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许我十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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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许我十里红妆-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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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合起扇子,一本正经道:“我从渝州过来,发现与盛天接壤的西越边境战事频频,那儿的百姓纷纷往丰都这来了,除了丰都,盛天的渝州,扬州,江南等地纷纷出现大量流民,恐怕大战要爆发了。”
  葛蔺点头,摸了摸山羊胡子:“没错,若是流民大量涌入,那被吞并的危险就越大,官逼民反是亘古不变的事实。”
  桦漠挑眉,看向葛蔺的眼神出现了怀疑:“我说,葛蔺,平时,你不是最爱出主意吗,现在流民都走到丰都了,怎么做,对于盛天有挽救的可能。”
  “不是我不说,而是这些年来,盛天明朝无所事事,各个州的知府纷纷脱离,每年朝贡的越来越少,皇家金库早就亏空了,若非苏公子一直支持着盛天的经济运转,恐怕前几年就被东秦吞并了。”
  葛蔺无奈的说道,这些年他关注各国的局势,都有能够吞并盛天的势力,而盛天却依旧撑着繁华的皮囊,苏公子功不可没。
  云昔本来沉思着,听了葛蔺的话突然问道:“苏珂暗中运转着盛天的经济?”
  葛蔺郑重其事的点头:“盛天的金库几年前就被花光了,苏公子不停的往里填,暗中拨款,这事情恐怕云罗公主是知道的,所以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她不是在忌惮主子,而是在忌惮首富苏公子。这样做,怕是在等主子你回来。”
  云昔皱眉,这些事情她并不知道,原来苏珂说得那么多“我来处理”便是这般的做法。
  一年又一年,他在等她,却早已铺好她的路,只愿她平安无事。
  她不禁喃喃自语道:“他为何那么傻。”
  “主子,竹里馆馆主幽篁暗中帮助皇甫鸿仁,助他登上帝位,这,我们要阻止吗?”桦漠见云昔心伤的样子,不忍开口道。
  云昔扶额,喝了一杯茶,冷静片刻:“幽篁公子还没有这个能耐,他扶持的不过一个庶子,连血脉都不纯的皇子,不必担忧。”
  桦漠喝着茶,不说话,同一时间坐在屋里的四人默默拿起茶杯,低头不语。
  云昔握着手,她欠苏珂的实在太多。
  “葛蔺,苏珂,他还做了什么事情?”
  被叫到的葛蔺惊讶地看着云昔,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警告的眼神,他盯着压力厚着脸皮,小心翼翼的说:“属下只知苏公子填充国库,其他的属下不敢断言。”
  云昔淡淡的凝视着葛蔺,忽而严厉的说:“说吧,我听着。”
  “主子,这…”
  “说。”
  葛蔺拧不过云昔的性子,向四周撇去求救得信号,却发现他们都是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样。
  “主子,属下前些日子知晓苏珂暗中与安丞相交好,中介是安相的儿子安之诺。”
  “什么目的?”云昔追问道。
  “安相之所以为所欲为,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耿老先生并没有告诉主子,帝玺在安丞相手中。”
  葛蔺恭敬道。
  “为何会在他手中?”
  “当年,安卿是耿老先生的门客,自帝主遗世后,帝玺一直是交给耿老先生的,具体恐怕得问耿老先生了。”
  葛蔺一脸无奈的喝着冷茶,手心早已冒汗,说完后低着头沉默。
  云昔紧锁眉头,秀美的脸此时冰冷的让人心里发寒。
  “那苏珂答应了什么条件?”云昔看向桦漠。
  最近云昔派桦漠去盯着苏珂,这一点桦漠一定知晓。
  桦漠欲言又止,打算低头沉默,可耐不住云昔逼问的眼神,开口说:“安之诺是个断袖,他要求苏珂做他的男宠。”
  云昔觉得荒谬的一拍桌子,美眸满是对苏珂的歉意:“那苏珂有没有答应?”
  “苏珂说,花神节给安之诺答复,他的要求是定情信物是帝玺。”
  云昔起身往外走,梓墨连忙拦住说:“主子,你现在也找不到苏公子。”
  云昔猛地拂袖转身问道:“为什么?”
  梓墨小声的说:“因为属下回来的时候,安之诺将苏公子拉走了,去了哪里,属下并不知晓。”
  云昔淡淡的转身走了出去,她对不起苏珂,也不想一错再错,他为她付出的太多,她怕自己还不起。

☆、苏珂真心

  为盛天填补缺漏,为夺帝玺,不惜于那样一个人为伍,云昔不知道苏珂到底承受着什么。为了一句话云昔的一句“我自己来”就能做到这些。
  多少年前,那个穿着红衣,拉着云昔说“待你长大,我要做你的护花使者。”
  云昔以为那只是儿时的玩笑。
  走出长乐客栈,云昔竟然不知要去哪里,她不禁自嘲,原来离了他们,她什么也没有。
  “小姐。”出了客栈,梓墨自然而然的唤云昔小姐,随之担忧的看着她。
  云昔冷冷的甩开梓墨的手:“别管我,让我静一静好吗?”云昔用近乎恳求的语气望向梓墨,美眸中满满的歉意。
  梓墨放下停在空中的手,看着朝着云昔未知的方向走去。
  坠都冲了下来,想要追上云昔,却被接连走下的桦漠给拉住了:“小姐想静一静,随她去吧。”
  “梓墨,你同书画暗中保护她,有什么情况尽快汇报。”
  梓墨点头:“好。”
  坠都凝视着云昔的背影,发愁的握紧双手,拂袖走上了客栈。
  桦漠叹了口气,试问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花街柳巷,处处都是留情的少年,逼近花神节,本来白天不开张的青楼此时却是门庭若市。
  安之诺为苏珂倒酒,另一只手打算握住他的手,却被苏珂巧妙的躲开了。
  安之诺也不生气,含情脉脉的看着苏珂,彼时苏珂外袍已经敞开,里衣雪白,与外袍的红相映成趣。
  美艳如斯的脸微染红晕,狭长的眼睛蒙起了一层薄雾,美人酗酒如画卷。 苏珂慵懒地靠着靠枕上,手持翠绿色明目清爽的翡翠玉杯,喝着闷酒。 
  安之诺今日一袭鎏金滚边黑袍,却泛着骨子阴气,秀气白皙的脸,嘴角微勾,带着尘世的清爽,不得不说,安之诺也算是为公子人物,除了断袖,也没什么缺点。
  坐在苏珂的旁边,帮他倒酒,时不时搭起苏珂的肩膀,又被苏珂有意无意的推下去,周而复始,安之诺也不搭了。
  反而找苏珂说起话:“我是看出来了,苏老板你喜欢奉小姐是么?”
  苏珂笑了笑,没有搭理,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
  安之诺继续猜测道:“让我来猜一猜,你需要帝玺做什么?”
  苏珂突然冷下脸来,淡淡的扫过安之诺,将酒递到嘴边,余光看了一眼安之诺:“我要帝玺当然是想要天下,还能是为了什么。”
  安之诺大声笑道:“笑话,凭你苏老板的本事,夺了这天下,前些年就可以了,为何要等这么久。”
  随后顿了顿,靠近苏珂的耳朵说了一句话,苏珂瞬惊,本来颇有醉意的脸上此刻满是危机。
  安之诺开颜而笑,说:“苏老板,我说的可对?”
  苏珂面上镇定,执起酒杯,含着笑意道:“在下不懂。”
  “自古多情的人不甚多,可是像安老板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安之诺邪笑,满是阴险的勾住苏珂的肩膀,碍于他刚刚说得话,苏珂只好任由他拉着。
  感受到苏珂浑身的僵硬,安之诺觉得好玩,挑起苏珂的脸,细细打量着。
  苏珂一把打掉他的手,站了起来。
  安之诺瞪着双眸,威胁道:“你不是能够为她赴死吗,怎么,想退缩了。”
  “别耍什么花样,别以为知道了云昔的身份,你就可以来威胁我。”
  安之诺笑了笑,继续道:“我想,云罗公主还不知道这档子事吧,远在东秦的世子,丰都的北英王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儿吧。”
  苏珂愤怒的拉着安之诺的衣领,冷冷的看着他:“你若敢动她一根寒毛,我让你分尸陪葬。”
  安之诺猛地从苏珂手中将衣领抽回,反手握住他的手,询问道:“那,苏老板,我可以叫你阿珂吗?”
  “不可能。”对于苏珂来说,阿珂这个代号只有云昔能够使用,其它人他都不允。
  安之诺冷笑:“我猜北英王大概是不想娶一个假的尊凰帝姬的吧。”
  苏珂沉默不语,只听安之诺肆无忌惮的拉着苏珂的手,喊了一声“阿珂。”
  只觉安之诺喊的绵柔入酥骨,苏珂重新盘腿坐下,默默喝着杯中的酒,一言不发。
  安之诺吃力不讨好的说:“阿珂也真是,这样的女人,要帮她做什么。”
  苏珂对着安之诺冷笑,但谈及云昔的时候,语气明显放缓温柔:“云昔是我爱的人,只要她想做的事情,我都都会帮她。”
  红衣如血,温情脉脉。
  安之诺不屑的喝了一杯酒,不知为何,他已经对这个男人爱之深,恨之切,若非他死绝不放手,即使他也许会恨他。
  苏珂曾记得,小的时候,他与云昔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看见她,许是缘份,竟一见钟情,许她一生相守,那时候她八九岁的模样,甚是喜人,小巧玲珑的模样,整个一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不过几年,她竟长的亭亭玉立,美名遍天下。
  安之诺见他沉思着喝酒,气不打一处来,心下有了主意。
  缠上苏珂的手,将他的脸硬生生的板过来与他对视,见他双眸中满是不屑,安之诺不由浅笑:“可怜这一副我见犹怜的好模样。”
  安之诺欺身而上,抓住苏珂的手,打算一亲芳泽。
  苏珂刚打算将他踢开,而安之诺好似早已料到:“苏珂,你最好从了我,否则明日奉云昔的身份就会大白于天下,你也别以为杀了我就可以保护她,因为我的父亲也知道这件事。”
  “你。”
  苏珂被迫褪下外袍,安之诺肆意的挑起苏珂的怒火,抚摸着他的眉眼,喃喃自语道:“阿珂,我喜欢你。”
  安之诺压上苏珂的身体,这毯子够大够长,足以二人缠绵悱恻,苏珂闭着眼睛,满脑子想的云昔的模样。
  “宝贝儿,把眼睛睁开,很快的。”安之诺逼迫苏珂睁开眼睛看着他。
  随后安之诺自顾自的褪下衣裳,露出精悍的肩膀,邪笑看着身下的苏珂。
  云昔从他的暗卫那儿得到消息,苏珂进了花街最大的青楼,是个安之诺一起进去的,于是云昔来到名为翠玉坊的青楼门口,却被拦在外面,不让进去。
  正当着急的时候,远处走来戴着面具的男子,冷漠异常,走到云昔身边,淡淡地开口道:“让这位小姐进去。”
  随后阻拦的人果然唯命是从,云昔毫不困难的走了进去。
  云昔心惊,这人便是幽篁馆主了吧,难道这翠玉坊是竹里馆的产业。
  待云昔走进青楼,站在门口的幽篁,突然邪笑,眼中莫名的戏谑,一旁的皇甫鸿仁看着颇为奇怪,心中猜测着那名绝色女子的身份。
  苏珂和安之诺较为好认,所以云昔很快的找到他俩所在的雅间,推门进去,刚好看见安之诺准备亲上苏珂。
  云昔怒了,他怎么能为了她,让人肆意脚踏。
  冷冷的看着安之诺,而上身赤裸的安之诺反而邪笑看着云昔。
  苏珂尴尬的推开安之诺,脸上是冰一样的冷凝。
  “苏珂,你过来。”云昔淡淡道,拾起地上的红袍,一把拉过苏珂的手。
  责怪道:“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就为了那所谓的帝玺?”
  “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
  “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那么好,真的值得吗?”
  云昔越说越生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说。”
  见她快要哭的神情,苏珂忽而笑着抱住她,抚着她的背,温柔的说:“傻瓜,我是男人啊。”
  云昔拍打着他的背,发泄道:“我不允许你再这么做。”
  苏珂沉默不言,安之诺手中抓着把柄,他不想将云昔置于危险当中。
  “两位含情脉脉,有没有考虑到在下。”
  安之诺淡淡的开口,在他面前上演苦情戏就不怕他撕票。
  云昔擦了擦眼泪,又恢复成冷淡的模样,看向安之诺的眼神颇有些鄙夷,随后又看向苏珂,柔声道:“阿珂,这帝玺咱不要了好吗?”
  苏珂凝视着云昔,见她渴求的样子,没忍心不答应,点了点头,打算走的时候。
  “阿珂,别忘了明日午时老地方见,否则…”
  “阿珂我们走。”
  即使安之诺没有说完,苏珂依旧明白他的意思,任由云昔拉着,他觉得这一刻很幸福很幸福。
  走出翠玉坊,云昔疑惑道:“你到底答应了什么?”
  苏珂再次拥抱着云昔,柔声道:“放心,我会解决的。”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翠玉坊是男子去的地方,女子是不能进去的。”
  为了让云昔安心,苏珂故意转移话题,讨巧的问道。
  云昔回答道:“是竹里馆馆主让我进去的。”
  苏珂点了点头,却百思不得其解,若是翠玉坊是竹里馆名下的产业,那云昔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幽篁馆主的首肯呢,看来这件事情,他还得去查一查。
  二人相拥的一幕,被不远处戴着面具的男子看在眼里,皇甫鸿仁突然觉得空气冷的都要掉冰了。
  幽篁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眼前温馨。云昔的眼角有泪痕,让他更为生气。
  冷漠地凭空说:“去将安氏父子给本座请来竹里馆。”
  片刻间,有人恭敬的回答道:“是,馆主。”
  皇甫鸿仁听的目瞪口呆,第一次看见冰冷疏离的幽篁馆主有着人性化的一面,该是他运气好。
  心下更是对那女子好奇,竹里馆可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势力,能够让幽篁馆主做成这个样子,那女子果然不容小觑。
  远在安府的安卿和近在翠玉坊里的安之诺却浑然不知,大祸临头。
  

☆、暴怒竹里

  丰都的竹里馆最近迎来了馆主,本来热闹的竹里馆反而清冷不少,原因是馆主不喜吵闹,所以里面清了不少人。
  竹里馆的前厅是典当行,专门供人买卖物品用的,后院是竹里馆的禁地,二旁边的房屋是给下人们住的,唯中间一块,是馆主定下的私人禁地。
  幽篁身边的暗卫很快就把人给找来了。
  幽篁站在院子中的桃树下,此刻四月桃花盛开正旺,粉色甚是好看。
  他抬头细细的凝视着桃花,来了人,都不知,只顾着欣赏桃花。
  安卿恭敬的行礼拜道:“不知馆主大驾丰都,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幽篁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安卿与安之诺相视疑惑,“额…不知馆主招来属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幽篁捏起桃枝,依旧冷淡的“嗯。”了一声。
  安之诺大着胆子问道:“不知馆主唤来属下所谓何事?”
  “还不跪下!”带他们进来的暗卫猛踢他们的腿,逼迫他们跪下,他们也恐惧失色的低头颤抖着,不知犯了什么事。
  风吹树动,繁花似锦。幽篁握着细小的树枝轻轻一折,桃花枝脆弱的可怜,任由人折了观赏,随后扔掉。
  看到这一切的安氏父子,吓了一跳,这是要抛弃棋子的意思吗。
  幽篁持着树枝,缓缓走到安氏父子面前,蹲下身子,将桃花枝摆到他们面前,冷笑道:“树枝是脆弱了点,但若是树没有这些树枝的映衬,有谁会去观赏呢,安氏父子,你们说是吧。”
  安氏父子点头点的飞快,生怕幽篁改变了主意。
  “起来吧。”幽篁转身再次走到桃树下,坐在准备好的座椅上,淡淡的拿起手边的茶,轻品,闻香。
  安氏父子知道,幽篁的势力庞大,他们也不敢招惹,不知今日吹的什么风,竟吹来了一位这样冷漠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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