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钗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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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钗黛-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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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钗笑道:“断了与大房的亲,二房不是还有姨妈么?大房与二房明面上住在一处,其实已经分家了的事,别人不知,我舅舅还能不知道?再说了,地方大员与外戚结交过深,未必是件好事,这事舅舅想必也很清楚。”
  黛玉本是想要引她多说些话,见她次次将自己驳回,眼角眉梢又尽是戏谑之意,不由愤愤道:“你说错了一件事,我觉得你舅舅不会让凤姐姐和离。”
  宝钗笑着看她,并不答话。
  黛玉以为她看轻了自己,越发不平道:“便像我说的,不管怎么样,现在正是贾府落难的时候,王家若是这时候让凤姐姐和离,只怕会惹人闲话,所以王老爷断不会让凤姐姐和离,他多半是要逼琏二哥写休书的,写了休书,就是贾家的不是,而不是他王家不义了。”
  宝钗点点头道:“凤姐姐的事,我从月初就和你说了,你却到这时候才想到,唉!”作态一叹,仿佛对着的不是黛玉,而是扶不上墙的污泥一般,把黛玉气得起身捶她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闲么?自己家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倒有心情去管别人家的事!”
  宝钗笑道:“自己家的事不是有你在管么?你主了内,我自然只管主外了。”
  黛玉见她笑得暧昧,那粉拳越发如雨点般落下,可惜人轻力微,宝钗不但不惧,反而把身子转过来,让她的拳头落在肩上,半眯着眼道:“近日肩膀有些酸痛,不想你这一捶,倒是不痛了。”
  黛玉哼了一声,住了手,远远地向边上一坐,宝钗就过去挨着她坐下,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同我说说,那件事都做得怎样了?”
  黛玉又哼一声,道:“我做的事多了,内外都有,不知道你说的哪件。”
  宝钗道:“就是我托你做的那件。”
  黛玉斜眼看她,道:“你托我做的也多了,到底哪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宝钗道:“就是…我克夫那件。”
  黛玉道:“那件么…嗯,我近日肩膀也有些痛,想事情都不专心,想不起来了。”
  宝钗便知趣地替她捏肩揉背,好一会才换来黛玉道:“我已经散出去了,你只管坐等看好戏罢。”
  宝钗见她故意卖关子,倒也不恼,起身叫紫鹃进来,打发她洗漱更衣,两人都在床上之后,又替她从头到脚捏了一遍,黛玉趴在床上,一面享受她的服侍,一面惬意地转头道:“你就不想问我怎么散出去的?”
  宝钗笑道:“你不说,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不催你。”
  黛玉问道:“你就不怕我办砸了事情?”
  宝钗道:“遇人不淑,那是我的命,也只好听家里的话去嫁人罢了。”
  黛玉一下子翻过身坐起来,大声道:“你敢!你若嫁了人,你若敢嫁人…我…我…”发现宝钗又在逗自己,瞪她一眼道:“你别只是笑,我告诉你,无论我的事办得怎样,你就是不许嫁人!你若是嫁了人,我就日也哭,夜也哭,哭死了干净!”
  宝钗忙拉住她道:“好了好了,你也知道我是逗你的,怎么无端端又发起这样毒誓了?我们林大姑娘办的事,那是一定妥当的,一点儿都不用我问。”
  黛玉乜斜眼看她道:“凤姐姐的事你那么笃定,却还这么记着,我们两的事你却问都不问,分明是不上心!”
  宝钗道:“好好好,那我问好不好?求林姑娘告诉我一声儿,那件事到底办得怎么样了?”
  黛玉道:“我催了你才问,还是不上心。”
  宝钗道:“那要我怎么问,才算是上心呢?”
  黛玉肚内早已想到一桩,两眼含笑,曼声道:“凡是得到太易的,就不大珍惜,所以我也不能太容易就告诉你了,须得你好好求我一求才行。”
  宝钗道:“你想要我如何求法?”
  黛玉笑眯眯道:“我听宝玉说,城外有座小山,上面景色特别好,我想去看看,你设法带我出去走走,我就告诉你。”宝钗刚要开口劝她,黛玉已经伸出一根指头压在宝钗唇上:“这比起我们两要在一起,不过是桩小事,你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叫我怎么信你?”
  宝钗劝止的话便吞下去,挑眉笑道:“你既都这么说了,我若不带你出去,倒显得我没本事了,我便是赴汤蹈火,也是要带你出去一趟的。”见黛玉面露喜色,又笑道:“不过我们可要说好,出去的时候,你要听我的话,衣裳穿齐全,不许往那外头泥地里跑,你这回要是万一感了风,以后就别指望能再踏出二门一步了。”
  黛玉笑得眉毛都弯成新月了,不住点头道:“听你的,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金宁的地雷票~标题起成这样我真是…没办法了…
小剧场:
黛玉:听你的,都听你的。
宝钗:真的吗?
黛玉(为了出门玩…):真的!【严肃脸】
宝钗:来来来我这里有个姿势你来摆一摆。
黛玉:(╯‵□′)╯︵┻━┻!

  ☆、第 118 章

  贾琏见王子腾夫人亲将凤姐接回家去了,到底有些心慌,隔日就去王府要接凤姐,王家门上说凤姐病了,要静养,问及其他人,又说从王子腾以下,到王仁、王信,全都不在,只不肯让贾琏进去。
  贾琏心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便一路来寻他父亲,想求贾赦出面说些好话,再将凤姐接回来。谁知贾赦喝得醉醺醺的,怎么叫也叫不醒。贾琏一时着了忙,去向邢夫人讨主意,邢夫人道:“凭她家里怎样,她也是我们家的媳妇,嫁了人的女人,难道还能在娘家长久住下去不成?”
  贾琏心内毕竟不安,又一路出来向贾政讨主意。贾政早听王夫人说了经过,心内倒觉邢夫人毕竟一心为了家里,反恼起凤姐不晓事、不体贴来,又见贾琏失魂落魄的模样,越发皱眉道:“你好糊涂!侄儿媳妇嫁进我们贾府,就是贾府的人了,些许小事,就闹着要回娘家,已是不贤,你倒好,不但不计较,反倒要叫家里的长辈去上门求这不贤之妇回来么?”
  贾琏耷拉着头道:“我后来想了一想,太太也确实过分了些,咱们上门去认个错也算不得什么。”
  贾政心内大恨这侄儿不争气,然而见他这模样,也实在不忍再多说什么,只挥手道:“你走吧,我是不会替你出头的。”
  贾琏无法,只能退出来,凤姐在时,他还不觉,待凤姐走了,又觉家里分外冷清起来,百无聊赖地走了一圈,不禁走到从前马英娘的住处——马英娘既走了,如今是秋彤在住——秋彤本来正站在门口骂小丫头,忽然见贾琏过来,那脸上早就一变,捏着帕子上来笑道:“二爷有好几日都没来了,可想死我了。”拉着贾琏进去,贾琏正是没个去处的时候,也就随她入内,坐在桌边长吁短叹。那秋彤察言观色,又打发小丫头去厨房要了酒菜,贾琏也不用她劝,就自己一杯一杯,喝了个烂醉,当日便宿在秋彤那里,次日起来已是午后,贾琏只觉头疼欲裂,赖在床上起不了身。
  又有秋彤使出百般手段要留他,因此这一日也胡乱混了过去,到第三日上,方想起要去王家接凤姐的事来,忙忙地去寻贾赦,贾赦这回倒还没醉透,一见贾琏行色匆匆地进来,就啐道:“我们如今虽不是爵位人家,那也是大家子弟,你这么急脚猴似的进来,像个什么样!”
  贾琏跪下道:“儿子若无急事,绝不敢来扰父亲,只是眼下儿子实在是没法子了,还要请父亲出面。”怕贾赦还不肯听,三言两语将凤姐之事说了,说完偷偷抬眼看贾赦,只恐贾赦也拿出贾政那套说辞来责备凤姐,幸而贾赦倒比贾政要变通得多,背着手想了一会,慢慢道:“王子腾正在气头上,所以要故意拿捏我们呢,只怕我去了,他也还是不会轻易松口。”
  贾琏急道:“那可怎么办呢?”
  贾赦瞪他一眼,骂道:“你现在来着急有什么用?平日里也不见你对媳妇好一点,现在人走了,你倒来和你老子我急了!”
  他自己妾侍成群,便是丢了爵位之后,还新买进来两个小妾,此时倒来骂贾琏,贾琏心内大是不服,只不敢明说,便把头靠在地上道:“无论如何,总不能叫她一直住在娘家罢?求父亲替儿子想个法子,早日把她接回来。”
  贾赦见他这模样,又是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在他身上,踢得贾琏闷哼一声,再不敢言声。
  贾赦在原地踱来踱去几次方道:“你拿我的名帖去找王仁,将他请出来好生招待招待,再花点银子,托他去和他父亲说,到时有他劝过,我再领你上门赔礼,大约也差不多了。”见贾琏面上作难,又喝道:“你不快去办事,还只顾站着做什么?”
  贾琏扭扭捏捏道:“儿子的钱…以前都是她管的,如今要办事,身上没钱…”
  贾赦就骂一句:“没出息的东西!”叫人去和邢夫人说要支钱,他这个月才花大价钱买了两个人,家里开销又大,邢夫人如何变得出钱来?心内叫苦,只是少了谁的,也不敢少了贾赦的,只好先将预备过年的银锞子拿出来,又悄悄选出几样不起眼的摆件,叫丫鬟拿出去当了。
  这头贾琏拿了钱,到王府打点了门房,递了贾赦的名帖进去,果然这回王仁满面堆笑地出来,对贾琏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就是绝口不提凤姐之事,听贾琏说要作东,推了几次,贾琏千求万求,才求得他应下,贾琏又悄悄塞了两个银锞子给他,王仁作色推辞道:“自己兄弟,这样未免太过见外。”
  贾琏赔笑道:“不过提前给侄儿的压岁钱罢了,舅兄也知,如今我们家里什么都乱糟糟的,本来不该空手上门,奈何父亲、母亲身子都不好,一时不得置办东西,所以先拿两个玩意给侄儿玩玩罢了,等到吃席的时候,弟再另有节礼奉送。”
  王仁听他说还有东西,方将这两个银锞子收了,假说有事,打发了贾琏,自己一路去寻凤姐,远远就见凤姐坐在屋里,平儿带小丫头在那头炕上做鞋子,他就走过去,扬着手里两个银锞子笑道:“贾老二居然拿四十两银子就想打发我,叫我替他求情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凤姐道:“你再怎么嫌弃,还不是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王仁讪笑道:“我那不是照你的意思,要安抚他么?再说了,贾府的钱,不要白不要。”
  凤姐睨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仁见凤姐不回,自己也觉无趣,又问道:“老爷可叫你过去了没?”
  凤姐摇摇头,王仁就惴惴道:“也不知老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凤姐道:“你放心,纵是此事不成,我也自己出一千银子给你,哥哥总是不亏的。”
  王仁笑道:“瞧妹妹说的,我像是那等贪财的人么?”
  凤姐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亲兄弟,明算账,哥哥替我跑腿,我总不能白叫哥哥劳动,该给的东西还是要给的,若万一以后我有幸替哥哥管生意,哥哥也会这样待我的,不是么?”
  王仁连连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看一眼平儿,只觉几日不见,她的背影似又妩媚了几分似的,那心里不免有些想头,凤姐察觉了他的目光,站起身来,挡在他和平儿之间,淡淡道:“哥哥还有旁的事么?若没有,我想先歇一会,睡个午觉。”
  王仁忙道:“没事了,没事了,妹妹先歇。”回头又看了平儿一眼,笑嘻嘻地出去了。
  平儿等他一走,就把手上的东西都放下,她对面的小丫头识趣地退开了,平儿就悄悄问凤姐道:“我说一句,姑娘不要恼——我见大爷这个样子,不像是个能支持家业的,万一日后真如宝姑娘所说…那可怎么办?”
  凤姐道:“事都已经做了,这当口你又来劝我,不是可笑么?”
  平儿踟蹰道:“我并不是要劝姑娘不和离,我只是觉得,姑娘许诺日后替大爷打理生意倒也罢了,那些官府里的勾当,还有印子钱之类的,毕竟都不是什么好事,万一事发…”
  凤姐笑道:“你主子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你跟我最久,怎么反倒最不信我了?”
  平儿道:“我并不是不信姑娘,只是凡事都留个后路总是不错的。”
  凤姐翘着脚坐在床上,一面看着自己的指甲,一面漫不经心地道:“自古抄家还不抄人嫁妆呢,何况有我父亲在,那些都是小事罢了,谁家的家奴不贪点钱财,当家主事的还不是都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皇上也是人,家里的奴才犯些小事也不会追究的,你放心。”
  平儿道:“话是这么说,姑娘看看那贾府里,大老爷难道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么?说削爵就削爵,皇上的奴才也是奴才,当奴才的,总是身不由己。”
  凤姐的眼就眯起来,转头盯着平儿道:“你莫非在感伤你自己?”
  平儿不知她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讷讷道:“我是在替姑娘想…”
  凤姐哼了一声,伸手点在她头上,戳得她额头生疼:“主子奴才,天经地义,你一日是我的奴才,就一辈子都是我的奴才,别镇日想些有的没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平儿见她不听,也只好叹气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萌萌基的地雷票~
小剧场:
凤姐:你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平儿:了解。【动手中】
凤姐:你你你你干嘛?你不要得寸进尺!
平儿:我在做自己的本分,‘伺候’你啊!
凤姐:(╯‵□′)╯︵┻━┻


☆、第119章

平儿之心,乃是自从那日以后,她大约已算是凤姐的“房里人”了,从前她待贾琏都尽心尽力,如今对凤姐自然更要不同,因此这些日子越发地忙前忙后,将诸事打点得妥帖之至,凡有烦扰,都先自己办了,万不肯叫凤姐有一分不适,她是个不务矜夸的,暗地里这样有心,面上一句不提。
    而凤姐自从那日以后,却颇有些不自在。若说她是个男子,别说是平儿,就是将王府上下所有丫鬟都收了也是无碍,偏偏她是个女子,便连与自己正经的丈夫做那男女晏好之事都要遮遮掩掩,做出羞人答答的样子,何况是与女子?且这事细论起来,到底是她先出的头,平儿是她的奴才,所有事体都是听她吩咐,那一夜里又是平儿扮了男子的模样,若要追究,这“淫”之一字,决计是要落在凤姐头上,断然怪不得平儿的。凤姐行事再胆大,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矜贵女儿,发了昏做下了这等事体,心中怎能自安?凤姐又与别个不同,如黛玉那等人若是不安,自己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昼夜不宁,却绝不肯明白对旁人倾诉的,凤姐不安,虽也不对别人说,却是反复地折腾服侍的丫鬟们,这其中又以平儿最受折磨,服侍了两日,已经叫凤姐骂了六七次。有时明明是小丫头们的活,凤姐偏偏要叫她去做,或是明明叫她做了某事,回来凤姐又要鸡蛋里挑骨头,横也看不惯,竖也看不惯——诸如此类的事,也远不止二三回。
    然而纵是凤姐百般挑剔,平儿也依旧是不紧不慢,悉如从前般镇定自若。凤姐冷眼看着,越发焦躁。
    这日王子腾忽然派人来叫凤姐,平儿一喜,忍不住笑向凤姐道:“姑娘要不要换件衣裳,我瞧茄色那件就很好。”
    凤姐冷冷道:“我穿什么,轮得到你管么?”从前她的衣裳首饰,便统是平儿管的,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连丰儿都侧头看了平儿一眼,平儿面色不变,低头道:“是我的错,姑娘别生气。”
    凤姐哼了一声,命丰儿捧来几件衣裳来,因是要去见王子腾,几件鲜亮的都不好用,选来选去,竟还是茄色那件半旧不新的最好,凤姐就拿眼将平儿一瞟,伸手指了指一件菊黄的旧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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