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富贵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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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富贵蓉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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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你也不必抵赖了,周姨娘昨夜已经死了,她将你的罪行用血写在了外衣上,事到如今,咱们府也断然不能再容你这般下去了,念在你为贾家生了三个孩子,从今以后,你就安心在院子中静养吧,大小事务也不必你料理,逢年过节也不必出来,至于伺候的人,原来的人一概撤走,我会再调几个丫鬟过去伺候的。”贾母这话一说,等同于将王夫人打入冷宫。

    王夫人打了个冷颤,这岂不是要慢慢折磨死她吗?“老太太,媳妇真的没有做过。”王夫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周姨娘会自杀,她这一死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地指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看向贾政,希望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帮自己说一句话,可是贾政看了她一眼,厌恶地朝她吐了口唾沫,王夫人眼含乞求的看向邢夫人,可是这个向来被她压在底下的邢夫人居然朝她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王夫人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贾母只是一时不杀她罢了,等过些日子她便会以身染时疾的缘由去世,而王家为了府上其他女孩子的婚事能够不受到她的影响定然不会多说上一句。

    王夫人放弃挣扎了,心如死灰地被人搀回了院子,丫鬟们都被调走了,房内一概尖锐的物品都收了起来,那些古董字画,胭脂水粉也都被带走了,一个空落落的房间,而这一切只不过过了一个晚上罢了,短短的一个晚上,王夫人的人生经历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第45章() 
王夫人落得如此下场,邢夫人但不免心有同情,但是一想到自己日后要是有了子嗣可能会被王夫人下毒手的时候,那一丝丝同情也很快就消散了,贾赦皱着眉头,几乎把眉头皱成“川”字形,道:“王氏这事得修书一封到王家去,此外,琏儿的婚事也作罢。”

    贾母拄着手杖,点了下头,道:“是该这样,这事宜早不宜迟,道理在我们家这里,王家那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与王家的关系怕是不能与往日那般密切了。”贾政摸着胡须道:“母亲不必担忧,依我看,王家养成那样的女儿出来,想来根子也坏了,早些断了联系也罢。”

    贾母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疲倦地揉了揉眼睛,道:“剩下的事情,老大家的,你去负责处理,王氏的心腹一概不能留,要打发的远远的,而且还得堵住他们的嘴,不能让他们到处乱说。”

    邢夫人心中一阵激动,这可是在荣国府安插自己心腹的好机会,邢夫人早就看那些肥得流油的位置看的眼红了,只是碍着那些人都是王夫人的心腹,不好动手,这会子有了贾母这句话那还不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贾蓉很快就收到了王夫人被拘禁在自己院子的消息,脸上微微露出几分笑意,将手中的黑子按着棋谱落下,接下来也该轮到尤氏了,本来贾蓉只想和尤氏保持着表面上的尊敬,彼此互不相干,但是尤氏既然做出了那种事,也可怪不得自己了。

    尤氏听得王夫人的事情,心中一惊,手中的茶盏摔落在地上,碎成了片片瓷片,文花连忙俯身收拾。

    “文花,你说这,这会不会是大爷做的?”尤氏胆颤心惊地问道,文花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夫人多虑了,这都是隔壁府的二奶奶作恶多端才落得如此下场,夫人何必担心?”是啊,尤氏为什么这么担心,无非是心中有鬼罢了。

    尤氏嫁入宁国府不到两年,可是私底下已经偷了不少东西拿去贴补娘家了,而且还“资助”了自己的表哥,这若是被贾珍知道了,依着贾珍的脾气定然会将自己打了半死再休了自己。

    尤氏自知道了王夫人的下场之后,整日提心吊胆,在路上看到了贾蓉都是匆匆忙忙打了个招呼就离开,贾蓉却是仍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日子长了,尤氏也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贾蓉干的了,若真的是的话,没道理贾蓉会放过自己,一想到这里,尤氏的心终于放下了。

    然而,贾蓉不是不准备报复了,而是因为县考将至,贾蓉需要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县考上,想要报复尤氏什么时候都可以,甚至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过几日就是宁国府每月一次核对账目的时候了,尤氏居然愚笨到以为凭借着俞禄做的那本账簿就能够瞒天过海,只不过是之前自己一直按着罢了,现在看来,自己怕是多此一举了。

    尤氏浅笑着看向贾蓉,道:“哥儿明日便要上场考试了,可紧张?”贾蓉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我儿此次前去定当是折桂而归,有何需要紧张的。”贾珍欣慰地拍了拍贾蓉的肩膀,道:“今夜好好休息。”

    贾蓉颔首,他自己并不紧张,反倒是贾珍好像自己亲自上场考试一般,从昨日起就派人到新开的一家高僧开过光定能中举的笔墨纸砚来,贾蓉无奈,那家店是自己开的,噱头也是自己想出来的,结果赚钱赚到自家身上了,也罢,就当是给自家当招牌了。

    次日一早,阖府就忙得不可开交,虽说只是一个县试,且伯山书院距离宁国府也很近,但是贾蓉还是不得不一大早就起床,看着窗外的满天星辰,贾蓉只觉得困意浓浓,喝了一口新沏的浓茶才将困意消去,这县试可得考上五场,每场一日,隔两日后放榜,算算时间差不多得考十五日左右。

    贾蓉打了个哈欠,坐上了马车,狗儿手中提着贾珍买来的笔墨和砚台,纸张是不能带进去的,免得让人误会是舞弊,而小八手中则是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摆放着各式小巧玲珑的糕点和肉脯,这都是瑶姨带着丫鬟么半夜起来做的。

    马蹄声得得响个不停,京城此时寂静得如同一座死城,贾蓉揉了揉眼睛,给他作保的秀才是贾代儒曾经的一个同窗,虽年纪相仿,但多年来也只是止步于一个秀才罢了,贾代儒提起这个昔日的同窗时,还提起说他那个同窗从以前开始性子就有些偏激,让贾蓉看着他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贾蓉本想着他再傲,自己忍忍便是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秀才,也够可怜的,但当贾蓉看到那白发苍苍的老学究周涵文摸着胡须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贾代儒要特地提起让自己多多包涵了,这般能够拉仇恨的人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

    “老先生好。”贾蓉行了个礼,老学究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道:“这次负责县试的乃是县官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你把你那些夹带早些丢掉吧,免得连累了我。”贾蓉一脸茫然的样子,道:“老先生怕是误会了,学生并没有夹带任何东西。”

    那老学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相信,摆摆手,道:“你们这些子弟的手段我都知道,趁着现在人还不多,赶紧把纸条什么的丢了,免得等会丢人。”贾蓉无语,不想再和那老学究纠缠下去,偏过头接过狗儿和小八手中的东西站到队伍中去。

    那老学究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心中暗骂,但是人越来越多了,再跟贾蓉纠缠下去,怕是会引来旁人的观看。

    贾蓉等了一会儿,几个衙役就从书院里面出来了,站在队伍前面,仔仔细细地搜查着考生所带的物品,就连毛笔都拿出来检查里面是否藏有纸条,总而言之堪比高考。

    眼看着就要轮到贾蓉了,老学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经做好准备,要是贾蓉被检查出夹带,自己就立刻拒绝为贾蓉作保的事,但是眼看着贾蓉的东西一件件被搜查,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老学究惊讶地嘴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这不应该啊,这些子弟哪个参加科举不是夹带纸条,难不成这个是老实的。

第46章() 
贾蓉倒是不知道老学究的这些心思,这会子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考试,虽说四书五经外加各部经论都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但是还是难免有些紧张的情绪,手心里已经出了一些汗。

    此次县考的人数约莫数千来人,但录取的人数往往却是不超过三百,其中往往不乏头发花白之辈,贾蓉在这群人当中显得格外的突出,非但因着他的年龄,还因为他的穿着,不少人心中暗暗骂道:既是权贵子弟,为何不捐了监生偏要来和他们抢这几个名额,当然也有人向贾蓉投来好奇的眼神。

    贾蓉对这些视线一概都无视了,跟着衙吏走到自己的号房前面,位置尚可,既不是火号也不是臭号。

    方才在外面的时候还有些细碎的说话声,待入来之后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号房外只能听得举着考题的衙吏的脚步声。

    今日考得乃是两篇八股文,出题平淡毫无亮点,看似连一般的陷阱都没有,贾蓉扫了一眼飞快的将题目记在草稿纸上,这题目平淡也有平淡的难处,至少要写的新颖才能够夺得知县的注目,若是为了稳妥平平写来反而可能被刷下去,贾蓉沉思了一会儿,在脑海中将两篇八股文构思了一遍。

    场上不少人已经落笔开始写了,贾蓉虽然看不到其他人的动作,但是听到那沙沙作响的声音也知道大概一些人注定要被刷下去了,这些一见到题目就喜不自胜忙着提笔的都全然被藏在考题里真正的陷阱骗了,贾蓉忽然对负责此次县试的知县起了兴趣,这般熟悉人心的定然是个有趣的人。

    贾蓉回过神,飞快地提起笔在草稿纸上将两篇八股文写了下来,又重新开头细看了一遍,在脑海中将文章的一些地方修改了一下,才慢慢地在卷纸上落笔,一点儿也不着急,只求稳妥,这卷纸上除了文章之外,一点儿污渍都不能有,若是被发现上面空白处落有一点墨滴或是文章有什么修改,一律都是按作废处理。

    待将文章准确无误地誊写在卷纸上后,贾蓉将文章放在一旁,取出镇纸压上,才拿出被检查的衙吏弄得粉身碎骨的糕点,这会子应该叫做糕末了。

    许是因着今日考题比较简单的缘故,不少书生一反常态地提前交了卷子,贾蓉淡定地将卷子看了又看,反正这会子回家也是复习罢了,倒不如在这里多看一会儿。

    “哈哈,刘兄,你也出来了。”一个穿着破旧的长衫的书生朝正从书院走出来的书生拱手笑道。

    那书生脸上也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道:“是啊,这次想必陈兄考得不错吧。”二人相视一笑,显然对此次很有把握。

    “说起来,方才那个公子哥好像还没出来吧。”旁边一个书生带着嘲弄的笑容说道,“是啊,我方才出来的时候路过他的号房,似乎正在看着文章发愁呢,要我说,这些公子哥,干嘛来凑热闹,捐个监生不就好了,何苦来这儿丢人现眼。”另一个书生开口说道。

    这些人三言两语,无不都是在埋汰贾蓉,就那两道普通的题目都要做到现在还出不来,还敢来参加县试,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我听说,那公子哥好像就是那个在状元楼的诗赛上写了牡丹诗的贾蓉,依我看,多半是找枪手写的,不然的话怎么他自那首牡丹诗之后再无佳作传出?”陈书生面露不屑,其余人等或因着嫉妒贾蓉出身或因着素来鄙夷权贵子弟的缘故也是一一附和。

    贾蓉一出考场便看到三五个书生聚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一见到自己出来了却是做鸟兽般散了,不由觉得莫名其妙。

    第一场的结果要在第三日正午时分的时候才在县衙门口公布,贾蓉自知是十拿九稳,因此也不着急,反倒是贾珍急的好像自己下场考试一般,若不是自己拦着,这就要去找关系去问问那个知县了。

    这一日对贾蓉来说不过弹指即过,而对于其他书生来说却是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等到这日放榜的时候,贾珍亲自换了身衣裳拉着贾蓉到县衙门前等候,本来贾蓉是想着让狗儿过来看了结果之后回去说就好了,这放榜之人必当是人潮汹涌,没必要在那里跟人家挤,可是贾珍却是执意不肯,临来之前甚至还到祠堂上了香。

    贾珍一下马车就朝那张榜处跑去,那张榜处早已挤满了人,贾珍一路不知踩了多少人的脚,贾蓉被他拉着一路上招来了许多个白眼。

    “急什么急,这榜上不一定有你儿子的名字呢。”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贾珍回过头,眼神冰冷地扫了众人一眼,道:“我儿子上不了榜,难不成你们这些穷酸书生就能。”

    贾蓉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贾珍给自己拉了好大一笔仇恨值,若是这会子视线能杀人的话,估计他们父子俩早就成了肉泥了。

    “来了,来了。”伴随着书生们惊喜的声音,一个衙役拿着一张红色纸张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人群中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

第47章() 
县试的前四场放榜的时候都是只有座位号,而到了最后一场长案才会公布姓名和地址,贾蓉看了一下,现在出来的是副榜,大约是从50到100左右的名词,并没有自己的座位号,贾珍昨日便问了贾蓉的座位号,这会子遍寻不到,脸色有些发灰了。

    旁人见了自然是以为贾蓉没有上榜,方才被贾珍骂道穷酸书生中的一员便开口嘲讽道:“怎么样?贾老爷,你家的公子可是上了榜了?我这个穷酸书生可是赫然位于榜中。”

    贾珍毫不客气地回道:“呵,侥幸上了个副榜便得意成这样,果真是穷酸样,我儿子必当是在那正榜中。”那书生冷笑着看了贾珍一眼,道:“您的儿子的座号是什么?用不用我们帮你们看一下,免得看漏了。”

    贾蓉从容笑道:“那就先谢过兄台了,在下的座位号乃是天干戊号。”那书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都别吵了,正榜出来了。”众人不由屏声静气看向走来的衙役,方才遍寻不到自己座号的书生都紧张地盯着那张红色纸张。

    “中了,中了,我中了头名了。”一个书生欣喜如狂的喊道,旁边的人都凑了过去,贺喜的贺喜,套近乎的套近乎。

    “怎么样?您的儿子可在榜上?”一名书生开口讥讽,贾珍的脸色难看的几乎要滴出墨来,这榜上并没有“天干戊”号,贾蓉落选了。

    贾蓉皱着眉头,这不可能阿,朝榜上再看了一遍,忽然瞳孔猛地收缩,那头名“天干戌”号的“戌”字看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好像里面的那一横有些古怪。

    贾蓉的脑中闪过灵光,嘴角露出笑意,道:“爹,孩儿中了头名了。”贾珍尚未开口,旁边的人听了却是故意大声笑道:“贾公子莫不是受了刺激疯了不成?那榜上何曾有你的座位号。”

    其他人也是附和地笑出声来,贾珍气得额头直爆青筋。

    贾蓉连看都不看那人一眼,上前一步,对衙役说道:“劳烦这位差大哥帮我在头名的天干戌号的戌字扬一下手。”那衙役不明所以,但见贾蓉穿的富贵便也点头答应了。

    众人疑惑地看向贾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那衙役踮起脚尖朝那戌字扬了一下,那一横居然不见了,定睛看去,原来那一横原是一只苍蝇,这会子飞走了,那一横也不见了。

    “爹,果真是如此,既然知道结果了也该回家了。”贾珍的眉角眼睛满是笑意,朝贾蓉点了下头,有意报复方才那些书生道:“不过是个正榜头名罢了,可不能得意。”

    贾蓉乖巧地应了声是,寂静的人群突然爆发出嘈杂声,那位以为自己是头名的书生脸色比蜡还要惨白,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明明是我的座位号,那个人会妖术不成?”

    “孙书生,你莫要太激动了,确实是那公子的座位号,也是那苍蝇不好,哪里不呆偏要呆在那榜纸上,害得你……。”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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