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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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乱明-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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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若是不报,又何谈大丈夫立世之所为?事实上,自从听吴孟明说了杨柳月的遭遇以后,江楚寒的心,就忽然紧紧的揪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怜悯又或者是别样的情感,江楚寒只知道,这些日子里,自己始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看杨柳月一眼。也不知是怎地,江楚寒在那看似娇弱,却又比坚强的杨柳月面前,总是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感。

    可能也只因为杨柳月太过强势,强势的令人有些窒息,按照江楚寒后世的说法,杨柳月就是这个时代不折不扣的女强人。杨柳月对自己的好,江楚寒没忘,何况,江楚寒还欠下杨柳月的一个人情未还。

    江楚寒骑着一匹马,站在城外一处高高的山岗上,思绪不断地起伏着,也许,这就是看杨柳月的最后一眼了吧,若是此时在不看她一眼,以后可能也就没有那个机会了。

    尽管心里被揪着一阵阵的疼,江楚寒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与杨柳月,终究是两条路上的人,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既然没有结果的可能,不如就让它就这样断了吧,消逝在这栖霞城里,消逝在这比刺寒的秋风里。

    笑话,一位是当朝阁老杨嗣昌的养女,一位是小小的七品御史,就算江楚寒真的能和杨柳月走到一起,按照这个时代的风俗,再嫁之女,对于名声也亦有损坏,像杨嗣昌这样统领天下兵马的当朝重臣,必然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所以江楚寒,只好立在这里,选择了等,等着看杨柳月的最后一面。

第068章 江楚寒送行 杨柳月倾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支毫不起眼的队伍缓缓地驶出了栖霞城,远远地望去,一辆小小的马车前跟着三五个骑着马儿的护卫,那领头的骑手,赫然就是吴孟明。

    此时的吴孟明早已掩盖住了身上那一股浓浓的凌厉之气,身穿一身淡青色的粗布衣裳,远远望去,吴孟明就恍若一名最为普通的家丁一般,那股浓烈的气息完全消失在了这只队伍里,其他的几名骑手虽也如此,如同最为普通的家丁下人一般,正护送着主人出城,就仿佛江楚寒眼前的这一只队伍,只不过就是一名最最普通的车队罢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江楚寒忽然一勒犟绳,胯下的那匹骏马长嘶一声猛地一甩开蹄子,就如同一头怒吼的狮子一般,影子一闪,一匹马,一个人,飞速地跑下了那座高高的山岗上。

    正骑在马上的吴孟明正凝神警备着,忽然从山上传来一阵马蹄奔跑的声音,转脸一看,一名白衣如雪的锦衣公子正驾着座下的那匹马,飞速地跑下了山。

    “噌”地一身响,吴孟明身后的几名锦衣卫士兵猛地一拔出腰间暗藏的尖刀,气势汹汹地盯着正从不远处的山岗上飞速驶来的那名锦衣公子,吴孟明举起手,摇了摇头,那几名锦衣卫士兵这才放下手中的尖刀,一脸疑惑地看着不远处正向着自己方向冲来的江楚寒。

    “江大人!”没等江楚寒停下马,吴孟明便抱了抱拳,微微地笑了笑,“不知江大人此时前来,有何贵干?”

    江楚寒猛地一勒马缰,看着正冲着自己微笑着的吴孟明,江楚寒tian了tian有些干燥的嘴唇,嗓子里闷着声地说道:“我来我来送送杨小姐。”

    “既然如此,本官就先不打扰了。”吴孟明微微一笑,立即打了一个手势,招呼兄弟们远远地闪开了,就连车上的马夫也是一脸诡笑地下了车远远地站到好远。

    看着吴孟明脸上含着的那一抹隐隐的笑意,江楚寒脸红了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眼前的那一帘深青色的卷帘儿,江楚寒忽然间只觉得血脉奎张,头重脚轻,心跳有些加速,连呼吸都变得开始有些沉重了起来。

    看着那卷布帘子,江楚寒的嘴唇忽然仿佛动了动,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那在心里早已想过了千次万次的话语,此刻却犹如卡在嗓子眼里的鸡肋,想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分别,说起容易做起难,竟然是那么的令人痛苦。

    一匹马,一辆马车,就这样静静地过了许久,那股刺寒的秋风不断的吹在江楚寒的身上,昔日那热闹非凡的栖霞城,也仿佛被这道冰冷的围墙阻拦在了这静静的城外,周围静悄悄的,江楚寒的耳畔只能依稀传来那股浓烈的秋风声,就连胯下的那匹骏马,也忍不住焦躁的心情,不住地打着响鼻儿。

    “江大人这个时候来,是想对奴家说些什么么?”忽然,马车里发出了一丝清脆的女声,不轻不缓的口气,竟显得有些淡然。

    “杨小姐,我来看你来了”听见杨柳月的声音以后,江楚寒的那颗心忽然跳动的加剧烈了,江楚寒骑在马上,微微地看着那卷儿蓝色的布帘,轻声答道。

    “不敢劳烦江大人了,奴家此刻已是戴罪之身,江大人公事繁忙,还请江大人速速回去吧。”那股淡淡的女声传进江楚寒的耳朵里,江楚寒的心忽然间就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般,痛入心扉。

    “柳月!”随着江楚寒那低低的一声轻呼,马车里的那位秒人儿仿佛浑身上下忽然颤抖了一下,忽然出声道:“江大人有什么话要对奴家说么?”

    “经此一别,你我恐怕再相见之机。柳月,江楚寒还记得小姐对江楚寒的一片恩义之情江楚寒所说过的话,也自然会做到”江楚寒努力地张开大嘴,呛了半晌终于吐了出来。

    蓝色的布帘儿忽然轻轻地揭开,一个绝美的俏人儿忽然出现在了江楚寒的眼前,那一张清秀的脸庞清脱俗,未施粉黛的脸上仿佛还挂着一层淡淡的哀愁,红通通的眼袋正挂在那美妙的月牙儿眼上,不过就是那一眼的功夫,这个美妙的人儿就要静静地离开栖霞城,离开这个昔日曾注下数心血的栖霞城。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淡淡的仿佛从未来过这里一般,在难寻见昔日伊人的一丝妙影。

    那一刻,江楚寒的心,颤的险些就要跳出来了!

    “柳月!”江楚寒努力地张开嘴,小小地唤了一声。

    “江大人。”杨柳月紧抿着那双显得有些发白的嘴唇,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杨柳月的心忽然紧紧地一揪,忽然咬了咬牙,重重地说道:“江大人需再留,柳月柳月走了!”

    深蓝色的布帘儿再一次遮住了杨柳月的身影,江楚寒低着头静静地骑在马上,紧咬着发白的嘴唇,看着车队的再一次启程,看着那辆正缓缓地驶向远方的马车,江楚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久,江楚寒忽然仿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看着那辆正渐行渐远的马车,江楚寒忽然猛地一拨转马头,随着一声江楚寒的一声巨吼,坐在马车里的那位人儿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过了好半晌,她的脸上,忽然划过了一丝浓浓的微笑。

    “多年后,我若官居高位,而你又从未曾忘却过我,那时候,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马车的帘儿忽然被掀开,杨柳月那美妙绝伦的脸蛋儿忽然探了出来,吼出那一句话以后,江楚寒原本那一颗期待的心忽然剧烈地跳了起来。

    “这,便要看你江大人的了。”坐在马车上探出脑袋的杨柳月双眉舒展,脸上忽然划过一丝浅浅的微笑,那清亮的声音悠扬婉转,远远地落入了江楚寒的耳中。

    “看我的看我的”江楚寒忽然笑了出来,只是在那一瞬间,全身的严寒瞬间解冻,江楚寒终于笑了出来,远远的看着马车再次行驶起来,江楚寒心里的那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保重了,柳月。”说完这一句话以后,江楚寒忽然一声长笑,猛地调转马头,迈开四蹄,飞一般地向着栖霞城奔了过去,扬起阵阵黄沙。

    随着马车的渐行渐远,穿着淡青色粗布衣裳,骑在马上一马当先的吴孟明忽然哈哈一声大笑,仰天长笑道:“愁愁愁,愁白了少年头。念念念,念去了韶华易逝了颜。少年哪知愁滋味,为赋词强说愁。哈哈哈哈。”

    随着一声长叹,吴孟明忽然笑了起来,转过脸对着身后的几名兄弟大笑道:“大家速速赶路,尽早敢到下一个落脚点,嗯。我吴孟明突然很想喝酒,哈哈哈哈。”

    随着一声轰然大笑,那一行车队的速度骤然加,飞地朝着北边的方向驶了去。

    而坐在马车里的那位秒人儿,那细长绝美的眼睛里忽然流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保重了,楚寒,我会一直等你”

    ******崇祯皇帝忽然封了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七品御史的消息,顿时炸响了整个江南甚至包括了整个朝堂,令人不安的是,崇祯皇帝,竟然还赐了这小子一把“尚方宝剑”!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来历,竟然能得到御赐的那柄上可斩昏君,下可杀馋臣,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且同时赐予了遇事专断之权,这还了得?这不,当消息彻底的传开了以后,那一叠叠的奏折就如同雪花一般的飞到了崇祯皇帝的案头上。

    朝里的那么多大臣里,总有几人可以度得崇祯的心思,这其中的一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杨嗣昌杨阁老。杨阁老早已接到了骆养性递来的消息,吩咐手下一干人等决不可递上任何的劾奏章,杨阁老审时度势,早已明白了崇祯的心思了,封姓江的小子七品御史,第一,则是因崇祯皇帝好大喜功的性子,决定要做一个千古名君,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好形象来。二来,则是要江楚寒帮着杀人来的!

    将大半个江南翻过来,势必要得罪整个朝堂的官员,对于此,杨嗣昌**人人爱惜羽毛,崇祯又不愿看到东厂势力一家独大,自然也不肯让支持锦衣卫骆养性的一干官员出头。江楚寒,这个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则是最好的人选。

第069章 朝中暗流涌 孤身下江南() 
江南,绝对是一颗硬钉子!大明一半的经济米粮皆汇于此,也是朝中大半官员家乡。江南富庶,在这个时代,读书绝对是一件奢侈的事件。家里有条件的人家,自然个个争着让孩子读书,朝廷里一大半的官员出自江南,也实属有理有据。

    没有任何人可以忍受一国的经济命脉被他人把持,何况还是以商兴国的大明,若是经济命脉把持于他人之手,大明朝将立即岌岌可危。论多么昏庸,崇祯还是很清楚这一点,否则,这让崇祯将来百年之后如何有颜面见自己的老祖宗?

    崇祯帝颇为自负,独断专行,听不进逆耳之言。在处理棘手的政务难题时,往往迁怒于文武百官,怪他们不尽职尽责,以至于造成了“重典绳下”的局面,搞得“上下嚣然”。刚愎自用和虚荣心使他听不进逆耳之言,只喜欢听相同的意见。

    另外,崇祯帝为人多疑,好猜忌,总是不信任各位文武大臣。刚刚继位时,他对宦官进行约束,不加重用。但自从崇祯二年(1629年冬,后金兵进入内地骚扰,京师戒严后,崇祯帝便公开表露了他对百官不信任的态度,开始重起用宦官。

    杨嗣昌很清楚,咱们这位天子,可是极其贪图权利的!何况,这一次江南的风波,还是东厂**暗中做怪的,也可以说是崇祯对东厂的放任造成的。

    “不知,此次的江南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呢?”杨嗣昌暗暗地想着,信步走进了院子,手中正握着一封已撕开了的文书,这封文书,正是吴孟明派人专门递来的。

    杨嗣昌已然能够感觉到,江南这处遍地烟华之地,即将掀开一场血雨腥风了。

    “对于政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要说江楚寒,江楚寒却根本不想加入杨嗣昌的党朋,然而,江楚寒需要势力,只有有了势力,江楚寒才可以争取利用这股势力,达到改变清兵入关这个历史上最终的历史走势的目的。

    一叶孤舟,已然顺着这条长长的江水东去了。

    两淮以东的江南之地,贯穿了整个扬州府与杭州府,也就是今天的江苏省和浙江省。明朝开国时的都城、现在的陪都——应天,也位于此处,自古便是烟华之地,才有了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千古美诗。

    江楚寒此刻正孤身一人坐在船上,这次出来江南,江楚寒没有带一位随从,只是带了些后世带过来防身用具。刚刚受封为御史的江楚寒,甚至连应天府台丘瑜丘大人也未曾去拜访,在家里屁股还没坐热便急匆匆得赶往江南,一来邱枫的伤势极重,还未好透,二来自己也还没有时间组织亲卫随从,三来时间紧迫,因为孙传庭孙将军,已经风风火火的赶往扬州,去找陈奇瑜商量大事去了。

    按规矩,御史受封当进京受赏,可王公公就连江楚寒所需的一干官府印信等也直接交给了江楚寒,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江楚寒赶紧下江南去办差去吧,要是回京受封,一来一回又得耽搁好几个月。这种不按规矩办事的皇帝,千古以来也只有那位以勤政闻名的崇祯能做的出了。

    江楚寒时间紧迫,只好草草着了行装,在码头嘱咐了眉儿和一干家丁几句后,便单身上路,一个人踏上了这条小船,顺着江水一路往东而去。

    站在船头,江楚寒看着这片美丽的江水,心潮起伏,仿佛天和水连在了一起一般,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微微地握紧了腰间的那柄宝剑,江楚寒已然能够感觉到,腰间的这柄尚方宝剑,究竟是多么的沉重了。

    按照和孙传庭等人所商量的计划,江楚寒将顺着江水一路往东,沿途不经过任何城市码头,不走陆路,直接前往扬州府于孙传庭陈奇瑜等人碰头,尔后在依计而行,分开行动。

    江南原本并非是铁板定钉的一块密不透风的墙,只是在东厂和温体仁等一干朝臣的大力扶植下,将好端端的一块江南封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而在张彝宪将京里的一切布置好时,想要在插手江南,已是难上加难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也就插入了孙传庭,苏毅等两人。而陈奇瑜,是属于一个完完全全的中间派,彻彻底底的老狐狸一只,墙头草随风倒。

    但是要说陈奇瑜没有两把刷子,江楚寒还真不相信,原因事实上很简单,陈奇瑜能在这片密不透风的江南生存下来,稳稳当当地坐了两任扬州府台,也有着陈奇瑜的本事。

    已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了,江楚寒躺在船舱里美美地睡了个大觉,醒来时已然是下午了,江楚寒站在船头上看了看天色,转脸望向船夫道:“船家,请问这里离扬州,究竟还有多远?”

    “没多远了,大约还有几十里水里便到。”船家是一个发白苍苍的老头,看起来应当约有六旬的年纪了。

    江楚寒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请问船家,你是哪里人?”

    “老汉就是扬州人。”撑船的老汉笑意盈盈地道,“我的家乡就在扬州,祖祖辈辈也都在扬州,平时打打渔,若是遇上客官,老汉便送他过江。”

    “生意怎么样?”江楚寒捞起一汪江水,仔细地洗了把脸,顿觉神清气爽,走到老汉的身边坐了下来,一脸微笑地跟船家闲聊着。

    “生意么,呵呵”老汉摇了摇头,脸上忽然浮现一股淡淡的哀愁,“简直没法做了。”

    “为什么?”江楚寒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本想听听江南的一些趣事和当地的一些经济状况,对江南的一切当前形式做到心中有数,听到老汉这么一说,江楚寒心中不由的一股黑云涌了上来。

    “还不是辽饷惹的呗。”老汉叹了口气,嘴中说着话,手上却没停下一丝半豪,“年轻人,你不是江南人吧?”

    江楚寒摇了摇头:“我是两淮人士。”

    “既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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