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许我十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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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许我十里红妆-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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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梦。”茶韵强硬的拒绝,连同身子都抖了几下。
  皇甫鸿仁暴怒的揪着茶韵的立领,怒斥道:“朕也告诉你,若是昔儿出事,朕会将你碎尸万段。”
  “呵。”茶韵冷笑,拽下皇甫鸿仁的手,推开了他俩的距离,“陛下好自为之。”
  皇甫鸿仁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森然的笑了笑,没当她是一回事。
  远在渝州的奉家又是一番风云起。
  冬季的阳光暖洋洋的,天上飘着白雪,晶莹的反射着阳光。

☆、聚众斗殴

  雪花飘然,院中迎风而立的梅花越发娇艳,挂于宫檐的冰凌安静的凝结。
  富丽堂皇的宫殿至于风雪中,又是别样的鲜亮,复古的纹络彰显了主人的尊贵,不似盛天的优雅,这里更加奢侈,满地琉璃瓦,雪花落在上面,片刻便融化了。
  门口垫着毯子,防止过路的人滑倒,走廊笼拉着淡色的帘子,微风拂过,香风柔柔,凝神醒脑。
  宫殿显得十分冷清,没多少行走的宫女太监,天色暗沉,衬得人心都有些暗淡。
  “姑娘,你醒啦。”扎着丫鬟绊子的宫女端着一盆水缓缓地走了进来,见床边宁静安然的人影,笑容可掬的打招呼道。
  女子一袭淡色长裙,坠地的尾翼铺满了整个下台阶,她披散着头发,发丝中高挺的鼻梁,凝神淡漠的清眸,正注视窗外清浅的雪花,薄如蝉翼的嘴唇微抿,冻的发紫。
  她无视宫女的叫唤,任由凉风吹搡着柔弱不堪的身躯,素手已经冰冷的好无知觉,□□在外的皮肤冻得苍白,整个人仿佛石雕一般的静坐。
  自她醒来,不哭也不闹,除了睡就是冷冷的看着窗外。
  宫女心疼的拾起毛毯,静悄悄的移动过去,柔柔的盖在她身上,叹了口气说:“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云昔被李承景带回了北英,幽禁在他的寝宫,金碧辉煌,自从醒来后,她就没见过李承景,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丫头名为碧蓉。
  屋内点着安神香,她极力阻止自己困倦,所以打开了窗户,让寒风吹进来。
  碧蓉关上床户,为云昔穿上鞋,笑着说:“姑娘不知道吧,最近宫里来了不少美人,都是从外面精挑细选出来的。”
  “王上说,姑娘待在景阳宫许是闷了,所以让奴婢带姑娘出去走走。”
  “院中的梅花开了,东边的开的更是旺盛,姑娘想去看看吗?”
  碧蓉扶起云昔,为她披上貂绒,拿了汤婆子递给她,动作如云。
  见她依旧不说话,碧蓉也没了办法,扶着她走出了景阳宫,外面天色不怎么好,还下着雪。
  昨夜王上差人在地上垫了红毯,没想到这不过一夜的工夫,除了殿前的一小节,后面的红毯全被白雪覆盖。
  碧蓉小心搀扶着云昔,脚下咯吱咯吱的脆响,拖地的长裙有些不好对付,托在地上翻起了层层的雪花。碧蓉无奈的拽着云昔的长裙,行走在风雪中。
  两个低阶的宫女,为云昔撑着伞,顺便也把风给挡着了。
  “姑娘怕是没看过北英的雪景吧。”碧蓉生怕云昔无聊,口若悬河的不停的讲。
  云昔只管自己脚下走得稳当,听到前面别院里一片欢闹,刚准备回头寻找安静的地方时,身旁撑伞的宫女言笑晏晏的说:“姑娘不想进去瞧一瞧吗,听说都是新晋的美人。”
  “你是哪宫的丫头,这么不懂礼数。”碧蓉盯着那宫女,眼神古怪,转头又对云昔笑了笑说,“姑娘,移步前去御花园,那儿也许清静些。”
  “不了,去看看。”云昔知道那宫女是故意引她去,若是不顺了暗中人的心意,岂不是没什么乐子,正好她想见一见北英王。
  碧蓉脸上露出危色,悄悄向暗中的侍卫打了手势,随即安之若素的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嘱咐道:“这院子里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姑娘可要小心了。”
  “她们是给李承景做妃子的?”
  “不是的,王上并没有封妃的意思,这些女子是大臣塞给王上的。”
  “你并没有因为我唤你们的北英王李承景而感到奇怪,你是李承景的贴身暗卫吧。”
  云昔清冷的撇过碧蓉的脸,秀美却透着坚韧的菱角,双眸凝住,仿若上等的璞玉,虽穿着粗布棉衣,但仍显示出她锐利的锋芒。
  见碧蓉没有否认,云昔也没有兴趣继续问下去。
  踏入门槛中,不少身着棉衣的美人窜来窜去,笨重的衣服遮掩了她们的身段,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不停。
  云昔素衣貂绒,傲然而立,自然与她们格外不同。
  “这位妹妹,怎么瞧着眼生呢,这衣服倒是有模有样的。”侧身款款而来的一位女子,身着棉衣却未显臃肿,满脸充斥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戾气。
  碧蓉不着痕迹的挡在云昔面前,小声的介绍道:“这位是青阳侯的女儿丹玉郡主。”
  “见过丹玉郡主。”她行了礼,静静的站在云昔面前,面无表情。
  丹玉惊讶地瞧了瞧碧蓉,用颇为怪异的眼神审视云昔,“这不是碧蓉姑姑吗,姑姑不待在王上的身边保护王上,却是保护这位小姐,不知这位小姐是何身份,让王上这般重视。”
  原来她是北英王的贴身侍女。
  “普通的小姐而已。”碧蓉从容不迫的淡然处之。
  云昔一时觉着好笑,不止是因为碧蓉,更因为李承景,原来尊凰帝姬的身份有一天也会一文不值。
  那丹玉上下打量云昔,不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
  “姑姑,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她有嘴,让她自己说。”
  碧蓉刚准备接上,却被丹玉无情的打断了,她看向云昔,想要云昔给一个答案。
  云昔淡淡地扫过周围慢慢靠拢的小姐郡主们,轻抿嘴唇,冷漠的开口道:“姓云,名昔煌。”
  “还真是好名字。”丹玉没了兴趣,走进人群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她是哪家小姐?”
  “她和王上是什么关系啊?”
  “她惹了丹玉郡主,恐怕日后难过了。”
  ……
  不停的有人议论华衣的昔煌,云昔索性大大方方走进人群,走到在软垫旁,毫无顾忌的坐了下来。
  碧蓉随之也坐了下来,众人齐聚一堂,唯独云昔的周围没有坐人。
  “妹妹几时入的宫?”丹玉坐在上首的位置,忍住怒火的柔声说道。
  云昔无气力去回答,默默喝着手中的热茶,一旁的碧蓉替她回答道:“姑娘是三日前,王上带回来的。”
  “就是她…”不过一句话,下面仿佛炸开了锅,纷纷用怪异的眼神凝视云昔。
  “妹妹是哪儿,看着不像是北英人。”
  丹玉瞧见她发紫的素手,握着汤婆子,身体不住的发抖,一看便是不习惯这样严寒的天气。
  云昔抬头撞上丹玉探究的眼神,浅笑的回答说:“家在盛天。”
  “你是盛天的贵族?”丹玉咬了咬牙,微笑的再次询问道。
  岂料云昔浅笑不语,不再理会她。
  “要不,我们玩一个游戏,躲猫猫,你们看如何?”
  云昔循声望去,女子一袭粗布衣裳,却丝毫不累赘,反而轻盈的很。眼露微光,呆萌的看着她。
  “躲猫猫这般小儿科的东西,不方便出来献丑,现下属行酒令为上佳之选。”
  “这…”那粗布女子红了脸,本想着给云昔解围,没想到还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不可以,云姑娘不可饮酒。”
  “为什么不可以,都说盛天处处可见酒作坊,既然是盛天的贵族,滴酒不沾岂不是让人笑话。”
  “丹玉郡主,云姑娘身体不适,况且王上也下令,云姑娘的意愿任何人不能干涉。”
  “碧蓉姑姑!”
  丹玉颇为不悦的怒斥碧蓉,好似她破坏了好事儿一般。
  本来娇美的脸狰狞不堪,尤其听到王上时,她是格外的嫉妒,不仅嫉妒云昔的美貌,更多的是王上对她的格外照顾。
  宫女们已经将酒台子移了过来,不少看热闹的富家女纷纷围拢过来。
  云昔不想做太多纠缠,与丹玉平视,皱眉道:“怎么玩?”
  “拿垫子来。”丹玉见她答应,顿时喜笑颜开,却透着骨子的阴寒。
  宫女动作很快,不着片刻,便靠拢了不少文采不错的女官,贵女。
  “所谓行酒令,就是从任意一个人开始,说上联,指定任意一人说下联,若是说不上来,便喝酒。”
  “那便从本宫开始。”丹玉摇了摇手指,为在座的人满杯。
  碧蓉望着宫门口,希望王上快点来。
  “院中红梅独一枝。”丹玉用偏北方的口音说了一句诗,“你接。”
  丹玉指着云昔说道,笑了笑:“既然姑娘来到了北英,那就按照北英的规矩来。”
  碧蓉冷着脸,地方行酒令都是用地方话说得,丹玉郡主说得没有错,关键是云姑娘根本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她觉得不公平,愤愤地说:“郡主这般欺负云姑娘,有失大家礼仪。”
  “我欺负她,她既然赖在北英不走,那她就是北英的人,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便知道了。”
  云昔二话不说,饮尽杯中酒,笑了笑说:“那现在从我开始。”
  “满天白雪如飞絮。”
  “遍地红梅如落红。”
  “喝酒喝酒。”
  ……
  云昔喝了几杯酒后,明显气力不足。
  碧蓉扶着她的手,皱眉担忧道:“姑娘,这可怎生是好。”
  “王上驾到!”终于犹如救星般的声音传来,本来围在周边的贵女们纷纷退开一条道。
  迎面而来的意气风发的俊美男子,正是北英王李承景,外披貂绒,身着藏青色长袍,说不出的俊朗。
  他快步走到摇摇欲坠的云昔身边,拦腰抱起,扫视跪了一地的人,威严地怒斥道:“谁允许你们给她喝酒的。”
  碧蓉跪着不敢抬头,李承景气不过,一脚将碧蓉踢开,踏出宫门,冷哼一声。

☆、北英王后

  丹玉凝视着李承景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宫门拐角处,终是没憋住,推开身旁的丫头,推翻了桌子,众人没了兴趣,片刻便走得差不多了。
  郡主之所以敢如此,大抵还是她的父亲厉害,权倾朝野,大王都偏让他三分。
  李承景抱着云昔,一路小跑,那该死的云罗公主,居然留有后招,对她下了毒,虽然已经解了,但对她依旧有伤害。
  这下还喝了这般烈的酒,身子怎么熬得住。
  “李承景,你放我下来。”
  “昔儿,唤我阿景。”
  李承景深情的望向云昔的墨色水眸,温柔的如添了糖的蜜桃,腻歪了人。
  头痛欲裂,使得云昔不禁皱眉,无力说话,任由李承景抱在怀里。
  “怎么同她们喝酒?”李承景疑惑道。
  北英的女子豪爽,一般喝个酒都不会有任何的不适。但盛天的女子不同,养在深闺,身子娇弱。
  又处在极为温暖,四季如春的环境中,自然比不上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冰雪的北英女子。
  “我的侍女呢?”云昔瞥向李承景,寒光四射,如身处冰山般的感觉,嘴角轻抿,苍白如纸。
  李承景将她缓缓放在床上,揉了揉她的墨发,眼中满含宠溺:“昔儿别怕,阿景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柔声细语,在云昔看来,不过哄女孩子的花言巧语,若她是丹玉,也许真的被他的柔情所蒙蔽。
  “昔儿,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想你做我的王后,做北英的王后,日后成为全天下的帝后。”
  屋外的雪飘的渐渐大了起来,白茫茫的圣洁天地。
  “乔治,昔儿怎么样了?”李承景望向身着太医服饰的年轻男子。
  他正低头为昏迷的云昔把脉,浓稠的凝重渐渐浮上眉头,慢慢地又舒展开来。
  乔治顿了顿:“王上,云小姐本就体虚,又受了风寒,加上往昔的一些伤故,身子受不了,所以晕过去了。”
  “只是…”
  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承景焦急的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位云小姐体内有余毒,碰到烈酒扩散了,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来。”
  “什么!本王命令你,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务必让昔儿平安无事。”李承景气愤的揪住乔治的衣领,拉近对视威胁道。
  “臣定当竭尽全力。”
  云昔中毒,加上饮酒,身子已经到了疲累的顶点,怕是会留下后遗症。
  “查到瑾祯的下落没有?”阴寒的地宫内,暗处站着修长的背影,投影在墙上的黑影异常森然。
  “属下无能,只在燕都发现过瑾祯的下落。”
  “他没回东秦?”
  “属下得知,瑾祯受了云刹门石堰的蛊毒,至今还未解开,一直昏迷不醒。”
  跪在地上,同样穿着黑衣的人恭敬的说:“属下还得知,奉氏家族近日来有些躁动不安,奉老家主怕是快不行了。”
  “哦?”因为灯光太暗,并不能瞧见暗处那人的表情,他满是兴趣的点了点,抬手挥退了两人。
  背后那道暗门缓缓打开,李承景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坐在那人面前的石桌前,冷声道:“那毒,你加工过了。”
  这句话是个肯定语句,带着质问的意思。
  光束打在那人的脸上,逐渐可见人的轮廓,只是那人右边脸上有一处十分恶心的烧伤,他用黑布小心翼翼的包裹着,不希望有人看到他的丑陋。
  “你知不知道昔儿她不会武功,若是毒再加深一点,会要了她的命,黑祁,我知道你恨皇甫家的人,可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和昔儿没有关系,据我所知,那场大火并非皇甫氏的人所为。”
  “即使不是皇甫家的人,也是他们推动的。”黑祁愤怒的一掌拍在石桌上,将摆在石桌上的茶杯都给震碎了。
  李承景皱眉不悦:“本王现在命令你,将解药拿出来,并发誓不会碰云昔一根寒毛,否则本王不会帮你复兴你的国家。”
  “如果我说不呢。”
  “你不会的,黑岩国在盛天的诸侯国中,势力仅次于四大诸侯,若非当年一事,恐怕如今局势该是六国同立。”
  黑祁不屑的笑了笑说:“北英的王上凭什么会认为,你一定是天下的后主。”
  “就凭在我北英的皇甫云昔。”
  “可我怎么看,王上是喜欢上皇甫云昔了呢。”
  李承景猛地抬头,被人戳中心思,他危险地盯着黑祁的眼睛,皱眉不语。
  “如果王上是以心爱的女人为由向我讨要解药,那么恕黑祁不从命。”黑祁不屑的扫过李承景的表情,转身欲走到黑暗中。
  李承景愣在当场,突然有些迷茫深锁眉头,自语道:“为夺天下,本王可以不择手段,包括心爱的女人。”
  从黑祁那儿无果后,李承景呆立在殿前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下心来,走进寝宫。
  床上云昔正安宁的闭着眼睛熟睡。
  恬静唯美,是李承景从未见过,也是最美的画面。精致的五官柔和的如白云一般,薄如蝉翼的嘴唇微微上扬,不似笑亦不似难受。
  他不由得自言自语道:“昔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王上,丹玉郡主求见。”站在殿外的碧蓉不忍心打扰这样宁静的画面,与她并肩的另外一个侍女,大胆的通报道。
  碧蓉皱眉望向那侍女,心下叹气。若是王上心情好的话,也许会放过丹玉郡主吧。
  那侍女通报的声音使得云昔皱起眉头,颇为不舒服的紧抿嘴角,李承景尖锐的眼眸扫过站在殿外的两人,浮起一丝冷笑。
  最近是该收拾收拾势力颇大的旧臣了。
  他一言不发的步出寝宫,在碧蓉身边停了下来,冷漠地吩咐道:“昔儿若是醒来,立刻通报。”
  碧蓉点头哈腰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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