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膏粱之夺妻记》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纨绔膏粱之夺妻记- 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琢磨着怎么转变一下形象,让那丫头知道,自己霸道是霸道了点儿,可基本上还算一个好人的。
  这话是他自己说的,要是当着那哥几个说出来,封锦城或许还有点儿涵养,只不过笑一声作罢,另外两个,没准能笑上半个月,肯定会说:“哥哥,您要是算得上好人,这世上就没坏蛋了。”
  不过叶驰不觉得,他觉着自己挺好,尤其对那丫头,恨不能抱在怀里头疼着宠着才好,赶明儿娶回家,他天天抱着她。
  这么想着,心里便美了起来,又怕那丫头再遇上什么事儿,使了个小厮悄悄跟在后头,自己带着得禄扭脸进了潘寡妇的铺子。
  潘寡妇刚要动剪子裁衣裳,就见门帘子撩开,进来一对主仆,潘寡妇好歹是宫里出来的,有些大见识,打眼一瞧,便知这位定是宗室里的哪位小爷,不说旁的,就他身上的衣裳料子就不是市面上能见着的东西,不定是江宁织造供上的,除了宫里的万岁爷娘娘们,能穿在身上的,也就只能是宗室的主子。
  只这么位金贵的小爷跑她这铺子里做什么,虽疑惑却也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剪子,堆起个笑道:“这位小爷可是来做衣裳?”这话说出来,潘寡妇自己都觉好笑,慢说自己这里,恐京里云织坊,这位小爷也瞧不上眼儿呢。
  叶驰四下里瞧了两眼,没说话,得禄道:“我们小爷是想问问刚进来那位姑娘,是来做什么的?”
  潘寡妇眼皮跳了跳,心说莫,不是时丫头惹来的,若真如此可不是好事儿,却也不敢瞒着:“她送了几方帕子过来换几个银钱使。”
  叶驰一听眼睛都亮了,得禄瞧爷那意思,哪还有不明白的,一伸手道:“把那姑娘的帕子拿来,多少钱你开个价,我们家小爷都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潘寡妇既瞧出叶驰是宗室的小爷,哪敢漫天要价,又不是嫌太平日子过长了,非得找点儿不痛快,从下头把时潇刚送来的帕子拿上来道:“几块帕子罢了,不值几个钱,小爷若是瞧得上眼只管拿去。”
  得禄着实瞧了这妇人几眼,暗道别看这犄角旮旯的地儿,还真有个明白人,自己这儿都说给钱买了,她非要送,这定是瞧出他们家小爷的出处了,想讨个好儿。
  这么想着刚要收下,就听他家小爷开口了:“不值几个钱?你说人家费了半天劲儿绣的帕子不值几个钱?”声气儿可有些不对,听着要恼的意思。
  得禄真是哭笑不得,拿他们家小爷这性子一点儿辙儿没有,平常是等闲的人入不得爷的眼,这一旦钻进去了想拔都拔不出来,他家小爷这会儿看那丫头是哪儿哪儿都好,别说一方帕子了,就是那丫头用过的厕纸,估摸爷得了也得当宝贝揣起来,话糙理儿不糙。
  瞥见那妇人有些怕的神色,忙打圆场:“值,值,怎么不值,您瞧这桃花绣的,比咱们园子里刚开的还鲜亮呢。”话没说完,叶驰一把夺了去,拿在手里瞧了半天。
  得禄见爷那耷拉下来的嘴角,微微往上扬了起来,才松了口气,瞧那妇人吓的够呛,忙小声问了句:“爷,您的意思给多少合适?”
  若依着叶驰,一想到这帕子是那丫头一针一线绣的,那就没个价,多少都值,可也知道人家铺子开门做买卖,自己那么着是为难人,不厚道。
  虽说叶小爷自打出生也没厚道过,可今儿为了这几块帕子,决定厚道一回,伸手从腰上的荷包里捏出两颗金瓜子来,手一抖仍在柜上,拿着帕子走了。
  把个得禄心疼的,就算有钱,也没这么个花法儿的,再说,除了宫里外头谁舍得用这个打赏,爷那半袋子金瓜子,还是年上爷去给太后拜年,太后笑着说:“驰哥虽说大了,到底没娶媳妇儿,刚来的那几个可都是成双成对来的,哀家这一赏就是双份,唯有咱们驰哥吃亏了,哀家怎么也的找补找补。”说话儿让跟前的大宫女进去抓了一大把金瓜子出来:“没娶媳妇儿就是孩子,这个只当是哀家给驰哥的压岁钱吧!”
  说的在场人都笑的不行,叶驰却不以为意,惯会哄老人家开心,接过赏,又一个头磕下去,嘴里那吉祥拜年话儿跟不要钱似的,一串一串往外钻,说的老太后眉开眼笑,末了又让抓了把金瓜子。
  就凭他们家小爷这根好舌头,这厚实的脸皮,这一趟回来,把该得的都拿回来了不说,还弄了半袋子金瓜子,那可是宫里出来的,一颗足一两,换成银子的话,得核二十两呢,这铺子归置归置都值不了几个钱,今儿倒是发了横财。
  心里虽不舍,到底爷赏下了,得禄只能依着,顾不上这柜上的妇人如何呆愣,跟着叶驰出去了。
  叶驰主仆刚走,后头门帘子就撂了起来,潘寡妇的二闺女扭着腰走出来,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柜上两颗金灿灿的瓜子,一伸手抓住手里掂了掂道:“娘,这有二两了,回头熔了给我打支金裹头的金簪子吧!”
  潘寡妇没好气的从她手里夺了过来:“成天在家里不出门,便打了金簪子戴给谁瞧,若你依了前儿说的那门亲事,莫说金裹头的簪子,便是一套镶金的头面,娘咬咬牙也陪送给你,到了婆家指定不会让人低看了你去。”
  她二闺女却道:“哪算什么亲事,娘是安心要害女儿不成,把女儿嫁给那样穷门小户的人家,过了门不定连饭都吃不上,纵娘给女儿陪送一座金山又有什么用。”
  潘寡妇气的不行:“你倒是真敢挑,人家开着香油醋坊的买卖,比咱们家不知强了多少去,这还是娘死乞白赖,拖了刘大娘才说成的,你倒好还嫌弃人家穷门小户,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什么样儿,挑三拣四,赶明儿过了二十,这样的人家也寻不着了,只等着嫁死了婆娘的老鳏夫吧!”
  她二闺女见她娘气的脸都红了,忙凑上去道:“娘别气吗,女儿也不是挑拣,您瞧女儿这样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样儿,嫁到那家能成不。”
  潘寡妇眯了眯眼瞧着女儿道:“女人还有做不得活的,你就是懒,你瞧刚走的时家丫头,比你还小几岁呢,家里外头针线灶上,什么活计拾掇不起来,更别提人家还识文断字,有个秀才爹,比你不知道强了多少。”
  她二闺女最不耐烦听她娘说这些,尤其时潇,每回来她娘就没口的夸,顺带数落她一顿,不过今儿极力忍住,压了压脾气,好声气的问她娘:“刚跟着时妹妹后头进来的那人……”说着不觉有些扭捏,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跟她娘扫听一个男人,总归害臊。
  刚在里头听见男人说话,听声儿像年轻男人, 便忙从里屋出来,躲在门帘子后头,顺着帘子缝往外瞧,这一瞧心里头直扑腾。
  哪里瞧过这般好看体面的人呢,一双眼不住在叶驰身上来回的瞧,瞧他的衣裳,他的腰带,腰两边儿系的玉佩,还有手上那偌大一颗翠当当的扳指,那水头跟一汪水儿似的,若是能嫁个这样的男人,哪怕做小,做丫头,也强似给那些粗汉子当婆娘,这一辈子还有甚指望,叫她跟她娘似的,万万不能。
  存了这些想头,便话里话外的扫听起叶驰来,可她糊涂,她娘却是个明白人,一见女儿这意思,哪还能不知道,气的身子都哆嗦了,指着她道:“娘只当你年纪小,挑拣亲事是想寻个可心儿人,不想你是想着嘬祸呢,你可知那是什么人,那是宗室里的小爷,是皇族,就凭你,就凭咱们家,往上倒八辈子,连给人家端洗脚水都够不上,你倒真敢想,人都劝我,丫头大了不能留,留来留着留成仇,如今看来倒是娘的错,你自己不想活了,没得牵累了你娘,明儿娘就让媒人来,这回容不得你挑拣,说谁家是谁家,留着你早晚是个破家的祸根儿。”
  她二闺女一听,脾性上来,道:“媒人来了我也不嫁,再逼我,我就上吊死,死也死在家里,不是我中意的亲事,死也不依。”一撩帘子进去了,把个潘寡妇气的险些没厥过去,唉声叹气了半天,日子还得过,琢磨她闺女便惦记也没用,横竖以后也见不着,日子长了没准就丢开了。
  哪想她闺女起了这个痴心妄想的念头,哪肯消停,钻心眼子的整出不少事儿来害人害己,此是后话且不提。
  单说叶驰,怀里揣了几块帕子,琢磨那丫头指定吓着了,今儿再不敢出来,便也不在外头瞎逛,心满意足的家去了。
  到了府门前刚下马,迎头便瞧见他爹的轿子,叶驰抬头瞧了瞧日头,这个时辰他爹往家跑,可真是件新鲜事儿。
  基本上,在叶驰眼里,他爹就是个恨不能日夜都在衙门里待着的主儿,一沾了正事儿,就跟打鸡血似的,不睡都成,什么时候见什么时候都是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样儿,瞧见自己。除了皱眉就是摇头,叶驰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爹生的,亲父子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总而言之,长这么大叶驰几乎没见他爹笑过,不过据他祖母说,他娘生他的时候,他爹抱着他乐了大半天呢,嘴里一个劲儿的叨咕:“叶家有后了,叶家有后了。”虽说是他阿奶亲口说的,叶驰也持怀疑态度,他觉着他爹根本就不会笑,可这会儿他爹笑了。
  虽说只是微笑,可那明明白白就是笑,叶驰忍不住又抬头望了眼,日头正好,万里无云,根本没打雷的意思。
  他新鲜,得禄比他还新鲜呢,小声道:“爷,王爷身后跟着个白脸小子呢,瞧王爷高兴的,不知道的,还当那小子是您呢。”
  “滚一边儿去,我爹什么时候见我笑过。”
  不过遇上了,硬着头皮也得过去,叶驰稍整了整衣裳,觉着老爷子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了,才走过去,到了近前,打了恭:“您老今儿回来的早啊!”
  定亲王是一见这个儿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刚生下来那会儿,虎头虎脑的,可爱的紧,哭起来嗓门也大,最外头一进院子都听的着,那时候他总说,就听声儿这小子将来也不寻常。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念叨衰了,这小子是越长越不得人意,说聪明吧!他敢说自己这个儿子绝对是个人精,那心眼子多的,自己手下那些大臣都拧一块儿也不见得是他的个儿,论弓马骑射,那就更不用说了,皇上年年去西苑狩猎,必点的一个就是他,跟在皇上左右,满猎场的跑,回回不落人后。
  念书差些,到底也念了,自己是逼过他两年,后来是老王妃说,你自己爱念书念去,没得逼着驰哥也跟你一样成了书呆子,我瞧着驰哥随了他爷爷,赶明儿比你出息。
  老王妃这般护着,自己也不好再逼他,可这股子聪明劲儿,偏不用在正道儿上,成天街面上胡混,吃喝嫖赌,打架生事儿,这些年就没消停,自己这个爹想管,上头有老王妃,宫里有太后皇上,这小子后头撑腰的人多着呢,自己哪管得了。
  可不管,自己就这一个儿子,眼瞅要长歪了,真怕这么下去就是个混账,其实王爷真想多了,就他儿子这样,不是这么下去是混账,早就是混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定亲王皱着眉打量儿子几眼,说实话,站在那儿也人模狗样儿的,比谁都不差,琢磨着老话儿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虽说对封家左家胡家那几个小子没什么意见,到底没一个有大出息的,倒是自己身后这个,年纪跟叶驰几个差不多,却一肚子正经学问,今年会试一甲头名会员,前儿殿试一篇论时痹,拔了头筹,万岁钦点的新科状元郎,入翰林院,兼南书房御前行走。
  年纪不大,前途却不可限量,最难得,虽年少得意,却为人谦和,颇有君子之风,要不然,也入不得太后太妃的眼。
  总之,定亲王是怎么看怎么比自己儿子强,这会儿便想给两人引见引见,年纪边边儿大,常走动走动,没准自己的混账儿子能学好呢。
  这么想着,便道:“这是明彰,皇上御口钦点的状元郎,明彰啊,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你们俩年纪差不多,以后多往来些。”
  许明彰早听说过京城四大纨绔里,这位定亲王府的小王爷居首,吃喝嫖赌,打架滋事,没个正经事由儿,成日在街上瞎晃,因老王妃宠着,定亲王也管不得,得了个小霸王的诨名,没人敢招惹。
  不想今儿遇上,瞧着倒不像那等酒色之徒,立在哪儿也有股子昭昭男儿气,便也有意相交,先施一礼道:“明彰见过小王爷。”
  叶驰长这么大,都没见他爹笑过几回,现在倒好,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小白脸,就把他爹哄得眉开眼笑了,瞧那意思恨不能把这小白脸当自己儿子呢,搁谁谁不别扭啊。
  叶驰就不明白了,自己不稀罕念书怎么了,非得跟他爹似的,成天捧着书,说话之乎者也,满嘴的仁义礼智信才成,人做到他爹这份上,还有什么趣儿,怎么痛快怎么来,才不枉人活一世。
  再说,自己怎么就没出息了,论念书,自己用得着吗,这些读书人寒窗苦读,最终不就是为了金榜题名当官吗,自己生下来就是小王爷,又不用去考状元,做什么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喜欢拳脚骑射,这个也没给他爹丢脸吧!年年南苑狩猎没少让爹露脸,这回倒好,弄了个小白脸,连儿子都得靠边儿了。
  不知道的,还当这小子是他爹的私生子呢,念头冒出来,心里忽悠一下,心说,别真让自己猜着了,别看他爹平常一本正经的,除了他娘,跟前也有好几个女人侍奉枕席呢,能在家里这么干,外头也说不准。
  这么想着,叶驰目光一闪,底细打量了这小白脸几眼,不得不说,这小子倒是挺有点儿模样儿,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废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那还是人吗)不过跟他爹倒是一点儿像的意思都没有,跟自己也不像,莫非像他娘。
  想着,把他爹扯到一边儿,凑到定亲王耳朵边儿上道:“老爷子,这小白脸不是您在外头的种吧!”
  “胡说……”定亲王险些没给气晕过去,还当这小子有什么话儿要说呢,这都什么跟什么,抬手要打,叶驰跐溜一下,往旁边儿溜开一丈远,嘻嘻笑道:“老爷子别恼啊,您要是再恼,我只当您老这是心虚了。”
  定亲王气的抬手指着他:“给老子滚,再不滚,早晚让你这逆子气死我拉倒。”叶驰笑着打了个恭:“得咧,知道老爷子瞧儿子不顺眼,儿子这就滚进去,省得您老不痛快。”说着跟后头的许明彰挥了挥手:“我说状元郎,少陪了,回头有空我在春风楼摆酒,好好请状元郎乐上一乐。”
  “滚,滚……”定亲王气的脸都绿了,什么东西啊!他自己不正道,成天在青楼胡混也就罢了,还要带累上别人,气到极致,左右踅摸了踅摸,没瞧见打人的物件,也只能眼睁睁瞧着叶驰一溜烟进了王府。
  略缓了缓方记起身后还有客人呢,忙回身道:“犬子无状,明彰莫放在心上才是。”
  虽早听说过这位小王爷混,可亲眼看见,许明彰还是有些惊愕,不过,到底是定亲王府的家事,跟自己没干系,忙道:“恩师说哪里话来,早听说小王爷性子洒脱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定亲王苦笑一声道 :“明彰啊,你也不用捡着好听的说,总之,这是我定亲王府的活孽障,以后不知要嘬多大的祸呢,不提他了,今日请你来是想逛逛我府里的园子,前些日子水边儿新盖了亭子,我想了好久没想出名儿来,正可借明彰的学问,与我起个不俗的名儿。”
  其实许明彰哪有这些心思,他想的是尽快回乡,他这一走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