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伪装者]明楼中心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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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伪装者]明楼中心短篇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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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于曼丽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连说带比划。
  明楼似笑非笑地看了王天风一眼:“你的学生?”
  王天风冷哼一声:“满脑子无稽之谈的学生,她还以为自己是个浪漫派诗人。”
  于曼丽顿时熄了声,她怯生生地看了王天风一眼,又不愿服气地嘀咕:“我说的是真的呢。”
  他们还没继续说什么,明台闯了进来,风风火火的,还有着一点点被隐藏起来的谨慎。
  明台刚进门就扯掉了身上湿漉漉的大衣,像是故意恶作剧一般随手把大衣扔在王天风怀里,他四处看了一圈,扑到明楼怀里,一股糖似地缠着:“大哥,我好想你啊。”
  “多大的人了,一来就撒娇,不能好好地坐着?”明楼不轻不重地斥他。
  明台在明楼的怀里扬起脸,给他看自己通红的眼睛,委屈地说:“大哥,我好累啊,我走了这么多路。你们还只留给我一把断腿的椅子,我才不要坐,在大哥怀里就挺好。”
  明楼想推开他,但是不经意间发现了明明是年轻人模样的明台,发丝里居然夹着点点的银白,明楼的手一抖,不动声色地揽住了明台,连原本想严厉的语气都软了:“胡闹。”
  “我就胡闹了。”明台龇牙咧嘴地,然后埋进明楼的怀里笑。
  “呵。”王天风拿着明台的大衣,到底没有扔在地上,只是不能直视般地扭过脸,阴阳怪气地说:“哎呀,果然是明家养的兰草,连一点点风霜都经不得。”
  “活该,谁让你不给我椅子坐?”明台不仅赖在明楼怀里不走,还对着王天风做鬼脸:“我大哥在这呢,不服气你咬他啊。”
  “明台,你真不害臊。”于曼丽用手指刮着脸臊他,白嫩嫩的脸上被刮出了几抹微红。
  有了明台在,霉气的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多了许多蓬勃的生气。
  也就是这种说说笑笑的时候,明镜来了。
  她的怀里还抱着那个罐子,鞋子丢了,光着脚,她走进屋子,脸上的表情像是梦游一样茫然。
  “大姐!”正对着大门的明楼第一个发现她,推开明台,他跳起来向大姐蹿过去,明台虽然没有及时反应,但是比她更快,兄弟两一左一右地拉住了明镜的手。明台也喊:“大姐!”
  “你们,这么多人啊?”明镜迷迷糊糊地,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明楼见她的脚是光着的,手也冷得像块冰,于是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大姐,我们进屋再说。”
  王天风站起来,把剩下的木头丢进壁炉,然后和明楼擦身而过,还不忘敲了敲于曼丽的脑袋:“愣着干什么?跟我出去拣点木头,这鬼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下雨。”
  “哎。”于曼丽忙不迭地答应着,嘴里嚼着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个城里顺出来的冰糖,嚼得咯吱咯吱地响。
  明楼把明镜放在椅子上,伏在大姐的膝盖上,他紧紧地攥着明镜的手,失而复得的感动充满着他的胸口,快要溢出来了:“姐。”
  明台张开手臂,同时揽着他们两个,拖着哭腔闷闷地喊:“大姐,大哥。”
  暖乎乎的感觉让明镜僵硬的身体软和起来,原本僵直的背放松了,她靠着椅背,看了看明台,又看了看明楼,含着一点点笑:“大姐终于找到你们了,看来大姐还是很厉害的呀。”
  ……
  明楼从小木屋里走出来,木屋里被火烘得暖洋洋的,明台从口袋里找出了一条手帕,正半跪着擦着明镜的脚,两个人一句话一句话地,都说得很慢,木屋外面夜风挺大,但是不算冷,月光也是有的,明楼遥遥地能看见林间一点晃动的黑影,大概是捡木头的王天风。
  他慢慢地走到湖边,脑中勾画着黄昏时看见的周围的环境,远方的雪山、面前的湖泊、湖边的草原和森林,直到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大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明楼没有回头,抱着手臂慢悠悠地说。
  “怎么会。”明诚从背后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这可是我画出来的地方啊,我怎么会不来?”
  明楼抓住了他的手:“可你是最晚到的。”
  “因为我害怕。”明诚说:“我早在远处看见了,但是我怕这是个幻影,是个海市蜃楼,我远远地来了,它却永远存在在更远的地方。穷尽所有的时光,我也抓不住它。”
  “但你还是过来了?”
  “我想,就算抓不住也好,最坏最坏的结局也不过如此了。”
  “现在你抓住了,还怕吗?”
  “怕倒是不怕了。”明诚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悔意:“就是后悔当初怎么没详细地把屋子画成别墅,我没想到屋子破成这样,怎么能让大哥住这种屋子?”
  明楼笑了起来,拍着他的手:“没关系,慢慢修嘛,我们有这么多人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总有一天我们能把它修成别墅。”
  “还会有人来吗?”明诚问。
  “我希望没有。”明楼顿了顿,他们同时看见王天风气急败坏地从林子里走出来,手里扯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郭骑云,郭骑云跌跌撞撞的,怀里还抱着一堆木头。于曼丽从后面追上来,一脸又焦急又想笑的复杂表情。
  明楼抿了抿嘴,好像也想笑,但还是继续说:“但假如有,我希望这座屋子会成为一个安慰。”
  前行的希望总是会有的,因为你们都在。只要你们都在。  
  END

  ☆、失聪(完)

  明镜的声音很悦耳,她的情绪跳跃的很快,这导致她和明楼说话的时候总是语调多变,忽而温和忽而急促,然而发火的时候,就是清一色的大弦嘈嘈如急雨,明楼通常在她一连串的声音中躲无可躲,只得硬着头皮顶上,仿佛以一己之躯去堵枪林弹雨。
  明诚闲话不多,他和明楼之间除了必要的汇报之外,说的最多的就是应答。“是,明先生。”这句话被明诚用略显低沉的声音说出来,明楼总会不由自主地心中一定,好像他交代下去的事已经完成了一半。然后他可以放心地把事务交给阿诚,就像相信他自己一样。
  明台喜欢拖着腔喊“大哥”,要么是他缺钱要么是在撒娇,在他小的时候,明楼送他去上学,给他绑鞋带,教训他:“你喊大哥有什么用?自己不会系鞋带?”小明台摇头摇头再摇头,故作神秘地说:“可是我发现喊大哥比自己系鞋带快多了。”
  至于王天风么……
  明楼从来没想过声音在他生活中的意义,毕竟人最擅长忽略的就是最简单的事情,而最珍惜的,也一定是失去了的东西。
  全TM是套路。王天风想。
  “你说谁临时性失聪?”他问得很冷淡。
  在他对面,明台仿若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双手都背在身后,轻声说:“是大哥。”
  王天风在心中冷笑。这种无稽之谈,除非亲眼所见,他一个字都不会信。他悄无声息地上楼,明台跟在后面凭本能越发觉得老师全身都是危险气息,让他的后背都在发毛。
  明楼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窗户,背对着他们。窗外的一小片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干净,但到底是空白一片,没有什么好看的。
  明台认为自己有必要对这个场景作一番解释,他张开嘴刚想说话,王天风冷不丁地拔出了枪,子弹上膛,“咔嚓”一声,在这个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老师!”明台脸色一变,脱口喊。
  王天风只是握着□□,指着明楼的后脑,目光阴郁。
  明楼纹丝不动,对身后的枪口毫无察觉。
  王天风终于确定了这不是一场恶劣的玩笑,他的手微微一抖,枪口朝下,心中五味陈杂。
  冷静。他想。
  怎么会这样?他想。
  明楼把椅子转过来,看着明台和王天风在眼前争吵不休,在他看来,他们的嘴巴开开合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无声电影一样滑稽。
  明楼在心中给他们配音,明台的腔调语言,王天风的腔调语言,加上一些胡乱安放的,根本对不准两人口型的台词,配着配着,明楼突然笑起来。
  他发现不管怎么回忆,记忆中王天风的声音都很不对,他可以配音明镜,可以配音阿诚,可以配音明台,也可以配音一些其他的人,唯独王天风,不管挑出记忆里的哪一段音源,都让他觉得很不满意。
  听到了明楼的笑声,两个人停下来看着他。
  明楼翘起脚,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说:“继续啊。”他看见王天风跳起来,指着他不停地张着嘴,却没有声音,如果不是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这幅情景就像王天风哑了一般。
  等到王天风不开口了,明楼慢悠悠地说:“继续,反正我听不见。”
  明楼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配不好王天风的音,因为在他心中,再也没什么比看王天风哑口无言更让人高兴的事了,而现在王天风在他这里真的“哑口无言”了,不管他说什么,王天风都得听着。
  明楼希望自己说话的语气足够得意。
  王天风想不明白明楼有什么好得意的。这让他怀疑明楼是不是不仅坏了耳朵,还坏了脑子。
  明台不肯走,护犊子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王天风赶了他几次没有作用,最后还是明楼用明镜作为名义把他劝了回去。
  “老师,你要照看好我大哥。”明台走之前说。
  心真大。王天风冷笑,想反问一句“凭什么?”,而说出的话却是不耐烦的“嗯”。
  烦。
  王天风胡乱地打开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唇间,明楼歪着头理所当然地发号施令:“给我一支。”王天风条件反射地想要开嘲讽,然后意识到明楼听不见,他心中火再起,直接拿下唇间的香烟塞进明楼嘴里,明楼倒没嫌弃,咬住了烟蒂继续命令:“火。”
  王天风又抽出一支烟叼上,点燃之后,他想了想,没有把火柴递给明楼,反而走过去弯下腰,一手抬高对方的下巴,烟头凑近,烟头对烟头地点燃了。他松开手直起腰,明楼两指夹着烟,懒洋洋地说:“疯子,你这样的叫引火烧身,会把我的厄运传染走,你该忌讳点。”
  王天风斜了他一眼,明知他听不见,还是说:“那就传染走吧,我高兴。”
  王天风从桌子里翻出一支钢笔和一叠纸,他在纸上刷刷地写:你什么时候能恢复?
  明楼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然后他问:“我的声音没问题吧?”
  王天风皱了皱眉。一方面是为明楼的处境,另一方面是因为明楼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因为听不见,所以明楼正在失去对音量的控制。
  但他只是在纸上写:没问题,除了你的声音一向都很难听。
  明楼一看就笑了:“难听?行,那我稍微再多说两句。”
  自作自受。在明楼声音朗朗的长篇演讲中,王天风差点捏断了钢笔,还得烧水找茶叶。
  最后,明楼嗓子哑了,王天风泡的热茶正好变温。明楼毫不客气地端起来喝了半杯,然后大方地对王天风说:“茶不错,作为奖励,趁着我听不见,我批准你骂我。”
  王天风呵呵两声,真的指着明楼大骂一通。明楼只看着他不停地动嘴,终于郁闷起来:“你怎么真骂了?你不是应该说‘我王某人骂人还需要批准’吗?”
  王天风骂了个过瘾,然后提笔一挥:难得见你一句都不反驳,我就当你全部默认了。
  “神经病。”这回换成明楼骂他了。
  有些话其实很适合对方听不见的时候说给他听。
  两个人面对面,总会有一个痛痛快快一吐心声的机会。
  但是在王天风看来,有些话即使是明楼听不见,他也说不出口。因为他需要克制,因为他更怕自己听见。
  在明楼的周围有人,很多想保护他和被他保护的人,他出了事,76处有明诚,厂里有明台,里里外外还有明镜,他倒不下去,也不会倒下去。王天风嫌弃明楼做事畏首畏尾,但他心里明白明楼其实比他更贪心。
  我很怀念……
  这句话不能说。
  我很喜欢……
  这句话更不能说。
  我很……
  “我很羡慕你。”王天风最后说:“你有这么多家人。”
  明楼怀疑地盯着他:“你刚才说什么?又骂我?”
  王天风沉默地低下头,把桌子上的纸捏成一团,好像这是他刚才说出的话,他把纸团丢进了废纸篓里。
  明楼抽第二支烟的时候,王天风还是用烟头对烟头的方式给他点。
  “你就这么想把我身上的厄运带走啊?”虽然渐渐感觉单方面的调侃有些无聊了,但明楼依旧不放弃机会。
  “这不是带走厄运的方式。”王天风说。他抬起头,视线有些模糊,朦胧中他看见自己低下头,贴着明楼的唇:“这样才是。”
  但他不会这么做,这幅场景甚至难得出现在他的想象中。他自嘲地想。
  明楼在一个清晨发现自己的听力恢复了。
  他听着窗外的鸟叫,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突然觉得很高兴。
  王天风如约而至,明楼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疯子,说句话给我听听,我还真想你的声音了。”
  王天风上下打量着他,好像在确定什么,明楼心情愉快,很好心地解释:“我的听力恢复了。”
  王天风听罢,一言不发,转头就走,姿态很明确:
  你让我说我就说?呵呵,老子偏不说了。
  END

  ☆、零花钱(完)

  凭胸而论,明楼觉得明台挺喜欢向他要钱的。
  其实也没什么非常重要去买的东西,明台什么都不缺,也不需要花天酒地,小时候他想要什么,只要坦白说出来,明镜就会忙不迭地买回来送到他手里。
  明台去巴黎上学,明镜又花了好几天给他准备行李整理箱子,好多东西买回来,不是明台觉得不合适,就是明镜觉得可能带不走,然后就丢了出去,再买。
  来来回回地折腾,明台终于不耐烦了:“大姐,还是给我钱吧,有钱什么都能买。”
  于是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到了巴黎,飞机还没落地,明台的手已经伸过来了:“大哥,我的零花钱。”
  明楼掏出钱包,还没来得及向小少爷讲述一番关于“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古训,明台已经一边说着“大哥如此大方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之类的话,把钱包揣走了。
  明楼在原地迷惑地问:“我说过全给他了吗?”
  站在一旁的阿诚笑着回答:“可能明台讨的是小费,一会儿让他拎箱子去。”
  明楼的桌子上一片兵荒马乱,刚刚解决完工作,还没摘下眼镜,明台就站在眼前,笑嘻嘻地看着他:“大哥,这个星期我的零花钱呢?”
  “这个星期?”明楼反问。
  明台看上去有些心虚,决定先声夺人:“怎么了?怎么了?我要钱的频率又不多,一星期才两次。”
  “一星期两次还不多?”明楼故作惊讶地反问。
  “哪里多?天天都能要才好呢。”明台说。
  “我不信阿诚没给你钱。”
  “给了又怎么样?阿诚哥的钱是阿诚哥的,大哥的钱是大哥的,能一样吗?”明台说得理直气壮。
  “以后他的钱就是我的,他给了就等于我给了。”明楼加重了语气,点了点头:“明白吗?”
  明台气了,明台一生气就口不择言:“你们两怎么能是一个人?有本事你们以后连对象都共用啊!”
  “你!”明楼站起来要抓他,明台自知失言,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掉了。
  回到家里,明楼发现明台做了一桌菜等着他。
  “大哥,快尝尝我的手艺。”明台很开心地说。
  “贿赂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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