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相思(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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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相思(清穿)-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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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事,听见双吟的喊声,立刻回神,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应该没了吧!”。
  “嗯,好了,明日还累着呢!你好好歇着,我去太后哪儿了。”双吟拍了拍手。
  “谢谢你双吟”太后这几日,也来看过我好几回,吩咐双吟要好好照看我,她为此这两天也没睡好过。当双吟看到我眼里流露出的愧意时,一愣,随后嫣然一笑,转身出帐了。
  没想到自已这趟塞外之行,连围猎是什么样子都还没见到,就要在养伤中匆匆结束。明日就要走了,不知能不能和喀尔娜见上一面。尽管皇上给了她思过两年的惩罚,但两年后她就可以和自已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娜娜一定很高兴。正胡思乱想着,帐外进来个人,定睛一看,是多日不见的八阿哥。
  “八爷吉祥”爬在床上,姿势有点狼狈的请了安。
  他笑而不语的走到床边坐下,轻轻的摸着我身后的长发说道:“明日就要回京了,我还欠你一个约定。”
  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什么约定?”话音刚落,他已起身小心的将我拦腰抱起,转身出门。
  “八爷,你干什么?”低低叫着,轻轻的推着他,因为怕牵动伤口,不敢用力挣扎。
  “带你去个好地方”他低头看了我一眼。
  想起他第一次教我骑马时,说过要带我去更远一点的地方,“可我还不能骑马”不得不提醒他。
  “知道”说完人已出了帐蓬,紧张的看向四周,急急的叫道:“八爷快放下我,别被人看见”。
  “在小金山上时就放不下了。”他叽哩咕噜的念了一句。
  “什么!八爷!”没太听清楚。
  “咳……,我是说怎么挨了顿板子,胆吓没了?”他逾挪的看了我一眼。
  那顿板子可是我心中的一道阴影,嘟着嘴不再说话,眼角却撇见了一辆马车。坐马车去?疑问的看向他。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眼神,淡笑着答道:“是”。
  
  为了照顾我,马车走得很慢,可在车箱内我却别扭得很,八爷背靠车壁,悠闲的看着书,而我因为臀部有伤,只能顾不得形象的爬在他身旁,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时不时的瞄我一眼,几次对上他的眼神只好尴尬的干笑两声,他忍俊不禁的摇着头又将视线拉回书上。
  这种难堪场面约摸持继半个钟头,八爷将我抱下了车,眼睛突然被一道亮光剌得有些睁不开,用手在眼前挡了挡,才看清那道光来自一片波光粼粼的海子,四周是碧波荡漾的青青草地,朵朵野花点缀其中,远处岸边几匹野马正低头喝着水,一派恬淡、悠然景色。
  “好美!八爷,怎么找到这儿的?”
  “这离营地不算远,前段日子出来溜马时发现的。”说完抱着我在岸边坐了下来。
  “八爷,其实,其实你不用一直抱着我,把我放到一边就可以了。”支支吾吾的对他说道。
  “你能坐吗?”他挑眉问我。
  无奈的向他摇了摇头。
  “那还像马车上那样爬着”他像是要站起身,将我放爬下的样子。连忙拉住他,那种姿势还是少摆为好,“还是这样吧!这样好欣赏风景”对他傻笑一下,迅速别开脸不再看他,却错过了八爷那张泛着深深笑意的脸。
  静静看了会儿风景后,突然想到那日之事还没有谢他。“八爷,在皇上帐外谢谢你相救。”听见我说话,他也将看向远处的视线收了回来,没有回答,只面带笑容的看着我。对视一阵后觉得有些窘迫,干咳一声,“八爷,皇上为什么最后又同意了娜娜与张大人的事?”
  他一直淡笑着的面容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开口说道:“皇阿玛对这件事虽恼怒,但还没有到无法接受的地步”。
  “是吗?”
  “那日在你进帐前,阿喇善已经向皇阿玛求过情了,太后也把你同她讲的话说给了皇阿玛听,只是皇阿玛脸上挂不住,所以一直没松口同意,没想到你一来就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
  “所以皇上正好就把我当成了下台的台阶!”截住他的话头。
  他斜着眼,“现在才明白?”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胆子也太大,居然敢用皇阿玛写的《恭挽大行皇后》来说服他”。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可惜自已白白挨了那二十大板。”不服气地说道。
  “也不能这样说,正是因为你那首《恭挽大行皇后》,皇阿玛才断然的作了决定,而你也因此少挨了不少板子。”
  “什么?难不成皇上还会多打我几十大板。”睁大眼睛看向他。
  他看着我,微眯着眼点了点头,“我想皇阿玛也是要借这次机会,好好的教训你一下。”
  “噢!”看来康熙的诗还有救人的作用,脑筋一转,“八爷,能不能给我一本皇上的御制诗集?”
  他似笑非笑地问道:“做什么?”
  “为少挨板子做准备”得意的瞄了他一眼。
  “亏你想得出,你这招不是每次都能管用!”他摇着头,哭笑不得。
  “有总比没有好”对他做了个鬼脸。
  他一愣,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道:“月燃,别再让人担心了!”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眸,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似乎还有一丝说不清的东西……。
  
  临行当日,皇上宣布将十格格下嫁博尔济吉持氏喀尔喀台吉策凌,是年完婚;十三格格下嫁翁牛特部杜凌郡王仓冿,是年完婚;科尔泌部喀尔娜公主下嫁南书房行走张廷玉,两年后完婚。我和张廷玉都在养伤中,两人回京前本想再见上一面喀尔娜,却因皇上的闭门思过不得不作罢。一行人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我也重新回到了若涵哪儿。若涵见到我的第一话尽是:“你的本事可见长啊!”知道她是指那顿板子,本指望我回来是给她分忧,结果却又是一付什么也做不了的样子。见她不乐意,只能一路上又讨好,又奉承的说了一大堆好话。
  踏进暖香阁时竟生出一种回家的感觉,心里苦笑,自已何时开始把这儿当成家了?琪宁、芊儿、竹儿站在门边,像是已等了很久,看见若涵扶着一瘸一捌的我,高兴的围了上来,又是接行礼,又是扶我,几个人七手八脚的进了屋。有太后的亲自关照,一路上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芊儿扶着我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刚一坐下,琪宁就忍不住打开了话匣。
  “月燃,你现在可是紫禁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她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所指为何,“是吗?”。
  “是啊!姑娘你不知道,你在塞外挨打的事,几日后这宫里可就传开了。”芊儿眨着眼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
  “呵,看来我的消息比得上皇上的八百里加急快报。”这宫里的八卦消息传得也真快。
  “哼,你还挺得意的!这御前女官被打了板子,你可是开了先河。”若涵没好气的对我说了句,她生气是有道理的,我是她徒弟,教不严,师之惰,我犯错,她也没面子。偷偷地看了眼琪宁,对她撇了撇嘴,琪宁哑然失笑道:“好了若涵,这丫头是什么德行,谁都知道。她那付犟得要死的模样,没让皇上凌迟处死就阿弥陀佛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啐了琪宁一口。琪宁、芊儿、竹儿哈哈大笑起来,只有若涵板着个脸,警告我道:“兆佳。月燃以后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原以为回宫后和康熙的第一次见面应该很捌扭,没想到两人见面后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回京后虽有出宫令牌在手,但因挨打事件我风头正劲,不敢在触犯宫规,小心的过起了南书房、暧香阁两点一线的谨慎生活。
  之后在南书房内见过几次张廷玉,借着机会他告诉我隔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收到喀尔娜一封信,说娜娜很感激我的帮助,也很想念我,要我明年皇上出巡时再和廷玉一起去看她。我听后故作生气的对张廷玉说,我也是为她挨过板子的人,怎么你能收到她的信,我却收不到,看来你老婆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廷玉一怔,随后哈哈的笑了起来。爱情是兴奋剂,能调节菏尔蒙的分泌,使人变得更加愉悦,张廷玉便是典型的例子,往日沉默的他话逐渐多了,笑容绽放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为这样的他而感到高兴。
  
  回京后追问过几次八爷,关于诗画寻父的事办得如何?八爷说:一些大户的王姓人家已暗中寻访过,都说家里没这个人。我有些着急,开始怀疑那男人是不是叫王知民,如果他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我们岂不是白找了!八爷安慰我说这京城这么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查完,他让我稍安勿躁,如果确实是找不到了再想其他办法。
  
  这几日皇上和大臣们都在议安徽河务的事,因事关重大康熙一直举棋不定派那位阿哥前去视察。这天我当值南书房,众人又议了一天也未果,临走的时候康熙将张廷玉留了下来,他对张廷玉说这事不能再拖,要廷玉说说自已的看法,谁去比较合适。我一直不明白不就是去视察河工吗?他的这几个儿子个个能干,派谁去都成啊!后来听了张廷玉与康熙的谈话才知道,桐城大儒方苞此时正牵连进了戴名世的案子,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庭上下无论是太子党,还是阿哥党都想通过此事巩固自已的势力,原来康熙已开始隐隐觉察众阿哥之间的储位之争,怪不得一件简单的事情,让他如此为难。最后张廷玉推荐了四爷,说四爷为人正真,办事稳重,能担大任,与各方势又无太多牵扯。康熙考虑了一下,也认为四爷较为合适,于是决定由四爷和十三一同前往安徽视查河工。看来现在的四爷隐藏的甚好,决对是父亲眼中的乖宝宝。
  “李德全”。
  “奴才在”。
  “听说今日十三的福晋进宫来了?”
  “回皇上,是”。
  “嗯,这十三媳妇正怀着身孕,朕又要十三出京办差,衡臣,朕这个公公可得好好安抚一下十三福晋”康熙微笑着说道,我站在一旁心里一阵抽搐。
  廷玉也笑着说:“皇上是圣君慈父”康熙听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德全,十三福晋可是去了永和宫”。
  “回皇上,正是”。
  “好,燃丫头” 康熙突然侧身喊了我一声。
  “奴婢在”赶紧收住心神,小心的答到。
  “你替朕跑一趟永和宫”康熙淡淡说了一句。
  “是”这瓜儿佳福晋因为有了身孕,并没同十三一起去塞外,现在恐怕她已快临盆了。
  领着太监、宫女,带着康熙的一大堆赏赐,进了永和宫,一进门就看见早已恭候着的一群人。瓜儿佳并不在,却是紫宜,难道皇上指的十三福晋不是瓜儿佳,是紫宜?另外四福晋和十四福晋也在场,听着太监宣着旨,心里乱乱的,也许是瓜儿佳身子不方便了,让紫宜代为向德妃请安。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面色红润的紫宜,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这都在想些什么,她们都是十三的合法妻子,谁怀了他的孩子都很正常,与我又有何干?
  “月燃姑娘,月燃姑娘”旁边的传旨太监小声的叫着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神游。
  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马上上前,挂上公事化的笑容对德妃说道:“皇上说了,十三阿哥出外办差期间,十三福晋由宫内郭太医定期上府请脉,十三福晋若有何要求,可真接给德妃娘娘说”。
  “嗯,月燃,可幸苦你这一趟了”德妃坐下后笑着对我说道,不知为何,这德妃似乎对我比以往客气的多。
  “给主子们办差,是奴婢份内之事,娘娘言重了。”恭敬的回答道,四福晋她们也跟着坐在了不远的一处圆桌旁。
  “月燃,多日不见越发稳重了!”一旁恭顺的十四福晋含笑突然说道,众人脸色均变了变。
  听她话中有话,淡淡一笑,“这都多亏了皇上和娘娘们的提点。”玉秋看我答的如此坦然,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纳闷不知何时得罪了这位福晋,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不自然。
  “咳……”德妃清了清噪子,打破沉闷,“皇上这般亲自过问,紫宜你可是所有阿哥福晋中独享此殊荣的噢!”看着紫宜羞怯怯的样子,紫宜果然怀了十三的孩子,心隐隐做痛,尽管自已选择离去,可又一次面对这样局面仍不能安然处之。
  “紫宜,这头几个月可要认真对待”四福晋也转过身,拉着紫宜郑重的说道。
  “嗯,这十三外出办差,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我说,我可把十三当成自个的儿子”德妃笑眯眯的。
  紫宜听后点头答道:“谢娘娘关心”。
  十四福晋对紫宜很是羡慕的说了句:“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十三阿哥这么疼你”说完一双含笑的眼不经意的向我瞄了一眼。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十四阿哥不是也很疼妹妹吗?”紫宜含笑说道,玉秋脸色微微变了变。
  “秋儿,看你紫宜姐姐也有了身孕,你可得抓紧了,额娘还等着抱孙子呢!”德妃打趣说道。
  “额娘……”十四福晋听后立刻羞红了脸,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跟着在笑,可眼里却没漫延笑意。
  “月燃”。
  笑看着眼前几个正在给紫宜上安胎课的贵妇们,听见紫宜突然喊道,“奴婢在”。
  “这没外人,别在姐姐面前奴婢,奴婢的。得空的时候上府里来看看姐姐,影儿也常闹着要见你”紫宜笑看着我,向她扯出一抹笑,对她点了点头。这不再是那个在十三府里见到的紫宜,那时得她哀怨、不甘,而现在却尽是喜悦与幸福,没有我的十三带给她如此明显地转变,自已没来由的庸人自扰是不是太过愚蠢。
  “是”向她应道。
  玉秋不露痕迹的冷笑了一下。
  “月燃,你可是紫宜的妹妹,虽有差在身,可也别疏远了自家的姐妹”德妃若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娘娘教训的极是”忙向德妃鞠了一躬,看时候差不多了,对德妃说道:“奴婢已来了些时候了,娘娘若没有其它吩咐,奴婢也该回去复命了。”
  “去吧!”德妃点头。
  “额娘,玉秋想送送月燃”十四福晋突然说道。
  心里一惊,抬眼讯速地瞄了眼玉秋,从一进门她似乎对我就冲满敌意,现在的热情必是有原因。
  “也好,你们可是同一年入宫的秀女,去说说悄悄话吧!”德妃很是善解人意的样子,四福晋和紫宜呡着嘴笑了起来。
  低头同玉秋出了门,默默走着,玉秋突然停止脚步,对我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是”心里有些准备,并不吃惊,两人留下一旁的太监、宫女,走到了僻静处。
  “希望你以后离十四爷远点!”有些诧异看向她一张静如止水的脸,没想到她要和我说这个。不等我有何反映,她继续说道:“不管十四爷以前给过你怎能样的承诺,可现在我才是爷的嫡福晋,所以请你不要再有所妄想。” 
  快速地收起诧异的表情,淡然道:“福晋,可能你误会了!”
  “误会?十四爷亲口说的会是误会吗?”说着说着她有些激动起来。“奴婢不知道十四爷跟您说了些什么,但奴婢从没有福晋说的那种妄想。”不知十四都说了什么,让她心存误会。
  “哼,但愿如此?”她冷哼一声,有些不屑。
  不想跟她纠缠这种无聊的话题,“福晋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告退”,也没等她回答转身准备离开。
  “知道当日册封,你为何只被封了个女官吗?”她在我身后愤愤地叫着。
  步子稍停,迟疑了一下,微微侧头道:“不知,可我并不想知道。” 从那日太子对十三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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