女子从众舞姬的后方慢慢地走出来。舞姬们有一瞬间的惊艳,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一直都在她们身边。欣赏舞技的同时,却在暗中观察着孟王爷。方才那招旋舞白练,只是一股气流而已。
  这人竟想要刺杀孟王爷?她居然这么大胆!
  不过,舞姬们明明知道她是刺客,却根本兴不起恐慌与恨意。女子刺杀孟王爷,肯定会连累她们,她们却没有半点惧怕之意。只是觉得这女人很优雅,与一般的杀手,是两种形象。
  百里晴迁来到孟知书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她在哪?”
  孟知书知道百里晴迁说的是柳心,不过,她故意绕了个弯子,轻飘飘地说:“柳姑娘此刻,应该已经到达了一个很美的地方,那个地方也西域最尊贵的地方。你能猜得到吗?”
  百里晴迁伸出了手,在孟知书无防备之下,轻而易举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附身在孟知书耳边轻轻地说:“你只是一个清闲的王爷,享受荣华富贵就可以了。可你却非要与洛梵音为伍,如果我的朋友因此有所损伤。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懂我的意思吗?”
  孟知书当然懂百里晴迁的意思,她的血统并不高贵,这个秘密只有历代西域王知晓。对于孟知书的姓氏而言,群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如果孟知书并非先王亲侄女这个消息一旦走漏,她在西域便无法安身立命。那个时候,不但手中的兵权会被夺走,孟知书的性命,恐怕也不会久留。
  对于百里晴迁□□裸的威胁,孟知书忽然笑着说:“你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一个中原人,怎么会知道西域之事。”
  “到底是不是虚张声势,孟王爷可以试一试。”百里晴迁笑的淡雅,手上掐着的不单单是孟知书的脖子,而是孟知书的命。只要她稍微用力,西域唯一的王爷,就会香消玉殒。这是孟知书劫走长歌的代价。
  孟知书妖娆地笑了,百里晴迁微微皱眉,忽然闪身离开。在她与孟知书所站立的位置上,爆发了一团五颜六色的烟雾。烟雾里有着极浓重的脂粉味道,淡淡的,闻了之后,会让人身体发热。
  烟雾散去之后,孟知书的笑容僵硬在唇角。这么近的距离,百里晴迁定然逃不过。她是想让百里晴迁尝一尝她特制的一种药,一种妙不可言的神药。
  它可以让人在深渊的边缘感受生死一线的情绪跳跃,也可以让人在海洋中领略愉悦的浪涛冲击。那是一种快感,让人身心愉悦的销魂快感。
  于是这种药,被孟知书赋予了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叫:心神俱醉春意盎然销魂散。
  可,让孟知书惊诧的是,百里晴迁居然不见了。她的正前方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拥有一张很英俊的容颜。容颜上的笑容,极为灿烂。难道被下药的人不是百里晴迁,而是司马云海……
  司马云海的笑容逐渐扩散了,怔怔地望着孟知书,俊朗的脸部线条忽然抽搐了一下。就像在细致的体会一种感觉一样,一种更深层次的感觉。半晌,他忽然叹了一声,沙哑的声线很迷人,“看来我不应该答应晴迁的要求,这种要求,已经就超乎了我的能力范畴。孟王爷,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药,真的很厉害。”
  孟知书半张着嘴,惊愣在原地……
  今晚的月色充满撩人的迷醉感。此时此刻,她正坐在颠簸的马车内,头伸出车窗外,无奈的望着深邃的夜空。她不知道这辆车要奔往哪里,只知道驾车的人,是洛梵音。
  洛梵音坐在马车的一边,吹着她的箫,充当车夫。不过,她这个车夫当的可是一点怨言都没有。因为,她觉得知书的计策很妙,妙的让她拍手叫好。于是,她自愿“护送”柳心去一个地方。
  到了那里,柳心的命运将被改写。洛梵音收起箫,将长鞭抡向了马背。黑马被鞭挞的疼痛嘶吼,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柳长歌不知道洛梵音想带她去哪,她也不问。因为她浑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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