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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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死亡-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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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闲暇之余,我抽空搬离了警察集体宿舍,对外都称自己贷款买房了,大家都乐呵呵恭喜我的乔迁之喜,嚷着要我请客。其实对我来说,这完完全全是种羞辱。项北为了方便找我,威胁我住进他准备的房子,类似于古代的金屋藏娇,只是他藏的不是“娇”,而是个大老爷们。房子还是我们当年同居的那一间,他想用回忆我唤起我对他的感情,只可惜院里的葡萄藤都黄了,这样只会背道而驰。
  一进门他就从后面紧紧锁住我,上下一通乱摸,压着深吻下来。当气息凌乱时,抽调我的裤带,长裤连同内裤一齐扒下,稍微扩张下就急匆匆的把自己塞进来。
  他越来越不在乎我的感受,因为他发现我对他的爱抚已经丧失了兴致,他尝试过温情攻势,但没有感情的前戏对两人来说就是多余的。所以,我无聊,他不耐,干脆省去节约时间。
  我们就那么站着进入了正题。他在后面快速律动,连连顶上,我膝盖越来越弯,最后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他随着压下,也不换地方,就在冰凉的地上,把我要了个够。从后面到正面,他托着我的臀,他架起我的腿,贴近自己的身体,更深更深的进入。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中,我们又一次结束了这次毫无意义的动作。
  我连地都懒得挪,就这么赤裸着躺在地上,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出神。他伸出手为我抹去我咬烂的嘴唇上留下的血迹。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我们本都是心高气盛的人,可是现在我毁了你的骄傲,你毁了我的尊严。我们一起干了全世界最无耻的事情,成了一双狼狈为奸的狗男男。”
  项北不以为然道:“没人会知道。即使有人知道了,我也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粗鲁地打断他,“我不能对不起我的良心。项北,我们本不是一路人,为什不回到自己的该走的轨迹中,把歪曲的人生的纠正回来?”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要的东西,即使是错的,也会追求到底。”
  我无语,闭上眼睛,不想再理他。他小心翼翼的抱起我,放在床上,动作轻的可以称之为温柔。
  他不死心的问道:“和我在一起,有这么难受吗?”
  “难受又如何?”我轻轻一笑,“你会放过我吗?”
  “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再接受我呢?”
  “项北,所谓事不过三。第一次是我傻,第二次是我贱,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我第三次。”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 昨天去上海玩耍了 所以没更 今天继续 么么哒^^

  ☆、【42】

  
  终于找到了那个嫌疑犯,我和周正阳都有些激动,案情总算能够顺着这条线索进行下去了。周正阳甚至一脸痞像的凶狠的说:“快!从实招来!”这样子,不像警察,倒像是流氓。
  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性,被我们气势所吓,颤巍巍道:“警……警察同志……我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啊。”
  周正阳不跟她废话,直接掏出被害人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那女人只是看了眼照片就快速反应道:“认识,他是我跟踪的对象。”
  “跟踪?”
  “我其实是个侦探,专门调查婚外情的。”她急急忙忙的解释,“两个月前他老婆找到我说她觉得自己老公有了外遇,让我找出那个人是谁。”
  她的话倒是合情合理,现在社会情感问题频繁,就专门有了婚外情侦探这一奇葩职业,用于守卫自己的婚姻。在审问她之前我们已经详细调查过她,她与被害人并不认识,没有犯案动机,但她身上绝对存在能解开案情的钥匙。
  “所以……你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太令人震惊了……”她一脸三八道,“他果真有外遇,对象不是别人,就是他那特助。”
  审讯室的气流凝固了几秒,这个结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正常的出差次数,以及两人共处在同一房间,事实真相招然若揭。
  片刻后,我沉声问道:“你有把调查结果告诉他妻子吗?”
  “当然,两个星期前我就说了。”
  我点点头,审讯到这里算是结束了,案件的经过也很清晰了。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想驱赶疲惫,却在这时灵机一动,赶紧问周正阳:“她孩子的手术进行的怎么样?”
  “医院昨天传来消息说视力基本已经恢复了。”
  “快!快去阻止他老婆!”
  警笛声在耳边尖锐的响着,周正阳握着方向盘,在路上飙车:“燃哥,我们为什么要去被害人特助家?”
  “根据被害人秘书所言,案发后他特助就没有去上过班了,我猜想他应该在家里。”
  “凶手是被害人老婆?”
  “没错。”我紧张的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一分一秒都必须争取,“两个月前她发现自己丈夫有了外遇,经过私家侦探的调查对象是他特助,还是个男人。加上儿子在四个月前全盲,急需眼角膜,于是受了刺激的她计划了这场谋杀,而她的儿子在她的允许下自然可以得到父亲的眼角膜。”
  “比起自己丈夫,她更加憎恨破坏她婚姻的罪魁祸首。”周正阳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所以在儿子手术成功后,她就可以毫无挂念去报仇。”
  “是。我们要快一点,赶在她出手之前阻止她。”
  警笛一路开道,“嗖”的一声,车子划过,只留下个模糊的影子,和划破空气的风声。
  我们的车在拐过几个弯后,终于顺利到达被害人特助的家。他的门是敞开着的……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女人是感性动物,所以她们更加疯狂。她的脚边是一个白色的塑料桶,手上拿着一个打火机。旁边的男人比在监视器里看的更加消瘦了,他眼眶泛着淡青色,下颚布满新生的胡渣,衣服随意穿在身上,看上去邋遢而且落魄。他被浇上了刺鼻的液体,很熟悉的味道,汽油。
  “你们真恶心!”女人尖叫着,咒骂着,“你们不配活着!你们都该下地狱!”
  “住手!警察!”我和周正阳想冲上去阻拦。
  “你们别过来!”女人迅速反应,手压在打火机上,好像随时要点燃,“你们敢再靠近,我就立刻烧死他!”
  “你冷静点……”
  “你杀了我吧……”男人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悲伤地说,“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女人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闭嘴!你个贱人!你做了什么恶心的事你自己明白!他利用我得到了荣华富贵,到头来竟然告诉我他喜欢男人,要和我离婚!他想的美!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我让要你们付出代价!”
  “你不爱他……只是把他当成你养的狗……”男人被汽油呛的咳嗽,“你不允许有人背叛你忤逆你……所以你杀了他……捅了他七刀……”
  女人尖锐疯狂的叫声,撕心裂肺的怒吼:“现在轮到你了!你们都去死!去死!”
  她的情绪完全失控,眼见着就想点火。我吼道:“你身上也沾到了汽油,如果点火,你也难逃一死!”
  她毫无在意道:“那又如何?”
  “那你儿子怎么办?你不能让他失去爸爸后再失去妈妈!”
  女人愣了一下,想到自己孩子神情瞬间柔和了不少:“儿子……我的儿子……”母性总是伟大的,在这个时候她还有仅剩的一丝理智和温情。
  抓住这个空档,我瞄准机会一下子冲过去,快很准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折,打火机应声落地。周正阳配合默契的飞起一脚,将它远远踢在一边。
  “放开我!”女人疯狂地挣扎,力道大得连我都差点制不住,“我要杀了他!”
  我实在没办法,挥起手刀劈在她的后颈。她身体一软,暂时昏睡过去。
  “万物皆有准则,而你,没有惩治他们的资格。”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男人失神地说着,想去捡掉落在一边的打火机。
  我直视着他:“他还活在你的记忆里,如果你死了,他才是真正的死了。”
  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们不能肆意剥夺人们活着的权力,包括自己的。”
  他就那样在地板上,捂着脸。扯着嗓子,失声痛哭。
  “燃哥,你刚才真是帅呆了!”周正阳在我旁边,一脸小粉丝样的崇拜,“我都爱上你了。”
  我毫不客气的把手按在他头上,一把将他推开:“别,我无福消受。”
  他泪眼汪汪道:“燃哥,你好无情。”
  看他这般耍宝的样子,我无奈道:“得,我真是服了你。”
  “你接受我了?”
  我二话不说,拳头直接往他脸上招呼,他险险避开,苦着脸道:“我错了,我不敢开玩笑了,燃哥饶命!”
  我收回拳头,他又立马不怕死的凑上来:“说真的,燃哥,那些话你说得真好。”
  “大道理谁都会讲。”远方的屋顶上有一面红旗,在阴暗的天空下迎风招展,“可一到自己身上,就难做了……”
  “燃哥能做到吗?”周正阳追问我。
  “谁知道呢……”我凝视着红旗沉思了下,“毕竟我不是什么好人……”
  “说什么呢,燃哥为人多正义。”他不可置信的打断我。
  “不,我比你想象的要卑鄙得多。”
  解决了案子,我们在外面庆祝的吃了个晚饭,周正阳偷偷公车私用的送我回家。他离开的样子,刚好被项北瞧了个正着。
  “那是你的新欢?”
  我实在讨厌他这阴阳怪气的样子,我不是他什么人,他无权干涉我的生活。而且我李燃的朋友,也不许他这样出言不逊。
  我学着他的样子挤兑他:“怎么?吃醋了?装样子给谁看呢?”
  他面色立马阴沉下来,咬着牙拼命压制翻涌的怒火:“你说话一定要这样夹枪带棒的吗?”
  “对不起,我看什么人说什么话。”冷冷的瞧着他,“对你,没好话。”
  意外的是他竟然平静了,脸上还有一点或许叫哀伤的东西:“你到底有多恨我?”
  我迟迟无法回答,房间里一片死寂,就在他起身想结束今天对话时,我才开口:“曾经我爱你胜过一切……可是现在,我恨你,比爱更深的恨着你……”
  “我又何尝不是呢……”项北沉沉的说,“自从遇到你我就失去了原本的冷静与自持,失去了原本规划好的完美人生。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我曾经毕生追求的东西,为了你,我成为自己以前所最不齿最厌恶的样子,到现在,甚至失去和别人在一起的能力。我付出了那么多,可你却不要,不稀罕。阿燃,我的恨不比你少。”
  我无言以对,只是一双眼睛离不开的他身体,离不开他的表情。他也是如此深深的看着我,他说:“但我不会离开你的。因为……我爱你,多于对你的恨。”
作者有话要说:  体质测试简直累死QAQ

  ☆、【43】

  
  周六的时候被爸妈叫回家吃饭,其实主要是想询问我和那个李阿姨的女儿处得如何了。我知道他们着急,都快三十岁了,连对象的影子都没见着,尤其是大学之后,就没往家里带过女朋友。
  但我也没办法,只能很遗憾的回答,没有继续来往了,原因是因为性格不适合。典型的搪塞理由,其实哪来的什么合不合适,只有喜不喜欢。
  妈很遗憾的说,听说那姑娘挺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从她每次见我那羞涩而甜美的笑容中,我就知道。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她不知道,我看似道貌岸然的身躯里面,其实早就烂透了。我现在连自由都没有,又怎样能给另一个人幸福。
  索性我顺便表达了下我工作繁忙,暂时抽不出时间谈恋爱。还安抚了下他们,叫他们别心急,缘分不是急出来的。
  他们只得叹气,其实我的心里,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回了。
  周末的时候人最容易懒散,在家里一窝就是一整天,基本徘徊于床和电脑之间,连饭都懒得吃。今天也是如此,难得我和项北都有一整天的空闲,两人却各自霸占沙发的一头,玩着笔记本,相对无言。
  他先受不了了,用脚踢踢我:“哎,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连头都没抬,只是换了个姿势,躲掉他的攻击:“我不想出去,你自己去吧。”
  他不泄气的爬过来,夺过我的笔记本:“那要不,你做给我吃吧。”
  我不满的抬头看他:“不会。”
  “随便什么都行,你就挑最简单的。”
  “不想。”我重新夺回笔记本,将注意力转回到正在播放的电影上。
  “喂……”他不悦的嘟哝,缠着我不愿离开,“做吧……做吧……”
  被他吵得我实在没法集中精神,按下暂停键,正色道:“项北,你回家去吧。”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认真,他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自从我们成为了情人或是炮友,自从我被他逼得搬到这里,他在这个房子呆得时间显然多于回家陪老婆的时间。让我几乎惊异于他这段婚姻的维系。每次我提到这个,他就像现在这样答道:“不用你管。”
  我耸耸肩,也就不再管他。重新按下播放,电影那激动人心的音乐再度响起。由于我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所以那句话我听得不是很真切,他好像在说了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犯贱?”
  我们恢复到无话可说的状态,直到他想到最好的办法是用游戏定胜负。
  “我们玩诈金花,输的人去做饭。”最终他还是屈服了,拿了一副扑克牌过来,“怎么样?敢不敢玩?”
  刚好我的电影出现了字幕,响起了片尾曲。我收起笔记本:“规则和以前一样?”
  “没想到你还记得……”他像是舒了口气,“七局四胜。”
  我示意他发牌。
  第一把开始,我先坐庄:“一下。”
  他笑笑:“我跟。”
  现在可以开牌,我拿起牌一看,三张,黑桃,3;5;9,金花:“我加一下。”
  “我跟。”他从以前就很擅长玩各种游戏,因为他沉得住气,知道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他总是自信满满,运筹帷幄,让人猜不出真假。
  “我再加一下。”我以前会去看去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现在,我懒得再猜了。
  “我跟。”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把牌撩在桌上:“我放弃,亮牌吧。”
  他的牌亮出来,方片4,梅花5,方片4,是对子。很明显,我赢了。
  太过相似的场景,一瞬间仿佛时光回溯,我们又回到了单纯无邪的高中时代。那个时候,我们爱得放肆,爱得无忧无虑,我一心只想和他在一起,那么简单明确。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竟然长成了这样的大人,憎恨彼此,互相伤害。
  我抬眼,他其实和过去变化不大,岁月并没有对他残忍,可是我却清楚心境的变化有多大,我们同过去的距离实在太远了。我以为我能抓得住他,但是他耍我,老天耍我,犹如手中沙,只能眼睁睁的看他溜走。
  我以为他是心头的朱砂痣,他变成墙上的蚊子血。我当他是心头的白月光,他成为嘴边的饭米粒。
  第一次,他为了学业,为了事业,为了成功,抛弃了我。全世界都知道他要远渡重洋,过他潇洒的人生,与他最亲密的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好,你要走。得不到的留不下,留不下的别牵挂。
  然后,你又闯进我的世界,让我和你在一起。我答应了,却输得一败涂地。你一边说着不会结婚,一边和女人纠缠不清。你自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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